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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怪物飞走,我连滚带爬的从柱后跑出来,从墙角落里捡起地上的手电和小个子白人手中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狠狠地剁了一脚,这小个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歪倒在墙下。
我心想,你他妈的,最少再睡半个小时吧,说不定等到一觉醒来,还以为是那怪物踩了呢。
一想到连带骂了自己,我呸呸两口,刚要拔枪射断自己手上的手铐,突然,裂口出黑大个的尸体被猛地推进来,一只手枪伸进来,胡乱放起枪来,子弹嗖嗖的乱射,差点打中我。
我吓得一缩头,几乎忘了外面还有耶格夫两个混蛋。我反手一枪,正中那手腕,裂口处啊的一声惨叫,手枪掉在地上,手腕缩了回去,我接连几枪点射,子弹从裂口出射出去,嗖嗖地乱飞。
看裂口处无人,我拔枪打断自己手腕间的手铐细链,蹑手蹑脚的跑过去,从黑大个的尸首上取出冲锋枪,捡起掉下的手枪,扬手两枪射向裂口处,矮身跑回来,我躲在石柱后,心想,这下弹药可够充分的,心中大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从裂口处忽地扔进来一只圆东西,滚落在地上,我用手电一照,嗤嗤的冒着白烟,妈的,是手雷,这耶格夫有够阴毒的。
我慌忙爬在石柱后,轰的一声巨响,硝烟弥漫,把地板上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打得我面前的石柱子叮当作响。
耶格夫接连又扔进来几颗手雷来,把殿内炸的像采矿场一样,烟雾缭绕。我怒火中烧,把双抢插在腰间,熄灭强光手电,端起冲锋枪瞄准裂口处趁机爬进来的那个家伙,一阵扫射,把他打死在裂口上,看身材头像,我认出是那个罗里罗嗦的高个瘦阿拉伯歹徒。
殿里殿外一时静悄悄的,陷入死寂。我躲在石柱后,用强光手电照去,但见大殿深处有一处国王金座,显然是遵照他生前的统治现场所摆设的,别的无什么奇异之处,倒是满殿的浮雕图案,熠熠生辉,极尽豪奢。
那人首马身怪物的血迹一路顺着地板滴入王座背部的一堵紫玉屏风后,那很可能有个出口。
我暗忖如此干耗,不如抽身向后退来的干净利落,已经报了仇了,何必与那耶格夫拼个你死我活,反正我能够逃命出去就行了。
我抬起冲锋枪,对准裂口处点击扫射,借机拔腿转入紫玉屏风后,让耶拉夫这老鬼等去吧。
转过屏风,我发现屏风后有一处暗门,人首马身的血迹正是一路滴入门后。我轻轻推开暗门,眼前一石阶斜向下去,强光手电照下去,唯见摊摊绿血浓糊糊的凝固起来。
回身合上暗门,我顺着石阶走进去,石洞内一股干霉气息刺鼻扑来。我不小心一脚踩在人首马身的血迹上,竟然粘糊糊的拔不开脚,鞋底也被腐蚀得嗞嗞乱响。我赶紧挣开,把脚底使劲的蹬在石阶上蹭掉粘血,绿色的一片印子,倒像是霉苔。
拐过一道弯,地道平缓,很快呈现出一道暗门来。熄灭手电,我贴近墙壁。轻轻的启开一道门缝,但见屋内黑糊糊的一片,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闪身入内,在黑暗中沿墙角摸索前进。还没走出几步,忽地一股急风从身前扑来,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滚出老远。我还没爬起来,身边又是一股急风扑至,什么东西把我抓在手中,凌空飞起,咯咯怪笑着。在黑暗中,我都想象成一只巨大的带翼怪兽来,不会是翼龙吧。
