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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司令,你别激动,现在生死关头,咱们都要静下心来,老枭还在‘软甲巨人俑’里面生死未卜,咱们最好不要产生什么分歧,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张狂野笑着说,在进来舞马丘的时候,张狂野早安排人去打听是哪一个部队要跟随罗大宝进舞马丘,这不,这支小军队,早被张狂野收买了,不然,像现在这种情况,枪火一点,张狂野他们可是性命都丢了,张狂野这人总不忘记给自己留一手,谁都知道,罗大宝打心里就憎恨盗墓贼。
“好,好,你们有种。”罗大宝疯笑着。
“不是有没有种的问题,罗司令,好好养养你这霹雳性子,咱们是合伙做事,现在大事未成,咱们可不能因为一言不合互相看不顺眼就大打出手。”张狂野说着。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的人已经打了我,我和你们没完。”罗大宝说。
“等出去了,咱们再算账,好吗?”张狂野冷笑道。
“哼哼,现在都是你的人,你说了算。”罗大宝咬着牙说。
“爷,你看。”施白煞叫张狂野往李夜枭钻进去的那个巨人俑看去,那个高大巨人俑的肚腹渐渐地裂开一条缝来,这缝隙越开越大,整个巨人俑像要爆裂一样,肚腹丝丝作响,隐隐约约还看得到里面有个人影。方孔子站在巨人俑旁,突然说:“李夜枭,你出来了?谢天谢地。”然后急忙伸手去剥开巨人俑肚腹上的裂缝,让李夜枭从里面钻出来。
“老枭,你总算是活着出来了。”张狂野带着人过来帮忙,这软甲一时半会儿很难撕开,里面的李夜枭有“太阳神”,这倒轻易许多。刨开“软甲巨人俑”的肚腹后李夜枭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走出来,微笑着说:“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礼物。”
“什么?礼物就不必了,你救了大家的命,何需客气?”张狂野说。
“这个对你们有用的。”李夜枭走到裂缝处对甲兵肚腹里面扬声说:“你出来吧,这里有我在,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窝在里面也怪辛苦的。”“软甲巨人俑”里面有其他人吗?这下,大家的眼睛纷纷往裂缝里面看去。
“里面有人吗?”张狂野真不敢相信。
大家也议论着,可是巨人俑肚腹里的那个人就是没有出来。
“你给我出来吧,杀了不少人,还怕什么?”李夜枭走上来把身子钻到甲兵肚腹里面,不一会儿就见他把一个人拖出来。这个人,头发蓬松,散落的头发把脸盖着,身子还算强壮,一只脚上绑着一大卷的绷纱,好像受过伤。他被李夜枭拖出来后挣脱李夜枭的双手,叫骂:“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你们侵犯了我们的祖宗,会遭天谴的,你们迟早会有报应,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
“他是谁?怎么会在里面?他是什么人?”大家讨论不已。
“原来一切都是他在捣鬼。”罗大宝走上来,给了那个人一巴掌,骂道:“你把我兄弟们的命还回来,你这个龟孙子,老子灭了你。”说着就要拔枪。
“罗司令,你脾气又来了。”张狂野说着罗大宝,他也上前来一边伸手去挑开那个人的长发一边说:“你是‘铁锁横山派’的人,我张狂野还真想看看你这人是个什么鬼东西?一直有说,‘铁锁横山派’遭灭门了,看来是假的啊。”那个人的脸露出来的时候,一边的方孔子不禁叫道:“老羊角,是你?”这个躲在“软甲巨人俑”里面操控着一切的人正是今天在村口阻拦罗大宝的副将还被打伤了一条腿的老羊角,也就是用弹弓打李夜枭的小羊角的父亲。这人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平日里向来不让村里的人到舞马丘来,看他的样子还要誓死保护舞马丘。
“我早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哼,要杀要剐,请便。”老羊角恶狠狠地说。
“呵,你害死了我那么多兄弟,你还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罗大宝说。
“你们会遭报应的,哈哈,哈哈,你们全部都要死。”老羊角大声叫着。张狂野倒是很镇定,他想了想,说道:“你胡说什么?你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你赶快把你的同道叫出来。”
“杀人,放毒,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老羊角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识货,你是‘铁锁横山派’的人,据我了解,这里不止你一个人在和我过不去。你少装傻,你认识我张狂野吗?盗墓二十余载,你们这点小伎俩,我还不会放在眼里,说,你们为什么和我们作对,你的同党在哪里?”张狂野厉声说。
“张狂野,你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哼,若不是他,我老羊角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老羊角一拳打在地上,眼睛冷瞟着李夜枭。
“你还嘴硬哦,死到临头了。”罗大宝伸出手掌就要打老羊角解恨。
“罗司令,息怒,息怒,你别老动粗。”张狂野劝说。
“这人不好好教训,他不知道咱们也是狠角色。”罗大宝骂着。
“你们不用假惺惺,我老羊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擅自闯进舞马丘,你们就得死,全部得死,谁都不能活着走出舞马丘,这是规矩。哈哈,我现在杀不了你们,你们也不要太高兴,狮子尾巴摇铜铃,好戏在后头呢。谁也不会有机会走出舞马丘。”老羊角扫了一眼众人,说着。
“你胡说什么?你吓唬我,你爷爷我是吓大的。”罗大宝特得意地说。
