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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降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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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剥离的皮肤之下是切割完美的骨骼肌,上面的血管神经清晰可见,纵横分明;但凡有多余的脂肪都已被剔除干净,存留健美的四肢躯干呈现眼帘;再依次揭开壁胸膜,膈,袒露的五脏六腑一目了然,清理得犹如即将巡展的极致精品,而重新合上如书页般的皮肤,这又是一具完整的身体。
  巫昊阳再也耐不住,冲出门外几欲呕吐,挥散不去地尸气捆得他一刻都松懈不得。法医补充道:“初步推断,死亡应该超过了24小时,而且极可能是在她清醒状态下做的手术。至少她死前应该知道自己被人解剖了。因为从用掉的麻醉药来看,药效也就维持两小时。”
  “然后一点点恢复意识,亲身感受刀刃在身体内穿梭横行,真是可怕。”说着说着,法医都被自己的推断惊倒。
  巫昊阳望了一眼解剖台下的大镜子,五味杂陈:“不仅如此,她还得眼睁睁地,直至断气前,都必须目睹着灵与肉的分离。”
  “这个词形容得够精妙。”
  “能让死者含笑目睹自己被解剖,那才真是妙得很!”巫昊阳背过身,注意到解剖台的围栏一角有块血迹,还黏着带毛发的皮脂,他翻看死者的头颅,找到一块与解剖台形状相似的撞击痕,又发现她五指指缝都沾有白色粉末,脸颊和手掌内侧都有几处细小的刀痕,却不是解剖留下的。
  “那个应该是滑石粉,还有头上的伤口应该不是致命伤。至于伤口的先后循序,要详细检查过才知道。”法医默契地提醒。
  “她被杀前应该是戴着手术用的手套,说不准在她出事前,她也准备对谁实施手术呢。”
  “很有可能。因为她的手套是从手术包里拿出来的,东西还在呢。不过另外一对手套不见了,应该是凶手拿走了。”法医说。
  巫昊阳蹲□,在手术台下方发现一双用过的手套。手术衣可能被凶手带走了,因为凶手害怕在解剖过程中分泌的汗液会沾在衣服上,让人提取到他的DNA。凶手是个很谨慎的人,应该还有点洁癖,解剖玩后连严虹身下的血迹都用漂白水冲洗干净。这点从墙角部分还残留的水渍可以得到验证,厕所旁边的塑料大桶应该是先前用来盛死者血液的。漂白水的气味十分强烈,还有浓郁凝集的血腥味,这个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掉的属于死者的控诉。
  巫昊阳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副画面:泛着银白光芒的手术灯在无尽黑寂中,犹如高悬的冰轮,在灯下人的头顶处凝结成一大团的‘霜雪’,本该柔美的五官此刻也透着僵冷。严虹已经戴好手套,高举双手的同时,她不忘探望解剖台的动静,那里似乎躺着让她感兴趣的东西,甚至动用手术刀来迎候。突然,有人摁住了她的脖子,并且大力朝解剖台撞去——精心准备的器械顿时翻落,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脸颊,而她支撑重心的手掌则压在散落的刀片上,最终昏死过去。
  来人漫不经心地拾起刀柄,挑剔地开始选择刀片,并且娴熟地装上它。他重新将严虹安顿好,在寒光四射的解剖台上脱下了她身上青绿色的术袍,不合用的手套被他厌弃一旁。当他以一名医者打扮现身之时,严虹的噩梦才悄悄开始……
  巫昊阳的联想有个最大的疑问:凶手杀人后为什么要用漂白水冲刷血迹?既然不留痕迹偏偏落下手套?还有围栏的血迹。这催生出他新的思路:因为知道围栏的血迹是严虹的,手套是严虹戴过的,所以没必要销毁。但被冲刷的血迹同样是严虹的,为什么要倒掉?或许在严虹躺上去之前,还有个人躺过?还是说还有个人也被同时解剖了?而凶手不愿意暴露的人,究竟是同伙,还是想保护的那个?
  巫昊阳将现场留给刑侦队其他警员勘探,他则走到惊魂未定的房东跟前,主动递过一支烟。房东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夹烟,指缝都是蜡黄的。
  “别怕,抽根烟就好了。”巫昊阳帮着点火,说:“你怎么怀疑这里是黑诊所的?”
  “有次晚了一周缴房租,又联系不到人,就过来瞧了一眼。刚敲门就看见租客出来,他说是生病忘了缴,然后给了钱。离开的时候,我正好从缝隙里扫了一眼,有个女人正在脱绿色的袍子。当时我也没多想。前不久陪儿子去医院做个小手术,才看见医生也穿着绿色的袍子,才想到搞不好他们是开诊所。也是怕出人命,就想看个清楚。结果,一直联系不上租客。”
  “那个女人你认得吗?”
  “有点像死的那个,我也不能确定。”
  “租房子的叫顾北,是他一个人租的吗?你还有没见过别的什么人?”