顾不得许多,我抱起冲锋枪近距离朝头顶横扫。这怪物吃痛尖叫,猛地松开巨爪,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一骨碌滚出好远。我拧亮强光手电一看,我靠,一只拍着翅膀的人身马首怪人在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的大叫。
我一梭子弹全部都打进了怪人的身体内,四下里喷出绿血来。那人身马首怪人尖叫着,打了一个盘旋,斜刺里飞过去,落在不远处的物体上。
我扭转手电一看,我靠,那人身马首怪人淌着绿液,落在了刚才那只人首马身怪物上,两只怪物扑着四只翅膀,猛一看去,还以为是超现实画家的抽象作品,那马背上耸着高高的马头,马颈上倒伏着人头人身,什么概念这是,我晕。我想,就是出去后,说给王胖子听,他也不会信我的。
我惊呆了,暗地里挪步要向后退入石柱背后,哪知脚刚一挪动,那人头马身的怪物便已瞧见,扑地驮着直立在它背上的人身马首怪物,四翅并举,向我飞来。
这实在难以搞定,我疯狂挥舞着冲锋枪向它们扫去,这两个怪物猛然分开,分左右两翼向我攻击。我背靠着石柱,不停地扫射它们,顾上了左边,顾不了右边,一下子又被庞大的人头马身怪物一翅膀扇到地板上。
眼见它扬蹄猛踩,我滚来滚去,疲于应付,冲锋枪打在它们身上,也只是一道道伤口,难以造成致命伤。
可怜我如今孤军奋战,好汉难敌四手——这明明是八手(蹄)嘛,节节败退,满地翻滚,很快小命就要玩儿完。我心中暗叹,出师未捷身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呀!
更倒霉得是,打着打着,冲锋枪也没子弹了,我连拉两次,都是空枪,他妈的,看来天要亡我,连冲锋枪都耍我。我看准人头马身怪物狠狠扔去,冲锋枪砸空了,反倒被鬼魅似地追随在其后的人身马首怪一个俯冲,扑扇着翅膀抢了去。
人身马首怪提枪向我扳机,没打出子弹来,就又顺手扔出老远,掷向背后石门处。
突听哎呀一声,那空冲锋枪正砸中门缝里一人脑袋上,却是悄悄潜进来的耶格夫。他抱着额头,刚一揉眼,那人身马首怪向他疾冲过去。
不仔细看倒象一怪人冲刺,耶格夫哪见过这个,连开两枪不见起效果,慌忙一个返身要跑,早被这人身马首怪劈手给活活捉住,挟在腋下,磔磔怪笑着,飞入半空,到处飞舞轮转。
我一边疲于应战人首马身怪,一边还在想着,耶格夫这大恶人终于要恶有恶报,死在我前边了。
没想到,那半空中飞舞的马首人身怪刚要张开巨大的马嘴吞噬耶格夫的头颅,耶格夫这狠角色猛然拉燃一颗手雷,连自己的胳膊一齐伸入眼前的马嘴中,被马首一口咬断胳膊,耶格夫趁势掉下地面。
随即,那半空飞舞的人身马首怪头部猛然爆炸,一声巨响过后,满天飞雨,血肉撒落一地,那失去马首的人身也直直坠落下来,呼地落地,一动不动。
正在攻击我的人首马身怪见状,一声悲呜,马眼似的大眼中淌出颗颗豆大的泪珠,掉转头向掉落在地板上的耶格夫冲去。
耶格夫被摔得晕头转向,犹未爬起,就被疾冲而至的人首马身怪物奋蹄喀嚓一声踏断了仅有的左臂,顿时惨呼一声,昏死过去。
那人首马身怪犹不解恨,不停地卷尾扬蹄,在耶格卡身上跑来跑去,倒象跑马场练马一样,眼见四蹄翻飞,把耶格夫踩得扁头扁脑,不成人形,这样子恐怕连他老妈也认不出他了。
人首马身怪一声接一声悲鸣,奔至同伴那仅存的人身躯体旁,缓缓曲蹄跪下,俯首悲鸣,号啕大哭,声如人啼,他哭起来犹如杜鹃啼血,子规夜泣,情何以堪!连我也不自主给惊呆了,泪水不知不觉间沾满脸庞。
就在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身影,急速向人首马身怪冲去,我凝神一看,却是被我打昏的小个子白人匪徒,这家伙倒没有看见我,提着手雷,挟着钱箱猛扑在人首马身背上,抱着马背疯狂地大笑道,我有五百万灵元了,我有美国绿卡了。借着手光,我看到他面容扭曲,状极疯狂,显然是给吓疯了。
