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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大门处响起了一阵“砰砰砰”地拍门声。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午夜1点了,究竟是谁这么晚来找我?
我不动神色,就扶着墙来到了门边,用猫眼往外一看。原来是楼下的门卫张大爷。
“张大爷,你有什么事吗?”我隔着门问他。
“叶小姐,楼下住户的天花板渗水了,我想检查一下你家的水管是不是爆裂了。”张大爷回道。
张大爷平时和我很熟,我也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下一秒。我在看见张大爷身后的两个警察时,当即傻了眼。
那两个警察动作很快,突然就冲进屋把我的胳膊给扣住了。
脚下的疼痛感再次传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他们:“你们抓我干什么?”
“今天南山殡仪馆发生了破坏骨灰一案,我们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请你和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其中一个年轻警官正经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之前还在想毁了那么多的骨灰盒会不会有报应。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就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就被警察们塞进了警车里。
此时,我坐在警察局的审问室里,心里暗骂了一声:一年不到的时间。我就进了三次警察局。这一年真是比我二十年来的次数还勤!
对桌坐着的警官我还有些印象,就是处理卉卉那件事的女警官。
她仿佛也记得我,诧异道:“怎么又是你?这次你别告诉我。你是去殡仪馆进行灵媒沟通的?”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又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总算抓着你了!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老是和我们殡仪馆过不去?上次没替客户化完妆跑了就算了,这次还毁了万人堂!你让我怎么去和客户交待?”
我在看见那个老馆长时。简直无地自容,除了尴尬就只剩下抱歉了。
毕竟这两件事,都是我对不起他。
我心里直打鼓。就听见老馆长又说:“要不是我看了大门的监控录像,发现你来过我们殡仪馆,指不准又让你给溜了!”
我闻言听出了一丝转机,就说:“你只看见我进了殡仪馆,凭什么怀疑我捣毁了万人堂?”
话虽说出了口,不过由于心虚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不是你还能有谁?”老馆长气得胡子直颤。
我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害怕这件事闹得太大,怕是要吃官司;另一方面,心中的良知又时刻提醒我要敢作敢当。
我在内心的挣扎中保持着沉默。
女警官大概是看我情绪不对。就让我留在了审问室里,自己带着老馆长出去做笔录。
我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低声“喂”了一句,听筒那边光头的声音粗声粗气道:“大妹子,还记得你光头哥吗?”
我想起那日在医院光头找我要了电话号码。
光头的声音热情澎湃,可我此刻的心情很低落,就没好气地回他:“什么事?”
“啧啧啧,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初是谁说要请我们吃饭的?”光头连声质问我。
我没空和他斗嘴,就淡淡道:“那你就继续等着吧。运气好等个十天半月,运气不好等个三五年,等我出来就请你们吃饭。”
“出哪来啊?大妹子你怎么了?别是被抓紧局子里了吧?!”光头乐呵呵道。
我听着他的笑声,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句:“去你妈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当下我看着手机屏幕,实际上很想打给方北宸让他来救我。可是仔细一想想,我毕竟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就算方北宸用法术把我救出了警察局,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女警官又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她递了一杯温水给我,轻声道:“叶小姐。其实我很欣赏你,上次也是你劝住了吴女士寻死的念头。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要不你坦诚和我讲讲,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就长话短说告诉女警官:“万人堂七楼房间里的骨灰盒的确是被我毁掉的,不过我也是无心之失。我去那里是为了完成一个客户的嘱托,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女警官点了点头,将我的陈述记录了下来。
我还是有些后怕,就问她:“像我这样的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
“要么赔钱,要么坐牢。”她言简意赅道。
我心里一凉,心说那么多的骨灰盒,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才能了事。
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女警官说了声:“请进。”
一个男警官进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凑到了女警官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女警官看样子也有些纳闷,顿了顿对我说:“叶小姐,你可以走了,南山殡仪馆那边已经撤销了对你的起诉。”
片刻之后,我走出警察局,还沉浸在无比的震惊之中。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又是光头。他的嗓门还是那么大,透过听筒笑嘻嘻道:“嘿嘿,大妹子,打算怎么报答我们九爷这个人情?”
