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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苗君儒经由成都往甘肃考古时,路过那个道观,还见到了诸葛果的泥塑真身,牌位上写着:圣母先师乘烟葛女之位。
与朝真观中的牌位不同的是,这个牌位上多了大汉两个字。
诸葛亮一生辅佐刘备父子,因刘备是大汉宗室,所以蜀国也称为蜀汉,诸葛亮的儿女,自然也称为大汉子民。
至于“先生”二字,不仅是古代,就是现在,很多文艺女性,也被人称为先生呢。
诸葛老先生,未必就是男人。
苗君儒想不通的是,诸葛果既然是在成都修炼成仙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再者,蜀汉是被魏国所灭,诸葛果的兄长和侄儿,均死于曹魏之手,身为大汉子民的诸葛果,又怎么会帮助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不知何时,苗君儒的身后多了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拿着他那把青釭剑。
老头子对丑蛋说道:“你真的相信他能够杀得了天神,破解那个千年诅咒?”
丑蛋说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来人,把剑还给他。”
持剑的男人走上前,将青釭剑递给苗君儒。苗君儒接过宝剑,轻松地挽了一个剑花。
丑蛋走到苗君儒身边,低声说道:“对不起,苗教授。”
苗君儒微笑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我答应过她,如果她真的要嫁给天神,我会帮她杀了天神的。”
说完,他环视了大家一眼,朝那个洞口走去。在经过守金花身边时,他被守金花扯住,于是问道:“你干什么?”
守金花的脸上泛出一抹红晕,低声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苗君儒说道:“我是一个凡人,怎么能够杀得了天神?此番进去,只怕九死一生。”
守金花眉目含情地望着苗君儒,说道:“你是个好男人,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苗君儒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要!”
他抬头望去,见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女人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两个男人冲上前,将那个女人死死拖住。
女人怀中的婴儿发出“哇哇”的啼哭,哭声洪亮。
守金花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搂住那个女人,哭道:“姐,你来做什么?”
女人哭道:“妹妹,我不能让你替我去。”
老头子走过去,大声呵斥道:“成为天神的新娘,你应该感到很荣幸,这是上天给你荣耀,可是你居然违抗族规,不但帮着外人逃脱,而且与外人生下这个孽种。来人,杀死她和这个孽种。”
守金花转身朝老头子跪下,哭道:“大人,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替我姐当新娘,你会既往不咎的。”
老头子厉声道:“我是答应对你姐既往不咎,可也告诉过她,不要再让我见到……”
“够了!”丑蛋大声道,“守春花违反族规,其妹已代其受过。一个弱女子,不能与亲人一起,孤零零地在谷内生活了一年多,其艰难已远胜于所受的处罚。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苗君儒听了这些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年前,守金花的姐姐守春花帮助外人逃走,并和外人有了肌肤之亲,他们所说的外人,就是从石棺那里逃走的那个人。守春花是谷内的人,应该知道那条出入皇帝谷的捷径,她带那个外人出去后,那个外人肯定知道了捷径怎么走。可是为什么一年多来那个外人并没有再次带人进谷呢?
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呢?
老头子挥了一下手,立即有两个男人将守春花与怀中的婴儿强行分开。
“孩子,还我的孩子!”守春花哭喊着要扑上前抢夺孩子,但被另两个男人死死拉住。她和婴儿的哭声连成一片,扯心揪肺地催人泪下。
苗君儒冲上前,两下将夺走孩子的男人踢翻在地,伸手抱过孩子。只见这孩子浓眉阔嘴,脖子上那件用丝线系着的东西,居然是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当下心念一动,转身对丑蛋与老头子说道:“对你们而言,我也是一个外人。今天,我就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说一句公道话。不错,守春花是犯了你们的族规,该怎么处置她,是你们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没有替她说情的权力。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手中这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究竟错在哪里?他才刚刚来到世上,就要面临丧母之痛。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还未尽到人母之责,就要被强行施以酷刑,使母子阴阳相隔,如果换作是你们,你们愿意吗?”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句句在理,那些怀中抱着小孩的女人,忍不住泪流满面。那两个紧紧抓着守春花的男人,也羞愧地放开了她,低头走到一边。
老头子面如冰霜,厉声道:“按你的意思,我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不按族规处置,以后怎么服众?”
苗君儒将手中的婴儿交到守春花的手里,说道:“自古以来,所有的律法与族规,都是人定的。法理之外还有人情。若要服众,应为理而非法。昔日汉文帝感于缇萦之孝,法外开恩,赦免了其父的罪过,传下了缇萦救父的孝女故事。魏武帝曹操为一代枭雄,虽有‘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之豪言,但也知体恤百姓,留下‘割发代首’的千古佳话。难道你们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他母亲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吗?”
老头子问道:“她怎么将功赎罪?”
苗君儒说道:“其实她已经将功赎罪了。”
老头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苗君儒说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她救出去的那个男人再带人进来,是从谷口进来呢?还是走另外一条近路?”
