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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一下子倒映在眼前。怦然心动!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心中闪过,竟要想去见一见梅茹雪。可是,要怎么做呢?
陆尾生摇了摇头,走开了。
可回去之后,实在难以忍受相思之苦,便去找人多打听消息。才得知,梅茹雪本来要与星辰剑庄少公子成亲,可那少公子花心乱情,逃了婚,弄的梅茹雪心灰意冷,出走了一段时日,今日才回来。回来之后似乎看破红尘,推掉了好多求亲的人。
打听了许久,到底对梅茹雪有了一些了解。越是了解,心里就越是没底。自己与梅茹雪的差距太大了,怎么可能求得芳心?再说,梅茹雪现在又心灰意冷……不禁骂了那星辰剑庄的少公子几句。那就更不可能看得上我这个穷苦书生。也许,我同梅姑娘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唉,长叹一口气。
正在独自叹息,却有人来传消息,说梅庄最近招书生去写字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管怎样吧,反正梅庄主大方,给的钱是真不少。
陆尾生听罢,心道,正愁没有机会去梅庄,说不定,还能见到梅姑娘呢!可是,就算见到梅姑娘,又能怎样呢?算了,想她想了这么久,就算只见一面,也是好的。不管怎么说,上次弄坏了梅姑娘的簪子,还没赔礼道歉。
想到这里,陆尾生在家中一通翻,可最终自己的全部家当只有十几两。不禁好一阵叹息,我这样子,梅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可是他对梅茹雪实在是太想太想了,控制不住自己,拿上银子,直奔雪梅城一家胭脂店中。
到里面一看,这簪子一个个价值不菲,心一下就凉了。自己攒了这么长时间的钱,还不够买个簪子。和店家好说歹说,终于给打了个折,十几两买了个二十两的簪子。
陆尾生拿着簪子走出,心道这还差十两呢。可自己是实在挤不出钱来了。罢了,先还了再说。再不迟疑,直奔梅庄。
到了梅庄门口,陆尾生说明是应征来写字画的,守门弟子没有阻拦,便让他进去了。
陆尾生走在梅庄里,越走越心凉。这梅庄家大势大,如此雄厚财力,岂能将我一个小小书生放在眼里?四处望去,不知梅姑娘现在在哪里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向梅庄的厢房走去。
也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你是来写字画的书生吧?”
陆尾生连忙点头,却见个富贵的中年男子走来,“正是。”
却是梅庄的管家,打量了下陆尾生,道:“书房不在那边,跟我来吧。”
陆尾生“唉”了一声,连忙跟上。
管家边走边教训着,“梅庄大着呢,别乱走,那边可是庄主和小姐的厢房!”
陆尾生心头一震,不自觉地回过头,又向那里望上了一眼。
跟着管家到了书房,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书生。陆尾生便在管家的要求下忙了起来。倒是写得一手好字,管家不禁连连赞叹,对这陆尾生生出了几分好感。
一天的忙碌,暮色将至。
管家看弄的差不多了,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大家放下手头的活,跟我去领钱。”
一听这个,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笑逐颜开。
陆尾生脸上却没有什么改变,倒是很紧张。怎样才能把这簪子给送出去。
到了账房,众人领完了钱都走了。只剩下陆尾生一个。
管家对他倒很是满意,要多给几个钱。
陆尾生连连拒绝:“愧不敢当!小生今日前来,特来赔礼。本就满心歉意,岂敢再来讨银子?”
“哦?”管家问道:“赔礼,所谓何事?”
陆尾生道:“前几日走路不小心了,撞到了梅姑娘,弄坏了她的簪子,今日特来赔礼。”
管家有些明白了,前几日梅茹雪和同门出去逛街,应该就是那日的事。
陆尾生说着掏出一个盒子,很是精致,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突然有些脸红,说话也有些紧张,道:“这是在下赔给梅姑娘的簪子。不知在下是否能见见梅姑娘,以表在下歉意?”
管家苦苦笑了笑,全明白了。还表歉意,表得是相思之苦吧?弄坏了簪子,要赔也是赔钱,哪有赔簪子的道理?这簪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的东西。尽管明白了书生的来意,也是有些为难,道:“这个,公子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们梅庄的大小姐,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这……”陆尾生有些发愣。真没想到,就连见一面都是这么难。
管家心道,这书生恐怕是看上大小姐了。就他这样的穷酸书生,连想都别想。别说是梅庄主,就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哈哈一笑道:“这个,公子啊,这个就给我吧。我保证给大小姐送到。”
陆尾生无奈,只好道:“那好吧。那就有劳管家了。”
管家是老江湖,接过小盒子,一看这盒子的品相就知道里面簪子值多少钱。掏出银子递给他。“这些是今天的工钱,一码归一码,你拿着。”
陆尾生一见,不多不少,整整二十两。这哪是工钱,一天的忙活,能值几个子?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难受。管家的意思很清楚,不让你吃亏,但这簪子,到不了梅茹雪的手上了,这“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还是消了吧。心中不住地叹息,却无可奈何。只得接过银子,谢过管家,离开了梅庄。
陆尾生回到家中,心灰意冷。只得抛下对梅茹雪的思恋,专心教孩子们念书。
管家果然没有把簪子给梅茹雪,准备拿回去,送夫人或是女儿。走着,却恰好碰到了梅茹雪。
梅茹雪刚刚在练武,可越练觉得越不对。尽管威力越来越大,可身上的阴气却越来越重,竟有一种想吸食男子阳气的冲动。不禁感到,这武功实在邪门,不敢再练,调理了气息之后,出来散步。正好看见管家。
两人打过招呼。
梅茹雪笑道,“咦,叔叔,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啊?怎么像是女儿家的东西?”
