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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钱,真的,我就是想帮你,如果你觉的需要帮忙那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需要,我就走。”我看着女人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我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有事,我这么说她一定会动心。
“哐哐哐!”忽然地上的铁桶自己响了起来,桶里没有烧完的纸钱纷纷飘了起来,白的黑的,扬起一大片!
“啊!”女人吓的尖叫一声。
“操!还来劲了!”我骂一句,身后在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我用手指夹住符纸,嘴里默念了一句,然后手指一动,符纸烧了起来,我手指一松,符纸随风飘起来,马上一个转折朝女人身后飞去。
风一下子就停了!
“大姐,这下你信了吧,我不骗你,刚才有一只鬼就在你背后。”我拍了拍手,说道。
我心里放松下来,幺叔留下的符纸真管用,厉鬼被符纸一烧就消停了,他只要怕就好。
女人浑身抖的筛糠一样,那个样子想回头又不敢,腿都软了。
我上前扶了她一把。
“大姐,别怕,那鬼跑了。”
“你能看见鬼?”女人惊恐的看着我。
“有时候吧,刚才我确实看了一眼,不过没看太清楚。”我嘿嘿一笑。
“是什么样的?”女人颤声又问。
我回忆了一下。
“是个男人,好像嘴巴有点歪。”我犹豫着说了句。
“啊!”女人忽然尖叫一声,身子一软,瘫倒在我身上。
“大姐,大姐!”我用力撑住女人,然后急忙叫起来:“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有点后悔,干嘛跟她说这么多,万一要把她吓出个好歹,我还惹了麻烦。
“是他,肯定是他,他来找我了,他不肯放过我……”女人身子乱抖,嘴里喃喃的说着。
“谁啊,你认得那个鬼?”我奇道。
“是我男人……”女人幽幽的说了句。
忽然女人挣扎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师傅,你会抓鬼是吧,你一定要帮我,我,我……”女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大姐,你别急,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安慰着问了一句。
女人往四周看了看,神情很惶恐,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两盏忽闪忽闪的路灯亮着,一只流浪狗耷拉着尾巴从我们面前走过。
女人似乎很犹豫,我没有催促,我知道她心里在挣扎,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里,非要说出来是一件很伤人的事,但没办法,她不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她。幺叔说过,不是所有的鬼祟都要一驱了之,前因后果也很重要,佛家讲究因果报应,道家也有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如果这个女人该死,那我也帮不了她。
犹豫了很久,女人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女人脸上的神情又变的平静,女人惨然的一笑:“算了,麻烦你了小师傅,我要回去了。”说完女人真的就走了。
“哎!你就这么走了,真的不要我帮吗?”我追问道。
“谢谢你了小师傅,都是我的命,我自己受着。”女人朝我挥了挥手,很快女人转进了路边的一个胡同里,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动,这个女人明显很怕,但又拒绝了我的帮助,可能是不想跟我说吧,为了保密宁愿被鬼纠缠,她自己肯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或许我不该管这闲事。
我叹了口气,我该做的都做了,是她自己拒绝的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转头的时候看见那个烧纸的铁桶倒在地上,女人走的时候忘了带走铁桶。铁桶里的灰烬飘得到处都是,我看着铁桶摇了摇头,正准备走,忽然铁桶“骨碌碌”自己滚了起来,朝我的脚下滚过来的,速度还不慢。
“去你妈的!”我飞起一脚踢在铁桶上:“你还没完了,信不信老子让你灰飞烟灭!”我大声的咒骂起来。
骂完我赶紧就走,这桶肯定有问题,应该是那个厉鬼在警告我,我咒骂也是有原因的,自古恶鬼怕恶人,撞见鬼你凶一点没坏处。
回到住处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这一晚上折腾的我挺累,幺叔屋里有个老式座钟,滴答滴答的指针摆动声单调的响着,没一会我眼皮子就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个半脸女人进了我的屋子,然后坐在我床边看着我,她一直流眼泪,半边脸上满是惊恐。忽然一个歪着嘴巴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她身后,那男人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女人尖叫起来,接着那男人抓住女人的头发一下子把她摔在地上。我想帮她,但我怎么也动不了,那个男人对着女人身上死命的踢打,女人在地上翻滚惨叫,我拼命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我就是做不到!
过了好一会,男人停了手,忽然男人扭着脖子朝我看过来,我看见这个男人的嘴巴越来越歪,越来越歪,嘴角耷拉到了胸口的位置,男人嘴角流着涎水,朝我嘿嘿的笑,男人的眼神很恶毒,伸手指着我,我浑身冰凉,男人慢慢朝我走过来,我想躲,但我的床就像一个泥沼死死的拖住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当”一声巨响!
“啊!”我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当!当!”又是几声响,我吐了一口气,是座钟报时的响声。
我扭头看了下四周,屋里当然没有人,但刚才的梦就像真的一样。
我揉了揉脸,伸手点亮了灯,下床准备喝点水,忽然我愣在了那里!就在我脚下,竟然有一片烧完的黑色灰烬!