第九十章 青家解围
我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青家的人疏通了殡仪馆的关系。他们最后替我赔了钱,让老馆长撤销了起诉。
我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帮我的忙,可是却懂得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青家卖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听见光头笑嘻嘻的声音,理了理思绪告诉他:“你们花了多少钱,以后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
“大妹子,谈钱多伤感情啊!”光头没个正经,“我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像是被人抢了过去,紧接着青颂温文尔雅的嗓音传来:“叶小姐,我是青颂。”
“青先生,你好。”我客气且疏远道。
青颂的声音很清澈,礼貌地对我说:“我们帮你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我家小舅想见你一面,不知道叶小姐明日能否赏脸一起吃个午饭。”
青颂一句话把我逼得是骑虎难下。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连一顿饭都不肯去参加,未免显得我这个人太不近人情。我想了想,就先答应了下来。
青颂说明天会派车在我家楼下接我。随后挂断了电话。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打开门看见屋子黑漆漆的一片,就知道方北宸还没有回来。
这一夜我小腿处隐隐作痛,睡得很浅,恍恍惚惚感觉有人坐在我的床边。他沉闷的嗓音低声道:“叶罄,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心说我就是叶罄啊,你这个问题真是无厘头。
我想睁开眼睛去看他,可是他的大手覆在了我的眼前,我迷迷糊糊又困得闭上了眼。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青颂的电话下了楼。
我先前本以为青家会派一个司机来接我,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青颂本人。
车厢里开着暖气,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衬衫,袖口处还别着银色的袖扣,看起来像是要出席非常正式的场合。我不免重新打量了一番自己,出门随意套上的卫衣和牛仔裤,也不知道会不会失礼。
一路上,青颂十分健谈,问候了一番我的身体状况。
我说了没事。他又轻声开口道:“不知道景先生现在康复了吗?”
他这一问,我倒是想起好久没和景泽联系了。自从地宫回来之后,我们一面也没见过。他的身体状况。我还真心不知道。
我尴尬道:“应该康复了吧。”
青颂一笑,就没再多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前。穿着整齐的服务生上前拉开车门,我下了车看见装修华丽的酒店,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换身衣服再来。
青颂此时也下了车,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坐电梯来到五楼的餐厅。一进入包厢就先听见光头的大嗓门:“大妹子,好久不见啊!”
包厢里是一张十人圆桌,光头就坐在门的正对面,一眼就被我找到了。我朝他笑了笑,僵硬道:“是啊,想请你们吃饭来着。结果一直没找到时间。”
“这位就是叶小姐吧?”我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就响起。
是坐在主位上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劲。他的头发有些秃顶。不过精神面貌挺好,此时正坐在轮椅上,朝着我微微一笑。
“叶小姐。这是我家小舅,你也可以叫他九爷。”青颂向我介绍道。
我点点头,也是礼貌地一笑:“九爷,谢谢你昨天替我解了燃眉之急。”
“叶小姐太客气了。”九爷转过头吩咐光头,“你去让服务生上菜吧。”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传上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我们在座的一共就四个人。可这些菜足有十人餐的份量,再一次体现出了青家的财大气粗。
可见盗墓还真赚钱,都有资本挥霍到这种程度。
这一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总觉得九爷帮我的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只是席间他都未曾开口提及,倒是弄得我一颗心悬吊吊的。
半晌,我索性主动提道:“九爷。不知道您花了多少钱疏通了南山殡仪馆那边?请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筹钱还您。”
九爷抬了抬眼,笑道:“我青九既然肯帮你,就没打算让你还钱。”他说完又招呼我,“叶小姐,先吃饭吧。”
我只好又夹了几筷子的菜。心里琢磨着这个看上去高深莫测的九爷,腹中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最后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搁下了筷子。九爷在这时突然开口道:“今日和叶小姐一见如故,下周鄙人生辰,还想请你来凑个热闹。”
九爷帮我不求回报,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约我见面。
我实在看不懂他的目的,可是偏偏面子上欠着人家一个人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我愣了几秒,九爷就又开口道:“叶小姐要是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也无妨。”
如此,我只好附和着应了声:“谢谢您的邀请。我会尽量抽时间来。”
饭后,我们一起坐电梯下了楼。青颂一路上推着九爷,我看了几眼他盖着薄被的双腿。
九爷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笑着问我:“叶小姐对我这双废腿好奇?”
我摇摇头,有些抱歉刚才不礼貌的目光。
九爷好像并不在意,只说:“叶小姐要是好奇,下次见面时我倒可以和你说说这段往事。”
青颂本来要送我回家,我推辞说还有别的事去办,就和他们分开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坐公交车回到了家中。
刚到大门前,我就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
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帽子搭在银色的头发上,显得背影孤傲而冷漠。
我心里一喜,叫了他一声:“景老师!”
下一秒。景泽抬起头看我,漆黑的眼眸好像深邃得看不见底的汪洋。
我此时此刻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或许有了我妈的消息!
我将景泽迎进了屋内,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目光炯炯地问他:“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