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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真的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近我,但回想起相处的这段时光,他也从未害过我,反而许多次都在我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
就算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有目的性,那又怎样?至少在相处时,我也投入了进去。
就算这场感情全部是假的。可我也从他这儿感受到温暖;何况,他并未承认,我要他给我一个认真的回答。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连连挣脱白子铭的手,“你先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不能看他这般受苦而不顾,若现在不救他。我也活不下去的。”
我说完,就往薄泽辰跑去,可白子铭却拦腰打横抱起我,不顾我的挣扎往前面飞去。
“你放开我!白子铭,你放开我!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对他拳打脚踢,身后又传来薄泽辰阵阵的哀鸣,我叫得心都快要泣血了。
可白子铭却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让你恨我一辈子,好过你毁了一辈子!许可,我曾经深深的伤害过你。我只是想弥补那份亏欠,并没有其他意思。”
“你现在就是在伤害我,无果薄泽辰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听不会原谅你的!”我叫嚣着,可是吼破了喉咙他都不愿意松开我,我真的觉得特别绝望。
最后,我只能张开嘴巴咬他的肩膀,我用力很狠,不带一丝犹豫的咬下去。可是咬到他的肩膀渗出浓郁的鲜血来,他都没有要松开我的意图。
“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我爸妈死时,我都没哭得这么惨,那个时候对生死其实是挺朦胧的,总觉得他们虽然死了,但说不定很快又会回到我身边。
可是我现在长大了,知道无论是人还是鬼,一旦死了,就是永世相隔。
我和薄泽辰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他彻底的魂飞魄散,那我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可我软硬皆施,白子铭却完全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我绝望的仰天长泣,突然。几滴浓艳的血,滴到了白子铭的身上。
那血,就好像火似的,一落到他身上就把他的衣服烧了起来。
“许可,你别闹!”白子铭其实很累了,但他却保持飞行速度坚持着,“就算你用火把我烧死,今天我也不会松手的。”
几滴血又滴了下来,这次他的肉,都快速燃烧起来。
白子铭一定很疼,他把我搂到胸前,整个人的背往后一倒,在地上磨蹭着扑火。“许可,你能知点好歹么?别……”
他说着抬起头,当看到我时,他眼底立马布满了震惊和恐惧。
“许……许可……你怎么……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的眼睛……”
我抬起手背往眼睛一擦,手上快速染上一股腥红的泛着黑的鲜血,我竟然哭出血泪来了。
白子铭下意识的松开我的手,可能是我的样子太恐怖吧。我站起来,声音十分冷淡的说,“你走吧,在我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
说完,我脚尖轻轻触地,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我不在乎我是不是被身体里的女鬼控制了,只要我们的目的是救薄泽辰,甚至只要这女鬼能把薄泽辰从鬼骑兵手中救出来,我就愿意交出我的身体,哪怕让她使用一辈子。
我飞得很快,有几只地狱的乌鸦朝我迎面飞来,似乎都被我的速度吓到,吓得直接坠到了地上。
离鬼骑兵越来越近了,远远的看到一大簇红红的火光,飞近一看,他们竟真的把薄泽辰提起往火上烧着。
“放开他!”我扒开鬼骑兵,直接冲了进去,他们手中的长枪,快速朝我伸来。
“拿住她!”领头的鬼骑兵一下令,超过半数的鬼骑兵都朝我围了过来。只见他们把长枪玩转得很溜,就像古典舞中的耍彩带一样,密不见缝的把我围在里面。
我却根本没在意他们,而是看向薄泽辰。那火是地狱的三味真火,猛烈的烘烤在他的身上。他一定很疼,疼得都睁不开眼睛,嘴巴抖动了半天才说出一个“走”字。
那个“走”字,让我的血泪刷的流了出来,就算他心怀不轨的接近又怎样?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我们现在很相爱,这已足够。
“你们这些愚蠢的鬼骑兵,就算你们全部围上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忍看薄泽辰受苦,便试图把所有的鬼骑兵都引过来。
领头的鬼骑兵嗤之以鼻的说,“好狂妄的口气,对付你,我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看来你们是常年呆在这19层地狱,成了坐井观天的青蛙了,我只是想节约时间罢了,一个个的解决,太没劲儿。”我说着,嘴唇勾起一丝冷笑,“一起上吧,就当给姐姐个面子。”
这领头的鬼骑兵,还真是受不得刺激,他的脸上快速写满了愤怒,“兄弟们,既然她这般不自量力,那我们就成全她吧,早点收拾了他们,待会好去喝酒。”
其他鬼骑兵,一呼百应,折磨着薄泽辰的鬼骑兵们,也朝我围了过来。
我的眼睛明明血肉模糊了,可我的视力却要比往常好得多。我微微一动,其他鬼骑兵也跟着我动。
“说吧,在让你们魂飞魄散前,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免死的机会,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围剿他?”我说着,看向薄泽辰,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一直摇着头,嘴巴发出“走”的唇形。余爪沟划。
而我,却更坚定的走向了他。
这些鬼骑兵,可能真被我的气势吓到了,竟然没有拦我,其中一个鬼骑兵想说话,却被领头的止住了。
“这话应该反过来说,”领头的鬼骑兵眼神得意的看向我,“应该是,在你死前,你可以求求我,让我告诉你真相。”
“反正也差不多了,都是一个立功的机会,说吧。”
那领头的鬼骑兵给我一种狡诈的感觉,他的嘴唇微微上挑,“因为薄泽辰,拥有凤玉佩,而我们的老师需要他。”
“老师?教你们不自量力的老师么?”
