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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晨觉得这哭声是在吸引他出去,而他一定不能出去,出去就会万劫不复,他拉过被子整个人都包裹在被子中,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那哭声依然无孔不入的钻入耳朵里,折磨着萧剑晨脆弱的神经,如果他不出去,那声音就不会停止。
他烦躁的将被子掀开,深深的吸口气,将心里的烦闷压下去,然后再慢慢的起床,而这时,那哭声却突然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声音消失了,他也就没有出去的必要,慢慢的躺下来,却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变得不真实,眼睛像是被蒙了一层纱,无论怎么揉眼睛,都无法看清眼前的世界。
或许是太累了!
萧剑晨这样安慰自己,他闭上眼睛,身体的感官却变得敏感,听觉还是很灵敏,然后,他就听到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偷偷摸摸的,萧剑晨全身僵硬,他睁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判断着外面的脚步声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然而,那声音却一直在他们门外徘徊,没有离开,也没有停下,萧剑晨觉得必须起来看一看,毕竟,今晚本来就不寻常,刚才的哭声和现在的脚步声让他没有办法觉得今晚是安全的。
必须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是谁。
萧剑晨悄然的起床,门的旁边是一扇窗,他慢慢的靠近窗户,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如果现在外面那个人刚好看向窗户,就能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往外看,外面的人会被这张脸吓到,而屋里的人也同样会被外面的人吓到。
只是外面的人并没有看到萧剑晨。
但是萧剑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人,虽然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女人,萧剑晨全身颤抖,盯着那个不停走来走去的女人,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外面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不睡觉,她在做什么?
各种各样的猜想出现在脑海中,萧剑晨浑身颤抖,全身肌肉酸痛,他无法让自己的心不颤抖,也无法让身体不颤抖。
外面的女人依然走来走去,萧剑晨紧紧的盯着她,难道是池昕芮?
突然想到昨天落荒而逃的池昕芮,难道她悄悄的回来了?
萧剑晨悄然的将门打开,这种木质门,一打开就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很让人烦,他几乎是抬着将门打开的,好在门没有发出声音,外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门缝间的眼睛。
那女人依然走来走不,步子不紧不慢,好像在散步,刚才隔着玻璃,看的不是很真切,现在从门缝间看,他清楚的看到女人的头发很长,而池昕芮虽然也是长头发,但是却只是中长发,而那个女人的头发已经到了腰间,那几个女人中,只有顾夜羽的头发很长,但是她是卷发,而外面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很普通,不是卷发,所以那女人也不是顾夜羽。
会是谁呢?
萧剑晨蹲在门口,双腿酸麻,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外面突然刮起风,那女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
“吱呀!”
门突然被风吹动,撞在萧剑晨身上停下来,他猛然的抓住门,指骨苍白,然而,那个女人病没有回头,或许是因为风声太大,她没有听到,也或许她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萧剑晨在心里祈祷是前一种可能。
然后,那女人猛然的转过身体,但是她并没有转向身后,而是转到右边,面对着那几个犯人住的房子,她的身体在风中摇晃,不知道是自己在摇晃还是风吹的,总之她摇晃的很厉害,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第178章 陈汉死亡
萧剑晨不住的颤抖,他的恐惧几乎已经到达极点,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去床上,不然就会死掉,至于是怎么死掉的,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然而,那女人突然开始移动了,她慢慢的像刚才一步步的朝着犯人居住的房间走去,她一步一步走的很认真,仿佛地上埋着炸弹,只要一步小心,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萧剑晨没有离开,他继续躲在门口看着那个女人慢慢的走到那两间房间中间,她在中间停下,左右看着,似乎在犹豫着要进哪间房,最后她选择了右边的房间,萧剑晨知道陈汉就住在右边的房间里,他的心不由的一阵紧张。
那个女人站在门前,然后她突然回头看向身后,而她的脸正好朝着萧剑晨的方向,尽管萧剑晨躲在门的后面,但是他依然觉得那个女人看到他了,女人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他却感觉到女人嘲讽的目光,没错,那目光充满嘲讽。
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萧剑晨虽然觉得她看到他了,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继续蹲着,然而,那个女人并没有推开门走进房间里,她竟然直接从门上穿了过去。
萧剑晨连滚带爬的跳到床上,然后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紧紧的盯着门口,而他也突然发现一件恐怖的事,就是他竟然忘记把门锁上。
不过,锁门和不锁门对刚才那个女人来说根本不重要,那门在那个女人面前不过就是摆设,而摆设则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时,睡在对面床上的吴光亮突然翻了个身,面朝着萧剑晨,而萧剑晨看到,吴光亮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你怎么还没睡?”萧剑晨小声的问。
然而,吴光亮却不说话,依然盯着萧剑晨,而让萧剑晨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说他其实是睡着了,只不过他是睁着眼睛睡的?
这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即便是睡着了,眼睛也是睁着的,所以萧剑晨怀疑吴光亮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昨晚他不是还是闭着眼睛睡的吗?怎么现在又睁着了?难道他并没有睡着,而是故意在吓他?
