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鸦知道,模模糊糊的,猫这次前来的原因,和邀鸦去玩耍不同。
少年蹲在墙头,慵懒、高傲、还有隐约流露出的偏执。姿势和原来无异,鸦想要微笑,想要说点什么。
——却第一次感到了无措。
鸦仔细的想着该怎么做,该怎么说,她直直的盯着猫。无措还是她第一次体验到,还不知道如何出色的对付,只好面瘫着一张脸,冷冷的。
猫咧嘴笑道:“我要走了。”
鸦的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乌鸦在聒噪,她听见一个熟悉嗓音说“嗯”,然后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她自己。
鸦想要说声再见,但是喉咙里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鸦想要说声谢谢。
鸦想要说声记得我。
鸦想要……
少女无助的闭上眼睛,脑中乌鸦聒噪的声音小了很多,却被猫眼中的亮闪闪的东西填满了。尽管一见面鸦就知道猫会很快离开,但是当少年真的说出那句话时鸦还是有些迟钝了。是的,鸦只是认为自己异样的感受出于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不要走。
可是鸦说不出来,她说不出口。
鸦睁开眼睛,墙上空荡荡的,没人能看出这曾经有个少年来过,少年名为猫。鸦畏惧似的眯眼,猫仿佛还在那里,仿佛还会有一个少年用独特的嗓音喊她“鸦”,懒懒的、软软的,却有着独特的磁性和骨子里的傲的声音。
够了,鸦转转戒指。
鸦收回了目光,依然很平淡的落笔,却是与其他截然无关的一个简单的字。
猫。
某种透明的液体落下来,直坠到纸上,就像珠子一般浑圆,倒也好似发出了与珠子碎裂时无差的清脆声响。
碎裂的液体漫延在包裹在晕染在那个简单的字上,使得透明也变成了墨色。
一如乌黑的鸦羽。
No。10 无休止噩梦
夜晚,是梦的开始。
我没有想到今晚会沦为一场可怕的盛宴,好了,不装13了。我一直习以为常的噩梦在今晚肆虐的超乎想象,简直恍如——
无休止噩梦。
我在一片绿色中睁开双眼,生硬的绿色使我有些许不适,我在丛林中。这里大概是……爱丽丝梦游的仙境。不知为什么,我脑中自动蹦出了这样不对劲的设定。我在噩梦中拥有着自己的主导权,也同时知道这是个梦,为了保存下这样的经历,我通常会选择在苏醒后用录音的方式记录下来。看来,这次可能会和爱丽丝有关系了,我暗暗想着。不过一定是噩梦呢,光凭我能知道这是个梦。来吧,张着血盆大口的兔子先生!!
我查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武器,相反,似乎被套上了一件华丽的裙子。蕾丝边颤颤巍巍的堆砌,珍珠或是别的什么名贵宝石摇摇晃晃的点缀在上面,裙摆鼓起来,优雅的流线一直延伸到最下端的荷叶边的曲线。
我本来想把这裙子扒了,仔细想想,我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别的可穿衣服了,而且……我用力扯两下看似脆弱得如同蝴蝶身上花纹的蕾丝,再皱着眉一边感受着剧痛一边看看白净细腻了许多的手上毫无印记,哈,还真是可笑。
那么,在这个梦中……我究竟是谁呢?
遗憾的是,身边并没有镜子一类的事物。不过看这架势我绝对不会是我自己了,倒是挺有趣的。会是谁呢?“爱丽丝!”听到这样的喊声并且发现这确实是在喊我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有了觉悟。来吧!对我三观的冲击!
喊我的那个低沉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穿了相当正式西服的男人,我从他眼中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也许应该说,爱丽丝。身上穿着不能再可爱的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装满了天真,长相乖巧可爱的小萝莉。这酸爽,我竟然是爱丽丝。那人微微鞠个躬:“在下伍德。我家大小姐想要见你。”
不是王后或者其他的人吗?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周边的事物逐渐发生了改变,树木倒塌房屋竖立起来,一切像是纸牌一样,还有纸牌般的人。这太过戏剧性,就像是一个任性女孩的杰作。这里大概不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剧本了。伍德吗?wood啊,是指像木头一样乏味?哈哈哈,真是有趣。
我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来到了一个奢华的房间里,直觉告诉我那些水晶灯什么的都是真正的水晶。
房间很大,里面只单单有个坐在相比她身高显得巨大得多的椅子上的女孩。女孩端正的坐着,身体有些下陷,却被放在上面厚重的垫子完美的包裹。椅背、扶手、椅腿上大都有着细致典雅的雕花,椅背的顶梁上涡卷纹“C”形与“S”形精巧结合着显露了贝壳的纹路。弯弧着的椅腿附有装饰了金箔的兽爪抓球似的椅脚,贝壳纹的周围隐隐有玫瑰嵌花凸显了质感。
“哈?这就是爱丽丝?”听到有点熟悉的说话声,我惊讶的抬头。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的脸……和凡维一模一样,然而却是一头灿烂的金发披肩,蔚蓝的眸子深不可测,身上的裙子和我也是一样的。此时她的眼神却极为挑剔的在我身上打量着,“像是个营养不足的乡下姑娘,没找错人吗?伍德。”伍德颔首:“是的,大小姐。据齐尼尔说,他在丛林里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她。”
“好吧,既然那个不会撒谎的蠢货这样说的,我就姑且相信了罢。”女孩勾起一边的嘴角,红唇上闪烁着不知什么光泽,“听好了,爱丽丝……或者说木凪。我是奈菲尔塔利,记住,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还有,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也没有那么残酷。”
我突然之间有点懵:“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妙的……不过是表面。”一边立着的伍德走到奈菲尔塔利旁边道:“大小姐,没有时间了,‘她’要侵蚀进来了。”奈菲尔塔利试图站起身来却又跌坐回椅子上,我看到这个房间开始崩塌,水晶灯等物件飘的到处都是又破碎开来。
隐约听见她狷狂的大笑:“啊哈哈哈哈哈,我深爱着如此华丽、如此美妙、如此绚丽的世界——的表面啊!!即使这世界已经腐烂,那又怎么样呢?拿起来颜色艳丽的画笔吧,闭上眼睛肆意涂改,然后欣赏吧,欣赏这表面的多彩、张扬!就算已经完全腐烂掉了,也可以闭上眼睛。把眼睛闭上吧,然后再也不要睁开,请记住啊,这个世界——拥有着怎样的华丽绚烂以及……肮脏吧!!”