我故意刺激他,而他明显被我激怒了,攥紧拳头说,“休得说我们老师坏话,否则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倒算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们老师长什么样子。”我挑着眉,微笑的看着他。
“我们老师,岂是你这等仓鼠之辈该问的。”
“莫非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你们老师是不是眉毛很粗,眼角还有一颗痣?”
领头的鬼骑兵,一听,表情就没那么嚣张了。“你……你见过我们老师?”
“很奇怪?他又不是什么神秘的很的人物!”
“见过我们老师的人,两只手都数不完的。”
“那你就该知道,我是何等角色了吧?”我说着想走上去把绑住薄泽辰的长枪解开,却被他制止了。
“放他走吧,你们的老师应该更想得到我。”
“因为,我是许可。”
这下,所有的鬼骑兵都连退了几步,领头的鬼骑兵更是一脸惊惶之色,“你就是那个美若天仙、能让我们还阳的许可?可你分明是个丑八怪!”
第一百零四章 人目鱼
这鬼骑兵的话,令我迅速升腾起一股掐死他的冲动,但当务之急是救下薄泽辰,我忍住这被羞辱和嘲笑的屈辱,淡淡一笑,“那我长丑了。也不影响你们还阳的效果吧?”
鬼骑兵若有所思,“自然。”
“那不就得了,放了薄泽辰,我跟你们走。”我说着,揪了鬼骑兵的衣领几下,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有想独占我的心思,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说完,我还朝他飞了几个电眼。
这鬼骑兵明显高兴了,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可又刻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声吼我,“薄泽辰能不能放,还得我们老师发话,但我可以先带你去见老师。”
他说着,便拿出刀割在我脖子上,“若不想死,就乖乖的跟我走。”
“我死了。恐怕你也活不了。”我的心底自然还是挺害怕的,但却故意摆出坦然淡定的样子。
这鬼骑兵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又在想什么。我趁他想事情的时候,一把夺过他的刀,指在我的脖子上。
“你们若不放薄泽辰走,我就死在这里。反正薄泽辰活不了,那你们也别想活!”这些鬼骑兵,明显受到我的威胁了,看来他们的老师的确很需要我。
“许可!”薄泽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忍的痛苦斥责着我,“你快点走。走!”
他说着,突然吐出好几口血来,那血喷在这寸草不生的荒漠里,就像带刺的玫瑰一样,扎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眼里,又滴出几滴血泪来。
“许可!”白子铭也突然出现,打算冲进来,却被鬼骑兵拦住了。
“让他把薄泽辰带走,我跟你们去见老师。”我伸出三根手指。“给你三秒的时间考虑。”
我说完,便开始倒数,在数到“1”时,鬼骑兵立马打住我。“可以!”
“老大,万一有假……”他旁边的小兵,语带担忧的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句。
领头的一脸不悦,“老子可是头领,你要不服就和老师说去,没大没小的是不是不想混了!?”
其他鬼骑兵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表露出来了,白子铭却僵持着不愿动,我他么的急得眼睛都流血了,他还在这犹犹豫豫的。余欢名巴。
我示意领头的把绑在薄泽辰身上的东西都解开,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只手就抱起了他。我贴近他耳边说。“走吧,别担心我,好好活着。”
薄泽辰全身是伤,就没有玩好的地方。我不忍多看一眼,因为多看一眼我的心就要疼上几分。我把他交给白子铭,恳切的说,“快点带他走,你今天的帮助我没世难忘!”
“许可,你怎么这么傻?如果这是苦肉计呢?”白子铭似乎很不愿意,可是又不敢拒绝,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儿。
“我倒希望这真是苦肉计。”我说完这句话,鬼骑兵便把我拉走了。
“我已经放他走了,现在该是你跟我们走的时候了。”
我点头,在鬼骑兵的重重包围下往前前进。走出了好远后,我回头瞟了一眼,白子铭竟然还在原地站着,可薄泽辰却不见了。
我以为是我眼花,又看了一眼,才刚回头,围在我身边的鬼骑兵突然被绳索套住了。
那绳索不是从高处来的,而是从地面伸出来的,我正惊诧的不知所措时,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我往侧边滚去。
那么熟悉的味道,不是薄泽辰又是谁?
他全身是伤,我下意识的和保持距离,可薄泽辰却把我搂得更紧,“你是在排斥我吗?请不要这样,我会难过的。”
他低沉的嗓音,徐徐飘入我的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满心的伤感。我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我只是怕碰到你的伤口。”
他笑了,那张俊秀的脸庞如今却肿的像个猪头,可是他的笑却还是那么窝心。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只要你不离开我,再痛的伤我都能忍!”
“还在儿女情长的,快走啊!”是谭晓曦的声音,我一回头,便看到林深知一脸哀伤的看着我们。
当他看到我们狼狈的模样时,眉头更是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