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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到女人全身到处都是伤痕,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血从嘴巴里一滴滴的滴落下来,而在女人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男人,同样满身伤痕,宫雪依注意到,男人小腿上血肉模糊,整条小腿都变成了骨头,而旁边的地上堆着一堆碎肉,很明显那就是男人腿上的肉,男人的手指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搐,他还没有死。
阿力和阿强看着面前恐怖的一幕,他们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看到他们的父亲也就是村长高跷着腿怡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像是在欣赏表演一样的看着那两个可怜的男女。
“你们两个真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村长看着宫雪依父母轻蔑的说。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宫雪依的妈妈问道,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你很清楚这里的规矩,要想留下,就必须这么做。”村长冷漠的说。
“可是……”
“阿芳,不要说了。”宫雪依的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宫雪依的爸爸阻止了:“村长,你放心吧!既然已经做了,我们会做完的。”
“好!”
做完,做完什么?
宫雪依很想冲出去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规矩,又是什么样残忍的规矩让他们必须这么做?
第26章 医生变屠夫
宫雪依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她尽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恐惧的看着满身是血的父母,妈妈脸色苍白,握着刀子的手一直在颤抖,看的出她很恐惧,但是此刻,她在宫雪依的眼睛里却如同恶魔般让人恐惧。
阿强紧紧抓着宫雪依的手,她的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身体不停的颤抖,嘴唇被咬出了血也丝毫没有感觉,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母,眼睛里满满的恐惧和不相信。
宫雪依的父母似乎是歇够了,他们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姚芳更是因为双腿颤抖不已,刚站起来就差点再次摔倒,宫黎亭连忙扶住她的肩膀,两人互相搀扶着重新走到女人面前。
被绑着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真没用,你们要知道,这样的事,以后还有很多呢!”
“还有很多?”宫黎亭愣住了,“不是只要一次吗?”
“做过一次和做过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吗?”村长的语气中毫无感情可言。
“你……”
“怎么?是不是不想做了?没关系,你们可以选择离开,我是不会阻止的。”
“你明知道我们不能离开。”宫黎亭声音颤抖,语气却很坚决。
“那就继续。”
宫黎亭咬了咬牙拍拍姚芳的肩膀小声的说:“让我来吧!”
姚芳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竟然愿意独自承担这令人恶心的规矩?
“我好想并没有说过允许代替。”村长冷漠的说。
宫黎亭深深的吸口气握了握妻子的手以示鼓励。
“你们两个男的就负责女人,女人就负责男人,阿芳,你现在可以让地上的这个男人醒过来了。”
姚芳恐惧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个完整的男人,而现在他却变得残缺不全,那地上鲜血淋淋的碎肉就是从他腿上一片一片削下来的,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人,从今天开始,这个恐怖的场景将永远停留在她的脑海中,成为永远的噩梦,或许,在梦里,丈夫刀下的男人会变成她自己。
想到这里,姚芳不由的深吸口气,她转过头看着正拿着刀子,双手颤抖的在女人身上割肉的男人,心里一阵恐惧,也许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男人将不再是以前的男人。
他们也都将不再是以前的他们。
宫雪依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爸爸拿着刀子,动作娴熟的在那个已经连喊叫都不会的女人身上一片片的割肉,她的胃里泛起一阵酸水,以前她很崇拜爸爸,因为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能够将濒临死亡的人们从死神手里夺回来,而现在,他拿着手术刀,却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恶心爸爸手里的手术刀,也恶心爸爸,那个拿着手术刀的男人。
宫雪依很想逃走,但是她做不到,双腿软的就像两根面条,整个人瘫软的靠在阿强身上,她能感觉到阿强剧烈跳动的心脏,但是她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又是否和自己一样。
“我们……走吧!”阿强趴在宫雪依耳边轻轻的说,他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宫雪依甚至觉得他的声音会突然断掉。
阿强说完之后拉了拉一边的阿力,阿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场残忍的规矩,全身不住的颤抖,宫雪依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恐惧,只是后来她才知道,阿力颤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宫雪依是被阿强背出那个地下室的,三人仓皇的逃出那个小黑屋,没命的奔跑在寂静的树林里,谁也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记得回家的路的,只是回到家之后,他们再也无法想起去小黑屋的路是怎么走的。
之后,宫雪依如同得了癔症般,每天精神恍惚,尤其是看到爸爸妈妈时眼睛里的恐惧更是让人心疼,每天晚上,她都在噩梦和恐惧中惊醒。
她不愿意再和爸妈说话,每天躲着他们,即便是吃饭也只是端了饭菜躲在房间里,后来更是干脆搬到学校去住,宫黎亭和姚芳几次追问,宫雪依都远远的躲开他们,看他们的眼神里只有恐惧。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件事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变得久远,反而更加清晰,她永远记得村长说的那句话: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没错,虽然从那以后,宫雪依再也没有见过,但是她知道,像这样的事情还在继续,她没看见,就不代表没发生过,而在她的心里,她的爸爸也不再是令人崇拜的医生,而是拿着手术刀的屠夫,她不敢去想死在爸爸手术刀下的人究竟有多少,更无法想象,为什么爸妈宁愿杀人也不愿意离开这该死的村子。
