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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人阵”,结果听到答复,真是又惊又喜。
火光之下,悟苦大师询问三人是如何过的“十八铜人阵”以及“暗箭道”,梅茹雪便直接把萧贯虹捧上了天,说十八铜人在流星剑下就如同青菜豆腐,“暗箭道”在“剑灵护体”下不值一提。
悟苦大师震惊不已,连连赞叹。萧贯虹在前辈面前倒也谦虚,连道不敢。
众人随着悟苦大师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走过一段山洞,来到一个三丈见方的圆形石室。石室墙边一处伸出一道道楼梯,固定在墙上,一节高过一节,成螺旋状,盘旋向上,一圈一圈伸展开去。每过几段楼梯,便有一处油灯照亮。
萧贯虹顺着这一处处火光向上方望去,入目之景,瞠目结舌,不禁“啊”的叫了一声。不,不是石室!这是一个高余千丈,一眼看不到头的巨大山口,虽只有三丈见方,却高耸如同千层巨塔,望而生畏。
萧贯虹望着这盘旋而上,长龙环绕一般,望不到头的楼梯,以及上方显得越来越小,如同点点繁星的细微火光,和最深处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一片黑暗,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感叹这到底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完成如此浩瀚的工程!
梅茹雪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悟苦大师熄灭火把,插在墙边,带着他们走上楼梯,顺着这长龙般的楼梯,在这繁星般的幽幽火光下盘旋而上。悟苦大师走在最前,萧水灵走在最后,每经过一处油灯便伸手熄灭一处。悟苦大师见状,微笑着点点头。
走着,悟苦大师说明了这处秘洞的来历。
山洞建立于五百年前。当时,空明寺已经声势浩大,藏经众多。方丈未雨绸缪,心知这些东西一旦落入邪魔歪道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为防止敌人举兵来袭,空明寺又招架不住,便请来西域的能工巧匠,指导众僧人秏费十年打造了这条退路。“水晶迷宫”延缓敌人的脚步,“暗箭道”消灭功力较差的敌手,用至高佛法打造的“十八铜人阵”便是最后一道防线。
悟苦大师苦笑一声,“不过,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攻上山,这里便荒废下来,‘十八铜人阵’便也成了江湖传说。时至今日,才被你们三个好勇斗狠,闯入密道,破了这‘十八铜人阵’。”
悟苦大师又问破阵细节。萧贯虹一下脸就红了,又不敢撒谎,只得承认钻了裤裆。
萧水灵梅茹雪一阵羞笑。悟苦大师却连连赞叹,苦笑着说在建造铜人之时,腿确实是弱点,因为从来就没曾想到,居然会有人放下面子去钻铜人裤裆……
众人笑过之后,梅茹雪又问了几个问题。有的,悟苦大师也表示不知,比如为何一进山洞火光会亮,水晶石壁为何会散发七彩霞光之类。只是感叹那西域奇人的诡异手法。却连连赞叹洞外那处平台的形成。传说当时方丈醉心剑术,练成“人剑合一”,用全身剑气在这山坡之上生生劈出。
萧贯虹登时心惊,又在哪么一瞬间,心驰神往。
走了许久,萧贯虹也不知在这回旋的楼梯上升了多高。随着萧水灵将灯一盏盏熄灭,向下望去,远处的楼梯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墙壁也随之在目光中消失。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茫茫一片的无尽黑暗。
萧贯虹有些发昏,身子一晃,似要跌倒。但马上定住神,随即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好险,这要是掉了下去,葬身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可比死在风景如画的“踏云崖”下惨的多。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墙壁内侧又靠了几分。
又走了一段时间,只听悟苦大师说道:“到了。”众人一喜。
脚下的楼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黑暗的石洞的一片坚硬踏实的土地。萧贯虹一下子塌下心来。石洞底部,路是封死的。
悟苦大师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前方石壁随着一阵轰隆声响,缓缓向后移动,露出一条缝隙,明媚的光亮也在缝隙之中透了进来。最后,石壁向后退开数尺,悟苦大师便带着三人走了出去。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微风悠悠,空气清新。萧贯虹长出一口气,心胸畅然。在暗无天日的秘洞中,可把自己憋坏了。
四处一瞧,只见身处一个大院里,院中种着翠柏白杨,高大的树枝上伸展开来的宽阔树冠似有遮天之意,投下片片阴凉。身后是一片假山,移动的山壁便是秘洞的入口所在。不禁咋舌,不论谁都不会想到这片假山之下竟会掩藏着如此一片天地。
院子里面是一个三层高,朱漆青瓦的雄伟楼阁。树荫森森,却淹没不了那份沧桑与雄浑。楼阁略显破旧,似是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侵蚀,油漆已经黯然无光,窗纸略微泛黄。
萧贯虹目光摇摆,最终在檐下的那块刻着三个大字的牌匾上凝了下来。苍劲有力,笔法雄浑,磅礴大气的三个金漆大字在艳阳照射之下佛光闪耀——藏经阁!
