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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胖子说得很豪迈,但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如果真有什么放蛊的人,那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对付。放了那么长时间的蛊都能把我们折腾成这样,更何况人家的蛊王。
其实也不一定有蛊王,对方可能是认识养蛊王的人,从那边买来的蛊。
我就听过买蛊的故事,具体细节不记得了,有人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跟蛊婆买了一些厉害的蛊。蛊不一定只能在蛊王身上存在,只是能在蛊王身上持续存在而已,所以卖出去的蛊有一定时间限制,到时间你还不用的话,那蛊就消失了。
凌乱的判断让我很犹豫,可眼下,给我们自己解蛊是当务之急。
胖子和我两个没敢直接会宿舍,跑到学校商店大喝了一通水,大热天的烤了一夜火,不脱水休克我们都很幸运了,最后我们一致得出经验——极度口渴的时候喝水不能太急。
然后,我就想办法买了一袋糯米,和胖子两人去了学校招待所。
胖子还挺土豪,凡是钱的事他都包了,我们开了一个双人房标准间住进去,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进房间后我就吩咐胖子,把糯米洒满两张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身上洒糯米。
胖子照做了,一边还奇怪地跟我说:“这不是对付僵尸的法子吗,真的有用?难道我们两个已经变僵尸了?”
我苦笑道:“有没有用只能试试了,我目前就这办法。”
一般来说,“钓”蛊的办法都有效,就和钓鱼一样,海里的鱼有无数种类,但你使用不同的饵都可以钓上来。唯一要考虑的是,糯米是否能钓出我们身体里的蛊,这种蛊好不好这口?
在农村,钓蛊的话糯米还是很通用的,有的是用鸡蛋和鸡血,或者狗血。
持续发作时间那么长的蛊,我觉得应该没那么挑食吧?
传说人们用糯米和大蒜对付僵尸,那是因为糯米大蒜能把一般僵尸身上的蛊给钓出来,僵尸就失去了活动能力,要不你以为死人凭什么会动?
说起来,在山寨里,蛊婆的作用还是挺万能的。
我准备了好多糯米,两人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折腾得实在太累。
直到天黑我们才醒过来,发现身上的糯米全都变黑了!
这说明有用,我们身上的蛊已经被钓出来了。
把变黑的糯米用保鲜袋装好,我们换上新的糯米,接着睡。
这是为了保证身上的蛊清除干净,留下一点对人都是很危险的,毕竟蛊能让人体五行失调,人体一旦失调了就是病,务必要把蛊全都钓出来。
又是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身上的糯米再也不会变黑。
这时我就让胖子拿着所有糯米到学校那个小树林子里去,全都埋入地下。
我还特地嘱咐他:“坑一定要深,至少在几年内没人能挖到的地方。”
胖子苦笑:“这是要把我累死,那你干什么?”
我对他说:“会宿舍,彻底解决问题!”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吧?宿舍里的蛊如果不弄清楚,那我们还是不能住,之前我们都豪言壮语住了进去,现在又灰溜溜搬出来,那不是我们的风格,该是为自己的大话买单的时候了。
胖子去埋糯米,我则买了一只大公鸡回了宿舍,好贵,心疼死我,后来在学校私人开的饭馆让人把这鸡给炒了,我们俩打了顿牙祭。
回去的时候恰好又被上次那同学看见,他还诧异地说:“哟,你们还真是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呢?这开学才几天,感情就这么深了?”
我当然没理他,回宿舍锁好门,把大公鸡给杀了,盛了满满一饭盆的血。
再把鸡血拿到卫生间里去。
又进入卫生间,我这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有可能再次中蛊。
但我觉得,应该比以前安全了很多,因为我有血丝玉在身上,多少能避点邪,而这件事情有古怪,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这么做应该是对的吧,外婆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应该是。
不把这个毒瘤给挖出来,学校还得出事,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伟大。
又想起了外婆,其实她满脸的皱纹一点都不难看,那些皱纹记录的,都是强大与责任,如果时间退回到更久远的历史中,她就是保卫一个寨子而存在的。
现代人觉得应该是男人保卫女人,而深山里的人则留有很多母系氏族的痕迹,远古时代的女人不是娇滴滴的,而真正成为人类的主导,地位比男人高。
跑题了,那么接下来我要干什么呢?
没错,我想要尝试通灵,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有了解蛊的办法,我必须再冒一次险。
所谓通灵,很多人见过神婆玩这一套,借助自己的身体让死者魂魄进入,从而与死者家属对话。当然这一行骗子特别多,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是让自己先中蛊,这个蛊必须是那个死者身上产生的。
所以神婆不是和灵魂沟通,而是从蛊里获得各种信息。
一般这种事都是由女人来做,那样成功率高一点,我尝试这个有些蛋疼。
男人阳气重,不是专门养出来的蛊,很容易被阳气消灭。
但这卫生间里的蛊,比一般死人身上的蛊要厉害很多,所以还是有成功的机会。
我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站立,鸡血就放在洗手台上。
没什么好怕的,很多事情你害怕是因为你不知道,知道了就不会害怕。
说是这么说,但那影像出现的时候,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第十章 通灵
鸡血开始迅速变黑,镜子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生出现在我身后,我就知道自己中蛊了。
他又想伸手掐我,但这一次有气无力,我根本没动,其实是我来不及动……
中蛊程度很轻微,鸡血吸收了很多蛊,他还没办法伤害我,我就开口说道:“你不想见到林晓萱了吗?”
