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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忠嚷嚷:“我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这床上既没针又没刺。”墨松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你说谁娇弱哪。”铁忠一下就睁开眼来,他看着墨松,似乎想一口把人吞下吐去。
墨松不知道自己又摸到他哪根逆鳞,只好弱弱道:“那你要不躺地上?”
铁忠不说话,他恨恨地重新闭上眼。张超说:“不用急,开始的时候都这样,让他慢慢平静下来就好了。”
铁忠突然道:“我要手里抓个东西,这样心里才能冷静下来。”
张超闻言看了看墨松,见墨松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推了他一下。
“你干什么?”墨松不懂张超什么意思。
张超说:“去握着他的手。”
墨松愕然:“啊?”
“叫你去你就快去啊。”张超催道,“到底你是心理医生还是我是心理医生。”
“……好吧。”墨松听了张超的话只能照着做了。
墨松和张超对话的时候铁忠一直在躺着听,还微微将眼皮撑起一条缝去偷看墨松的反应,见墨松要来握自己的手连忙又把眼皮闭上。
铁忠感觉自己的手被墨松握住,他手掌中传来的热量让自己内心里安定了不少。
张超说:“看,现在不是安静多了?”
铁忠听得老脸一红,不过他也没有挣开墨松的手,任由他牵着。
墨松似乎十分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跟铁忠的手牵在一起,催促道:“你快点,别让我等久了。”
张超闻言没有说话,他只看着铁忠坐在旁边等着,片刻后,铁忠胸膛因呼吸的起伏明显平缓下来。
“现在我说什么样的场景,你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想像,我问你什么,你回答就行了。”张超说话了,墨松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好奇地睁大眼睛。
张超给了他一个不要大惊小怪的眼神,轻轻说:“铁中校,你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说实话。”
“最美好的回忆?”铁忠犹豫,张超和墨松两人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半晌后,他回答道,“都是一些童年的记忆,全部都很美好,要全部都说出来吗?”
张超继续温和道:“这样啊,那……你就说一说长大以后最开心的是什么事吧。嗯……从大学毕业以后开始。”
墨松瞥了张超一眼,正要开口,却被张超抬手阻止了。张超用手指指了指床上躺着的铁忠,示意现在不要说话,听铁忠讲。
铁忠静了一会儿,缓缓说:“军校毕业后我就一直在部队里,平时的生活都是枯燥乏味的,如果要说是很开心的事情的话,那应该是好几年前我年休时参加了同学聚会,在那里碰到了松子。”
墨松:“……”铁忠躺在床上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墨松要把手抽回去,于是他紧紧地抓着不放,还好墨松顾及着在场的张超,所以并没有作出更加强烈的举动出来。
铁忠心里暗自不爽,明明是墨松在暗恋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他去抓着墨松,这到底是谁在追谁?
可是之前墨松已经说过要和自己绝交的话,所以铁忠并不想在这些细节上纠结,事到如今只要先抓着墨松不放就行了。
“碰见墨松就是你成年之后最开心的记忆了?”张超对铁忠的回答并没有表示出意外,还确认般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铁忠回答地十分坚定:“是的。”
张超斜着眼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墨松,墨松被他看得实在如坐针毡,几次想抽身走人,但是手被铁忠用力抓着根本离开不了。
张超再次抛出一个问题:“那我现在猜想一下,墨松就是你心里十分重要的人了?”
“……”铁忠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感觉到墨松的手也抖了一下,他硬着头皮说:“没错,墨松的确对我很重要。”
墨松用那只没有被铁忠握着的手去拍张超,咬着牙低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墨松知道铁忠离他这么近,小声说话也不可能听不见,不过他就是有点不理解张超的做法,明明是关于铁忠预言梦境的事情,为什么会扯到他的头上。
张超只是一脸的神秘地摇头,并竖起食指摆了摆,墨松彻底没得话说了,他只祈祷呆会儿张超不要问出更加令人难堪的问题,不然这么多年的友谊也是要走到尽头了。
张超道:“你小时候最喜欢在哪里玩?”
墨松一听这问题就放下心来,总算没有之前那两个问题的窘迫感了。只听铁忠回答:“我和松子上小学的时候要路过一座桥,桥下的水特别清,我们平时从那里过,放假的时候也经常在桥上玩。”
墨松:“……”
“耶耶耶风筝飞起来了!松子快来追我啊!追到我就把风筝给你玩!!!”
“你甩赖!跑那么快我根本就追不上!”
“哈哈哈……”
“那现在就尽情地想像一下,现在的你和墨松两人重新回到了那座桥上……”张超的声音打断了墨松瞬间发散的思绪,“想像一下桥下的流水,水里的鱼,和天上的白云,还有吹过耳边的风……”
铁忠没有说话,墨松握着他的手似乎感觉不到他手上的力道了,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实际上铁忠的意识也的确向着他幻想的场面沉陷了进去。
张超不断地轻缓重复着这几句话,那些话仿佛有洗脑般的力量似的,就连旁边听着墨松眼皮子也开始沉了起来。
就在墨松也快要打哈欠的时候,张超突然问道:“你是谁?”
