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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建时代,这私造九级台阶的谋逆大罪,一旦被朝廷知道,就算是当朝宰相,也不敢出面相保的。区区一个黄村,居然敢建这样祠堂,也不怕抄家灭族?那个风水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画那样的草图?这座百柱宗祠里面,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几个人沿着河边绕村走了一段路,程顺生指着村头那个巨大的黑影说道:“那就是!”
那个巨大的黑影,就像一个大怪物蛰伏在那里,神秘而恐怖。
他们一行人没有走通往村里的木桥,而是在祠堂对面的河边,找了一条竹筏,撑着过了河。
村里的狗仍在叫,但叫声似乎没有原先那么频繁了。
爬上河边石头垒成的堤岸,迎面就是百柱宗祠那高大的门楼和围墙。且不说那门楼是什么样子,仅那样的高度,就足以让人想象到祠堂里面的气派。
周围没有一丝亮光,苗君儒暗忖:难道上川寿明还没来?
程顺生刚走近祠堂的大门,见侧边出现了几个人影,那几个人走路的时候听不到半点脚步声。他吓了一跳,拔出枪用本地话问道:“谁!”
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贴到他的身边,还未等他有进一步的反应,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听到身后的苗君儒说道:“上川先生,你们来得够快的!”
水生手上的火把照见突然出现在祠堂正门台阶下的几个日本人,为首的正是他们见过的上川寿明。
那把刀适时地离开了程顺生的脖子,那个日本人也闪身到了上川寿明的后面。程顺生暗暗发誓,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日本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两个日本人从身上拿出手电筒,往门楼上照了照。
难怪苗君儒他们没有看到这边有火光,原来日本人用的是手电筒,察觉到有人过来,就把手电筒给关了。
水生说道:“狗一直叫个不停,村里的人一定知道有外人来了。奇怪,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看呢?”
苗君儒也说道:“是呀,是有些奇怪!”
他刚才在过河的时候,见水生故意点了两支松明,并大声咳嗽,目的就是给村里的人发信号。祠堂是一个宗族最神圣的地方,未经本族族长的允许,是不会随便让人进去的。水生是本地人,自然不想让日本人进到祠堂里去找什么阴阳柱。他见祠堂正门大开着,上方挂着一串白纸,心道:莫非村里死人了?
程顺生也看到了,脸色微微一变,拉了拉苗君儒的手,低声说道:“苗教授,请跟我来一下!”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顺生指着离祠堂最近的一户人家的门口,低声说道:“苗教授,你看到倒竖在门口的那支扫帚没有?”那户人家的门口,隐约有一支扫帚倒竖在墙边。苗君儒在湘西那边考古的时候,见过这样的情景。每当有赶尸人赶尸经过,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把扫帚这样倒竖在门口,为的是避邪。可这里的是婺源,不是湘西,莫非也有这样的习俗?
程顺生接着说道:“我听胡队长说,黄村有一个保长和两个乡丁死在北线了,今晚是头七!他们是战死的,犯凶!祠堂的门一般都是锁着的,这时候开着,就是想让他们自己进去,那门上的是招魂幡!”
难怪村里的人听到狗叫都不出来。传言那些年纪轻轻就凶死在外面的人,冤魂回不了家,便会变成厉鬼。“头七”是厉鬼回家的日子,晚上都会闹得特别厉害。将扫帚倒竖在家门口,厉鬼看了,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敢进去。
苗君儒低声说道:“都是国家忠魂,为国而死的,怎么忍心让他们游荡在外面当孤魂野鬼?”
两人退回到祠堂边,苗君儒向水生要了三支香,点燃,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左手结了一个道家的接引手印,右手持香,对着村内的黑暗之处说道:“阴有阴路,阳有阳路,阴阳相隔,互不相犯。祖宗有灵,接你们进堂享受子孙香火!”
苗君儒一边说着,一边向祠堂内走了进去。
招魂幡飘了起来,水生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身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他赶紧抓住程顺生的手,低声说道:“队长,真的有鬼吗?”
程顺生笑道:“鬼在你的心里呢!这个保长我认得,人很不错。听胡队长说,保长带着几个人,用手榴弹去炸日本人的机枪火力点,没想到把自己给赔上了!是条好汉!”
过了一会儿,苗君儒出来道:“好了,他们都进去了,不会再闹了!”
上川寿明笑道:“想不到你这个考古学教授,还会这些!如果你不做的话,我打算用你们中国人的招魂术,把他们的魂魄引进去。他们虽然是和我们日本人作战而死的,可对我们日本人而言,也很佩服这样的勇士!”
苗君儒暗暗吃惊,上川寿明怎么知道这三个人是战死的?莫非他选择今天晚上来百柱宗祠之后,已经有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所以他们才这么有恃无恐。那个人到底是谁?
