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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我轻松推开了。
棺材下面是一个用黄色的绸缎做的垫子,在垫子的上面放着一个襁褓,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我有些惊讶的拿起那个襁褓,手感很好。我将襁褓放进棺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盖上了棺盖。
回来的时候秀兰已经不再说梦话了,而是平静安详的躺着,我帮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自己一个人靠在墙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我将那口红色的棺材藏到了仓房里面,下午的时候秀兰忽然大声呼喊了起来,我冲进屋子只看见她脸色发青,双手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下身已经淌出了许多鲜血。
我忙问她怎么了?可能是因为疼痛,秀兰的嘴唇已经被她硬生生的咬破了,我倒了一杯红糖水给她灌了下去,一会儿之后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在她睡下之后我便翻过山去了一趟镇里,准备找个大夫替她诊治。
走到镇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我连续去了几家诊所,但是只要大夫听说这么晚要去曹阳村都严词拒绝了。我离开镇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乡下人一般睡觉都比较早,那时候资源匮乏,连煤油也少的可怜,所以那时候已经一片漆黑了。
没走出几步,我便觉得身后似乎一直有人跟着我,我也不敢回头,因为听老人说人的两个肩膀有两盏守命的明灯,如果有脏东西跟着你,你一旦回头便会扑灭一盏,回两次头两盏灯都熄灭了便是回天乏术了。
虽然我一直不信邪,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于是我放慢了脚步,我能感到身后的人也同样放慢了脚步。
走出镇里不远,我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确实有个东西,我忽然大喊一了一句:‘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我这一嗓子之后明显感到那个人一愣。趁这个时候忽然加快了速度进了山谷之后一头扎进草丛中,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张强前面,他似乎在一直不停地张望着,寻找着我的下落。虽然是夜里,只能看清个大概,但是我还是能看出这个人不是鬼怪,是一个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正在此时,我忽然感到身体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我强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紧跟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也跳了起来,足有一人多高。
我当下骇然,腿肚子有些抽筋,一屁股跌倒在地,那东西落在了我的面前。
却说那落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一只爬魁,那东西此时已经准备向我攻击了。正在这档,忽然我听到一声鸡鸣,之后那只野鸡便飞了过来,两口啄瞎了爬魁的双眼。
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魂未定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看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老头,看那老头面容和善,见到我便嘿嘿的笑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是个风水先生,刚刚在诊所门口听到我是住在曹阳村,而且女儿生了怪病,便想弄个清楚于是便跟了上来。
我像是遇见了救星一般的将这个人请回家中,那风水先生看了看女儿,然后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我说道,“你和我出来说。”
之后那个风水先生将我拉到厅堂轻轻地说道:“你女儿怀孕了,不过这孩子好像有些古怪,你必须告诉我你家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原原本本的将那些事情告诉了风水先生,之后风水先生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们之前是住在曹郁村?”
我连忙点了点头,之后说道:“我家世代生活在曹郁村,在我幼年才搬到这里。”
风水先生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沉默了良久之后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是一个方子,临行前告诉我只能看这个方子是否见效了,然后又将那只野鸡留给了我,他告诉我这个东西能够对付那些爬魁,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便捉一些爬魁的毒囊给孩子吃掉,也许会有效。
之后他便走了。几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女儿忽然在睡梦中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就着下体流出了羊水,经过了大概一夜的挣扎,牛牛终于出世了,可是女儿却也撒手人寰了。”
说完,林老头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张强说道:“天色不晚了,我把饭热一下,吃过早点休息吧,看着天儿,大雨明天可能就会停了吧!”
吃过晚饭,张强和林老头躺在屋子里想着林老头说的故事,心里有些胆怯。张强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包,那封信还在,也许明天张强就要去那个曹郁村了。
整夜都很平静,张强一睁开眼睛便发现牛牛在用一双灰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强,张强一惊之下坐了起来。
“小伙子醒了啊?”林老头说着将饭菜端了上来,接着说道:“一会儿让牛牛带着你去曹郁村吧,其实我真不知道你要送一封什么样的信,那个地方……”
林老头欲言又止,接着给张强倒了一杯酒,张强心里虽然奇怪但是毕竟今天云开雾散,太阳又升起来了,心里也多少轻松了一些。
吃过早饭,牛牛便带着张强翻过山继续向峡谷深处走去,牛牛的怀里一直抱着那只野鸡,沉默不语,每次张强和他说话他总是还张强以一脸天真无邪的微笑,不过也许是因为那个故事的原因张强却一直觉得这个牛牛的笑容有些怪异。
他们走过那片荒草地的时候,牛牛一把拉住张强向边缘走去,走过那片荒草地再向前走大概五里路左右,他们终于望见了传说中的曹郁村。
妈的,为了找这个鬼地方张强差点送了小命,不过总算是命不该绝,遇见了贵人,张强当时心里不由嘀咕道。
此时曹郁村就在眼前,可是牛牛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张强疑惑的望了望他,虽然不解但是依旧大踏步向前走,这时牛牛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了张强。
牛牛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是手上的力道着实不小,宛若一把老虎钳子死死的夹住了张强,瞬间手指就传来了阵阵的麻木感。
“嘿,你小子放手!”刺痛感让张强立刻满胸的怒火。
牛牛听到张强的大喝,手上的力道稍微小了一些却始终不放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张强,此时张强发现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看上去多少有些慎人。
张强躬下身子,望着牛牛说道:“你怎么了?”
