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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说:“好像是。”
赵露说:“我们泡的温泉里,不会也放的是拉菲吧。”
杨红笑了,说:“那不可能,拉菲多贵呀,如果往温泉水里倒拉菲,他们非破产不可。”
赵露说:“你喝口温泉水,看看是不是拉菲。”
杨红说:“还是你尝吧,呵呵。”
赵露说:“你以为我不敢呀。”
杨红呡了口酒,说:“好了,别开玩笑了。对了,有没有对那小妖精采取行动?”
赵露说:“你说白晓洁吧。”
杨红点了点头。
赵露笑了笑,说:“放心吧,一切都在进行中。说不定那小妖精现在还在昏睡呢,昨天晚上,应该把她折腾惨了。周一上班,我还会让她重做,看她还有多少耐心。”
杨红说:“是呀,看她还能够坚持多久。”
赵露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妖精还是很敬业的。”
杨红说:“我警告你哟,可不能心软。”
赵露说:“明白啦,我只是平心而论。”
杨红说:“不知道朱燕现在怎么样了。”
赵露说:“你还挂念她呀。”
杨红说:“好了,不说这个贱人了,提起她就倒胃口,喝酒吧。”
这时,一个穿着泳裤的男人进入了红酒池。他头上戴着灰色帽子,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他脸上挂着莫测的笑意。本来就她们俩人的红酒池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她们表情有了变化。
她们的表情不尽相同。
杨红对这个男人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后,就把背对着他。赵露面带微笑,注视了他一会,然后优雅地喝了口酒。她们都没有说话,小小的池子里突然加入了一个陌生男人,相当不适应,她们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男人先打破了僵局,笑着说:“美女,红酒好喝吗?”
赵露礼貌地说:“不错,是拉菲。”
男人说:“拉菲?”
赵露说:“是的。”
男人说:“没有听说过。”
赵露说:“这么有名的红酒你竟然没有听说过?”
男人说:“原谅我孤陋寡闻。”
赵露说:“没有关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也来一杯尝尝?”
男人说:“谢谢,我不喝红酒。”
赵露好奇地问:“为什么?”
男人说:“我总觉得红酒像血,我不会喝血。”
赵露笑了:“好奇怪的感觉。”
男人也笑了,说:“比如我们现在就泡在血水里,我都快吐了。”
赵露说:“你这个人有趣。”
男人说:“你们慢慢泡,我得走了,在血里泡着,真不是滋味。”
赵露说:“再见。”
男人走后,杨红说:“你也真是的,和他说那么多废话。”赵露说:“没什么吧。”杨红说:“我最讨厌见到女人就搭讪的男人。”赵露说:“这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见女人就泡的男人。”杨红说:“切,你看他那话说的,够恶心人的,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赵露呵呵大笑。杨红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呀,莫名其妙的。”赵露说:“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杨红说:“还是堤防点好,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
天上乌云翻滚。
风也渐渐猛烈。
也许要下雨了。
她们正在清碧山庄的土菜馆吃午饭,天就下起了雨。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迷濛一片,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红酒池碰见的那男人也在吃饭。他还是戴着墨镜和灰色帽子,奇怪的是,他只点了一只叫花鸡,外加一壶茶,独自地吃着。赵露发现了他,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如果她一个人,也许会过去和他说话,可杨红和她在一起,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男子一边吃鸡,一遍用莫测的目光瞟向她们。
下午,她们去室内游泳池游泳。
晚饭还是在土菜馆吃饭,这里的菜做得可口,而且价格便宜,晚上她们还多点了两个菜。吃晚饭时,赵露没有再看见那个古怪男子。吃完饭,她们又去茶馆喝茶。喝完茶,她们去室内的薰衣草温泉池子泡了会,然后就各自回小木屋睡觉。
对她们而言,这是美妙的夜,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身心都彻底的放松。
她们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温馨的雨夜,危险在悄悄向她们临近。
过了午夜,风停雨歇,清碧上庄一片沉寂。
还有雨水从树上以及小木屋的屋檐滴落,使清碧山庄更加寂寥。
杨红穿着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躺在床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她的双手露在被子外面,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也伸到被子外面。
小木屋里一片漆黑。
小木屋的门开了,又悄无声息地关上。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手电光划破黑暗,照射到杨红脸上。
这是一张不再年轻的脸,虽然保养得不错,还是会从眼角的鱼尾纹看出破绽。杨红呼吸出的气息也不像年轻女子那样气若幽兰了,而是有种浑浊的馊味。站在床边的人,用手电照她的眼睛,俯下身,轻声说:“醒来,醒来——”
手电光刺激下,杨红睁开了眼。
她看到面前是个蒙面人,只露出一双莫测的眼睛。
杨红惊叫:“你是谁——”
她还没有叫出第二句话,嘴巴就被毛巾捂住了。
那人在她耳边冷冷地说:“我是你的克星。”
杨红来不及挣扎,就闻到一股异香,然后昏迷过去。
那人狞笑了一声,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扯去她身上的吊带睡衣,手电光落在杨红的右乳头上。
他给杨红的乳房上注射了一针。
那人喃喃地说:“像个樱桃,可比樱桃黑多了。”
赵露睡前给丈夫打了个电话。她丈夫是个政府官员,正在外面花天酒地。接通电话后,她听到嘈杂的声音,嘈杂声中不乏女人的说话声。赵露说:“你在哪里?”丈夫说:“哈哈,在和几个朋友喝酒。”赵露说:“少喝点,你那胃都快喝烂了。”丈夫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对了,你那里怎么样,泡温泉舒服吧。”赵露说:“很不错,下次我们俩来玩。”丈夫说:“好吧,你说了算。”赵露酸溜溜地说:“旁边很多女孩子吧?”丈夫笑着说:“都是朋友的女朋友。”赵露冷笑着说:“就是你带女朋友,我也不会管,反正你有初一,我就有初二。另外,我告诉你,今天碰到个帅哥很不错的,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一个人睡,很寂寞的。”丈夫说:“你敢——”赵露笑出了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丈夫说:“好了,别和我开玩笑了,快睡吧。”赵露说:“好吧,我睡了,你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赵露躺进被窝里。
她自言自语道:“真舒服呀。”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老板打来的电话。
老板的声音甜腻腻的:“露露,睡了吗?”
