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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稀里哗啦的碎裂,雪白的骨头碎块也掉落得满地都是。齐腕断裂,只剩下两根光秃秃的骷髅胳膊。
在这撞击的巨大力量之下,我身形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好几步,每退一步就因为巨大的力量在地面踩踏出一个个深深的坑。身后的骨尾甩动之间好像一杆标枪深深插进地面,支撑着我控制了后退的趋势。
那老骨头在这一下对决后也不好受,那装神弄鬼笼罩着自己的黑雾全部散去,露出了他的模样来。而且他端坐在三层石台上的身体也摇摇晃晃,好半天才稳住没有从上面掉落下来。
他的模样,也是诡异非常,显得很是惊悚。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穿着一条类似于裙子一样的东西,一看就是东南亚风格的服饰。而那赤裸着的上半身,一半是正常人的样子,另外一半居然是骷髅白骨!
都能够透过一条条肋骨,看到他身体内部内脏的样子。不过似乎他那是白骨的半边身子体腔内的内脏,已经是枯萎干瘪了,并不是正常的脏器。
这种古怪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不亏是伟大的巅峰灵类存在,就算在灵劫之中陨落,只剩下不到一成的力量苟延残喘,也能够发挥这样的力量了。如果我吞了你,说不定也有机会走向术法修炼的最巅峰!”
这老骨头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显出更加渴望的神情,眼睛里贪婪的目光闪烁。
其实跟他一样,我也对他的骨血和活魂魄很有食欲。只要吞噬他的鲜血,骨肉,灵魂……那一定是一道美味到极点的大餐!
对充满力量的鲜血的渴望,让我喉咙里发出持续的低沉吼声。
看来这老骨头已经是不管自己是否还有任务在身,要和任意他们进行珍贵灵类物资的转移和逃跑了。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死战到底了。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愤怒,不自觉地也出现了一种被蝼蚁挑衅的感觉。
要是在我没有遭劫之前,这样的货色,我随便一尾巴都能扫死好几个!
老骨头身后黑雾里伸出的那两根巨大的骷髅手臂,手掌已经在刚才和我的碰撞中粉碎了,剩下的骨头手臂朝着前方而来,末端居然直接接在了老骨头的胳膊上。好像是那儿长了个骨头瘤子,和他的胳膊融合在了一起;这白骨手臂的前端变尖变细,就如同两杆七八米长的白骨长矛一般!
以骨为武器!
虽然我最擅长的是鲜血,但骨头,我也会!
施展出我更快更强的状态,把这个胆敢冲撞我的蝼蚁给彻底地杀死,吞噬掉,变成我重生的养料!
脑海里的那一团血红色意识在咆哮,连带着让姜明的意识也跟着一起咆哮。两团意识的排斥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靠近,而我也觉得自己作为姜明的意识、记忆、情感居然都在飞快地消散着,消散着……
我有些担心,但是似乎又有些认命。似乎本来就该如此一般。
此时我那左边脸颊上的黑色爪痕再次闪烁了几下,紫黑色的光芒在血红色骨甲包裹着的身躯之中小范围流转一次。
随着这紫黑色光芒的流转,本来马上既要彼此融合的“姜明”的意识和那一团“我”的意识再次分裂开来。似乎是那属于青铜巨棺的紫黑色光芒在无意识地帮助着我。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好像有了一些明悟了。我左边脸上的那五道黑色的抓痕,是那青铜巨棺里的存在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一旦出现了意外便会自行浮现帮助我。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身体和灵魂之中发生的这些错综复杂而又诡异的事情让“姜明”一阵迷茫,和深深的疲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真的是姜明么?那么这一团容易让我感觉既亲切又害怕的血红色意识又是什么?它很显然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是某种对于鲜血极其渴望的强悍妖物。
这妖物跟我是什么关系?灵魂深处的青铜巨棺跟我又是什么关系?青铜巨棺里的东西如果和我血液深处存在着的这血红色妖异意识是仇敌对立的话,那为什么当初在高句丽蛮城之中的万妖窟里面,它要杀死那骨妖并将其的脊柱骨给我当做法器?现在又成了我血液深处这强大不知名神秘妖物复苏的载体?
一切的一切,究竟有着什么隐秘?
到这个时候,我惊恐的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一丁点儿都不了解自己。我,姜明。我的身体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古怪容器。我的灵魂里面有东西,我的血液深处也有东西!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我我究竟谁!!!
因为那从我左脸伤痕之中流转出来紫黑色光芒的帮助,所以属于姜明的“我”的意识抵抗住那一团血红色意识的侵蚀和融合。所以这一下的僵持也就导致身穿血红色骨甲的身躯动作慢了一些,无法施展属于自己的力量,自能拼接着身体的本能和微弱的注意力躲避。
这就好像是一架厉害的机器有三个驾驶员在争相操纵。我血液深处复苏的那一团血红色意识占据着绝对的上风,那属于青铜巨棺的紫黑色光芒通过偶尔时不时地帮助“姜明”来干扰它的绝对主导地位……
在精神领域的混乱自然无法影响到现实之中的战斗情况,那两支又大又粗的锋利白骨长矛朝着我攻击而来,我用极其敏捷的动作躲避着这白骨长矛的攻击。
它们或刺或打或扫,这一个范围内狂风阵阵,骨矛尖端偶尔划过坚硬的地面,就留下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可见其锋利沉重。
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一个有些道术修为的道士,一旦被这东西打个正着。也是个粉身碎骨,血肉四溅的下场。
但是我自然不会畏惧。这种攻击对我的确有些威胁,但是并不算致命,硬抗个几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躲避的过程之中,脑海之中的两股意识和一股几乎无意识的力量总算是再次达成了平衡。那紫黑色光芒潜伏了下去,那血红色的意识不再激烈地吞噬融合我(其实那也算是我),而是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这个不算强大但也不算弱小的敌人身上去。
那长达七八米的锋利白骨长矛又是一下从天而降,带着阵阵劲风,刚好擦着我的身躯一下扎在了地面上。顿时碎石横飞,哪里出现了一个深深的直径有半米左右的大坑,可见这一下攻击的威力。
此时我锋利的骨尾一下甩到身前,被我用骨爪一把抓住,然后使劲儿一拽,直接硬生生地给拔了下来!
