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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史料中,未有曹操佩带什么宝剑的记载,史学家们也没有对这种事情进行过研究。但依常理推断,曹操所佩之剑,定然不是凡物。
这身披甲胄,手提青釭剑,躺在草丛中的武将,会是谁呢?
见苗君儒捡到宝剑,大鼍龙的火焰喷不到这里,其他人忙聚拢来。老地耗子从草丛内拾起那顶头盔,说道:“这个家伙在这里躺了至少一千七百多年。”
崔得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躺了一千七百多年?”
老地耗子笑道:“你别忘了我老地耗子是干哪一行的,掏出来的东西,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每个朝代的武将盔甲都不一样,你看这个头盔上的花纹和外形,是汉代末期的,这官还不小呢。要不,你问问苗教授?”
在这些人里面,没有人比苗君儒更具权威。苗君儒笑了笑,表示同意老地耗子的观点。
虎子想要去捡甲胄,手刚一碰到,甲胄便如腐败的棉絮一般,碰一处落一处,怎么都提不起来,甲胄上的牛皮片刻便成了一堆粉末,只有两个青钢的虎头护肩和一根玉带滚落在粉末中。
在汉末,只有校尉以上的武将,才有资格穿戴这种虎头甲胄和配系玉腰带。
虎子从粉末中捡起一个印玺,叫道:“苗……苗教授,你看看这……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玉质的印玺,高约六厘米,玉质淡白如蜡而不鲜,光泽不足而温润有余,为古代的昆仑玉。上层是一只镂空的老虎,雕刻手法简单而古朴,底座印面左右约为两厘米的长方形,阴刻着八个篆体小字:大魏右将军夏侯印。
曹操死后,曹丕逼汉献帝退位,篡夺汉室政权,建朝曹魏,也称大魏。在大魏朝前后四十几年的时光里,夏侯家族受曹家恩宠,大多封侯加官,而官封右将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
夏侯霸自幼弓马娴熟,被司马懿推荐成为其部将,多次参加对蜀战争,后受曹爽之恩,官至右将军。后来司马懿政变,曹爽被杀,夏侯霸看出司马懿的野心,遂起兵造反,却被郭淮击败,不得已降蜀。后来,夏侯霸随姜维北伐,多有功劳,官至车骑将军,约在公元259年病逝于蜀汉。但民间也有夏侯霸于公元262年在洮阳之战里中埋伏被射死,以及被姜维猜忌而暗中杀死一说。
不管夏侯霸是病死还是中埋伏而死,他的私人印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这具骸骨就是夏侯霸,他来这里做什么呢?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呢?
老地耗子看清苗君儒手中的剑,惊道:“青釭剑不是被赵云从夏侯恩的手里抢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崔得金说道:“你说的那是故事,要不是亲眼见到,我还不相信世间真的有这把剑呢。”
齐桂枝这一路上都很少说话,进谷后,更是没有说一句话。苗君儒望着她,低声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齐桂枝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读过几年书的女人,能有什么看法?我听大哥的。”
李大虎嘿嘿地笑了几声,也不说话。
草丛中陆续发现几具骸骨,从保留完好的衣着外形看,都是校尉一级的武将。只不过那些盔甲一经碰撞之后,随即化为齑粉,只有几把没了剑柄的生锈长剑,被人捡起后,立刻断为两截,无声地落入草丛中。
老地耗子问道:“苗教授,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
苗君儒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过吗?都是大官。”
老地耗子拍了一下脑袋,说道:“难道他们都是摸金校尉?”
苗君儒说道:“他们至少是校尉一级的武官,至于是不是你所说的摸金校尉,就不肯定了。”
老地耗子说道:“这么多大官,怎么会同时死在这里?”
苗君儒也想知道答案。曹操之时,摸金校尉是正规的军事编制。曹操之后,盗墓者各自为政,同行之间并无师徒之分,凡以摸金之法盗墓,均为摸金校尉,摸金校尉逐渐成为盗墓界的名词,与军事分离开来。历朝历代的摸金校尉,多以个人行动为主,不可能集中行动。再说,国内几支摸金校尉后裔的家族,都把曹操当成祖师爷一样供着,曹操已经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神,他们的祖先根本不可能去盗曹操的陵墓。
苗君儒的手一挥,剑光闪过老地耗子手里的头盔,头盔立刻被削成两半,毫不拖泥带水。
真是把宝剑。
难怪赵云拿着这把宝剑在曹操的阵营中横冲直撞,连劈曹操的数十员大将。
苗君儒看着手里的青釭剑和印玺,说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我无法确定,但是这个印玺,却是属于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的。”
老地耗子说道:“夏侯霸?就是书上说的投靠了蜀国,最后被箭射死的那个人?”
苗君儒说道:“他投靠了蜀国是真,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则有好几种说法。”他继续说道,“这印玺是夏侯霸在魏国做右将军的时候用的,若他投靠蜀国后还随身带着这个印玺,即便他是蜀国的皇亲国戚(编者注:其妹嫁给张飞为妻,外甥女嫁给刘禅为皇后),也难免不被怀疑是奸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可能这么笨。”
李大虎问道:“苗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夏侯霸?可是他怎么有别人的印玺,还有这么好的宝剑呢?”