这人说话风格和开学时的广播里的女声真像,在堕入黑暗前我最后想到。
像是突兀的来到了电影院,电影院里昏昏暗暗,硕大的屏幕上有断断续续的雪花。影院里所有人的面孔都是一样的,我坐立不安,想着不知何时才能离开。离开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这个电影院很喜欢吓人,会有工作人员在你出门时吓唬你。不知何时,隐约听见了这样的话语,也不知是谁告诉我的。
那好吧。我小声说道,带上了一位我的同学。那是个女生,年龄和我应该是相差无几,似乎是很可靠的样子。黑色短发尾端微微蓬起来,干净利落的齐刘海还没没过眉毛,只是脸部的五官却是模糊的,和影院里其他人一样的模糊。我挽上了她的手。
往外走的过程也相当诡异,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门口。这是个老式筒子楼单元门一样的地方,我们在树荫下呆立了一会。很快便有奇怪的噗噗的声音传来,我四处看看,却是一个没了双脚的人飞速用手挪动着代替了脚行走,另一边又爬过来一个肚皮上绽开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的人,有肠子一类的东西滑滑腻腻的扭动着流出来,这两位大概就是扮鬼来吓唬人的吧,只是面目依旧模糊。扮相极是专业,就连我也被微微的吓到了,后退一步靠向那位女同学。她随即一边轻拍着我的背一边安慰了起来,我也回了她几句。只是那两人突然表情怪异地说,为什么,你在自言自语……
……我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那女同学给我的感觉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我僵硬的扭动着脖子看向她,她的面貌突然就清晰了起来,只是我依然不认识她,却无端觉得熟悉。或者不是无端,我盯住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眼睛里充斥的即将满溢而出的疯狂至极的光掩盖了抹消了一切,瞳孔扩散的仿佛无法聚焦又仿佛睥睨着一切,她咧嘴笑起来。
“你……能看到我。”
我的喉咙里发出不属于我的尖叫,刺耳极了,我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看着“我”似乎在躲避什么似的拼命地奔跑着。再得到身体的控制权是在眼睁睁看着“我”撞到一棵树上消失后。
真笨,简直笨到无趣。
我眨眨眼睛,逐渐看清了这间教室。
耀眼的白光充斥在教室内,模糊了一切,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我坐在座位上,想要起身却只是徒劳的挣扎。我听到叮当作响的铁链的声音,不由得低头,双腿被铁环牢牢固定在椅腿上,双手上的手铐与粗壮的铁链相连,铁链一圈圈绕过椅子,这狭小的空间里紧紧地桎梏了我。为什么。
身边的同学转过来,老师抬起了头。
他们并没有脑袋,在应该是头的地方安放着一台台老式收音机,所有人都开始说话,用那单调平板的声音:“异类。”
“异类,异类,异类。”声音整齐划一,回响在教室里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我用力挣扎起来。“哐当哐当。”收音机上的按钮似乎在放大,逐渐把我吸了进去。然而一切却好似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异类。”
似乎有气息轻轻的划过脸颊,冰凉的感觉让我打个哆嗦,带着几分不情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就在睁眼后我便再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只能看着镜中模糊却美丽的身影发呆。我听到自己说话,成熟阴狠的女声让我不禁猜想这人究竟是谁,不过也许不用猜想,在看到雾气蒸腾着的镜子的一瞬间我便多少有些确认了……
“魔镜魔镜,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
看来这次的剧本会不太一样啊,白雪公主吗,我可不想用药把自己变得其丑无比再去害白雪公主啊,很累很无趣的好吗。这个梦比前几次经历要无聊许多啊,我这样想着,一边被迫听“恶毒”的王后跟魔镜絮絮叨叨的抱怨着最近又多吃了多少,体重总是没办法控制的正好,还有不管怎样也无法取得猎人的心。“为什么那个木讷的猎人就是不懂我呢?!”这样女孩子气的谈话进行了好几个小时,我清晰地听到魔镜打哈欠的动静,眼角抽了抽。王后掏出纸笔,依旧兴致勃勃的请教着写情书的要点,而我再镜子反光时无意瞥到一点隐约的图像,我脑中自动有人解读到:白雪公主。
只是这个白雪公主似乎和在电影里看到的有所不同,她很明显是娇生惯养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嘴角带着狰狞阴戾的笑容,难道也是吃多了没减下来来想要偷偷找魔镜吗?不对,为什么她手里还高举着斧头——
我只来的听到一声闷响便踉跄的扑倒在地,剧烈的痛感让我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恍惚了起来,唯一清晰的只有身下迅速扩散的血迹,像是染血盛开的玫瑰,绝美中夹带着凄凉……
No。11 第一次
我睁开了双眼。
大概是东方的地方一片灰蒙蒙的,地平线隐隐透出一丝橘红色,橘红的颜色恍若水墨一般,一点点浸透周边云海。大片大片被晕染成本应被称为丰收的颜色的云烟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