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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伟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尖叫道:“来人!”
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手里拿着枪的大汉。苗君儒见势不妙,抢先出手,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手一挫,已将对方的枪抢了过来,随即身形一闪,已经冲到孔令伟的面前,伸手往前一抓。
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住孔令伟,就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就在他的手距离孔令伟的肩膀还有一寸时,孔令伟的身体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退了一尺。
苗君儒看到孔令伟那花容失色的脸蛋旁边,还有一张带着微笑的面孔,正是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者。
电光火石之间,苗君儒连抓了三次。每次眼看就要抓到,可就差那么一点儿。记得他刚才出手去抓孔令伟时,白发老者还坐在距离他们好几米远的沙发上。
想不到老态龙钟的白发老者,动作这么快!若是要主动进攻的话,估计没有人能够躲得过。苗君儒想到这里,背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虽是如此,可他的动作并不停!
那十几个大汉不敢贸然开枪,怕误伤到孔令伟,只围着苗君儒团团转。时不时冲上前一两个,可都被苗君儒的拳脚打倒在地。
白发老者抓着孔令伟的手臂,一步步向后退去。苗君儒步步紧逼,将他们逼到了客厅的角落里。他左手持枪,右手再一次伸出。这一招是他从一个练鹰爪拳的老前辈那里学来的,隐藏着五种不同的变化。就在他的手已经触到孔令伟的衣服时,腋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暗叫不妙,正要抽身而退,可右手已被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那只手的力道极大,如铁铐一般,任他怎样挣扎都无法甩脱。一股透心的寒意从手上传来,浑身上下顿时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他苏醒过来时,发觉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置身于一处并不大的石室中。石室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连窗都没有,头顶那盏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几步冲到铁门前,冲着门上半尺见方的小孔对外面吼道:“来人,来人!”
一个汉子走过来说道:“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苗君儒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你们孔二小姐来!”
那个汉子说:“老先生说了,等他的事情办完,就马上放你出去!”
苗君儒问道:“他究竟是谁?”
那个汉子说:“这我可不知道,我的任务是看住你!”他见苗君儒用脚踢门,于是说:“你省点劲儿吧,这门有二十厘米厚,子弹都打不穿!”
苗君儒用力捶了几下铁门,愤愤地退回到床边坐下。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孔二小姐叫他来的目的,好像并不是要他帮忙鉴定那三样东西,而是找借口将他扣留起来。白发老者口口声声说是来看故人,可并没有去找宋耀如老先生的儿女,却与这个权势通天的孔二小姐混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白发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那三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买通孔二小姐?
方才守在门口的那个汉子说,白发老者要等事情办完之后才能放他出去。那么,白发老者这次到中国来,究竟是要办什么事?
一连串的疑问,苗君儒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白发老者要办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把他关起来?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可是那二十厘米厚的铁门,能轻易弄得开吗?
当正在吃饭的李明佑得知苗君儒失踪的消息时,惊得差点把碗掉在地上。他想起苗君儒在凉亭里对他说过的话,知道苗君儒的失踪,一定与传国玉玺有关。
苗君儒的突然失踪,在校园内引起不小的震动。他是北大最著名的考古学教授,在国际上也有极高的声望。
更让李明佑吃惊的是,在苗君儒失踪的同时,那几个随苗君儒一同考古回来的学生,竟然在校园中被人枪杀。
迫于社会的压力,重庆警察局答应尽快派人追查苗君儒的下落和杀死学生的凶手。可重庆时下混乱的局面,远远出于人们的预料。光是从上海、北平等地逃难来此的人,就达到数百万之多。那些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挤满了城市的每条街道。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据警察局调查,有学生看到苗君儒在校园里上了一辆小轿车。从那以后,苗君儒就失踪了。
几天过去了,各方面都没有苗君儒的消息。警方找到几个流浪汉,说就是杀死那几个学生的凶手,当场枪决。
这期间,李明佑穿梭于几个学校的图书馆,查找有关胡清的资料。终于,在一本《后唐野史》上,找到了关于胡清的文字记载:胡清,官居紫金光禄大夫,徽州人,排行第三,称胡三公,为人刚正不阿。其曾祖胡咏为文宗皇帝时的右散骑常侍。与宣歙节度讨击使、御史中丞胡学是同宗。天佑元年,朱温杀其全家,灭其全族。
区区几十个字,给后人留下无数悬念。胡清屡次与阉党逆臣抗衡,一直都安然无恙,却为何遭朱温灭族,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于这样的一位忠义之士,即使被朱温所杀,后世史书中为何没有相关的记载?
