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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贯虹道:“等等。”
萧水灵回头:“怎么了。”
萧贯虹道:“姐姐,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水灵一下怔住。
萧贯虹道:“我是该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圣公主?”
萧水灵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萧贯虹道:“你不但是圣公主,昨晚攻击我的人,也是你,对吗?”这段时间,他已经渐渐恢复力气,按着床头,强撑起自己的身子。
萧水灵连忙去扶。
萧贯虹轻叹一声,道:“好了姐姐,你还是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我吧。”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瞒了。萧水灵道:“弟弟,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不瞒你了,不错,我就是圣公主。”
尽管萧贯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听萧水灵亲口说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实在想不到,与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姐姐,竟然会突然变成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被中原武林称之为魔教的,头子……
“怎么可能?”萧贯虹一脸疑惑:“姐姐,我们以前天天在一块,你怎么可能突然成了……你是怎么当上的?”
“说来话长了。”萧水灵回忆道:“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在柳叶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师父,就是天女教的上一个圣公主。一见面,她就看中了我,说我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是可造之材。问我愿不愿意学天下第一的武功?我当时什么都不懂,说当然愿意了。”
“然后呢?然后她就教你了?就这么简单?”
萧水灵耸耸肩:“就是这样啊。不过她还问我,愿不愿意担起一个教派的责任,带领一个被世人误解的教派继续走下去?”顿了顿接着道:“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答应了。师父当然看得出,所以她在我准备接任教众的时候,又问了我一次,这是后话了。”
萧贯虹疑惑道:“可她也没带你走啊?这么多年,我还不是天天看见你?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
萧水灵道:“师父不愿走漏风声,教我武功也是悄悄教的。”望着萧贯虹,笑道:“就在剑庄教的。”
萧贯虹目瞪口呆:“我一次都没见过她啊!两位师兄也没有,爹娘也从没见过啊!”
萧水灵道:“你们要是看见了,怎么显得我师父武功高强呢?嘿嘿,其实,每月十五,夜深人静之时,师父都会来观云山的后山。我在你们呼呼大睡的时候,就悄悄跑出去见师父。然后师父就会指导我练过的武功,并教我新武功。”
“不是吧……”萧贯虹诧异之余,又有些胆寒,这么多年,每个月都来,若是有歹心,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萧水灵道:“就是这样啊。谁让你们每次都跟死猪一样。我的房间离后山又近,没什么大动静,你们是不会发现的。”
“那然后呢?教了你武功,你是怎么当上教主的?”
第二章 真相()
萧水灵道:“在我十六岁时,我与师父比武胜出,师父就要把教主之位传给我,并重新问我愿不愿意作教主。其实我心里并不想当,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总不能让她那么多年的心血白费吧?”
萧贯虹明白了,姐姐从十六岁开始行走江湖,原来那是当上了天女教教主。
萧水灵又道:“作了教主之后,师父怕我身份败露,会祸及星辰剑庄的家人,于是我在做教主的一开始,就始终带着这条面巾。”
萧贯虹想了想,道:“那,整个天女教,就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萧水灵摇摇头:“不,白虎知道,也只有他知道。”
“为什么?”
萧水灵看着萧贯虹,道:“你应该知道,历代圣公主练的这门武功,叫‘罡煞修罗体’,是魔君亲手创造出的一门邪功,这门武功,除了像魔君那样天赋异禀的人,只有女子能练。但是这武功至阴至寒,每月十五,必须要有男子阳气平衡方能持续,否则,体内阴气便会控制不住,周身肆虐,令人痛不欲生。”
“哦,我知道了,所以白虎是‘纯阳之体’,正好能帮你。”
萧水灵点头:“不错,其实在我十二岁,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师父再来的时候都会带着白虎,让我吸食他的阳气。白虎只比我大几岁,人又好,很快,我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了。所以呢,就算说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也不为过。”
萧贯虹明白了,这么多年,姐姐竟是这么度过的。“你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又道:“昨天是十五,而白虎被抓,所以你……”
萧水灵道:“不错。昨夜我体内真气失控,痛不欲生。本想着躺在床上熬过这一夜,可不巧被你赶上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想着,依然心有余悸:“若不是你走到哪里都背着流星剑的毛病,现在,我们已经人鬼殊途了。”便将昨晚情景详细告诉了萧贯虹。
萧贯虹也略冒冷汗,真没想到,流星剑再一次救了自己命。又突然怒道:“趁我嘘嘘的时候偷袭我,真不要脸!”
“……”萧水灵嘿嘿笑道:“怎么,不好意思了?”
萧贯虹脸一扭,不去理她。
萧水灵拍拍萧贯虹,大大咧咧道:“好啦!你羞个什么劲!我是你姐姐,你身上,我哪没见过?!”
“……”
姐弟俩又谈了许久。萧贯虹又知道,萧水灵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想剑庄受到威胁,一直没让萧贯虹知道,是希望他别太多考虑。专心练武。
萧贯虹身子一个激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流星剑,望着萧水灵,道:“对了!你是圣公主!那么,那天从踏云崖下救我的,也是你了?!”