牛牛的身体开始颤抖,似乎羊角风又发作了,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虽然身体颤抖,但是牛牛的眼睛却清澈见底。
过了好一会儿牛牛才恢复了正常,之后嘴角又挂上了标志性的微笑,“强哥哥,我们还是不要进村子了!”
他的话让张强越发的好奇,毕竟张强此行的终点便是曹郁村,此时曹郁村已经近在眼前了,再折返回去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为什么?”张强有些不悦的问道。
牛牛的嘴嗫动了两下,似乎有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过了好久张强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便说道:“牛牛,你放开我在这里等着,我去送了信马上就回来。”
说着张强便用力的挣脱牛牛的手,可是牛牛却一直执拗在原地,死活不放手,张强实在是有些愤怒了,于是厉声道:“快点放开,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张强一用力,将牛牛甩在了地上。牛牛一脸无辜的望着张强,张强心里也有些愧疚,谁知他忽然站了起来,又抓住了张强的胳膊说道:“哥哥,跟我回去吧,今天你不能进村!”
时至今日,张强说起这事来,不由感慨万千,总是在想,如果当时张强听了牛牛的话也许之后的事情就全然不会发生,可能自己今天依旧是那个邮差。
但事实上张强再次将他甩到了地上,并且气冲冲的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曹郁村在这个山谷的尽头,四周的山很高,在山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散落着无数的墓碑,这个村子比曹阳村不知要大多少倍,村口的白色石头上刻着红色的大字“曹郁村”
张强站在那块石头上长出一口气,终于到了。张强从包里掏出那个红色的信封,信封上写着:曹郁村,六组,李森收。
现在是到了曹郁村,可是六组还有那个李森究竟是何许人呢?一定要找个人问一下。想到这里张强便继续向村子里面走。
和曹阳村的建筑风格完全一样,这里的围墙特别高,全部是青砖筑成,看上去让人有种气闷的感觉,相比之下房子的屋檐就要矮的多了,只是刚刚过了围墙而已。
至于更奇怪的则是那些刻满了八卦图案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回应,于是张强又加大了力度在房门上敲了敲,而正在此时张强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从张强身后传来的,张强连忙回头向那个方向望去。
远远的便望见牛牛怀里抱着那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向张强的方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向张强招手。
正在此时,张强忽然听到门里传来了一阵‘嗒嗒’的拖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声音很迟缓,每次都拉的很长,越来越近,直到门口才停下。
牛牛跑到张强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他放下怀里的野鸡,弓着身子大口的喘息着,还没等牛牛说话,那扇门已经在一阵‘隆隆’声中被缓缓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太太,虽然看起来很苍老但是看起来却很和蔼慈祥,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张强一番,然后是牛牛,最后又扭过头望着张强,眉头紧锁的问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大娘张强想问一下曹郁村六组的李森家住在什么地方?”张强说着掏出那封红色的信封。
谁知张强的话刚一出口,便发觉老太太脸色大变,她一把从张强的手中夺过那封信,浑浊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用一双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信封。
张强和牛牛对视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老太太。
“您……您是李森的什么人?”
老太太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袖口擦拭了一下眼泪,之后喉头轻轻抖动了两下,说道:“我是李森的母亲。”
听到这句话张强的心总算是轻松了许多,毕竟张强算是完成了任务。老太太说道:“快进来喝杯水吧。”
提到水张强倒是确实有些口渴了,于是便准备迈步走进院子,谁知牛牛又拉住了张强,张强瞥了他一眼,便跨进了门槛。牛牛显然有些生气,也跟着走了进来。
这个院落并不大,一条小路直通内屋,小路的左边有一个磨盘,右边种着两株桃树,此时桃树已经干枯了。
老太太带着他们走进了内屋,屋子很低矮,屋子格局和林老头家也一般无二,老太太将他们带入左边的屋子里,这个屋子不大,打扫的很干净,他们坐定之后,老太太殷勤的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
这里的条件似乎比曹阳村要好了很多,至少有电视和电灯。张强一边喝着水一边打量着房间。
正在此时隔壁的房间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妈,是哥哥回来了吗?”
“不是,你别胡思乱想了,他们怎么能回来呢?男人进了这个村子……”老太太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他们的存在将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可是张强的心却忽然悬了起来,男人进了这个村子会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