几个人相继走进宗祠。几个日本人拿着手电筒乱照,看到门窗屋梁上方的精美雕刻,不禁发出惊叹声。站在祠堂的厅堂正中,看着祠堂内那一根根粗大的木柱和一扇扇镂刻的门窗,让人感觉到祠堂规模的宏大和壮观。
这座祠堂确实与一般的祠堂不同,有一种普通祠堂所没有的逼人气势。那些鳌鱼吐云和龙凤呈祥的图案,其雕刻手法之精美,不亚于皇家宗庙。若是一个没有什么历史背景的村子,绝对造不出这样的祠堂。
苗君儒望着正堂上方的那块匾额,见“经义堂”三个字的字体浑厚大体,遒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下面的落款是润甫,乃清朝文华殿大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张玉书的字号。他是康熙最为倚重的汉臣,曾任兵部、户部的尚书和礼部侍郎,门下学生无数,是当时朝廷权势最大的人。但他为人谦逊,从不结党营私,这也是康熙倚重他的原因之一。如此位高权重的一个人,居然肯为这样的一座乡村祠堂题匾。这祠堂里,莫非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苗君儒走到供桌前,见上面摆着水果、三牲祭品和一个元青花大盘。那盘子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一个约一寸长的黄色小物件。他把那物件抓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估计是纯金打造,物件的做工精巧,看上去隐约像一条游弋在云层中的龙。但他已经看出,这是一把小钥匙,可并不知是开启哪里的。
这么一个纯金物件放在祠堂内显眼的地方,也不怕被人偷走。婺源民风淳朴,乡民都是老实本分之人,绝没有乱拿人家东西的想法。更何况宗族祠堂是外人不能进去的,对本村人而言,供桌上的东西是神物,绝对不可以乱动。
供桌旁边有一处用布幔隔开的空间,一个日本忍者用手扯开布幔看了一眼,吓得退到一边。布幔的后面,是几口大红棺材,里面装的正是死在战场上的本村保长和乡丁。棺材前面的香烛早已经熄灭,用来焚烧纸钱的火盆里,也看不到半点火星。
水生紧跟着程顺生,不敢乱走。祠堂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正堂门口摆着香案,三根大香插在香炉里,微微晃动的香火发出一种绿色的光芒,令他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
上川寿明来到苗君儒的身边,说道:“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这山野乡村里,居然有这样的一座祠堂。苗教授,你不觉得这个村子与这座祠堂很不相配吗?”
苗君儒说道:“上川先生,你对这座祠堂想必也不陌生,估计连它的来历都一清二楚吧?”
上川寿明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对于祠堂的来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在没有建祠堂之前,这里有什么吗?”
苗君儒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恐怕连村里的老人们都回答不出来,他说道:“看来我真的低估了你们日本人!”
上川寿明说道:“这座祠堂建于清康熙年间。在此之前,有一个人从北京城里逃出来的时候,带走了一大批皇宫珍宝……”
苗君儒说道:“你是指李自成?”
上川寿明说道:“据说李自成进北京后,光从宫中搜出内帑银三千七百万锭,金一千万锭,珍宝古董无数,这还不包括他在民间掠夺的财宝。他兵败逃到湖北九宫山被杀,那些财宝从此下落不明!”
苗君儒说道:“是呀,他是在湖北被杀的,有关李自成的宝藏之谜,历史上有很多个版本,就算要找,也要去湖北或者湖南找,和这座宗祠有什么牵连?”
上川寿明说道:“李自成死后,他的残部由他的妻子高氏和侄子李过领导,直到康熙三年才告彻底失败,这座祠堂是建于康熙四年!”
苗君儒说道:“那你告诉我,这座祠堂和李自成有什么关系?”
上川寿明说道:“你别忘了,李自成曾经是大顺皇帝,在他兵败九宫山之前,在江西也打了几仗,可是每仗都输!其中有两仗的地点就在浮梁与鄱阳一带。当他们撤到湖北去的时候,有两个重要的人物失踪了。我们查过他们两人的相关资料,他们并没有战死,而是失踪了!”
苗君儒惊道:“是齐成蛟与宋宝?”
上川寿明说道:“苗教授果然博学,连这两个人的名字都知道。”
苗君儒说道:“我在一本牛金星的儿子牛佺降清后写的书信中,看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信是写给镇守武昌的都统将军苏哈图的,信中说李自成杀了李岩之后,对谁都不信任,每天只有几个侍卫陪伴左右。只要找到这几名侍卫,就找到李自成了。李自成在九宫山兵败,连宋献策这样的人都被清兵俘虏。苏哈图在清点死去的人和俘虏时,只找到其他的几名侍卫,这两个人却失踪了。几年后,直至高夫人与红娘子她们兵败,也未有这两个人的消息。”
上川寿明说道:“那个齐成蛟,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那个宋宝,却是宋献策的儿子。苗教授,宋献策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苗君儒说道:“你怀疑那个给黄村画草图的风水先生,就是宋献策的儿子的宋宝?而李自成宝藏的秘密,就在那根隐形柱里?”
上川寿明说道:“不是怀疑,是肯定。在没有建祠堂之前,这里是一处道观,道观的观主就是在洞内留字的木玉山人。苗教授,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木玉这两个字正是从宋宝两个字里抽出来的,听上川寿明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层关系。苗君儒看了一眼两边的墙壁和木柱,说道:“祠堂这么大,有上百根柱子,你想怎么找?”
上川寿明笑道:“当地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点一百根香,每根柱子下插一根,一根一根地插过去,但那样只能够证明那根柱子的存在,并不能找出那根阴阳柱究竟在哪里!阴阳柱是连通阴阳两界的地方,活人看不到,但是死人可以看到。苗教授,你刚才不是引了三个人的魂魄进来吗?用通灵术问一问他们,就知道了!”
苗君儒说道:“不是每个人都会通灵术的,我只是考古学者,只有你这样的玄学大师,才会那样的法术!”
上川寿明不再说话,神情严肃起来,几个日本忍者站到他的身边,围成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