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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越,你还好意思说,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孙氏怒视着牟越,哽咽着质问道,“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再的让你要照顾好公子,照顾好公子,
可是你呢,结果,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让他伤的这么严重。”
“你……你竟然怀疑我没有信心?”
牟越显然也被气着了,天一下变得通红,用颤抖的手指着孙氏,半天,方气愤的反问道,
“你以为我就忍心让公子受伤吗?今天不就是个例外吗?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完,牟越竟气得捂着胸口咳了起来,“咳……咳……咳……”
“母亲,母亲,您别生气了,父亲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真的是为了救翰哥哥的。”见此情况,浩儿也走上前,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道。
原来,这对叫牟越和孙氏的中年男女,就是浩儿的父母,
只是这孙氏倒是有些奇怪,看这对翰的紧张程度,不知道的,准以为翰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呢。
“我不管,你们谁也别糊弄我,不给翰公子治好伤,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孙氏死死把着门板,不管不顾的抱着翰哭喊道,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要吓姑姑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姑姑可怎么活呀?”
“孙氏,你这是做什么?简直就是胡闹嘛,翰受了伤,大家都很着急,他现的情况必须立即进行救治,要不然血一直流下去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老爷爷看着孙氏这副泼妇模样,气愤的从旁斥责道。
“浩儿他娘,你看,这心丫头其实是个大夫,她这是要抬你们家少爷去医治,你这样把着,耽误了时机,可如何是好?”见此情景,一旁的阿婆,也走过来劝解道。
“大夫?哼,说的倒好听,你们真当我孙氏没有见过世面吗?权叔、权婶,不是我孙氏不相信您的话,您说她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会是个什么大夫,能懂什么医术?”
听到众人话,孙氏立即真起身,回头狠狠的瞪了孟亦心一眼,气哼哼的质疑道,
“再说了,前几天,可就是我们少爷提议着想把她赶走的,谁知道她待会,会不会报复我们少爷?”
“谁想要赶我走,我不知道,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
看到孙氏这样,孟亦心忽然感觉有点可笑,她现在可真的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毕竟人命关天,没有什么救人更重要的了,
“孙氏,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再耽搁下去,你们家少爷以后就是想赶我走,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孟亦心认真盯着孙氏,郑重警告道,
“并且,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你间接害死的。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把着,不让为他治陪,是对他好,而不是在趁机谋杀你家公子?”
“你……你血口喷人,我孙氏怎么可能……”孙氏一听孟亦心的话,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
“姑姑,按她说的做。”忽然,翰睁开双眼,眼神清明,转眸瞟了孟亦心一眼,声音冷漠的吩咐道。
“是,公……公子。”翰发了话,孙氏立即不再反驳,收了架式,恭恭敬敬的应道。
这个孙氏可真是奇怪,刚才的泼妇样,我这会乖巧听话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还有,这家的关系也是够乱的,孙氏喊翰公子,一副仆妇的模样,而翰却反过来,喊她姑姑,这奇葩的叫法,真是让人费解。
不过,尽管关系理不太清楚,但是治病救人却是孟亦心的老本行。
很快,翰就被抬到了一座干净的小院里。
“阿婆,麻烦你赶紧拿些凉的白开水过来,我一会要冲洗伤口用。
阿公,麻烦您派个人速把我房间拿个小木箱拿过来,
还有孙妈,你去烧一大锅开水,一会我要给缝合的工具消毒……”
看到病人,孟亦心很快就进入了孟一刀的状态,毫不犹豫的命令身边的人,甚至连赖在此地,一分钟也不肯离开的孙妈也接到了任务。
“你……你又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孙氏一听孟亦心要支使自己走开,立即炸为毛一样,不放心的叫嚷道。
“现在情况很紧急,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讨价还价,”
孟亦心眼一瞪,急声打断孙妈的话,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赶紧按我吩咐的去做,我们没有时间再让你耽搁了。”
“你……你……,”
双方僵持了两秒,可能是看到孟亦心眼睛里的光明磊落,很快孙妈就妥协了,
“好吧,我就暂且听你的,治不好我们少爷的话,回头好好再给你算帐。”
孙氏小声嘀咕着,还是乖乖的听孟亦心的话,烧开水去了。
很快,一应物品都准备齐全了。
孟亦心很快就清了场,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外面,
034相隔千里,却得着同样的病()
又到了她一个人的表演时间了,孟亦心像一名战士一样,极认真、细致的做着每一步。
清洗伤口……缝合……包扎……敷药……,
尽管这种手术有些日子没有做了,但是却丝毫没有生疏,所有流程一气呵成。
而在这个过程中,从头至尾,那名叫翰的男子,都微闭着眼睛,不声不响,
偶尔还会睁开眼睛,瞟孟亦心一眼,脸上完全没有一个病人应有的惊慌、痛楚或担心。
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准以为,他只是午间小憩了一会。
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上穿针引线,用这么奇葩的方式治疗,还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奇了。
不得不说,他的这份淡定从容,连孟亦心都忍不住心生佩服。
终于,所有的工作都结束了。
孟亦心转头通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竟然已经满天星辰了。
不过,无意间瞟到天边的那轮圆月,孟亦心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今天竟然又是十五了。
看病人已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孟亦心叮嘱了孙氏几句,转身就往自己的家走去。
拖着疲惫的步伐推开院门,孟亦心奇怪的发现,此时院子里,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房间里也均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动静。
好奇怪啊,阿公阿婆上哪去了,平时这个时候,二人不是应该都在院子里忙活着吗?
