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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过于一路跑来居然没有碰到一名观光客,连求助机会都没有。
无动声色的将挎包中的小刀紧紧握在手心,把手放入荷包,我转向跑过来的路,鼓足勇气大喊道:“谁在后面?出来!”
没有回答。
我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刀,随身带刀是一种习惯,早已持续很久。
倘若今天见不到跟踪者,我心里绝不会踏实,疑神疑鬼将增加精神压力。我再一次喊道:“到底是谁,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树林里算什么。”
许久,树林总算有了些动静,悉悉索索一阵响,随后走出来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他抖了抖外套上的枯枝树叶,不怀好意的笑容挂在嘴边:“何芸,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自从你换工作之后就再没见过面。”
我拧紧眉头,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面前这个相貌猥亵的中年男子叫做吴泉,凭借强大的后台关系,长期利用职位之便对女下属动手动脚,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选择默默忍耐,别人或许能办到,但我绝对办不到。正是由于生活压力大,才更不该忍耐这些没必要忍耐的事。大力打了他一耳光后转身辞职,算是那时最高调的处理方式。
明明是一份非常理想的工作,却因为这样的人而失去了,生活中的不如意太多,多到数不清。此后一段时间迟迟找不到合意的工作,那阵子情绪异常不稳定,痛恨世间有他这样的人的存在,痛恨来之不易的工作因此毁于一旦。
“何芸,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会打扮,更漂亮了。”吴泉突然笑着快速走来。
我顿时打了几个寒战,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却发现不觉中已退到草棚边缘,身后是山坡,已无退路。
“别躲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早就说过,就你这反抗的个性我最欣赏不过,不像其他人,唯唯诺诺的多没意思。”吴泉一脸得意,笑容抽动一脸横肉,“可我真没想到,你离开后还能折腾这些手脚,到底依靠了哪门子关系去告我的状?恭喜你,你成功了。你也知道,这个损失对我来说很大,你多少也得给我点补偿吧,越得不到手的东西越令人兴奋,你说对不?”
“你站住,不准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刀,颤抖中不由升起一股愤恨。多少人为了工作为了生活忍气吞声,忍受着种种不公平的遭遇,他居然还有脸说这些话。我并没有他所想象的能力去揭发他,但我由衷感激这名告发者,像吴泉这样的祸害少一个,世间就清静一分。
想法还没运转结束,只见一个肥腻腻的身体扑到跟前,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粗圆的手臂紧紧抱住身体,我顿时一阵神经抽搐,反胃到想吐。
大脑尚未作为决定,行动已提前开始,手中的刀捅进满是肥油的肚子,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动作停不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捅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凑到跟前的相貌已不再变化,对方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而我的动作却发疯似的持续着,直到衣服上手上满是鲜血。倒在地上的尸体不再动弹,我紧紧扯住头发不知所措。
寻回一丝意识,我立刻警惕地打探四周,四周安安静静,其间无人经过。平静了一下情绪,我费力地把尸体拖到草棚边缘,推了下去。
尸体顺着山坡往下滚落,撞上巨大的枯枝,枯枝自吴泉左眼穿过,他整个头牢牢地插在枯枝上,剩余的右眼却往上望,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控诉谁是杀人凶手。
我濒临崩溃地抱住头绝望地惨叫,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裹着毛毯缩在旅店班车的座位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就像刚从水底被捞出来。
一旁的乘客见我醒来关心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还好有路过的人及时发现,救你起来,不然丢入水潭这后果难以想象。”
水潭?我呆呆地望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梦?我按住头,思绪一片混乱。
回到旅店,洗了个澡,紧张的情绪逐渐舒缓下来。中途王璐来过,说我一个人旅行太令人放心不下,让我和她们一路,多少有个照应。我想想也就答应了,今天的事无论是不是梦,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熬到十二点,满腹疑惑地登陆QQ,昨天很多事想问却无从问起。群里又开始了新的故事,无意间看到今天讲故事的人的名字,心里一寒,今天是泉,吴泉的泉。
'泉被撤职了,不知被谁告了一状,说他长期猥亵下属。匿名告发者似乎采用了极度强硬的手段,即使是泉自认为强大的后台也保护不了他。'
故事一开始,泉这样说道。我紧紧抓住衣服,QQ里的这个泉绝对不可能是吴泉,不可能是他,这究竟是谁的恶作剧。
“你是谁,到底是谁?”我问道,可无人回答,有得只是故事。
'泉出门旅游散心,无意间遇到了曾经的下属芸。他尾随芸进入后山,在无人路经的草棚意图不轨。不想却遭到了芸的反抗,被芸杀死后抛尸山谷。'
“没有这样的事,这不是真的。”我无助地争辩。
'芸用水洗去身上的血迹,留下了那把刀作为战利品。随后,她回旅店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轻轻松松地休息。'
故事结束得很快,刚一完结,泉的头像也立刻黑了。不管我如何询问,也无半点回音。
我考虑再三,谨慎地将挎包拉至跟前,缓慢地取出包里的小刀。
仅一秒,刀从手中滑落,落在旅店的地板上。刀上满是血印。
死亡之旅第三天
迷迷糊糊地睡醒,头很晕,睡的一点儿也不安稳,似乎又做了噩梦,不过醒来时已记不清。
喝了杯清水,准备去餐厅吃早点,刚一出门,就看到隔壁房间旁两人正搂搂抱抱,站在门边亲吻。
觉得只是普通的情侣没太在意,但恍惚间又感到有点不同,不由多看了两眼,意外的发现原来两人都是女的,难怪感觉与平日有些差异。本以为她们在闹着玩,可亲密的程度又远远超过了尺度。
意识到自己似乎管了太多不该管的事,于是别过头计划继续朝餐厅出发。
这时,两人中的一人发现了我的存在,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你是何芸对吧,我叫林彤。王璐说你要加入我们一起旅游,本想早些去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这样见面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林彤朝门旁另一人挥挥手,示意她先离开。见那人关上房门,她这才转过身来,一手搭在我肩上,发觉我条件反射就要逃,她笑道:“别担心,我还没随便到对圈外的人出手。”
我呆滞地点点头,尽管不是很明白。
林彤没聊几句就开始喊累,一会儿就哈欠连天的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我来到餐厅,选了些口味清淡的食物,找了个座位坐下,抬头时惊讶地发现坐在对面的人甚是熟悉。对方或许也有点意外,愣了愣,随后笑了。
于岑,我以前的心理辅导医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我笑着说道:“于医生,真巧,难得见你也出来避暑度假。”
“最近觉得有点累,出门透透气,没想到还真能遇见熟人。”她放下筷子,盯着我看了几秒,“近期情绪怎样?”
