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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理都没理,把手机听筒部分死死地往自己耳朵上按着,生怕听错任何一个字。因为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意义可就不一般了,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公安局局长能管的了,如果给国安局汇报晚了恐怕都要担责任的!
得问清楚!
还没等那边杨焱回答呢,鲍局就催了,“喂!小杨?在吗?什么龙!你说清楚啊!”
“局长,就是那个龙,中国的那…”,张胡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往后一伸手直接把手机夺了过来,“是五爪金龙!就是你们龙柱上的那条龙!别比比了,快派人过来,要是待会儿等我们战死了,这玩意指不定就逃到市中心去了,到时候迎接你的,只会是一边倒的屠杀!记得带点重火力过来!不然轰不死!”
不过这话刚说完老张就自觉说错了,因为龙盘踞在高架桥主桩上,要是就这么直接轰的话,龙死了,高架桥也塌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俗话说非常时行非常事,桥塌了也比死一堆人要好!反正修桥又不是我出钱!
“滴”,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老鲍一个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他自己带过队,抓过匪,打过黑社会,可现在这算什么事?跟武警那边的朋友说派人去抓龙?还是跟特警那边的朋友说?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会被当神经病的啊,到时候绝对会颜面扫地的。但杨焱那孩子从进局里自己就一直关注着,是个好苗子,做事也稳,老鲍不相信他会说谎,但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样,自己心里是一百个没有底。
情急之下他拿出了自己的那把配枪,在客厅里把它调试了一遍,然后揣上子弹就出门了。
开着家里的私家车就往龙柱那儿赶了。
“小鬼!你不是说你们局长当时答应了派人来的么!这是想我们死在这儿啊!”张胡子龇牙咧嘴地调侃了杨焱一桶,拿他撒气。因为就算是他,也没听说过什么柱子上的浮雕龙能真的活过来的,那那些怪物的雕塑啊什么不早就占领地球了!
杨焱被他损得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死死地等着那条巨龙。
我么,虽然很想做和事老,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了。
主桩上的那条巨龙用力低扭动着身体,我似乎都能看到柱子在晃动,不过庆幸的是现在公路上没有多少车。
它看上去很是恼怒,但又好像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就作死地拿手电照着它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神话传说里龙是神异动物,能行云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太空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而且还有虺、虬、蟠螭、蛟、角龙、应龙等很多种不同的种类,有的能光看个头大小就能一眼认出来,有的则需要看鳞片、看爪子才能区别出来,而我们眼前的这个“五爪金龙”是被雕刻师雕错了的产物,所以根本无法将其归类,更不知道它会不会具有龙的那些广大神通!
一开始张胡子和杨焱看我用手电筒去照那个庞然大物时着实都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等灯光打在龙身上之后他们也放心了,或者说是暂时放心了,因为那只龙之所以在挣扎,正是因为它的爪子和身体还被牢牢地固定在柱子上呢!它现在拼命挣扎的,正是那些将它和柱子束缚在一起的钢筋。
这条龙使尽浑身解数,又是用爪子挠,或者用尾巴抽打柱子,可整个身体就是离不开柱子,这让它暴怒不起。
突然,我看到柱身上出现了一道极小极小的裂缝,很小,若不是龙身上的鳞片反光,我根本都看不见那道巴掌长的小缝。连忙拉起后面的杨焱,而杨焱被老张拽着,三个人就这么一个拖一个,跑到了车子旁边。
“快跑!这儿要塌了!”我连忙朝他们大声说道。
高架如果塌起来将非常的危险,就像多米洛骨牌一样,下方的路跟上方的路很多都是交叉重叠的,所以只要有一层的路面坍塌下来,位于最下层的我们就会瞬间被夹肉饼。
老张不用我说,很自觉地就上了车,点了火,就差一脚油门驶离这个是非之地了。而杨焱则是很纠结了缓缓拉开车门,发动车子,没做完一个动作就会回头看一眼那条巨龙,和周围的路面。
我知道他的想法,但这是没办法的事,这条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其实我和老张并不知道,杨焱在担心的并不全是这边的路面塌下来会砸到人啊什么的,而是他的那些战友马上就会到来,如果他们来了,发现我们走了或者龙不在了,那就不好了。
“你问开车么?”杨焱扭过头朝我问了句。
我点了点头,语速很快的答道,“会!怎么了!?”
他笑着一把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把我的车门拉开,让我坐到驾驶座上,自己则一个人走向了那条巨龙。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闹哪出啊?舍身取义?