但是,由于孟亦心此时头有些刺刺的头,不太舒服,所以,她并没有太探究这些,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孟亦心连灯都懒得点,摸黑来到桌前,找到左边靠近床的那个小瓶子,打开,随手掏出两颗药丸,塞进嘴里,走到床边倒头就睡了过去。
子时,“扑通……扑通……”小院里突然传来了几声闷响。
孟亦心一下弹坐了起来。
什么情况?难道是来了小偷?不太可能呀,这个破家能有什么好偷的。
孟亦心无语的想着,走到窗边,往外面悄悄打量了几眼。
只见一轮满月高高挂在天上,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既没有小偷,也没有别的声音再传出。
难道是自己又做梦,出现幻觉了?
孟亦心困惑的拍了拍头,转身走回到床边,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七叶一枝花的药丸效果还真不错,今天都十五了,自己就傍晚吃了一颗自制的药丸,竟然睡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不适。
算了,不管了,有效果了,岂不是更好,自己再也不用受那刻骨的痛苦了。
孟亦心揉了把头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就欲睡去。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忽然,隔壁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
“不好,是,阿婆的声音,难道阿公出事了?”孟亦心心里一惊,跳下床,就往正屋奔。
来到门口,就见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房间里,一片凌乱,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像被人刚刚打劫过一样。
而老爷爷正满头大汗,赤红着一双眼睛,在地上打滚,
看其抱着头痛苦的模样,应该是头痛引起的。
而老婆婆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正趴在床沿上,一脸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老伴。
“怎么了?阿婆,阿公,你们这是怎么了?”孟亦心冲进去,焦急的问道。
“心儿啊,没……没事,你尽管回去睡觉就行了,你阿公这都是老毛病了,熬过今晚自然就好了。”老婆婆见孟亦心进来,勉强坐起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她道。
“老毛病?怎么可能?”孟亦心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阿婆,有病一定得治,不可以拖的,阿公都痛成这样了,是会出人命的。”
来的这么些日子,孟亦心还是很清楚的。
这老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虽然已经到了六十岁高龄,可是却腰不弯,背不驼,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并且,几乎每天都坚持去山中打猎,
无论从哪方面看,也发现不了,其是一个身患顽疾的人呀。
“这……,我……”面对着孟亦心咄咄逼人的目光,老婆婆一时犯了难,目光亲躲着,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亦心才懒得管这些,直接蹲下身,给老爷爷把起了脉。
可能是痛劲刚刚过去了,再加上老爷爷也是真的累了,正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所以,他并没有挣扎,任由孟亦心把着脉。
老爷爷是没动静了,可是把脉的孟亦心却是一阵心惊。
老爷爷的脉博跳的时快时慢,毫无章法。
快的时候像洪水一样,汹涌而至,慢的时候,却完全感觉不到!
而更让孟亦心惊奇的是,这症状,竟然和自己犯病时有几分相似。
再看老爷爷的眼睛,一片赤红,里面裹着一团火,似随时都能喷薄而出……
难道这对老年夫妇得了和自己一样的病?
孟亦心心里有了答案,拔腿往自己房间奔去,幸亏她做的药丸还有不少。
第二天,孟亦心洗漱收拾好,决定去翰所在的小院,看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夜里,老夫妻俩吃了孟亦心的药,果然消停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大早,老爷爷就像没事人一样,给孟亦心要了剩下的药,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真是太奇怪了,隔了这么远,竟然得了同样的病?
难道这种病其实在这人时代很习以为常,发病率非常高?
孟亦心边走着,边默默的想道。
“哎呀,原来心儿姑娘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孟亦心正思忖着,忽然听到一个悦耳婉转的声音。
抬眼望过去,就见一三十多岁的妇人,正笑意嫣然的看着自己,
虽然一身的粗布青衣,却丝毫掩饰不住,其姣好的面容和良好的气质。
“神仙姐姐,您看什么呢?您连我母亲也不认识了吗?”
终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将孟亦心拉回了现实。
孟亦心才恍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竟然就是昨天那个泼妇似的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