  房东左思右想,最后摇头:“应该是没有。我来的次数也不多,也就见过那个女人。”
  巫昊阳让先前询问的警员继续记录,交代顾北的头像拼出后立即通知他。
  回局里的路上,巫昊阳就接到电话,陈颖川在办公室里等他,说是有重要情报。他寻思有戏,火急火燎地往回赶,日渐发福的身形经不住丁点热气,夹在腋下的坤包被捂出大片水汽还有股子馊味。他一进办公室径直将坤包丢在桌上,忽略旁边还搁着给陈颖川沏好的茶水。
  陈颖川是个很注重生活细节的人,尽管脸面上仍端着淑女姿态,身子却刻意转离茶杯的方向。她掏出自带的香水味纸巾递给巫昊阳抹汗,又另拿一张攥在自己手里,不等巫昊阳发问便说:“巫队,之前电话里不好明说,我有个重要线索要向你汇报。宋极平时很敬重您,所以我相信您会帮他。”
  “说说看。”巫昊阳连喝几口茶,额头很快又沁出汗珠。
  陈颖川从背包里取出一份报告递给他,“这是我托化验室的朋友帮忙检测的,结果显示检查的碎片是人体组织,而且是腐化后的残留。还有后面那张照片,是我手机打印出来的,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我怀疑丁娅已经身亡了。哦,还有包小娜给我的一颗药丸我也查过了,是治疗抑郁症的药品,但是朋友说剂量不符合常规,服用后反而会加重病情,还有,百分之百会出现丧失性能力。”
  “丧失性能力?”宋极忽然想到录像带中的老李。片刻又问:“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又怎么能确定是丁娅呢?况且,这和宋极的案子没有丝毫关系。”
  “有人不想宋极翻查白永靖的旧案,所以才陷害他。而且发现地点就在烽火公司的地下仓库,原来的老板是台湾人,现在管理的是他的继女严虹,还有一个叫顾北的。我不敢说他们是幕后黑手,至少肯定知情的。还有包小娜,是她告诉我烽火公司有情况,但是从前夜开始,她就不见了。”在检测结果出来后,陈颖川第一时间就想通知包小娜,让她不要再去烽火公司了。至于碎片残留的数字,她还不打算交出来。
  巫昊阳在听见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再听见又有个相关人失踪,猜想弄不好是因为包小娜而出现了内讧,所以严虹作为斗败者被灭了口。但想要操作这项复杂的技术,非精通解剖不可。他让人马上调查顾北的背景,又问陈颖川:“你知道包小娜有什么亲人吗?”
  “她有个男朋友,在天桥那边帮人纹身,叫曹毅。”
  “曹毅?”巫昊阳听到纹身师,莫名想起严虹额头上的‘川’字。
  在陈颖川的带领下,巫昊阳见到了天桥一端帮人纹身的曹毅。尽管他看到的只是个侧脸,但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越是走近心里那张影子便越是放大,逐渐清晰。当年若不是那件案子对他影响甚深,或许经过这三年多的洗礼,连他都想象不出当初叛逆任性的富家之子,竟蜕变成当街卖艺的纹身师。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确实带走了白辰逸当年许多傲气与狂妄,巫昊阳到现在还记得档案册上白辰逸的照片,哪怕局限在一寸的尺度里,后者眼眉折射出的冷峻严酷,连他都不怀疑这是个弑父的凶手。如今又见到了这张脸,尽管容貌有些不同,可对方眸子里的冰寒一如当初直切他的心底,勾起至今仍感不平的遗憾。
  “你就是曹毅?”巫昊阳不拆穿他,是对于他现在的重生更感兴趣。
  曹毅纹完最后一笔,方才扬起脸,“找我有什么事?”
  “认识这种图案吗?”巫昊阳拿出拍有严虹额头‘川’字的纹身照片,让身为纹身师的曹毅辨认。
  曹毅瞄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普通纹身师都能纹出来。反正我是不屑纹这种文字的。”
  “你知道这个文字有什么讲究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包小娜是你女朋友吗?”巫昊阳接着问。
  “是。”曹毅说。
  “她人在吗?”
  “找不到了。”
  “为什么不报警?”巫昊阳愈发不解,连声问:“女朋友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还能耐着性子做生意?”
  曹毅摊手,自嘲地笑,“我这样的人,任何女人迟早都会不见的。所以,我又能做些什么?”
  “你就不担心她遭遇不测了吗?你还是不是人啊?”一直旁观的陈颖川实在受不住他的冷漠,也为生死未卜的包小娜倍感痛心。
  曹毅对于外界的攻击和质疑统统化入一声浅笑里,云淡风轻般道:“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人伤害她。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即便是恶魔撞见了她,也得收起带血的利刃。何况我更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仇恨,如果仇恨得不到正确的释放,任何的报复都是徒劳无功的。傻瓜才会干这样的事。”
  “你——”陈颖川气结得说不出一个字,还是被巫昊阳强行拉走。直到离开了天桥,巫昊阳才对陈颖川说了一句:“包小娜不会有事的。你难道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吗?无缘无故的仇恨。”
  “这和包小娜有什么因果关系?她可搞不好被人灭口啊!”
  “得不到正确的释放,报复也是徒劳无功。这说明有人想利用包小娜来要挟什么人,或者要利用她做什么事,否则,她早该死了。”
  “那更应该抓住曹毅问了!搞不好是他下的毒手!”陈颖川对这种阴郁的人着实没有好感。她也清楚巫昊阳无非是坐山观虎斗,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收网
  可,包小娜又在哪里?还活着吗?
  陈颖川迫切的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当初以为不会有人再追文,所以也一直没写。外加晋江那阵子总在抽,心烦意乱就干脆不管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追的说,真是很好奇,这究竟得多好的耐性啊!但是蛮感动的,算是给一向自信心不足的我添了些勇气。


☆、第四十七章 血之牢笼(一)

  光,刺目的光。
  她便公然躺在这片巨光之中,寸缕不着,只待随时划来的一刀;喊不出来,挣脱不了,连眼泪都无法痛快流淌。她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在那面镜子中如何被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却连一丝眨眼拒绝的气力都没有……
  她只能望着,一刻不离的望着,恍悟柳叶刀之下竟也可以是地狱。
  忽然——一双手捏住了严虹的脖子,发出犹如鸡被割喉时的一声变调惊叫……
  ‘啊——’包小娜终究还是醒来,也记不清是第几次被噩梦惊扰。在梦里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可一旦醒来,发现活着反而成为最最可怕的事。她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解剖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一间黑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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