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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着他,花瓣收紧,“咕咚”一下就将他吞了进去。
o(╯□╰)o
其他人也一时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大惊失色地喊道:“怎么办?!他被那朵花吃掉了!”他们赶紧围过去攻击那株植物,扯花瓣的扯花瓣,掰叶子的掰叶子,折腾了半天,那朵花好像被惹烦了,花苞发出呕吐的声音,将那个人吐了出来。
那人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全身沾满了花的消化液,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他的同伴们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如此惊吓过后,他们才突然意识到无论这里多梦幻,还是处在深渊里,只要是在深渊,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又想到那个消失在瀑布里的同伴,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再也不敢乱、摸、乱看,都紧张兮兮地团结在骆琅周围,一步步跟着他走。
骆琅不理会他们,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些人在深渊里待了那么久,竟然还那么天真,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戚卜阳坐在他肩膀上,不停地转着脖子到处张望——
这里那么多植物,生命之木会不会就在其中呢?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虽然戚卜阳没有见过活的生命树,可是魔界那一棵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死去以后都那么巨|大,更别说繁盛时期了。这些植物虽然很高,却远远比不上生命之木的高度,如果那棵树长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看到。而现在放眼望去,除了繁茂的阔叶植物和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朵,他见不到一棵树木。
“生命之木也不在这里。”小天师对骆琅说,“接下来我们往哪边走?”这一片花园实在大得惊人,视野又不够开阔,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骆琅示意他看那条闪烁光芒潺潺流动的小河,“跟着它。”
这时,走在最后的人“咦”了一声,停住脚步。
“怎么了?”戚卜阳回头问他。
“还有一个人呢?”那人转着脑袋四处寻找。
他们又数了一遍,发现真的少了一个人,就是刚才被花吞掉的那个。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啊!他就离我半步远,走着走着就不见了!”那人焦急地回忆道:“自从他被那朵花吐出来以后,就恍恍惚惚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好几次我叫他都没什么反应。”
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实在太过诡异,大家心里都有些发凉,下意识地凑近了些,也不敢分头去找,纷纷在原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可是他们一喊,消失的人还没有回声,周围的植物却都有了动静——那些花苞像被喊声说惊扰,动作一致地转过头来,硕|大的花朵舒展开就像一张张沉默的大嘴,直直对着他们。
想到刚才它们吃人的动作,大家立刻闭上了嘴,互相用眼神示意,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所幸那些花看了他们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似乎失去了目标,又慢慢转开了头。
“怎么办?”有人用气音轻声问。
“肯定是被吃掉了。”骆琅轻描淡写地说出他们不敢说出来的事实,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骆琅决定远离这片花园,紧挨着河岸走,至少目前看来,这条河还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其他人也赶紧跟了过来,恨不得离那些吃人的植物远远的。从跳下瀑布以来,还不到半天功夫,就少了两个人,这个事实加重了他们的危机感,好在这三个人中,没有一个失控或者大喊大叫,他们只是沉默着,保持警惕地继续前行。能来到深渊里的人,都不是没有本事的普通人,多少见过一些世面,虽然依旧被深渊的险恶所震慑,却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至于惊慌失措。这一点倒是让骆琅很满意,如果他们吵吵闹闹影响他的事,他不介意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再也不能说话。
再向前走的时候,大家都变得很谨慎,时不时就停下来数一数人数,倒也平安地穿过了花园。
眼看高大的植物逐渐稀疏,空间一下子开阔起来,洞顶变得很高,上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就像一片浩瀚星空,照亮了整个地下世界。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原,说是草原,也许不太恰当,因为脚下是软软的好像棉花糖的触感,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而且这草原也不是绿色,而是五颜六色的,一块红一块黄,也有雪白和湛蓝,七彩的草原上开满了娇|嫩的小花,那些花和刚才巨型花园里的不同,最大的也只有手掌那么大,各种各样的颜色,每朵花心里都闪着玲珑剔透的光,好像藏了一颗漂亮宝石,和顶部的星空相互辉映。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拂过草原,掀起一片彩色的浪潮,小花们在风中轻轻摇曳,可爱极了。不过有了巨型花园的教训,谁也不敢去触碰那些看起来完全无害的花朵,生怕它们会张开嘴巴,咬掉自己的手。
“骆先生!你看!”小天师伸出短短的手,指向头顶星空,“那些星星在动!”
骆琅看了一眼,“那些不是星星。”同时扶着它的背不让它跌下去。
“那是什么?”
骆琅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夜明珠,一点也不心疼的往上一丢,那颗珠子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住缓缓向上飘去,接近洞顶时,它发出的光照亮了几平米大小的空间,戚卜阳这才看清,洞顶的石壁上竟然停着许多巨|大的昆虫,那些闪烁的星光就是从这些虫子的翅膀或者尾部发出来的荧光。
果然没好事。一想到头顶上爬满了巨型虫子,大家都一阵头皮发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骆先生!你看!”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喊声,听起来竟和小天师的声音一模一样。
可是戚卜阳就坐在骆琅肩膀上,哪儿也没去。骆琅扭过脸问:“你把那只羊放出来了?”
