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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了我的话以后,贞子只是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作答。
我继续问她:‘贞子,你是不是也在担心父亲?’
结果,贞子默默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你难道也留意到了那封信?’
妹妹放低了声音问我:‘姐姐,你怎么也知道那封信的事呢?’
‘因为,我在之前就发现了那些寄给父亲的奇怪的信件。’
‘什么,父亲也接到了那种奇怪的信件?’听到我的话,贞子非常惊讶,甚至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当然,不只是她非常惊讶,我更是大吃一惊。
‘贞子,你说的是寄给什么人的信件?’此时的走廊上光线昏暗,我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紧了贞子的手。
‘姐姐,我不久之前接到了奇怪的信件,但却并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信封的封口也有三角形的记号吗?’我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焦虑地问。
看到我的模样,相信贞子也被吓得不轻,她害怕似的压低了声音:‘是的,虽然我记得不大清楚,但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说,父亲目前身处非常危险的处境,我们全家早晚都会遭遇悲惨的结局,所以务必尽快将这封信交给父亲看,并且要尝试着问明白其中的缘由。’
‘那么,贞子你是怎么处理那封信的?’
‘我依照信件上所说的马上去找父亲,但是父亲却一把将信件夺了过去,看完以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神情异常恐惧,要我对此事务必要做到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人,并且说这不过是恶作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贞子说她在把那封信交给父亲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还是非常担心,以至于整夜都无法入眠。但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昨天晚上还是并未发生什么恐怖事件。”
美丽的委托人说到此处,停住,吁了一口气。
12
“我大概已经明白了。只不过,有一件事还需要向你请教,你妹妹收到的信件也是通过邮寄方式寄到她手里的吗?”
“是的。”
“是用钢笔写的吗?”
“不,是用打字机打的,连信封上的字也是打的,和寄给我父亲的信一模一样。”
“嗯,这样就已经能够清楚秋川先生离开公司之前的情形了,就是说,秋川先生是因为受到威胁,以至于非常担心,加之贞子小姐也受到了同样的恐吓,心情愈加烦闷,结果神经衰弱更为严重。不过,贞子小姐收到信件的事情,秋川夫人是否知道呢?”
“母亲那里,我们倒是都没有透露过多。”
“那么,初江小姐那里呢?”
宽子小姐的脸上此时突然掠过奇妙的神情,但转瞬即逝,随后她肯定地说:“没有,我想贞子一定也什么都没有对她说。”
“是这样吗?那么,请你继续往下说。”藤枝一边催促着,一边点燃了一根烟。
“就是说,父亲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奇怪的人。到11月中旬,家里又接连收到了同样的奇怪信件,当时我也曾做过多次考虑,准备将那些信件私自藏起来而不是交给父亲,从而看看信上到底写着什么内容。话虽这样说,我也挣扎了多次,结果还是默默将那些信件放到了父亲的书桌上。可就在第三天,父亲就以身体健康为由辞掉了所有的职务。以上我所说的,就是到去年11月为止的情况。”
“抱歉,宽子小姐,稍等一下,在此期间,秋川先生完全没有报警吗?”
“是的,完全没有。我也觉得不太正常,也曾想过自己报警,但是想到父亲看起来并不想要外人知道这件事,就说明其中必然有非常复杂的原因,所以到今天为止也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但是……”
就在宽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藤枝应声以后,助理打开门,将一封信递了进来。
因为我的位置距离门口最近,所以我伸手接过了信件,就在拿到信件的同时,我的双眼看到了信封上用打字机打着的字:藤枝真太郎事务所
请转交秋川宽子小姐
我正想着是否应该交给秋川宽子的时候,无意中瞄了一眼信封的背面,这一下我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13
这封信的封口处竟然有一个非常清楚的红色三角形记号!在看到封口的三角形记号以后,我就不得不考虑是否该将这封信交给宽子小姐了。
但几乎在同一时间,宽子小姐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可怕的三角形!
“啊,这里也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东西吗?难道是寄给我的吗?”
女人就是这样子,刚刚还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现在一看到信封上的三角形记号,整个人立刻变得完全慌乱,一下子用力抓住了膝盖上的皮包。但立刻采取行动的却是藤枝,他一看到我手里拿着的信封,就立刻站起身来,几步跨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下一瞬间,门外就传来了以下的这些对话。
“喂,刚刚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送来的,似乎是快递公司的人。”
“这么快就已经走掉了吗?”
“丢下信件以后转身就走,我还想写个收据交给他,他却说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哦,是这样的吗?”
藤枝走回来的时候,我和宽子小姐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真是可恶,竟然会来这一套!”藤枝自言自语地说着,坐回到椅子上,随后似乎觉得在年轻小姐面前说这样的粗话有些后悔,所以用有些歉意的语气说,“真是抱歉,我想着一定是谁在恶作剧。不过,既然是寄给你的信件,不妨打开来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看过之后最好也能让我过目一下。”
宽子小姐的脸色此时变得铁青。
“我……好害怕……确定要打开看看吗?”