萧剑晨慢慢的躺下来,他面朝上,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吴光亮睁着的眼睛,不过有那么一双恐怖的眼睛盯着他,任谁都是无法放心睡觉的。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他决定强迫自己睡觉,不管怎么样,睡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他始终无法睡着,他烦躁的几乎要疯掉,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将吴光亮叫醒,这样看着他,他无法睡着。
萧剑晨猛然的将被子掀开,却对上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趴在他的脸前,或许在他还蒙着被子的时候,那张脸就静静的趴在他的脸前。
“走开!”萧剑晨猛然的挥手,那张脸在眼前消失。
他坐起来,大口的喘息。
“怎么了?”睡在上铺的张恒远被萧剑晨的动静吵醒,他睡眼惺忪的问。
萧剑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向吴光亮,他面朝着墙壁,睡的正香。
“没事!”萧剑晨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大概是两次连续做任务太累了。
“睡吧!天快亮了。”张恒远翻个身继续睡觉。
是啊,天快亮了!
第四天!
太阳依旧升起,萧剑晨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他走出房间,看到几个人颓然的坐在院子里,心里顿时闪过一种不好念头。
“怎么了?”萧剑晨走过去,悄然问道。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的不吓到任何人,但是还是免不了的让一些人惊恐还害怕。
“陈……陈汉不见了。”一个脸很黑的犯人说道。
萧剑晨感觉脑袋轰然一声,立刻想到昨晚那个穿门而入的女人,难道是她将陈汉带走了?
“他是不是起床出去了?”吴光亮问道。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他应该没出去。”黑脸犯人低着头说道。
萧剑晨嘴唇颤抖:“你们昨晚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黑脸犯人想了想说:“不对劲倒是没有,不过有一段时间感觉特别冷,就好像睡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大概什么时间你还记得吗?”萧剑晨有点激动,他觉得陈汉的失踪和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或许就是那个女人将陈汉带走了,但是会带去哪里呢?
能穿门而过的,绝对不是人,那就说陈汉……死了?
萧剑晨感觉身体一阵冰冷,果然没有哪一天是安全的。
然而,就在大家为陈汉担心的时候,他却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而且满身是血,好像刚从血池里逃出来一样。
萧剑晨和几个犯人连忙跑过去,而陈汉已经筋疲力尽,在萧剑晨他们刚扶着他,他就倒了下来。
“陈大哥,发生什么事了?”萧剑晨和于兴言将陈汉搀扶起来,但是陈汉的双腿却仿佛完全没有力气,软绵绵的耷拉在地上。
“先把他扶到屋里去。”
于兴言和萧剑晨还有黑脸犯人,还有另外一个瘦瘦弱弱的犯人,四人将陈汉抬到屋子里,然而他身上的血很快就将整个床单染红,血还在不断往外冒。
萧剑晨将他的上衣撕开,发现他的胸口竟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血正从洞里往外流。
“快去找干净的纱布,快点!”萧剑晨对着周围的人大声的喊,而他用手捂着那个血洞,试图将血止住,然而陈汉却开始吐血。
“剑……剑晨兄弟,我……我不行了。”陈汉张口就吐血,说话声音都带着血沫。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萧剑晨捂着他的伤口,大声的说。
陈汉却摇头说道:“关于……关于昨晚你问……问我的事,去……去问江雪兰,她知……知道。”
陈汉说完,就咽了最后一口气,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萧剑晨想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都无法问,萧剑晨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陈汉满身是血的尸体,他胸口的那个洞大的可以容下他的拳头,然而他却支撑着跑回来,回来就只是为了告诉他,那件事要问江雪兰吗?
萧剑晨痛苦的抱着头,他觉得陈汉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恐惧,如果他可以在看到那个女人穿入房间之后冲过去,或许陈汉就不会死,是他的胆小害死了陈汉。
“该死的!”萧剑晨一拳重重的砸在床板上。
现在陈汉死了,大家越来越恐惧,那些犯人已经无法容忍,他们觉得是萧剑晨等人将灾难带给他们,他们觉得应该将他们赶走或者杀死。
张恒远拿着纱布赶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萧剑晨坐在地上,而陈汉的尸体正在一点点变冷,他慢慢的走到萧剑晨身边。
“那些犯人会开始驱赶我们。”张恒远也靠着萧剑晨坐下来,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如果那些犯人要杀死他们,真的太容易了。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萧剑晨小声说。
“杀了他们。”张恒远的声音充满杀气,让萧剑晨感觉浑身颤抖。
“我们……不能杀人。”萧剑晨低下头,即便是要被人杀,他也无法做到杀人,杀人毕竟不是杀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难道别人要来杀我们,我们还不反抗,就坐着等死吗?”张恒远压低声音,但是却愤怒的说。
“如果他们先动手,我们就反击,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先动手。”萧剑晨无法说服自己去杀人。
张恒远无语的看着萧剑晨,他知道哪些犯人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们,以前他们没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做这个工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现在他们来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开始发生,那些犯人认为是他们将灾难带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坐以待毙并不是他们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