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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虎说:“哎呀。小魏哥,你消消气嘛,他们为什么瞒着你,想都不用想,肯定和你有关嘛!海叔爷叔又不会害你。你生哪门子气啊?”
别看陈帅虎平时愣头愣脑的。这几句话说得倒很有道理,这样想想,倒是不太生气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爷叔还没回来,龙山村那边却来找我了。
打电话来的人是柴油库的魏兆洪,他在电话里急切地说:“哎呦,小魏啊,你闯祸了晓不晓得?”
我一听吓了一跳:“魏大哥,我好几天没来龙山村,我闯什么祸了?”
魏兆洪说:“我今天路过台湾来的秦爷爷家,看见他气得又要中风了!问了才知道,是为了一条白帕子,曹奶奶和秦爷爷闹起来了!秦爷爷说你骗了他,他孙子正找你呢!你这几天可千万别再来龙山村了哦!等老头子走了再说!”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我千叮咛万嘱咐,让秦老爷子把白手绢藏好,他拿出来显摆什么呢?完了完了,这回不仅得罪了秦爷爷,更得罪了曹冬娥,不知道以后再见到她,她会怎么对付我!
事已至此,我就不去火上加油了,先躲几天再说,我谢了魏兆洪,幸亏他来通风报信。我接电话的时候陈帅虎在场,他居然还幸灾乐祸,说我办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来。
陈帅虎这个大嘴巴,吃晚饭的时候,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海叔听了,海叔听了也乐不可支,他说:“小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海叔,那我接下来怎么办?打电话来的人让我这几天别再去龙山村,我想先躲躲,不过如果您觉得我应该去给他们俩当面解释解释,我就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卫小魏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海叔说:“瞧瞧你,还逞什么强?这几天就在客栈和帅虎一起练功,我教你们全套符咒制作方式。这几天天气热得邪乎,日头太毒,就别出门了,在客栈空调下老实待着吧!”
既然海叔发话,我就名正言顺躲在客栈里了,我跟客栈服务员说了,凡有人来找我,都说我不在。
难得过几天有规律的生活其实也挺好,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早上六点,海叔准时把我们俩叫起来,到他的房间里一起先打坐一小时,然后教授我们各类符咒的制作方式和用处。符咒看起来简单,其实每种画好后都配有咒语,如果只画符不念咒,那这张符咒就等于废纸一张,用海叔的话来说,用来擦屁股都嫌薄。
所以符咒画得灵不灵,最重要的还是画符之人的功力。
陈帅虎虽然之前已经学了不少符咒的画法,但因为他功力不够,所以他制作的符咒效力基本很弱,相比之下,我就强多了。
海叔说:“道家符咒花样太多,我捡实用的教给你们,如驱鬼符、驱兽符、辟邪防小人、和合符、转运符,这几个你们是必须掌握的,其他象什么涉水符、佳人止步符等,学了也没多大用处。”
海叔又对我说:“符咒不是美术作品,你美术功底好,但不要老是想着把符咒画多么漂亮,这样反而会影响它的效力。”
海叔对陈帅虎的教导是:“画符时一定要专心致志,集中意念,以后每天打坐练功,不可间断,作为道家弟子,身边没有一技之长,何以立身?”
我和陈帅虎聆听海叔教诲,一连几天都老老实实跟着他认真学习。
当然,爷叔不在屋里的秘密,海叔以为我还不知道,所以陈帅虎仍然装模作样地每天去送饭,我也装作相信爷叔在闭关一样。
过了几天,海叔突然把我支开,说他胃不舒服,让我去附近村里小店给他买点红糖泡水喝,我就知道肯定是爷叔要回来了。
果然等我买了红糖回来,爷叔已经出关了。
我假装关心地问:“爷叔,您出关了?这几天闭关,感觉如何?”
爷叔打马虎眼说:“不错,不错,感觉脱胎换骨,精神焕发!”
我看似不经意地问:“爷叔,海叔前几天跟我聊起您以前在鹤鸣山做道士的往事,您藏得好深,我拜您为师那么久了,都不知道您曾经是真正的道士呢!”
爷叔叹息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往事不值得再提。”
我说:“您上次说托您鹤鸣山的同门师兄打听妙音仙姑的底细,您打听到了吗?”
爷叔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他看了海叔一眼,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认为你说的这位妙音仙姑,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害了你们。我们去管这个闲事做啥呢?”
爷叔看似说得在理,实际很明显是在回避,我心里直犯嘀咕,他们究竟联合起来搞什么猫腻?
为避免让他们发现我的心思,我便支开话题,对海叔说:“红糖买来了,我去厨房给您煮姜糖水吧!”
海叔点头,陈帅虎也要跟我下去,我使了个眼色,他秒懂我的意思,马上又留下了。
我捧着刚买的红糖下楼,听见服务员在和一个男人叽叽喳喳地说话,我一看,立马想返身上楼。
但那男人已经看到我了,叫住我道:“卫先生!”
我无奈地瞟了服务员一眼,只得下楼走到那男人跟前,挤出一丝笑容说:“秦先生,你好!”
没错,来者正是秦玉玺的孙子,我这几天千躲万防,他还是找上门来了。
意外的是,秦玉玺孙子的脸上并看不出有多少愤怒,他温和平静地用台湾腔国语说:“你叫我远翔好了。”
我连忙向他伸手手去:“卫小魏!”