据图书馆的人说,苗君儒在失踪前,每天都在图书馆中查找资料。
站在苗君儒动过的书架前,李明佑苦苦思索着。也许苗君儒已经找到了相关线索,独身前往寻找。可是苗君儒既然已经告诉自己关于传国玉玺的事,就不会再有所隐瞒。依苗君儒的性格,若找到了传国玉玺的一些线索,也会告诉自己一声,或者两人一起前去寻找。
也许,除了苗君儒之外,还有人在寻找传国玉玺。那辆从校园内带走苗君儒的小轿车,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虽说重庆的社会秩序很乱,可当局对大学教育还是很重视的。学校门口有军队把守,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入校园的。若是普通的车辆,根本进不了校园,更别说有人在校园里抢劫杀人了。而所杀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与苗君儒一同回来的几个学生。警方找流浪汉做替死鬼,无非是做做样子,证明警方的办案能力。可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又能骗得了几个人呢?就是傻瓜,也知道里面的玄机。
想到这里,李明佑的额头溢出了汗珠。也许让苗君儒失踪的,是某个有权势的人物。作为陪都的重庆,集中了民国政府的各个机构,有权有势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是冲着传国玉玺来的,李明佑就有办法让对方现身。
当晚,他来到苗君儒家,接待他的是苗君儒的养子苗永建。
茶几上还有两杯尚有余温的茶。苗永建微笑着说:“刚才廖老师和她的女儿来过。”
同在考古系那么多年,对于苗君儒与廖清的关系,李明佑是清楚的。可让他不懂的是,明明一对有情人,为什么成不了眷属呢?廖清也真是的,苦苦守着与程鹏那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据说当年程鹏带着儿子程雪天去了美国,单单留下老婆廖清与女儿程雪梅,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外人就不清楚了。不过认识他们的人都说,程雪梅的模样与苗君儒有几分相像。(有关程雪梅与苗君儒的故事,请见拙作《盗墓天书》)
李明佑“哦”了一声,接过苗永建递来的茶,把他的想法说了。
苗永建想了一会儿,说道:“李教授,不瞒你说,在家父失踪的第二天,就有人告诉我,说家父暂时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几个月之后就会回来!”
李明佑问:“他们没有说原因吗?”
苗永建说:“没有!他们只说家父没有生命危险,每天好吃好喝的,只是有点不自由。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李明佑问:“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苗君儒为什么被人关起来吗?”
苗永建摇了摇头:“以前父亲回来后,都会对我说他考古的经过。可这次回来后,每天都去图书馆查资料。他不说,我也就没有问!”
李明佑把苗君儒失踪前与自己在凉亭内谈的事情说了,他接着说:“我怀疑,除了苗教授外,还有人在寻找传国玉玺!那个人一定是不想苗教授去找传国玉玺,所有把他软禁起来。或者说,那个人正逼着苗教授去找传国玉玺,却骗你说他在安全的地方!”
苗永建不安地问:“李教授,我们怎么救他?”
李明佑说:“苗教授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只要我们按照线索去找,就能找到他!”
苗永建说:“我早就找过了,父亲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李明佑说:“能够让我到他的书房里看一下吗?”
苗永建没有多说话,起身带着李明佑进了苗君儒的书房。书房并不大,除一张桌子和凳子外,就是塞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架。桌子上放着几本线装的唐史,还有一个笔记本。李明佑翻了翻笔记本,见里面记录的都是考古方面的知识,却都与传国玉玺没有关系。
苗永建见李明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李教授,你说传国玉玺是一个叫胡清的人带出宫的,这事有多少可信度?”
李明佑说:“据我所知,唐末御史中丞胡学的故乡就在婺源。胡学与胡清是同宗,又是同朝为官,我想他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我准备带几个学生去那边,从这个地方查找相关的线索。”
苗永建想了想,说道:“李教授,我也去吧!”
李明佑点了点头。
一个多月后,李明佑带着一支考古队,由重庆动身,经湖南湖北,进入安徽境内,穿越一个个日军占领区,历经种种凶险,长途跋涉一千多公里后,到达了日伪军控制下的屯溪(今黄山市)。
谁会想到,接下来他们所走的,是一条极其可怕的不归之路。
苗君儒已经开始考虑脱身之计了。他逐一敲击了石室墙壁的每块石头,可石墙发出的沉重的声音,令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除了那扇铁门外,别无出路。
守在门口的那个汉子自从说过那些话之后,任由苗君儒再说什么,都不搭理。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有人将一盘饭由铁门右下角的小孔送进来。饭还挺丰盛的,有三道菜和一条红烧鱼。
吃过饭,苗君儒将盘子放回小孔边,很快有人收回去了。
他蹲在一尺见方的小孔边想,就算是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也无法出入,何况是他这个身材高大的成年人。
既然无法离开这里,他索性躺在床上休息,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想起那个区小队员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要他们去玉川找胡老汉,还要他们注意日本人。莫非胡老汉等人知道日本人要做什么?还有那具被称为山神的腐尸,究竟是被什么人控制的呢?想到这里,他后悔没有去玉川。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听到右边的石墙传来“笃笃”的敲击声,他直起上半身,辨听着那声音。起初,那声音似乎显得杂乱无章,但是很快,便听出了那是他所熟悉的莫尔斯电码。
隔壁发出莫尔斯电码的人,会是谁呢?
苗君儒几步冲到那堵墙壁边,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仔细辨听着莫尔斯电码的意思。
——你好,你是谁?
他用同样的方式问候对方:你好,我是北大的苗君儒。
那个人回答:原来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