☆、第五十四章 可怜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昨晚遇见半脸女人的那个路口。
昨晚的梦还有地上的那片灰烬,让我知道我被厉鬼盯上了,昨晚的那个厉鬼进了我的屋子。
其实大部分的鬼本身并不能伤人,鬼是人的残魂所化,它能影响的只是人的魂魄,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容易撞鬼有的人却不会,魂魄坚定的人鬼也会退避三舍。
不过世间万事不能足一而论,鬼的形态也不是单一的,有的鬼由于自身的原因,或者被邪祟所染,会幻化成另外的东西,比如熊家冢古墓里的傀。还有一些鬼会依附在别的物体上,人,雕塑,甚至是动物,等等,不过幺叔说过鬼上身是很难的,需要机缘巧合,条件颇高。
那个厉鬼既然找上我,我当然不会任由他摆弄。人如果被鬼缠上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除了怕日光,鬼可以说无处不在,你不可能时刻警觉,鬼虽然不能拿刀砍你,但它可以让人精神崩溃,魂魄激荡,甚至魂飞魄散。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来这个路口就是想打听半脸女人的情况,昨晚她在这个路口烧纸钱,应该就住在附近。
我很快就打听到了,在路口一个小卖店我买了一包香烟,顺嘴问女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一个脸被毁容刚死了老公的女人,果然,老板说有。
我又在店里买了一些食品,然后再问老板那个女人的情况,我原本以为老板不会那么痛快的说,但显然我多心了,我一问,老板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那个半脸女人叫朱海英,她男人叫叶涛,两口子开了一间卖自制面条的小店。两口子都不是本地人,五年前才来到这里,那个时候两口子刚结婚,日子过的也还不错,一切都很正常。变故出现在一年多以前,老板说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不行,叶涛就开始酗酒,每次喝醉都会打老婆,朱海英的苦日子就来了。
中国人没有秘密,特别是家长里短的事,朱海英家里的事,附近的邻居可以说没有不知道的,每回叶涛打老婆动静都闹的很大,谁劝都没用。老板很是感慨的说朱海英真是个好女人,老公这么打她都没有跟老公离婚。叶涛酗酒越来越凶,连店里的生意也不怎么管了,都是朱海英一手打理。叶涛隔三差五就喝醉,喝醉就打朱海英,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然后叶涛就病了,得了一种怪病,半边脸就歪了,医生说是面瘫,可能是酒精中毒引起的。
病了以后叶涛彻底不做事了,每天都在家里闲着,朱海英的日子就更苦了,既要忙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顾病号。有一回可能太累了,朱海英生炉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歪在了炉子上,结果脸也被烧坏了,老板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说朱海英真是个苦命的人。
从医院出来,朱海英继续过着操劳的生活,但她家的生意就不好了,叶涛的情况也不太好,脸越来越歪,脸歪了但叶涛的脾气却更坏了,又开始喝酒,喝醉了还是打老婆,并且打的更狠了。
老板诉说的很生动,我可以想像朱海英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老板说周围的邻居都看不过眼了,还报过警,但警察也管不了,因为朱海英自己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在两个月前有了改变,因为叶涛忽然死了,死的很突然!老板还记得那天的情况,她说那天她记得是早晨七点多,她送完孩子上学回来,路过朱海英家的时候正好朱海英从家里冲出来,披头散发的。她开始以为叶涛又打老婆了,没想到却不是,朱海英拉住她哀求她打120,说自己男人不行了,老板吓的就打了电话。
救护车十五分钟就到了,不过医生进屋子很快就出来了,说人已经走了,老板说当时她觉得做梦一样,太突然了,所以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我问老板等救护车的那十五分钟她有没有进屋,老板说没有,老板说她害怕,老板印象里朱海英也没有进屋,只是一个劲的哭,老板还跟我说叶涛死的好。
我走的时候老板才想起来问我:“你干嘛要问她家的情况?”
我回答了一句:“我是记者。”
“记者同志,你如果要报道她家的事,就帮着呼吁一下吧,朱海英实在太可怜了。”老板冲我的背影喊了句。
从小卖店出来我直接就去了朱海英家,她家很好找,我只问了两个人就找到了,朱海英家门前架起几排竹竿,竹竿上晾晒着面条,竹竿缝隙间有一个女人正在整理竹竿上的面条。
“老板,买面条。”我叫了一声。
女人回过头,女人的头上蒙着一块纱巾,遮住了脸孔,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正是朱海英。
“是你?”让我意外的是,朱海英很快就认出了我。
“对啊,你还记得我,昨晚我们见过面的。”我笑着点点头。
“你来买面条?”珠海英犹豫的问道。
“不是,我来找你的。”我直接说道。
“有……有事吗?”朱海英问,我感觉朱海英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
朱海英家的门开着,我指了指开着的房门:“家里有人吗?”
朱海英摇了摇头。
“我们能进屋说吗?”我很客气的说。
朱海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朱海英把我让进了她家,一进门我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朱海英家很穷,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像样的家具,除了一部老旧的电视机,我没有看见其他的电器,不过家里却很干净整洁,老旧的茶几上甚至还插了一束鲜花,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束花是路边摘的野花。
我身上背着挎包,进门的时候我把手伸进了挎包里,挎包里放着八卦盘,不过却没有反应,说明这屋里并没有阴气。
我注意到一件事,屋子里我没有看见叶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