墨松:“?”
铁忠说话了,他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时发出的声音,里面没有丝毫感情,平淡地就像一张白纸。
“我叫铁忠,今年三十岁。”
“你的职业是什么?”
“军人。”
墨松不可思议地看着铁忠,却见张超在旁边笑着对他比了个ok。
正文 预言者 第60章 预言
不过虽然惊奇;墨松却并没有出声;他知道现在只要安心等待张超下一步怎么做就好了。
张超倒是不急不忙地在桌上拿了只杯子,又走去接了杯水回来坐下;他呷了一口;慢慢道:“铁中校,你说你能在梦境里看到未来;是真的吗?”
“真的。”
铁忠能够在梦见预知未来这件事;墨松早在之前的电话里跟张超说过了;张超也在来之前做了一些相对应的准备,所以才会如此开门见山地问出来。
张超道:“听墨松说你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梦境是真实的时候;是在超市里爆炸的时候;对吗?”
“不全是,超市爆炸的时候只觉得场面熟悉没有想太多;真正回忆起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
张超露出意外的表情,他这些问题其实是一早就从墨松告诉自己的情况中整理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有一点微小的出入,他看着墨松,后者不能说话,只能摊了摊手。
“那你梦见的第二个梦境就是看见公交车被纵火?”张超继续抛出他下一个问题,看来墨松也并不是对铁忠预言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之后的问题可能要随机应变了。
果然,铁忠的回答又超出了张超的意料之外,他回答道:“公交车被纵火的事情我在梦里没有亲眼见到过,只是像跟人交淡一样说了几句。”
张超:“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公交车被纵火的全部过程?”
“是的。”
张超沉默了,他觉得铁忠这个梦境预言并不像一般人那样是身临其境地看到事发场面的预言,墨松疑惑地看着张超,低声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就在墨松说话的时候,他瞬间感到铁忠手中的力量同时也一紧,张超连忙摇头叫他不要继续说话,以方便询问能够顺利继续下去。
张起思考了片刻后说:“你梦见的都是有严重的命案事件发生的场面吗?有没有梦见没有出过人命的。”
“很多,我梦见了卫薇被车撞伤了脚,现场并没有人死亡。”
“除此之外呢?”
“太多了,我在基地里的每一天,外出的每一刻,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些场面会梦到,但是那些画面大多杂乱无章,没有一点预言的作用。”
这回连墨松也意外了,因为墨松自己也并没有被铁忠告知这些事情,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给张超的资料多么有限,不禁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张超并没有在意,相反他对铁忠的梦越发有兴趣了。
“你都梦见了什么?”
“雷泽死了、墨松死了、唐故笙也死了……好多好多人,数不清的人都死了。”
“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在同一件事件里死的吗?”
“不是。”
这些张超已经听墨松说过了,所以没有怎么细想,继续道:“墨松说你把这些梦境都记在日记本上了?”
“是的。”
“日记本在哪?”
“我的背包里,我一直都带着,在最外层。”
墨松闻言想站起来去拿,张超一把按住他,自己去铁忠的背包里翻,背包最外侧有一个口袋,他拉开拉链,里面正是铁忠所说的日记本。
张超打开日记本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发现里面洋洋洒洒记载了一大堆,他重新坐回床前,随意找了一条道:“十二月二……咦,昨天的□□有劫机的恐怖袭击事件?!”
“是的。”
“昨天全国的机场被封锁,都是因为是你提前汇报上级?”
“……不全是。”
“那是怎么回事?”
“昨天我是在飞机上重新梦到广场的场面才想起来,后来给连长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去了当地的市政府了。”
“军队的人没事去市政府干什么?”
“不知道,连长只是去看女儿。据我所知,他在市政府里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他会不会提前知道了你的预言去的市政府发出了警告?”
“……”
“你发现自己能梦境预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被炸伤的半个月之前。”
“那时你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跟往常特别不同的地方?”
“没有,都像平常一样,那段时间连任务都没有,每天都是在训练。”
旁听的墨松从两方的对话中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再有一点动静惊扰到他们。
张超问:“有没有人跟你一样,也拥有预言的能力?”
墨松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浑然没想到张超居然能在一问一答中想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确,为什么偌大的一个基地,就只有铁忠一人得到了这样的能力,难道别人就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吗?墨松也觉得巧合不会这样偶然。
铁忠回答道:“有,唐故笙和我一样,能够预知未来。”
张超眼前一亮,但是他翻了翻日记本,脸色就沉了下来:“日记本上的预言记载着,唐故笙已经死了,就在不久之前。”
“他没死,程叙坤死了,日记上没有记载。”
“什么?”张超意外了一下,他仔细查看了那段前后,是没有发现上面有着程叙坤这样的名字,“真的没有记载……”
“是你写漏了吗?”
“不是,程叙坤死了,唐故笙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