苗君儒说道:“也许我们往里面走,就能找到答案。”
虎子说道:“有那……那个大……大怪物在,怎么过……过去呀?刚……刚才差……差点没……没有……”
老地耗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说话那么吃力,我看还是别说了。这边过不去,我们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李大虎也说道:“听说八路和小鬼子都进来了,到现在连尸体都不见一具,他们可能从另一条路过去了。”
见大家都同意走另一条路,苗君儒也只好跟着大家走。回到那座八卦石碑前,他惊奇地发现,石碑上的八卦图案居然不见了。怪事,明明是阴刻在石碑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苗君儒站在石碑前,见石碑的正面光滑如镜,连一点人为雕刻的痕迹都没有,他绕到背面,见背面也是空空如也。
这就是一块类似武则天陵墓前的无字碑,只不过碑顶没有任何纹饰而已。
进谷后,苗君儒非常留意两边的树丛和脚下的石板,想找到林教授留下的记号,可目前为止,一个记号都没发现。
“走吧。”老地耗子催促道。他已率先往那条路去了。这一次,他却不担心路上有机关。
崔得金经过苗君儒身边,低声说道:“要防着他们一点。”
在这种地方,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蹦不了,有必要防着别人么?苗君儒看着崔得金的背影,思索着这句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谁都没有想到,这条路虽没有机关,却是一条死路。
大家前行不到两百米,遇到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下面黑咕隆咚的,不知道有多深。而对面也没路,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岩壁,岩壁上下如刀砍斧劈一般,除了几株小草外,没有任何可攀之处。
老地耗子站在沟边往下面看了看,说道:“难道是从这里下去的?”
进谷之前,大家就做了一番准备,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可一路上走来遗失了不少,不说别的,就说那捆绳索,原来是一个土匪背着的,可那土匪连人带枪带绳索,被大鼍龙喷出的烈焰烧没了。
没有绳索,怎么下去?既然无法下去,那就只有回头。
“你说,你还梦到什么了?”老地耗子不时扯住虎子问这问那的,问到后来,虎子火了:“你……你不是叫……叫我不……不要说话的吗?我……我就不……不告诉你。”
老地耗子落不着好,低声骂了几句,走到一边去了。但他在经过崔得金身边时,似乎有意无意地轻轻碰了一下。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碰,但苗君儒却看清老地耗子从崔得金手里拿走了一样东西。
一个是盗墓人出身的土匪,一个是八路军的干事,他们两人会有什么勾结呢?从抬棺村到这里,一天多的时间中,他们有的是机会避开大家联系,为什么偏要在这骨节眼上接触呢?
或许在这之前,崔得金没有想过要把那东西给老地耗子,只是眼下的突发情况使得他那么做的。
现在他们只是走了一条无法继续走下去的路而已,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李大虎走过来道:“苗教授,凭你的身手,用这把宝剑一定能杀得了那只大乌龟。要不,我再给你两颗手榴弹?”
连子弹都打不进的地方,手榴弹不一定管用,或许手中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能派上用场。如果站在大鼍龙的脊背上,用宝剑刺下去,结果会怎么样?
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在经过那块石碑时,苗君儒特地看了几眼,仍是和先前一样,没有阴阳八卦图和任何刻痕。
大鼍龙看到他们,似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断怒吼着,一次又一次地喷出火焰。
老地耗子说道:“苗教授,你注意到没有?这只大乌龟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苗君儒也看出来了,大鼍龙每次往前走两三步,就会退回去,如果它真的往前追,在烈焰下,这几个人能活着逃走的,剩不了两个。
他们第一次走到这里时,并没有惊动大鼍龙,所以苗君儒和虎子才能够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大鼍龙来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他们只要试探性地走近沙土地,大鼍龙就会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喷出一大团火焰,阻止他们近前。
苗君儒已经观察过,火焰的有效攻击范围大约是四十到五十米,大鼍龙每次喷火,间隔时间最短为三秒。人在松软的沙土地上跑步,比不得硬路面,速度会大大打了折扣。以他的武术功底,想要到达大鼍龙的身边,最快的速度也要三秒钟。冲过去之后,既要考虑闪避火焰,又要顾及大鼍龙的利爪和巨尾,还要预防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若是身体状况良好,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他现在浑身带伤,右手根本不能再用力,两边的实力一对比,自己实在讨不到便宜。
苗君儒望着大鼍龙,思索着对策。
李大虎托着腮帮说道:“我们打小鬼子和二狗子的时候,最喜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搞偷袭。苗教授,要不我们几个在这里引开它的注意,你从别的地方绕过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看明白了,就他们所处的位置以及周围的地形,根本没有办法绕道。
既然没有办法绕,就只有硬闯。
崔得金看着苗君儒那受伤的手,关心道:“苗教授,你能熬得住么?”
苗君儒微笑道:“难道你想退回去么?”
人是最能熬的动物,在特定的环境下,能够爆发出自身的潜能,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没有退路可走,唯有仰仗手中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奋力一搏,只要有百分之一的胜算,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苗君儒想了一下,对李大虎说道:“准备两颗手榴弹,尽可能地丢到它的面前去。手榴弹的爆炸,就算伤不到它,也能令他吓一跳,只要它多迟疑几秒钟,我就有办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惊骇地看着前面,原来就在说话的时候,大鼍龙将圆头钻进沙土中,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声音还在持续,就有几只大鳄鱼从沙子里钻了出来。这几只鳄鱼每只的长度都超过两米,通体金黄色。
几只鳄鱼一字排开,如卫士一样守护在大鼍龙的面前。
不断有大鳄鱼从沙土里钻出,有的张开獠牙巨口,朝他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