第六章 往事()
萧贯虹眼角微颤。千百年来,这号称藏有上万本武功秘籍,让天下武林为之痴迷的空明寺藏经阁便是此处了。又见藏经阁与那密道相距如此近,就算敌人攻上山来,等到了藏经阁,恐怕经书早就被搬空了。
赞叹中,院子外进来一群和尚。为首的竟是空明寺方丈悟悲大师。一见悟悲大师略微发青的脸色,三人心里一寒。
果不其然,悟悲大师为这三个小鬼冒冒失失、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没鼻子带脸的臭骂一顿。不过没有怪罪三人毁了“十八铜人阵”。
这次,倒是一向爱闯祸的萧贯虹作为“帮凶”,安稳成熟的萧水灵成了“主谋”。只见萧水灵在悟悲大师大发雷霆之际唯唯诺诺,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
到底萧水灵是女子,悟悲大师还是留了几分面子。最后还说了一段让萧贯虹和梅茹雪近乎狂喜的话:“你们三个,误打误撞进了我寺密道,破了‘十八铜人阵’,也算与我寺有缘。这样,你们每人到藏经阁中挑选一本经书,就当是老衲送你们三人压惊的礼物吧。”
萧贯虹梅茹雪一听连客套都省了,赶紧道谢。这要是能翻出一本绝世武功,还不天下无敌?眉宇中的兴奋之色让刚才震怒的悟悲大师都露出几丝笑意。
三人来到藏经阁门口。
“吱呀”一声,藏经阁的门,由外向里被推开了。一股浓重醇厚的书香扑面而来。
走入其中。一个个古朴的三层楼高的巨大木质书架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萧贯虹拔着脖子才能将高大的书架看全。这些高大的书架宛若一个个巨人,居高临下,把身下的三人映如蝼蚁。细细看去,每个书架上都整整齐齐堆满了书,旁边倚靠着一把长梯,作为攀登用。走近发现,书架书籍虽然古朴,却一尘不染,想必是终日细心打扫的结果。
“挑哪本书呢?”萧贯虹望着一个个高大的书架激动的发愁。眼角一扫梅茹雪,也是此情此景。那略带思索的面容显得更加灵动可人,萧贯虹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萧水灵望着这成千上万的古书,嗅着浓郁书香,眼中尽是钦佩之色。走在书海中,微微闭上眼睛,伸出手指,用指尖细细感受着那一本本经过年月腐蚀略带粗糙的书皮。一步步缓缓走着,无数本书在她指尖下轻轻滑过。
走了一刻,萧水灵突然停下,指尖停在一本书面上。“你与我有缘,就是你啦。”微笑着低语道。抽出那本书,睁开眼睛,看见古旧书面上印着的三个黯淡的字迹——《静心经》,又满意的点点头。
拿好书后去找弟弟和“弟妹”。
萧贯虹和梅茹雪都是一脸茫然,在书海之中乱翻,抽出这本看看,又抽出那本看看,一副不知挑什么好的样子。萧水灵不禁摇头笑笑,站在一旁等着。
萧贯虹翻书之时眼角扫到萧水灵。“姐姐,你说现在江湖上有什么绝世武功啊?我去找找。”
萧水灵呵呵一笑,“你别傻了,这里虽有成千上万本武功秘籍,但绝世武功确是没有的。”
萧贯虹与梅茹雪具是一怔。
“这藏经阁虽然规模浩大,但真正的绝世武功却不在这里,肯定由悟悲大师亲自保管。再者说,空明寺也并非天下武学应有尽有,若是如此,空明寺又怎会一直被万剑门、慕容世家压在身下呢?”