藤枝却并不以为意,拿起了信件:“和以前寄到你家的信件完全一样吗?”
此时他尽力表现出冷静的态度,这样也能让宽子小姐的情绪平静下来,同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拆信刀,用熟练的手法拆开了信封。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会做这种恶作剧的家伙一定是一个胆小鬼。”
但是,宽子小姐并没有说话,不,应该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也非常想知道信上到底是怎样的内容,但还是得耐心等待着。
信封里面是蛋黄色的西式信笺,内容是:
此时最明智的举动,应当是立刻回到家里,你家可能会有极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
“哦,就是说,是要你马上回到家里去了?”看着信上的字,藤枝不屑地笑着。
“但是,并没有人知道我是到这里来的啊!”宽子小姐顿时脸色苍白,随即就站了起来。
“秋川小姐,我觉得你无须这么担心。刚才的事情你还没有完全说清楚,不能继续下去吗?在我这里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14
对于秋川宽子所讲述的经过,藤枝似乎非常感兴趣,此时正到了最为关键的部分却忽然被打断,这让藤枝非常气恼,所以他极力想让宽子冷静下来,继续讲下去。
但是他的努力显然不及眼前的三角形记号对宽子的影响。
女性终究有其柔弱的一面,即使是像秋川宽子这样看起来相当坚强的女性,她也终归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在我感到这些的同时,也深深感觉到,这封有着三角形记号的信确实给秋川一家带来了巨大的恐怖威胁。而且,宽子小姐紧接着将要讲述的事情,必然更为震撼!
这也就是为什么藤枝会拼命想追问接下来的情况。
藤枝虽然想方设法试图说服宽子小姐,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宽子小姐都已经无法再冷静下来了。
“但是……我觉得好害怕……”说着话,她站了起来。
藤枝这个时候大概也知道已经没有办法让宽子冷静下来了,终于选择了放弃,说:“从我的经验来看,事情应该不至于如你所担心的那样,但是在还没有听完你的讲述以前,这样下去如果要论断有可能显得过于草率,你如果真的担心的话,最好还是先回家去看看……不过,时间虽然尚早,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你一个人回家总是会让人放心不下……”
藤枝看了看我。
“没事的,我不要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得出来,宽子小姐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并没有马上转身离去。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就让我送你回家吧!”我说。
“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
“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小川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况且他忠厚可靠,秋川小姐,就让他送你回家吧!”
“可是,毕竟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不要客气,就这么决定了。”藤枝说着,对我说:“有你送宽子小姐回家我就放心了,不过,随便拦路边的出租车还是很危险的,这样吧,你打电话叫一辆‘日之出’的出租车过来可好?”
“嗯,好的。”
我随即走到电话机前面,开始用手指拨号。可以清楚听到接通对方以后的嘟嘟声,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串线的,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分不清楚是男还是女的声音。
“对不起,我正在打电话,请你挂断!”我实在忍耐不住,向着对方大声地喊。
意想不到的是,话筒里那奇怪的声音竟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藤枝先生,你不要多管闲事!秋川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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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
“我就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要再插手秋川家的事,要知道,无论任何不幸的事,都必然是事出有因的。藤枝先生,你要知道多管闲事往往会给自己招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喂,你到底是谁?”虽然还是无法确定话筒里的声音是男是女,但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个女性。我越听越生气,大声地问。
“小川,出了什么事?”
我的右肩被人轻轻抓了一下,回头看去,是藤枝。他已经发现了电话有问题,在我的旁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刚刚话筒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说是……”
“嘘!”他凶狠地瞪着我,悄悄看了看宽子小姐。我想藤枝是怕如果宽子小姐发现我的语气异常,从而更加担心吧!
我默默地把话筒交给藤枝,退到一旁去。
好在宽子小姐此时整个心思都在想那封信上所说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我刚才奇怪的反应。
宽子小姐此时手上拿着那封信,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我走过去对她说:“出租车马上就会到了,你先坐着等会儿吧!”说完,我留意着藤枝的动静。
但藤枝接过电话以后,那个奇怪的声音似乎已经挂断了电话,所以藤枝根本没有搭腔,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是‘日之出’出租车吗?这里是藤枝侦探事务所,请马上派一辆出租车过来。”他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大概需要两三分钟的时间吧,请你稍等一下。”
“给您带来了这么多麻烦,真的是很抱歉。”
“不要这么客气……既然这样……出租车虽然即刻就会到,但我还是希望能够请教一件事情,就是秋川先生最近的情况,刚才正如你所说,他的情况已经变得日趋严重,所指的情况就是说对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