现在这种情况呢舍身取义有什么用啊,还不如能逃一个是一个呢。
小杨把下车时抽出来的警用电棍牢牢地抓在手里,用手一按按钮,就爆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面一阵酸楚,索性也打开了车门,跑下车,往他那边走去。老张看到我也走了过去,顿时就急得跟猴一样抓耳挠腮了,毕竟这是生与死的选择,谁知道这条龙最后是再变回浮雕呢还是一发不可收拾从进了城市里,而我们就成了他的第一顿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刚准备伸出手去拍小杨肩膀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快地从我右边闪过,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小杨身上,两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扭打起来。
杨焱死命地用拳头锤击着对方的脸颊和脑袋,而那个人似乎只是想摁住小杨用嘴撕咬而已,来来回回,非但没咬到小杨,嘴里的牙齿倒是被小杨衣服扯掉不少。
鲜血像口水一样不断从他漏风的嘴里落到杨焱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那人看到杨焱为了躲避自己的血液,而把脑袋偏向左边时,他直接用手死死地摁住了杨焱的脑门,张嘴就要用那口烂牙往他脖子上咬去。
不过他因此也露出了一个破绽,为了咬杨焱的脖子,他的身体呈大字型架在杨焱身上。
杨焱临危不惧,双腿一缩,缩到了小腹跟前,然后再用脚尖一撑,双手一推。
那个怪人顿时凌空腾起,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砸到地上。
而杨焱也趁机连滚带爬跑到了我的旁边,我扶了他一把,这才发现他的脸上也伤的不轻,额头上、面颊上油皮都被那人给破开了。
我们这才有机会看清楚突然袭来的家伙,不过这一看,却是惊呆了。
“老胡!?”“是你!”
对面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踝处“嘎啦”一声,脚掌直接崴到了一边,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把崴了的脚往跟前一迈。脚踝的骨头的形状就这么出现在了皮肤上,好像骨头会随时冒出来似的。连我看着都觉得疼痛难忍。
“老胡!你说话啊!”
可不管杨焱怎么呼喊,他的好战友都不会回来了。因为我想起了张胡子刚来时说的两个字——“活尸”
张胡子一看我们这里出了状况,也不急着逃跑了,拎着道包就过来,不过因为他离得远,所以没有看到刚刚诡异的一幕。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只要上去碰他一下,它就会再次死去,但是我不想被杨焱误会,所有有必要跟他解释下。
“杨焱,他已经死了,你看他的脚踝,都伤成这样了,换做活人是不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只有死人才会不惧伤痛。”
他默默地注视着拖着那只脚缓缓往我们这儿走过来的警察,眼泪不争气地就落了下来。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刚来刑警队时老胡对自己的照顾,虽然二人年龄相差不大,但老胡毕竟是前辈,懂得也比他多得多,几乎算得上是他的师父了。
而这么个亦师亦友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人到底是有多么的脆弱,为什么他这辈子什么都没做错,却还落得这么个下场。
老天你不公平!
我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的杨焱,默默地把他往后拽了拽,而老张这时候也赶过来了。我来忙给他小声嘀咕了句,“活尸!这是活尸!怎么办!”
其实我有能力解决,但是看着杨焱这个样子我还是把重担甩给了老张。
虽说这位警察已经变成了活尸这种怪物,但在杨焱心目中也许只是被操控了而已,如果我杀了这个怪物,那杨焱潜意识里还是会认为是我杀了“老胡”,平白无故就得罪了一个朋友,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更何况我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这太危险了!
不过老张可就没这些顾忌了,而且真正要说的话,他和杨焱之间要不是我的话,这好感度还是负的呢。毕竟第一次我们在公路上被逮的时候,杨焱对我们太粗暴了,之后的几天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这份霸气其实只是他不善言辞的伪装。
“老胡!你醒醒啊!我带你回医院!”要不是我抱着杨焱,估计这货早就冲过去被咬了。
张胡子从道包里掏出一个六面印,上面都隐者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然后又掏出一盘子朱砂。就这么左手端着朱砂,右手拿着印就冲过去了。
他一把把那个警察踹翻在地,抄起印章沾了点朱砂就往地上警察的面门上盖去,而那个警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直接张嘴就咬向了那个印章,老张一看,心里更是乐呵,迅速抽回了本来已经伸出去的右手,而是把那盘朱砂粉直接糊了他一脸,甚至有不少还进了他的嘴里。
顿时那个警察整个人就开始痛苦地嚎叫起来,脸上、嘴里的朱砂都渐渐变成了紫黑色。
张胡子趁机一脚踩住了他的手抓着印章给他脸上有朱砂的地方每面来了一遍。当敲到第六个面的时候,空中打起了一个闷雷,轰隆隆隆。一道银芒在老张走到旁边的时候重重地劈在了那个警察身上,在闪电光芒中的他,脸似乎变了,而是变成了跟那时候的纸人一样的脸,一样的五官,就连给人的那种感觉都是一样的。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瘦,皮也变得越来越黄,坚硬得就像是牛皮制成的皮革一样。
老张也是被刚刚的那道闪电给吓到了,怔怔地看着变化中的活尸,嘴里嘀咕着,“哎妈呀,这就是天雷?”
在他刚去终南山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少“传说”故事,他觉得都是假的,都当做故事来听,但讲述的人却是不以为然,每个人都强调这是真实的经历。
其中一个人曾经就讲到过这个天雷的事情。
大致上呢和玄幻小说里讲的一样。
但我们现实中的天雷起到的类似于大自然的警察,只有那些违背了天道规律的东西暴露在天雷之下才会被天雷“净化”,所以道教的道观也经常有金雷炼顶一说。
就在我们都吃惊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那个警察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地上。
事情难道就这么解决了?
回答肯定是不。
还有只龙被锁在那儿呢。
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这个人变成了活尸还被送到了这里来,那这个人肯定就在附近。
“今天晚上看来要钓条大鱼了!”
一阵急刹的声音差点没把我们魂给吓掉,只见一辆白色帕萨特车上下来了一个很眼熟的人——鲍局。
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