再后来,因为上学的原因,宫雪依很少在和阿力阿强两兄弟一起玩耍,宫雪依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阿力和阿强也都到了结婚的年龄,只是阿强的心里还一直记着宫雪依,有一次,很久没有见面的三人再次聚集到一起,无意间,三人聊起当年看到的事情,宫雪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阿强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阿力却显得很兴奋,之后,宫雪依才知道,原来,阿力也参与到了那些恐怖的事情当中,他甚至觉得那并不是谋杀,而是一种游戏,一种能让他很兴奋的游戏。
从那时开始,宫雪依觉得阿力再也不是那个带着自己到处玩的温暖少年,而是一个变态,一个将杀人当做游戏的变态,她开始疏远阿力阿强两兄弟,她觉得这个世界很恐怖,于是,她创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但是,你……让我进来了。”听完宫雪依的话,萧剑晨笑着说。
宫雪依的脸顿时红了,她别过头小声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我会带你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我不能保证给你安稳安全的生活,让你远离这世间的丑恶,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过的更好,让你远离那些肮脏的生活。”萧剑晨认真的说。
宫雪依用力的点头。
第27章 阴森怪笑声
萧剑晨觉得宫雪依很坚强,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而且还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做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她的性格却没有因为这样而扭曲,甚至变得更加善良。
他温柔的看着宫雪依,又谁舍得让这么一个如水般的女孩子被这人世间的丑陋而污染了她纯洁的眼睛呢?
“剑晨,你觉得,这些事情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关吗?”宫雪依眨着眼睛问。
“我不知道,只是根据你说的事情好像是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也说不定是因为这里惨无人道的规则而让这个村子的人受到了惩罚,不过我在想,村长所说的规则是每个住在这里的人都要遵守的吗?”
“是的,每个人都要遵守。”宫雪依肯定的说。
“那就是说,只要居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参与过杀人,所以这个村子可以说是个杀人村,也许真的有关系。”萧剑晨低声说,他看着宫雪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
宫雪依咬着嘴唇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参与了?”
萧剑晨不想骗她,而且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就说道:“没错,但是如果你说没有,我会相信你。”
“好,那我告诉我,我父母曾经有让我参加,但是我拒绝了,他们也没有强迫我。”
萧剑晨紧紧的皱着眉头:“你父母怎么能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毁了你一生吗?”
“他们当然知道,所以才没有强迫我。”眼泪再次流下来,如果说宫雪依没有恨过她的父母,那是骗人的,但是不管她的父母做了什么事,他们都是生她养她的父母。
“依依,你的父母是被逼无奈的,所以不要怨恨他们,至少他们并没有丧失人的本性,并没有逼你去做那件事,所以不要记恨他们。”
宫雪依点头,悲伤的说:“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母宁愿杀人都不肯离开这里。”
“因果循环,有果必有因,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知道原因了。”萧剑晨有些沮丧,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人了,即便是想调查都无从调查起。
不过,让萧剑晨更加疑惑的是,既然这个村子是个杀人村,几乎每个人都参与杀人,那他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收留那个被烧死的女人,并且在他们决定杀死女人的时候,不带去小黑屋里杀死,而是让全村人都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更是在全村人面前将她烧死呢?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依依,你觉得阿强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萧剑晨还是觉得阿强的话并不是真话,这件事疑点太多。
宫雪依咬了咬嘴唇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相信他了。”
萧剑晨没有再说话,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突然发现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难道,那东西要来了吗?
想到这里,他猛然的站起来:“走,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宫雪依奇怪的问。
“你没有感觉到温度降低了吗?那些东西要来了。”萧剑晨脸色凝重的说。
宫雪依转头看着周围,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他们能勉强看到屋子景象,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丝丝黑气,像是在眼睛上蒙了层黑纱。
“确实降了,我们快走。”
两人收拾东西逃出房间,虽然这样并不能躲开危险,但是一直移动着总比呆在一个地方要好很多。
萧剑晨的脑袋飞快的转着,他必须要先找到解决鬼魂的办法,只是他还不能确定鬼魂的根源究竟在哪里,是在那个被烧死的女人身上,还是在这个存在被杀死的那些冤魂的身上,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要想办法解决。
“依依,你知不知道烧死那个女人的地点在哪里?”萧剑晨突然问道。
宫雪依皱眉:“不知道,当时我并没有在家,我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女人的鬼魂才没有找我吧!”
宫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