“吓唬你们,至于吗?”老羊角冷吭着。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给我死去的兄弟报仇,你也别指望活了,不过,如果你肯把你那些同伙交出来,让他们束手就擒,那也是有功劳的,我会考虑给你一条活路。”罗大宝说。
“说得轻巧,哼,狗官向来不可信。”老羊角怒道。
“狗官?呵,我罗大宝是狗官吗?你到西安城里打听打听,我罗大宝这个人呢,口碑贼好,我像狗官?你可别瞎了你的狗眼。”罗大宝怒了。
“你不是狗官,你来舞马丘干嘛?”老羊角恶狠狠地说。
“找宝藏啊,我是为国家服务,把历史文明找出来。”罗大宝说。这是他最得意的借口了,以前盗墓的时候,他一直用这个借口,他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挖掘人民的祖坟,盗取人民的墓地,你们这些盗墓贼没一个好东西,你不是狗官是什么东西?王八蛋,见钱眼开的就是王八蛋,挖人民祖坟的官就是狗官。”老羊角越骂越厉害,嘴巴没有一刻是干净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狂野听到老羊角侮辱盗墓贼,脸色就变了。
“盗墓贼没一个好东西,难道不是吗?”老羊角抬起头来说。
“你就是找死。”张狂野怒了,手掌一拍,重重地打在老羊角颧骨处。
“打死我你们也出不了舞马丘,我死了,你们垫背,哈哈。”老羊角疯笑着,他那颧骨已肿了一大块,血瘀成一团。
“你还诅咒我们,你真不想活了。”施白煞上前来。
“你们给我住手,能让李夜枭说几句吗?”方孔子大声呼着。认出是村里面的村长老羊角后,众人咄咄相逼,不给老羊角留口活气,他们也是一时心急,恨不得把老羊角杀死,然后再去把舞马丘里面的财宝挖出来。不过方孔子一出声,大家不再吵什么,怎么说李夜枭才是抓住老羊角的第一功臣,罗大宝低声说:“我不是在审讯嘛,这方面我们当兵做官的很在行,对这恶劣的人可不能太心软,太多情。”
“你有完没完?”方孔子问了罗大宝一句。
“我不说就是了。”罗大宝看了一眼方孔子,也不再说什么了。
“李夜枭,你说说吧。”方孔子望着李夜枭。
“不好,口罩没有丢的赶快戴起口罩,没有口罩的把头藏在烂泥里。”李夜枭突然叫了一句,大家立马惊慌起来,纷纷按照李夜枭的说法去做。此刻李夜枭身子转过去大声地说:“别鬼鬼祟祟的,你们的人已经被我抓住,想要他活命,就给我出来,咱们正大光明地过几招。”他话说完,一阵烈风吹过,一道浓烟滚滚而来,盖住大家的视线。大家赶紧戴上口罩,李夜枭叫他们到“软甲巨人俑”旁边躲着。安排好大家后,李夜枭一手提起老羊角,飞快地蹿出“软甲巨人俑”围成的圈,他有意把对方引开,离开毒雾阴翳的这个小圈子,他就好对付了,他可不傻着让人家占便宜。
还真不出他所料,自己把老羊角携带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就跟了出来,李夜枭快速地奔跑着,那个人一边追着李夜枭跑一边打出一团团小小的雾弹,这些雾弹看上去有梅子大小。李夜枭身法出奇,一闪一挪,雾弹拿他没有办法,旁边的“血珊瑚树”被击中后化成了一堆血水,汩汩而流,淌了一地,犹如血池,令人恶心。
“得了,到此结束吧。”李夜枭停下来,他把老羊角放在地上,回过身来说:“一十八枚‘流雾弹’,你手里应该没有雾弹了吧?你再鲁莽,我可要伤人了。”
“你放了他。”追来的那个人放慢了步伐缓缓走向李夜枭。
“夫人,你理会我那么多干什么?保护舞马丘才是大事,你快回去把那些混蛋杀了,我能死在这个人的手里,我没有怨言,夫人,你快回去杀了他们。”老羊角远远就叫着。
“夫人?呵呵。”李夜枭这才看清楚追来的人是在村口扶着老羊角的那个妇人。
“老羊角,我怎么可以抛下你不管呢?我不忍心,我宁愿陪你一起死。”那个妇人很伤心地说着,“就是舞马丘完了,我也不能让你先死。”
“胡闹,我们祖祖辈辈守在这里,我们可不能毁了这里。”老羊角训骂着。
“我没有胡闹,咱们这次遇上高人,舞马丘注定要被发现的,我不管了,我大半辈子都死守着这里,老羊角,你说说,那么多年来偷偷摸摸的,咱们图个什么?咱们现在有了小羊角,就不能安安逸逸地过日子吗?”那个妇人走近了,李夜枭细心打量着这位夫人,她裹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大概是为了在雾气里隐身吧,身段匀称,脸上围着一块雪白色的面纱,看不到五官。
“真是妇人之见,你,你叫我怎么说你,我们的身家性命不重要,咱们祖祖辈辈守护着的墓陵给他人破坏,我们可都成了罪人,你说,我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列祖列宗?你担当得起吗?”老羊角真是挺顽固的一个人。
“小羊角呢?你有没有替他着想过?”那个妇人低下头来。
“你好好活着,就不用去见你那些不讲道理的列祖列宗了。”李夜枭忍不住插嘴,他本来准备要好好地打一架,谁知人家两口子自己先吵了起来。
“你放屁,虽说我不幸栽在你手里,你可别得意,你也会死。”老羊角厉声说。
“我放什么屁?我说得不对吗?”李夜枭问。
“哼,要杀要剐,你来吧,士可杀,不可辱。”老羊角挺起胸膛。
“我杀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李夜枭苦笑。
“因为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老羊角屈于人下,傲气不改。
“你不要杀他,他脾气不好,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妇人跪求着。
“你走开,我死活不要你管。”老羊角对那妇人吼着。
“老羊角,我背叛师门跟了你那么多年,何况,现在咱们有了小羊角,你死了,我和小羊角孤儿寡母的,那算什么日子,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舞马丘,比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在一起还重要吗?”妇人说着说着,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反了,反了。”老羊角要被气晕了。
“呵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