管家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事太小了,甚至没想要告诉梅茹雪。不过既然见她问了,便将刚才陆尾生的事告诉了梅茹雪。不知是不是二十两银子在管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茬忘了告诉梅茹雪。
梅茹雪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接过管家手上的盒子,也没多在意,毕竟早就知道,这些日子给自己送东西的,求亲的少年、媒婆那可是多的数不胜数。以前之所以没有,一是因为年纪尚小,二是也有些人知道自己与萧贯虹的婚事。想到这里,心中忽然酸痛。又问了问书生的一些情况,得知了他的姓名及大致住处,便离开了。
夜晚。
梅茹雪在房里,打开了那只精致的小盒。里面的簪子倒是好看,估计着,得不少钱。想想那日他的模样,一个穷酸书生,怎么有银子买得起这么贵的簪子?不成,几十两银子在自己手里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在书生那里恐怕不是个小数。
又仔细看了看簪子,跟自己那日买的是有几分相像,也挺喜欢的。看来,这个书生回去之后肯定琢磨了好久,才买下的。心里一甜,他还挺有心的。虽然自己对书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对于能如此看重自己的人,多少会有些好感。
梅茹雪在房里想来想去,明天还是派人给书生送回去吧。又一想,送女孩子东西送不出去,也是件挺让人难受的事。那要怎么办呢……想到那日书生的样子,又可怜又有趣的,不禁一笑。要不,明天去看看他?心头突然一颤,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第二日。
梅茹雪照例早起练功,用过早饭。这一天看来是有些清静,得找点事做啊。想了一想,要不去看看那个书生?上次师兄还动手打了他,实在过分,怎样也得去赔个礼。想到这里,和管家打过招呼,问了书生的大致住处,便走出梅庄。
思考一下,不能空着手去,得想办法把这二十两还回去。梅茹雪想了想,这书生喜欢的应该是笔墨纸砚之类的,便到了一家书画店里,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笔墨纸砚,开始向雪梅城外走去。
陆尾生的家,就在雪梅城外的不远处,不过位置也稍稍有些僻静,在一片树林边上,不仔细找,还真有点不易。
梅茹雪打听着,来到了书生的家门口。望了一望,是间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房屋,简朴幽静,颇有些文人雅士的意味,让人的心不禁都静了下来。房屋之内,不时地传来一片朗朗读书之声,声音像是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清脆动人,好听极了。想来是一幅孩子们摇头晃脑读书的画似的样子,不禁一笑。
书声未停,梅茹雪也不急,静静等着。直到里面传出一句:“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接着听到孩子们的一阵欢呼声后,上前敲门。
“铛铛铛。”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马上来啊。”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陆尾生。
陆尾生打开门,望见面前的人,一下子怔住了。朝思暮想的,心慕已久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突如其来的惊喜,他一下子不知所措,浑身上下就像被电了个精透,脑海里一片空白。
梅茹雪望着他呆呆的样子,“扑哧”一笑,笑的花枝乱颤,“陆公子,你好!”
第五章 东行()
“梅……梅姑娘,你好……”陆尾生脸上略冒冷汗,却掩饰不了眼中的狂喜,两只手有些抖,似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梅茹雪看着陆尾生紧张的样子,好笑极了。片刻后,道:“怎么,客人来了,不让进去吗?”
陆尾生一下子脸更红了,怎么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连连邀请梅茹雪进入。
梅茹雪跟着他进门,四下望望。
陆尾生又不好意思了,家境贫寒,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
梅茹雪倒是不在意,觉得这样的地方清闲雅致,比那些金碧辉煌的地方强上千万倍。
陆尾生请梅茹雪进屋。屋子里有几张小桌子,每个桌子旁坐着几个小孩,最小的才六、七岁,大的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正在互相打闹。孩子们每人身前放着一本书,不过有的书都放倒了,想来也没好好学。
刚一进屋,孩子们看见梅茹雪,一个年岁稍大的少年,虎头虎脑一见就挺调皮的样子,张口笑道:“先生,这是谁啊,是你媳妇吗?”
“哦——”孩子们一阵起哄。
梅茹雪没什么,抿嘴笑了笑。陆尾生就不行了,脸涨的通红通红的,羞骂道:“你这混小子,别瞎说,再乱说,打你手心。”
那孩子听完不但不怕,反而很高兴的样子:“你们看你们看,先生脸红了!”接着就是孩子们的一片笑声。
陆尾生一下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们……真要气死我……”
梅茹雪赶紧圆场,笑道:“好了好了,陆公子,没关系,只是小孩子,我不在意的。”
陆尾生红着脸笑了笑,连连请梅茹雪坐下,然后转身去里屋给她倒茶。
趁着书生不在,几个好事的孩子赶紧过来跟梅茹雪说说话。
“大姐姐,你是谁啊,是不是先生的媳妇啊?”
梅茹雪一笑,看着这些小孩子,一个个鬼灵鬼灵的可爱极了,摇摇头:“不是啊,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