戚卜阳也一脸诧异,埋头在乾坤袋里找了找,“没有啊,咩咩还在里面。”
骆琅眉梢一挑,眯起眼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就在这时,又有人喊起来了:“骆先生!我在这里啊,快过来!”
这一次,却是从别的方向传过来的。
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骆先生!”、“骆先生!”、“骆先生。。。。。。”
一时间到处都是小天师呼唤骆琅的声音。
☆、第77章 花咩咩
周围都在喊“骆先生”,就像有无数个小天师藏在草丛中。
戚卜阳满脸惊愕,就连骆琅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测,准备去验证一下。刚迈出脚步,就感觉衣摆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骆先生!”一个熟悉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喊他。回头一看,羊咩咩不知什么时候从敞开的乾坤袋里蹦了出来,正用嘴咬住骆琅的衣角不让他往前走。
“咩咩?怎么了?”戚卜阳从骆琅肩膀上爬下来问。
羊咩咩看起来有点着急,好像不想让他们靠近发声源,又说不出别的话,只一个劲地叫着唯一会说的那句“骆先生”。
正当戚卜阳迷惑不解的时候,就听同行的那三个人一声惊呼,他忙回过头来,只见洞ding开始有光点飘落,仔细一看,其实是那些发着光的巨型虫子飞了下来,似乎被草原上奇异的声音所吸引,直直朝那些闪烁着宝石光华的小花飞去,想要采摘觅食。可就在它们碰到花瓣的一瞬间,小花突然动了起来,下面那团棉花糖一下子跳起来,张开嘴,嗷呜就把大虫子吃了进去。
大家这才看清,藏在花朵下面的棉花糖竟然是一只只黄牛那么大的绵羊,上面的小花是它们的一部分,就长在头顶,作为捕猎的诱饵,一旦猎物靠近,就能马上发动攻击,人们甚至能够听见绵羊嘴里嚼虫子发出的嘎嘣嘎嘣声。过了一会儿,等它们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又重新趴下,伪装成一团团无害的棉花糖,它们头顶的那些娇|嫩小花依然在风中摇摆,看上去那么可爱。
几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看看脚下,生怕踩到大绵羊,又蹦又跳地离那片“草原”尽可能远,感觉稍微安全了一点,他们又想起了小天师的羊咩咩——
“这里还有一只幼崽!”
这只幼崽那么小,看起来没什么好怕的,三个人便将满腔的不爽转移到它身上,气势汹汹地围过来,想把羊咩咩赶走。羊咩咩被这阵势吓得窜到骆琅身后躲起来,戚卜阳抱着它安慰地拍拍脑袋,怒视那几个人。
骆琅挡在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嘛?”
那三人一愣,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指着只露出一半毛屁股的羊咩咩,“它会吃人!”
“吃人怎么了?会吃屎也不关你们的事。”骆琅理所当然道:“那是我家阳阳的东西,你们碰一下试试。”
“。。。。。。”他们都是很识时务的人,见风向不对立即转变了态度,“既然这样,那、应该没问题吧。”说是这么说,他们还是默默地和羊咩咩保持安全距离。
戚卜阳看看那边草原上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又看看自家的羊咩咩,完全不能想象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小绵羊以后会长成牛那么大,可是一想这只羊咩咩本来就是躲在乾坤袋里不明不白出现的,之前一直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现在看来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绵羊。
“原来你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小天师对着羊咩咩喃喃道,末了,又不确定地加了一句:“还是说你只是碰巧和它们长得像?”
骆琅立刻否决了他自欺欺人的假设,“还用想吗?这些肯定是它的亲戚。”他指着其中一团白色的棉花糖,“这是它的婶婶。”又找到另一只白色绵羊,“喏,那个大概是它爷爷吧。”
一个小鬼听着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也加入了讨论:“可是它头顶的花是粉红色,说不定它的爸爸是红色的,妈妈才是白的。。。。。。”
戚卜阳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突然想到,羊咩咩很显然是一只幼崽,那它肯定是有妈妈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家人,它也许是自己不小心走丢了,现在终于来到这里,就算是回家了。。。。。。
骆琅见小天师不开心,理所当然认为是那个小鬼乱说话的错,斜眼看了看还在兴致勃勃分析羊咩咩遗传基因的小鬼,冷冷道:“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有了发现——
“你们看!那边有烟!”他指着草原的尽头,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股青烟,很像烧火冒出来的炊烟。
大家都精神一震,纷纷猜测道:“那里难道还有人住?”
他们立刻往炊烟升起的地方前进,虽然笔直地穿过草原比较快,但顾忌那些大如黄牛还会吃肉的绵羊,大家还是决定继续沿着河流走,看能不能绕过去。骆琅很不屑地撇撇嘴,要是他自己的话,不介意抱着小天师直接过去,不过考虑到还有一只拖后腿的羊咩咩,戚卜阳也不愿意抛下那几个人,他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好在这次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们,河水竟然就是朝着冒出青烟的方向流淌。又走了半天,绵羊组成的草原也逐渐稀疏,没有那么密集了,脚下重新出现真正的野草,这时候,终于能够远远眺望那道青烟,发现烟雾是在一片空地上升起来的,那里笼着一个火堆,空地周围横七竖八插着简陋的篱笆,后面竟然还盖着一间绿色小房子。
再走近了一点,看清火堆旁还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