第177章 活人跳丧
秦远翔说:“很冒昧来打扰你,我来找你,是受我爷爷的嘱托。”
听他直接提到秦玉玺。我刚放松的心又马上一紧。
他接着说:“我明天就陪爷爷回台湾了,我爷爷让我来向你告别,并带一句话给你,他觉得曹奶奶现在正常时的状况,跟当年不正常时的状况一样。”
这句话听着绕口,我便问:“这什么意思?”
秦远翔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帮我爷爷把这句话转达给你,但我爷爷说,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了。”
我说:“好吧。我记住了。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为什么还是决定回去了?”
秦远翔说:“我爷爷这次回乡,本来打算叶落归根,但是到了这里以后,发现现实跟想象实在差得太远,他说,虽然他们家的祖宅还在,但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为这位漂泊在外多年的老人,我想,这次回乡,反而断了他多年对家的向往,要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
我安慰道:“秦爷爷在台湾已经子孙满堂,天涯何处不是家?就让他跟你们的奶奶永远在一起吧!”
秦远翔点头:“其实我爷爷这次也没有白来。我们从小就听爷爷说过湘西跳丧的风俗,爷爷说。他只有死在家乡,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前些日子,我爷爷打算回台湾,他说他对曹奶奶已经放下了,唯有对此事还耿耿于怀。经过和村里多方沟通。龙山村同意破例,给我爷爷跳一场丧?”
我讶异道:“给活人跳丧?”
秦远翔点头说:“对,昨天晚上,已经为我爷爷跳过一场丧,我爷爷心满意足。现在已经别无牵挂。可以安心回台湾了。”
我心里非常震惊,这秦爷爷和曹冬娥在这方面可真是天生一对啊!上次看到曹冬娥给自己上坟,这回秦爷爷又活着请人跳丧。
我喃喃地说:“这也行?”
秦远翔说:“哦,昨晚的盛况,我录了影,你要不要看看?”
我说:“好!”
秦远翔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文件,递给我。
我点开这段录像,首先传来熟悉的跳丧鼓声,我看到视频里面,棺材的盖打开着,秦爷爷闭眼躺在里面,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以为是尸体。带头的跳丧人还是司秦麦老人,他光着上半身,精神气十足地表演着,围观的人阵阵叫好。
看客中,我没有发现曹冬娥的身影,她一向不凑热闹,这次自然也不会去。
再看了一会,人群里又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瞿新和方旭尧!在画面中,我看到瞿新好像在人群中寻找什么,而方旭尧却紧紧跟着瞿新,在防着他做什么事似的。两人的身影从画面里一晃而过,就不见了。
我赶紧回放,又看了一遍,奇怪了,刚才同样的画面上,却不见了他们,我连着回放好几遍,还是看不到他们!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只好把手机还给秦远翔:“代我问秦爷爷好,祝你们明天一路平安!”
秦远翔告辞走了。自始至终,他没提我给秦爷爷那块白手绢惹祸的事情。我白白躲了这么多天,看来终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玉玺祖孙回台湾后,我还是不敢回龙山村,因为不知道曹冬娥会不会饶过我。
晚上我和陈帅虎聊天的时候,陈帅虎说:“小魏哥,我要是你的话,就放心大胆回去,这事姓秦那老头都没怪你,曹冬娥怎么舍得为难你?她可是你前世的情人啊!再说了,你要是躲着永远不见她,那你还能查得下去吗?不查清楚,你身上的暮气怎么除去?”
对于跳丧舞录影中出现的方旭尧和瞿新,陈帅虎也有他的观点:“我觉得瞿新一定是在人群中找你!找你干嘛?趁机加害啊!他不是三番两次要害你吗?”
我说:“那方旭尧呢?”
陈帅虎说:“方旭尧跟在瞿新后面,有两种可能,或许是他是瞿新的同伙,或许他是为了保护你而跟踪瞿新,为的就是阻止他加害你!”
听了陈帅虎的话,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我想起了我表哥来的那天晚上,瞿新异灵到我房间准备放火,被小莲和另一个未知的异灵赶走,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异灵可能就是方旭尧呢?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心想,我真傻,我去阴曹地府寻找郑秋娥的时候,方旭尧已经救过我一次,我早就应该想到,只有他才会帮我。
我对陈帅虎说:“我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方旭尧跟踪瞿新,就是为了保护我!而且,我也明白了方旭尧死后为什么不肯回上海了,肯定是知道我有危险,所以要留下来保护我。”
陈帅虎也明白了:“这么说来,要害你的人是瞿新?跟曹冬娥无关?”
我说:“瞿新要害我,但不排除曹冬娥也要我死,你上次不是说过吗?恨能杀人,爱也能杀人。”
陈帅虎说:“曹冬娥我能理解,但瞿新为什么要害你?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
我说:“我只和他在游戏里有交集,但我们没有交恶,没有对骂过,他难道会为游戏中被打败而怀恨在心?”
陈帅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那怎么可能?”
我说:“所以,真相绝不会那么简单。再细心找找吧!”
陈帅虎说:“那龙山村你还去不去?”
我说:“去!明天就去!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陈帅虎仗义地:“挨刀子我也陪着!仗义吧?”
第二天,陈帅虎真的陪着我一起又去了龙山村,走到村口时,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了,看到柴油库门口站着魏兆洪,就过去先和他打个招呼:“魏大叔!”
魏兆洪看到我,一愣,说道:“不是让你别来吗?怎么还来呢?”
我说:“魏大叔,那天谢谢您给我通风报信!可是我还得来,因为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