我勉强笑笑:“还算好,大多数时间情绪都比较稳定。”
“那就好。遇到什么问题和烦恼可以来和我谈,不要太逼自己。”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见她的笑容,有种很微妙的感情又慢慢蔓延开来。曾经一度,我的情绪完全失控,时刻处于崩溃边缘,无法自制。是她帮助我走出了黑色的困境,温暖的如同母亲的存在一般。
“放心好了,我没有以前那么软弱,已经不需要依靠催眠来放松,也没再使用药物促进睡眠。”我勉为其难地说了句不轻不重的敷衍话。其实这两天所遇的人和事已导致精神压力陡增,出门放松心情的目的没达到不说,神经的紧张程度还在持续增加。
于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脸色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
上午,王璐来找我,向我介绍了与她同路旅行的友人。见到林彤,我笑了笑,一如初次见面,早上的一切对王璐只字未提。许多事当管则管,不该过问的转身忘掉就行。
林彤问我是否去过后山索道,乘坐缆车欣赏后山景色很是惬意。我摇摇头,昨天去后山时间很短,因为某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折腾得够呛。
林彤顿时开心地笑了:“那我们今天去后山吧,乘缆车上山,然后走下来,当作锻炼身体。单程索道的话,半天时间还算充足。晚些时候就在后山小店点几个特色菜,饱餐一顿。”
排队等缆车上山时,又遇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可这一次,没有半点相逢喜悦之情。我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迟迟不到缆车前。直到对方走远,这才去重新排队。
缆车体积不大,是那种乘坐两人的小空间简易缆车。林彤吵吵闹闹的先走,我和王璐则乘坐后一辆。
缆车向上滑行,越升越高。王璐静静地问道:“刚才那人是蒋凌吧,你弟的女朋友。”
“李砂才不是我弟,只不过是继父的儿子罢了。况且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哪来什么继父不继父的说法。”我偏头望着缆车下越来越远的树林。缆车滑过一个山头,视线变得更加广阔,心情也豁然开朗。
晚饭前,手机难得有信号,突然铃声大振,我看了一眼号码,走到小店外接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蒋凌的声音:“接个电话慢成这样,你打算要我等多久?”
我压低音量:“这个月的钱早就给你们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钱是给过了没错,可我从不记得有连钱和恐吓信一起出现的规矩。”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极度不愉快。
“什么恐吓信?”我茫然。
对方轻蔑地笑了:“少在这儿给我装傻。我警告你,再敢折腾这些无聊事,破坏了我和李砂外出的兴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有寄过恐吓信。”我冷静地重复。
“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寄信,你给我牢牢记住,当年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听好了,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你今天不过来跪着认错,这事就没完。”
也许是晚饭时被林彤灌了几杯酒有几分醉意,回到旅店,躺在床上休息竟睡着了。迷糊中,隐约想起得去蒋凌那儿,于是摇晃着起来去洗脸,清醒清醒麻痹的神经。
根据蒋凌提供的房门号,我犹豫地走到门边。猜想李砂应该与蒋凌在一起,又得听两人一道劈头说个没完,我的太阳穴阵阵抽痛。
门半掩着,我轻声喊了几声都无人回答。一直站在门外未免太引人注目,我不得已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人,我找了一圈不见李砂也不见蒋凌。
一个高级女士皮包放在双人床上,口红和手机丢在一旁,床边有一件略微湿润的浴袍。
坐在房间里又等了会儿,久久不见蒋凌回来。无奈困乏至极,便决定回屋睡觉。明明是她找我在先,我出现了,她却不在,千怪万怪这也不是我的错。
回到房间,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犹豫再三登陆了QQ。故事没开始,大家还在群里聊天,今天讲故事的凌也在。
我发了个消息过去:“凌,你好,我是芸,我们认识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