男生的动作停住,死鱼一样的白眼珠瞪着我。
我又说:“我是来帮你的,告诉我发生过的事情。”
这话多少有些虚伪,欧洲人登陆美洲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伸出双手说:“我们没有恶意……”
男生的泪吧嗒吧嗒就从眼眶里滴出来了,那是血泪!
真是没出息,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我相当鄙视他,
“说一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问道。
或许是我释放了足够的善意,然后我就仿佛幻觉一样看见了一幕幕场景,是他们的恋爱史。
同届入学,在学校的小湖边相识,然后看书散步形影不离,然后遭遇情变……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我居然回顾了这个男生的恋爱记忆,从相识到跳楼,仿佛是他一下子把记忆都装进了我的脑子里。其实不是他,而是蛊,蛊还存着他之前的记忆,这些蛊联合起来好像就是块硬盘。
“我擦你居然连她小手都没摸过……”我才说出口,觉得不大妥,“我是替你不值,多么纯情的一个男生,被搞成了变态杀人狂。”
我完全忘了,其实我比他还纯情,至少他还有胆子泡妞。
不过,我从他记忆里读到的故事情节很生硬,林晓萱几乎是突然就不爱他了,之前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那问题来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突变?
我想这位凄凉的男生也不会知道答案的,知道他就不可能这样怨念了。
看他还在流血泪,我就说:“行了,这样哭下去多少血才够。”
其实我知道,这都是幻觉而已,这是有他烙印的蛊所表达的信息。
这里被人放蛊,也只是个催化而已,真正的威力通过这个男生的怨念发挥出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前有动静,低头一看,血丝玉上出现了一个孔,从孔里爬出一只蜂。
这时我又想起来了,外婆放进罐子里的毒蜂就长这样,这个就是她给我养的蛊王吗?
蛊蜂爬出来,振翅欲飞,我则是诧异地看着那个它爬出来的洞,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是用蜡封起来的。往里面看去……我的乖乖,里面居然还有好几个蛹,敢情还不止一只?
爬出来的那只蛊蜂好像在看着我,我怎么知道它在看我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意相通吧,蛊在自己身上,会带有自己的烙印,比如这个男生的怨念。
一瞬间我知道这蛊蜂要干什么了,也没有阻拦。
只见蛊蜂飞了出去,飞到那盆鸡血边上,鸡血居然一下就由黑转红!
我心里有了底,对那个悲剧的男生说:“想不想再见见林晓萱?”
男生的血泪停止了,愣愣地看着我。
那场面怪吓人的,我受不了他这样,就说:“你可以附在我身上,我带你去见她,不过你要答应我,在见过这一面之后,你的怨念必须解开,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你们都已经不再可能。”
然后我居然看到那男生点头,他是答应了。
蛊蜂又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我就觉得这卫生间里的气氛全变了,完全没有之前的阴风阵阵。
或许是吸收了这里的蛊,蛊蜂飞回来,停留在我胸前的血丝玉上。
我居然知道它在想什么,它还想吸了我身上那些微弱的蛊,我不允许,还没想清楚怎么表达,蛊蜂就立即会意,它又钻进了血丝玉中……这小东西,居然能比我聪明?
这应该不是聪明,而是能感知到我的想法吧,毕竟是我的血养出来的。
之前我判断过了,卫生间里的蛊,应该是属于金属性的阴蛊,那么这只蛊蜂的属性也应该可以做个判断了。金生水,能让蛊蜂感兴趣的蛊,必然是对它有帮助的,所以这只很可能是水属性的蛊王。
联系到刚才还看见玉中有几个蛹,我不由得咋舌,外婆不会一下帮我养了所有属性的蛊王吧?我现在又没工作,自己都养不活的!
怪不得呢,外婆在最后开罐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蛊会飞。
会飞当然方便很多了,你要想害人,就得让你的蛊王过去一趟,蛊王身上的蛊留在被害人身上才算完成,而会飞就猛多了,简直千里之外杀人与无形啊!
呸呸,我才不会害人。
不管怎么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蛊王,虽然现在才明白,但外婆的一片苦心终究还是发挥了作用,我得感谢她。有了蛊王,我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哪怕是再遇到养蛊的人,也不见得会怕了他。
一直以来外婆对我的教育,都是正面的,正能量。
对他们蛊婆的传承来说,保卫山寨守护后辈的成长就是任务,绝不会主动害人。
所以外婆总是好脾气,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我唯一见她出手那次,也是对方做得太过,不给表弟留后路了,但事情最终双方也没有闹僵。
外婆的故事虽然恐怖,但她依然努力传达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也许这才是蛊婆最重要的条件。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宿舍门被拍得砰砰响,打开一看是胖子。
“你怎么反锁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胖子看见我就松口气。
我让他先进来,笑着说:“没事,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胖子一怔:“你是说卫生间里也没事了?”
我很确定地点头:“没事了。”
看见我这态度,他才放了心,不过毕竟一朝被蛇咬,他转头又嘀咕道:“不行,有机会我得把老头子的罗盘偷来,测一测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我要是他父亲,肯定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