萧贯虹和梅茹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中也露出几分失望。话虽如此,心知自己学艺尚浅,要学的还多,这浩瀚的书籍总有适合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萧水灵见萧贯虹和梅茹雪却毫无进展,微微皱眉,“你们两个可要快点,悟悲大师虽说送书给我们,你们可不能挑个没完,否则会失了礼数的。”
萧贯虹梅茹雪觉得在理,点了点头。
有五本大小、长宽、厚度一样的书引起了萧贯虹的注意。伸手拿出一本,上面写着“天道五行——木字诀”。好奇之下,又拿出一本,上面写着“天道五行——水字诀”。萧贯虹若有所思,把剩下的三本书全都拿出来,果不其然,分别是“金字决”、“火字诀”、“土字诀”。
萧贯虹思考着,能不能拿一套书啊?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只是觉得若是能拿五本书自己肯定是赚了!嗯,对,这是一套武功,悟悲大师会同意的。想到这里,嘿嘿一笑,高兴不已。便去告诉萧水灵自己想拿一套书,结果被一顿臭骂。只好恋恋不舍的将书放回书架,闭上眼睛从中胡乱抽出一本,见是那本“土字诀”。
“姐姐,我挑好了。”萧贯虹走出书海,兴冲冲的把那本《天道五行——土字诀》在萧水灵面前晃。
“是吗?我看看你挑了什么。”萧水灵微笑着接过那本书,可在见到《天道五行》几个字时,眼皮一跳,笑容突然凝住。
萧贯虹吓了一跳,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姐姐?”
又在这么一瞬,萧水灵的神色恢复正常。“哦,没……没什么。”微笑道:“弟弟,你怎么会挑这本书?”
萧贯虹眨眨眼,“哦,我听你说不能待太长时间,就随便拿的。”又试探性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萧水灵沉默片刻后,展颜笑道:“没什么,你好好练吧。”
萧贯虹见萧水灵似乎是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心有疑虑,但既然姐姐不想说,便不再问。
梅茹雪也挑好一本书走了过来。书名是《情迷幻境》。萧贯虹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转头看着萧水灵。萧水灵抿嘴一笑,问梅茹雪为什么选这本书。她只说怕耽搁太久,见它书名好听便拿了。又一脸茫然的问萧水灵有什么不对。
萧水灵说:“你一会儿铁定要被悟苦大师骂了。”
梅茹雪连忙要回去换书。
萧水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看了一眼萧贯虹,一把拉住梅茹雪。“唉唉,无妨无妨,挺厉害的武功呢,骂几句也值了。”又把梅茹雪生生推出藏经阁。梅茹雪看着萧水灵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脸茫然,一头雾水。
走出藏经阁,发现悟悲大师已经带人回去了,悟苦大师在外面等候。接过萧水灵所选《静心经》看了看,点点头道:“这本静心经所写心法可克制魔性攻身,以防练功时走火入魔。”又看看萧贯虹的《天道五行——土字诀》,“这本书记载武功的神奇之处是能操纵自然之力,极难学,悟性不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