“呃……”萧水灵道:“嘿嘿,可以这么说吧。”
萧贯虹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水灵眨眨眼:“我骗你跳崖之后,在浓雾中换了衣服,救了你之后我又跑到池塘边跳进去,完了。”
萧贯虹半天说不出话,“就这么简单?!”
萧水灵道:“就是这样啊。”又笑道:“不过烤火的时候听你手舞足蹈的那么一说可就有趣了。”
萧贯虹脸刷地红了。恼羞成怒道:“好你个萧水灵!你成心玩我是不是!”
萧水灵道:“哪有哪有,我是为了保护你们!为了隐瞒身份,我也不容易啊!”
萧贯虹想想也是,“哼!那算了,不与你计较了!”
萧水灵笑笑,还以为没事了,可突然,萧贯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等等!”直吓了萧水灵一跳,“又怎么了?”
“你是圣公主……”萧贯虹突然吼道:“那上次你在圣殿,还当众调戏我!”
萧水灵想了想,嗯,是有这么回事……“你还好意思说说!我是什么人!我是圣公主!谁让你在酒桌上嘴没个把门儿的,把我的名声全败坏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怎么做人?!”
“你!”萧贯虹心道这也有理,又恼羞成怒道:“哼!我不管我不管!是你可恶,可恶!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扭过头去。
萧水灵见状,一阵无语。“好了,好了,好弟弟,姐姐给你赔不是行不?”
“赔不是就完了?!不行!”
萧水灵叹气:“那你要怎样嘛……好了,别生气了。这样,你随便提个要求,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成不?”
“嗯……”萧贯虹思考着。“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萧水灵道:“嗯。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萧贯虹一脸期待道:“姐姐,你不是说在踏云崖下救我的是你吗?”
“是啊,怎么了?”
“嗞嗞……”萧贯虹疑惑道:“你是说,你跳崖之后,又在空中换了衣服,然后再救我?”
萧水灵点点头。
萧贯虹道:“我就纳闷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把衣服换了?还是在空中?”
萧水灵听完,一脸骄傲道:“切,这有什么,雕虫小技而已!”
萧贯虹期待道:“那你现在换一个!”
“……你说什么?!”
萧贯虹道:“哎呀姐姐,我特别纳闷,时间这么短,你是怎么换的?你要是解了我这个闷,我就再也不生你气了!”
“……”
看萧水灵不动,萧贯虹没劲道:“哎呀,姐姐你害什么臊,这又没别人!”
“你!”萧水灵脸红的不行。
“你看你看你脸红什么?姐姐,咱们俩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身上,我哪没见过!”
“你这个混球!”萧水灵一声大吼,双手薅住萧贯虹的耳朵……
然后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打闹过后。
萧水灵道:“好了,我去叫飞雁,让她别担心。”
萧贯虹这一番折腾,感觉气息顺了,除了虚弱点,没什么大事,“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日。
圣殿。
众人议论纷纷。
萧水灵坐在宝座上,也有些忍不住了。虽然有人传信说救白虎的任务由他们代劳,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丝消息。当下告诉众弟子,全军集结,如果明天白虎还没回来,就不惜一切代价,进攻白虎堂。
沈飞雁紧紧握了握萧贯虹的手,如果当真进攻白虎堂,可又是一场生死战。望着萧水灵,眼中是无尽的钦佩。昨日一番谈论,她才知道原来萧水灵就是圣公主。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从小修练至阴至邪,稍有不慎就走火入魔的“罡煞修罗体”,十几岁就担任世人眼中的魔教教主,带着数万人扎根在西域对抗中原武林,这样的英才,世间能有几个?
可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承担是不是太多了?也许号令群雄并不是她的本意。
萧贯虹对沈飞雁低声道:“这次中原武林与天女教大战,如果我们败了,你一定要赶紧离开,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沈飞雁刚要说些什么,圣殿中众人也正在议论着,忽然一个弟子欢呼着,冲入圣殿:“启禀圣公主,白虎堂主回来了!”
“什么?!”众人又惊又喜。尤其是朱雀,连忙问道,“他在哪?他在哪?”
弟子高兴着,“就在外面走着,应该就要进殿了!”
朱雀快步跑出去。
众人一齐跟上。
出门望去,白虎正由狄焱和南宫芸搀扶着,一步步向圣殿走来。众人赶紧迎上,替下狄焱、南宫芸,小心翼翼地架起白虎。
朱雀跑到白虎身边,看着白虎的伤势,禁不住握住他的手,摇着,泪如雨下,当着众人的面,哭骂道:“你个死白虎,臭白虎!你让人家担心死了知不知道!?”
众人见此景,不禁疑惑起来。早就传闻朱雀对白虎有意思,难道是真的?
白虎羞的不行,本想抽回手,可伤势太重,力气不足,这一下就尴尬起来。“朱雀,朱雀,我的手,快被你摇断了……”
朱雀吓了一跳,才不舍松开。
萧贯虹和沈飞雁自然也跟了出来。站在人群之后,远远望见狄焱和南宫芸,吓了一跳!狄焱还好,南宫芸怎么跟来了?!坏了!这要出事儿!“飞雁啊,既然白虎大哥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别担心了,赶紧回去吧,你有身孕,别冻着。”
沈飞雁倒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