老头子的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苗君儒继续说道:“所以,那个男人一定答应过她,不把谷内的秘密泄露出去,这一年多来,他并没有再带人进来。”
守春花感激地望着苗君儒,泪流满面地点头:“他发过誓,永远不会再进谷,也不会把谷内的秘密说出去的。”
苗君儒望着守春花说道:“在大明皇陵那里,和我一起进来的人,说是看到一个女人把孩子放在镇陵将军的背后,我以为他们看花了眼。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守春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苗君儒低声说道:“你一定以为他在我们当中,所以想把孩子还给他,是不是?”
守春花点了点头。
苗君儒继续说道:“可是你又发现,原来他并不在我们当中,所以又把孩子抱走了。孩子脖子上挂的那颗子弹,是他留给你的?”
守春花搂紧孩子,低着头不吭声。
苗君儒顾自笑了一下,说道:“我猜到他是谁了。”
丑蛋问道:“那个人是谁?”
苗君儒望着身后的洞口,说道:“等我出来之后,自然会告诉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已经违背了他的誓言。”
守春花惊讶地问道:“你见过他了?”
苗君儒说道:“没有,但是我肯定,他已经进谷了。”
守春花的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口中喃喃道:“他果真……果真违背了誓言……”
苗君儒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他抬头望去,见十几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过来。
在谷口,又陆续出现了不少黄色的身影。
是日军。
丑蛋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蓦地变得煞白。
第二十章事实的真相
苗君儒想不到藤野一郎也知道这条通道,而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他怎么对谷内的情况这么了如指掌,难道那本《太平要术》上有谷内的地图不成?
那十几个男人来到丑蛋的面前,一个个浑身带伤,最严重的一个,被子弹击穿了腹部,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只好用手捂着伤口,一停下来就立即瘫软在地上。
为首一个男人哭道:“公主,不死神泉已经被外族人攻破,我们……”
苗君儒从腰间拿出装有神水的皮囊,正要给受伤的人治疗,却听丑蛋说道:“苗教授,不用了。”
苗君儒问道:“为什么?有伤不治,难道眼看着他们流血而死吗?”
丑蛋淡淡地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苗教授,留着那些神水,给有用的人吧。”
日军已经逼了上来,苗君儒见他们已经换上了日军的军服,为首那个指挥官,居然是一个大佐。
这伙日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但人数上比原先少了许多,而且不少人都受了伤,可他们眼中的那股凶悍劲却不见减弱。
谷内的人虽然武器低劣,但占据有利地形,在自身惨败之余,也给予对手重创。
那十几个男人吃力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日军走过去,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着无尽的悲壮。
苗君儒用日语朝那个大佐叫道:“藤野君呢,请他过来说话。”
那个大佐问道:“请问阁下姓名,你也是我们的人吗?”
石壁上轰然一声响,藤野一郎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面前的人,笑道:“苗教授,你们走得好快呀。好一处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里面的奇珍异宝真让我大开眼界。有了那些黄金和珍宝,我们大日本帝国将如虎添翼,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指日可待!”
苗君儒想不到藤野一郎也知道这条通道,而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他怎么对谷内的情况了如指掌?难道那本《太平要术》上有谷内的地图不成?
苗君儒说道:“那不是你的,你抢不走。”
藤野一郎得意地说道:“没有我们大日本帝国得不到的东西。”
站在女人身边的几个男人挥舞着长矛冲上前,眨眼间就被藤野一郎身后的忍者砍倒。几具无头的尸身挣扎着倒下,鲜血喷溅在暗红的土地上,很快便干了。
几颗头颅在地上滚动,那些忍者一步步朝前逼来,女人们吓得缩在一旁,恐惧地看着他们。
那十几个受伤的男人走到与日军相隔四五米的地方,枪声如爆豆般响起,他们在身体倒下之时,奋力掷出手里的长矛。
几个日军被长矛刺中,号叫着倒下,其余的日军呈扇形战斗队列,慢慢包围了上来。
他们的对手,只剩下眼前这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妇孺了。
藤野一郎笑道:“现在整个山谷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苗教授,刚才让你逃掉,现在看你再怎么逃。”
苗君儒说道:“我不逃了,我在等人。”
藤野一郎问道:“等谁?”
苗君儒说道:“不就是老地耗子他们四个人吗?你该不会说他们已经被你的人杀掉了吧?”
藤野一郎说道:“原来你是要等他们。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谷口那边出现了四个人影,待他们走近之后,苗君儒看清正是老地耗子等四人。他们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齐桂枝的左肩上的衣服破了一个洞,沾了不少血迹,好像受了伤。
藤野一郎说道:“现在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大日本帝国特工精英,土肥原贤二先生的学生,中村雄先生。”
崔得金微笑着朝苗君儒点了一下头。
苗君儒看着崔得金,问道:“你不是中国人?”
崔得金说道:“我当然不是中国人。我自幼父母双亡,土肥原老师把我带到中国,托付给一对中国夫妇抚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土肥原老师给予的。我自当记着老师的教诲,在关键的时候回报祖国。”
在重庆的时候,苗君儒听一位军统的高级特务说过,日本侵华的企图构思了好几十年,在中国安插了大批特务,那些特务已经完全融入了中国的传统社会,渗入各个阶层领域,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那些日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