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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搭讪过几个老人,不是耳朵聋,就是思维不清,和他们根本无法顺畅交流。
我心里有点泄气,我们这样漫无目标地瞎逛,能打探出什么来呢?
突然,前面有户人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但听着不象是吵架。
“走,去看看”爷叔说。
我们快走几步,来到这户人家门口,看见堂屋里一个女人抱着个三岁模样的小孩在哭,旁边一个老奶奶也在抹泪。
小孩在女人怀里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爷叔在门外问:“这孩子怎么啦?”
女人还在哭,老奶奶搭话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我小孙孙半天不说话了。跟他说啥,他都不搭理。”
爷叔一看就明白了,他对女人说:“把孩子给我看看。”
女人停止哭声,将信将疑地把孩子递给爷叔。
爷叔抱过孩子,摸了摸他的后背,对女人说:“准备二样东西,一把米,一杯烧酒,快!”
老奶奶闻讯赶紧去厨房取来米和烧酒,爷叔把孩子还给女人,自己用一杯烧酒泡了大米,举着杯子在屋子里念念有词走了一圈,然后走到门口用力泼了出去,口中大喊一声:“走!”
爷叔走到孩子面前,用手轻轻拍拍孩子的小脸蛋,说:“好了。”
这时,孩子果然萌萌地喊了声:“妈妈!”
看见孩子恢复如常,女人和老奶奶都知道遇到高人了,连忙把我们让进屋,千恩万谢。
我们进屋后坐下,老奶奶要去封红包给爷叔,爷叔拒绝了:“老人家,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孩子妈妈泡了好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
老奶奶感激地说:“这是我重孙子,家里男人都出门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就撞了邪,多亏你们几位高人相助,老太婆谢谢你们啦!”
爷叔说:“不客气,不客气!我们是外地人,因前些天有位朋友意外死在龙山村,葬在龙山上,今天特意来吊唁。下山时恰巧路过你们家,我们既是学道之人,理应出手相助。”
孩子妈妈听了我们的话,说:“原来死的那位后生仔是你们的朋友啊?可惜了,这么年轻,听说还是位大记者呢。”
爷叔说:“是啊是啊,今天我们去他坟上看看,孤零零地一个人,埋在外乡,真的很可怜呢!幸好左右都有坟,我们想打听一下,这两边的坟是谁家的,好拜托他们上坟时,也帮着给烧点纸钱呢!”
女人问:“左右墓碑上是什么名字?”
我赶紧说:“左边是向争鸣,右边叫曹冬娥!”
女人说:“是他们俩啊!我嫁过来才二年,听说过,但都不熟,你还是问我奶奶吧!”
我问老奶奶:“您知道曹冬娥吗?”
老奶奶回忆道:“冬娥啊,我熟!我和她是同一年嫁到这村里来的。这一晃就六十多年了。”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那坟墓看起来也不新了。”
老奶奶道:“算起来有五年了吧?五年前,好像是过中秋的时候,听说她突然就死了,村里人给她跳了丧,也出殡了。”
老奶奶说到这里,突然吞吞吐吐犹豫起来。
爷叔呵呵一笑,说:“老人家,我们是外乡人,有些事听过也就走了,你不用顾忌。”
老奶奶想了想说:“你们救了我小孙孙,既然你们要问,我也不想瞒你们。曹冬娥出殡三天后,村里人又看到她了,起初以为是见鬼了,后来看看又不象鬼。只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也说不上来。从此以后,大家在村里碰到她时,照常打个招呼,但再也不敢去她家里了。你们说,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我和海叔爷叔都交换了眼神,心里想,真还有这等奇事。
老奶奶继续说:“村里出了这等事情,怕传出去不好听,以后没人敢来我们村了,所以大家都掩口不谈,只当没这件事情。大队仍然给她送钱送粮食,五年过去了,她还是活得好好的,也不太跟人说话,这真成了谜了。”
我忍不住说:“今天我们看见她给自己上坟!”
老奶奶看了我一眼,并不感到诧异:“你们也看到了?村里好多人都看到过,刚开始都吓得够呛,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海叔插话道:“老人家,您和她同一年嫁过来,您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老奶奶说:“我们同一年嫁到这里,我比她早来一个月。我是凤凰的,她是怀化县城人。我们两家,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但当年我们很说得来,所以走得也近,年轻时无话不说。”岛估乒技。
海叔一听老奶奶和曹冬娥很熟,就来了劲,追问道:“她老公是怎么死的?”
老奶奶叹息道:“可怜哦!冬娥嫁过来第二年,刚有了身子,他男人去趟县城就不见了,有人说看见被拉了壮丁,后来又有人说战场上被打死了,这么多年没回来,肯定死在外面了,村里长辈让冬娥给她男人立个衣冠墓,等她死了也好有个伴,可她硬是不肯,宁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葬在山上。”
我插话道:“她儿子的坟在哪里?”
老奶奶说:“她儿子车祸死在外头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最后葬在哪里了,反正也没葬在龙山上。”
此时,孩子妈妈说要杀个鸡留我们吃饭,我们见问得也差不多了,赶紧告辞出来。
第130章 女怨
回来的路上,我们讨论后一致认为,我现在身上的暮气,与曹冬娥、方旭尧和红衣少年都有关系,但关键还是那个曹冬娥。方旭尧死前住在曹冬娥家,但我又看到过红衣少年跟着方旭尧,所以方旭尧到底是谁害的,还是个谜,当然,我们要知道的,不光是方旭尧是谁害的,而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方旭尧?