当然这不是我自残,而是因为这锋利的骨尾,本来就是我的武器之一啊!
右爪中紧紧握着这骨尾,它就像是一把长达两米开外的锋利骨剑,造型狰狞显露着血腥暴戾的气息。同时由于没有了身后的尾巴,虽然我的平衡能力变得弱了一下,但是速度和灵敏程度再次增加。
当那巨大的白骨长矛再次朝着我攻击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再躲闪。而是以强悍的血色骨甲之身,挥舞着右手的骨尾之剑迎了上去。
铿锵一声,仿佛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巨大的骨矛和锋利的骨尾剑撞击在了一起,顿时那里的空气就好像水波一样扩散开去,并且还伴随着四溅的火星。还有……从那巨大白骨长矛上面破碎掉落下来的骨头碎末,碰撞之处,那骨矛已经碎裂开了一个口子。
我再趁势手中骨尾剑一剜,便将此处一大块白森森的骨头给削了下来,坠落在地!
毕竟,我,可是能称之为伟大的存在!在灵类生物之中高居巅峰。
所以哪怕是在灵劫之中陨落,只残存下一团虚弱的意识,不到实际力量的一成。哪怕对方可能正处于实力的巅峰时期,正是野心勃勃要谋求在术法修炼一途上的更强大力量的时候。
但对方毕竟只是“凡骨”,而我,则是灵类生物之中的,王者!!!
虽然作为姜明,我并没有接受到那一团血红色意识中的具体记忆,但我依然有一些隐约的精神上的感觉。更何况,我真正所最擅长最本源的,不是骨,而是……血!
话说我一下削掉了这白骨长矛上面的一大块骨,然后身形一闪,朝着后方快速后退。总算是趁着他受轻伤的这一下停顿,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因为这老骨头是坐在那三层石台上面的,所以他的攻击范围也就是只有这白骨长矛的长度。除非他起身离开所盘坐的石台。
“没想到,伟大的存在,在陨落之后居然也变得如此胆小了么?老朽还没有施展最厉害的手段,你便后退不敢应战了么?”
那老家伙的嘲讽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传入我的耳朵。
我喉咙里是连续不断的低沉闷响,锋利的牙齿碰撞直接,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血腥森森的字眼:“你……卑微的蝼蚁……血的供奉。”
言语之间,在那一团血红色的意识控制之下,我的右手高高举起,然后那锋利的骨尾剑朝着我的左臂落下。直接切开了上面的一层厚厚血红色骨甲,把骨甲之下的肌肉也都给切开了深深的口子。
深红色的鲜血疯狂地流淌而出。
但是这些深红的鲜血却并不像正常的普通生物血液那样流淌到地面去,而是刚刚离开我的身体,居然就好像有了生命,好像自行变成了活物一般!
那些血液从骨尾剑切开的伤口里面一流出来,立刻就变得凝固、粘稠,飞快地蠕动着,钻出那碎裂的骨甲。然后在血红色的骨甲表面好像虫蛇一般飞快地爬行着,朝着我左手手掌(或者应该叫爪子)的位置爬了过去。
一团团从我身体之中钻出来的凝固粘稠的血液,在我手心里凝聚,最后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面,朝着上方生长,赫然变成了一把完全由我的鲜血组合而成的狭长血剑!!!
于是我站立在那里,身覆血红色骨甲高达两米开外。在肩头,肘部,膝盖等地方还有大量尖利的狰狞骨刺凸起。右手骨剑,左手血剑;一红一白,更是显出一种震慑人心的诡异。
我会让你知道,蝼蚁和王的差距,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都是没有办法被磨平的!
脚下一踩踏地面,整个地面居然都微微一震,我整个身躯已经化作一道血红色的流光,朝着前方的那老家伙飞射而去。
他自己也不甘示弱,两条巨大的白骨长矛继续挥舞交错着攻击而来。只可惜,现在已经不再“精神内斗”的我,再加上又手握骨剑血剑,怎么可能会再担心他这由凡骨融合而成,只不过灌注了他自身力量的骨矛呢?
所以当一条粗大的白骨之矛直接以碾压地姿态朝我刺了过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躲避,只是心中冷笑,左手从侧面一下挥舞而来。还在缓缓蠕动着的粘稠血剑竖立在身体前方,剑锋朝向那白骨长矛刺来的方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慢了下来,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那尖利的骨矛尖端,狠狠地刺在了我左手中竖起的血剑剑锋之上。
于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那白骨长矛直接从中间均匀地裂开来,朝着两边分散。那竖立着的血剑,仿佛是世上最锋利的东西之一,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等待着那粗大骨矛撞击上了,借着它自身的力量,把它给从中间直接给整个剖开了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强!你已经陨落了,你已经死了啊。难道你们这样的存在,真的可以强悍到这种地步,死了之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