赵露说:“刚刚躺下,正准备睡呢,你呢。”
老板说:“睡不着呀,一个人太孤独了。”
老板是台湾人,老婆孩子都在台湾。
赵露说:“早知道,你和我们一起来泡温泉的。”
老板说:“哎呀,我也想去的,杨红都问过我的,我有事走不开呀。”
赵露说:“这个地方很不错的,你要来了,一定会喜欢的。”
老板说:“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呀。”
赵露说:“没有问题。”
老板说:“露露,你晓得我有多想你吗。”
赵露说:“知道,你乖乖睡觉吧,我们来日方长。”
老板说:“嗯,嗯,来日方长。那我睡了。”
赵露说:“睡吧,乖——”
和老板说完话,她就把手机关了。她很清楚,老板一定喝了不少酒,他只要喝多了,就会没完没了的给她打电话。在这里没有问题,在家,那就很麻烦。所以,她每天回家,都把手机调到无声状态,生怕丈夫听到老板和她暧昧说话。
赵露真的困了,关灯睡觉。
很快地,她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露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醒来,醒来——”
她睁开眼,手电光刺眼,她赶紧伸出手去阻挡手电光,细眯眼睛,说:“谁——”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是来讨债的。”
赵露企图挣扎起来,那人用毛巾有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闻到一股异香,那股异香让她想起了迷药。不一会,她就昏迷过去了。
杨红清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她的乳房剧烈疼痛,身上全是血迹。她颤抖着坐起身,低头一看,右乳房的乳头部位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杨红用力撕开纱布,发现自己右乳头没有了,上面撒满了药粉,好像是止血的药粉。有人把她右乳头割掉了,凶手还给她上药止血。
凶手没有奸污她,也没有拿走她的财物,只是取走了她的一个乳头。
凶手一定是个超级变态。
杨红浑身颤抖。
她还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打印的字: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与人为善吧,不要作恶,不要害人。请你不要报警,警察找不到我的,而我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你面前,要你的命。
杨红大声嚎叫起来。
紧接着,她也听到了赵露的嚎叫。
赵露也被人割去了一只乳头,和杨红不一样的是,赵露被割去的是左乳上的乳头。
周一早上,白晓洁赖在床上,真不想起来上班。过去的这个周末,她除了写那策划案,哪里也没有去,在家里捂了两天,这两天,给花荣打了几次电话,他的手机都关机了。她想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不是个喜欢纠缠人的女子,一切都喜欢顺其自然。昨天晚上,她在网上和一个同学聊天,得知她现在在藏区做义工,羡慕得不行。如果父亲没有病,她肯定去藏区找那同学。
班还得上呀。
想到杨红和赵露,白晓洁心有余悸。
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更不能迟到或者早退,被她们抓住把柄,就由不得她了,肯定是要失业的。想到这些,白晓洁觉得被单上长满了刺,赶紧跳起来,洗漱打扮,上班。走出家门,她就把自己活络的心收起来,让自己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
白晓洁到了公司,等待着赵露叫她。
她知道那个策划案不会轻易过关的。
坐在办公桌前,白晓洁想象着赵露让她再次修改策划案的情形。
白晓洁可讨厌她脸上虚假的笑容了。
奇怪的是,上班时间过去很久,赵露还没有来上班。
她没有到外地出差,公司也没有什么会议,更没有在公司外搞什么活动,赵露怎么不来上班呢。
其实,赵露偶尔不来上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许她生病了呢。可是,对白晓洁来说,有很大的关系。白晓洁在这个公司的生死存亡都取决于她。因此,白晓洁不得不注意她的动向。
晌午时分,赵露还没有来。
白晓洁注意到,杨红办公室的门也紧闭着,她也没有来上班。
白晓洁知道周末她们去清碧山庄泡温泉了,难道她们还在那里泡温泉。如果这样的话,她们也不怕把皮泡烂,白晓洁恶毒地想。周五晚上加完班,花荣来接她时,她向花荣倾诉了对这两个女人的不瞒,说她们自己去清碧山庄泡温泉,却给她穿小鞋,故意让她加班,想赶走她。花荣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却在诅咒她们。难道是自己的诅咒应验了,她们出了什么事情。
白晓洁有些心神不宁。
她闻旁边的同事:“赵露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
同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