方旭尧死后,暮气就在我的身上出现了,按逻辑推理,那个谁害了方旭尧后,接下来就要来害我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陈帅虎问出了我的心声。岛估坑巴。
海叔说:“曹冬娥和红衣少年,都要查。”
我说:“今天那老奶奶告诉我们关于曹冬娥的一切,都是表面上的故事,曹冬娥深层次的底细,我们谁都不知道啊!”
爷叔说:“刚才老奶奶说曹冬娥是哪里人?怀化吗?”
陈帅虎说:“对对,是怀化,我姨妈家也在怀化县城。”
爷叔说:“先回客栈,再好好想想法子。”
回到客栈,爷叔画了几道符咒,贴在我房间的门窗上,防那红衣异灵再来害我。
爷叔说:“没除掉之前,先只能这样了。不过这红衣异灵也很凶,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怨气。”
晚饭时,海叔说:“现在也没其他头绪,陈帅虎,你姨妈家不是怀化的吗?你们俩去那里转转,看能不能打探点曹冬娥的底细出来。我和爷叔留在客栈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还没开口,陈帅虎就抢着答应了:“好啊!小魏哥,我带你去怀化,我也好久没去我姨妈家玩了!”
我疑问道:“我不是不能离开吗?去怀化没有危险?”
爷叔说:“没事,在湘西一带料是无妨!”
第二天一早,陈帅虎骑着电瓶车带我到银屏镇,再搭小巴去怀化。
到了怀化县城,陈帅虎带着在街上逛着,给我介绍各种美食和一些苗寨小物件。
我说:“陈帅虎,我不是来旅游的,你别带我在街上逛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陈帅虎说:“放心吧,我已经和姨妈说好了,就住她家。现在我姨妈和姨父都没下班呢,我们先逛着,一会我带你去民国小剧场听辰河戏。”
我说:“我最不爱听地方戏了,咿呀半天,什么也听不懂!”
陈帅虎说:“真是枉费我一番心思啊!那民国剧场的辰河戏,演的都是各类民间传说和降妖作怪的,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民国小剧场门口,剧场外面挂着各类海报,什么《伏魔记》啊,《玉蜻蜓》啊,还有一出叫《女怨》。
陈帅虎问:“今天演的是《女怨》,进去看看吧,就当休息了。等戏散了,我姨妈也差不多下班了。”
我也觉得逛累了,就随陈帅虎进了剧场。这个小剧场总共也就几十个座位,看戏并不用买票,只要买些茶水水果爪子,消费满一定金额就行,还挺实惠的。
《女怨》开唱,我只瞅了两眼就不想再看,演员长得太磕碜,扮演的女鬼简直比真鬼还恐怖。再说唱词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就低下头边嗑瓜子,边玩手机。
陈帅虎是湘西人,怀化的地方戏他自然能看懂,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对一些低俗的插科打诨还乐不可吱。
看着看着,陈帅虎的情绪开始悲伤起来,他对我说:“小魏哥,你看看,这女鬼太冤了!太可怜了!”
我头也不抬,懒懒地说:“戏里的女鬼哪有不冤的?你看过窦娥冤吗?”
陈帅虎说:“我看差不多,哎,这女鬼怎么也叫冬娥呢?”
“啥?”我一听这话,身子不由就坐直了,“戏里唱的是什么?快给我翻译一下!”
陈帅虎说:“你急啥啊!这个冬娥又不是龙山村的诡异老太婆!戏里的冬娥,呶,就是穿白衣服那个年轻女鬼,可惨了,她年方二八,如花美貌……,哎我说二十八岁搁古代可不年轻了吧?都成齐天大剩了吧!”
“得得得,年方二八指的是十六岁!你讲剧情,别瞎描述了!”我说。
陈帅虎继续道:“那冬娥姑娘,家里贫穷,从小没娘,跟着亲爹后妈度日。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冬娥姑娘从小就受尽虐待。后来亲爹也死了,后妈待她变本加厉,等到她十六岁那年,收了一富户人家的丰厚彩礼,把冬娥姑娘许了人家。你道许的是何方男儿?难道冬娥姑娘真要去享福了?错!冬娥许的人家是富户不错,但那男人是个病入膏肓的痨病鬼!娶冬娥是要去给男人冲喜!没料到啊,这厢后妈刚收了彩礼,那边的痨病鬼就一命呜呼了。那富户人家不想儿子一辈子没成亲,到了地下也孤孤单单的,这边后妈也不想退彩礼,于是两家一拍即合,起了黑心。”
我插嘴说:“老套的故事了,是不是抱着公鸡成亲?过门就当寡妇!”
陈帅虎摇摇头:“非也非也!比这还惨?”
我惊异道:“啊?那还能怎么样?”
陈帅虎说:“配阴婚!那富户觉得儿子都已经死了,冬娥嫁过来就是个累赘,但又不想儿子在地下孤单,就和后妈商量好,给他们配阴婚。”
我说:“那不冬娥姑娘也得死?”
陈帅虎说:“猜对了!本来富户的意思,是花几个小钱,找一具年纪相仿的女尸和儿子葬在一起,配个阴婚就算了。但后妈不愿意,她死活不肯退彩礼钱,许诺把冬娥弄死了送过去,正巧富户一时也没找到其他合适的女尸,便答应了。”
天那,这也太毛骨悚然了吧?
我问:“那后来呢?”
陈帅虎说:“那一天,后妈虚情假意给冬娥煮了一碗肉汤,说冬娥太瘦了,这些年受苦了,给她补补,冬娥不知情,还很感动。肉汤里已经被后妈下了毒,冬娥喝完就死了。后妈给冬娥穿上红嫁衣,趁夜里,富户就赶着平板车来接走了,连夜和儿子埋在了一起。冬娥死后心有不甘,觉得自己这一生命太苦太冤,后妈和富户太可恨,就化作厉鬼,出来报仇,后来被一高僧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