那人首马身怪正自悲切,遭此一惊,勃然大怒,奋蹄跃起,它双翅刚扑闪开,还未飞起入半空,只听哄地一声巨响,那小个子男人手中的手雷立时炸开,连人带马被炸作一团血肉模糊,扑通倒在地上。
我揉着被人首马身怪踢踩得青紫发肿的肩膀爬起来,蹒跚走近它们身边,借着手电光,却见小个子已经炸作烂泥,四肢分家。
一团红绿血泊中,却见那人首马身怪的人头颅仍在挣扎待动,我骇了一跳,后退两步,用手枪拔开血污,发现这怪物的头颅赫然是一名古代男人的面相,双目尽赤,兰眼珠子,须发皆黑,隆准高鼻,五官端正,很有威严。这人头犹且未死,眼皮眨动,冷冷地看看我,忽然长叹一声,阖目不动了。
他这声长叹,倒是又吓了我一跳,分明是一声男人的叹息声。它那人首马身怪的马身却被炸出一个大洞,内脏皆掉出体外,正是马的身体内脏。
禁不住好奇,我又去探看了那早已死去的马首人身怪,那马首已被炸作半段朽木穹窿,无法细看,倒是那完整的人身,却是身穿一袭真丝黑袍,四肢皆为人肢,我料想这躯体必是那男人头颅的躯体,不经意撩开胸前绳扣一看,妈呀,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
我定了定神,再次撩开衣服一看,这躯体胸前半件红内衣裹胸(也叫抹胸,红肚兜,就是古代女人当作胸罩用的替代品),衣下乳峰高耸,肌理细腻,分明是一只成年的女人躯体。
这下我可迷惑起来,看来这倒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又看不出它们人工制作木乃伊的痕迹。一男一女两只怪物,兄妹乎,情侣乎?
来不及深究,我站起来,带着疑惑地望了望四周,这座大殿内照例是一色的白大理石建筑而成,唯有不远处摆放着一具大理石白玉棺,不同于上座殿内的王座,我用强光手电照去,棺体闪闪反光,却却比普通棺材大上一倍不止。
我走近棺体,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打开棺材,一想到地上躺着这两具怪异的尸体,我就差点失去了勇气,万一棺内再跳出一只怪物来可怎么办。
静静地站了半响,终归是倒斗的职业习惯作祟,我下意识地拍拍腰间的手枪,一咬牙,叼住手电筒,双臂一较劲,推开了棺盖。
停顿了一下,眼见无动静,我才警惕地凑近棺体,用手电向棺内望去,却见棺内厚厚地结了一层冰碴,唯独在棺底放着一具非铜非铁的金属匣子,巴掌大小,玲珑精致。
我探身入内,刚一摸住金属匣子,一股透体的深寒侵入手指,让我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太冷了,这什么东西,我跳下棺材,呵着手,蹦跳着转了几圈,才驱除掉手指间的寒气。
我再次探身,在棺内发现了另一只稍大的金属匣子,从冰碴中扣出来一看,空荡荡的,就试着用手枪撬掉匣子周围的冰块,把它翻进稍大的同样金属材质的匣子内,正好放下,用枪管台上匣盖,这次伸手拿出来,还好,只是感到一丁点寒意。
我把金属匣子揣进衣兜里,跳下棺椁,合上棺盖,准备从原路返回,手电照处,在角落里又发现不起眼的一道暗门。
犹豫了一下,我持枪推开暗门,发现门后又是一座大殿,不过这间大殿内布置得大不相同,大红的帐子,温柔的双人石床,形同女人的闺房,不,倒更象是一国皇后的寝宫。
更奇妙得是,床边还有一座石制的梳妆台,珠钗玉簪,珠宝手饰,应有尽有,金灿灿地发光,令人眼花瞭乱。
至此我敢肯定,这就是一国皇后的寐宫,回想种种,我不禁莞尔,这该不会是那男首马身和马脸皇后的宿地吧。想象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