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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接过去,“这个叫尖叫鸡,你捏它一下,它就会呜呜呜的叫,很好玩的。”说完,他用力掐了几下,那鸡果然又怪里怪气的啼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把它扔到地上,哪个熊孩子把这倒霉东西扔到大马路上,真是闲的。
我们两人一狗在大雾里面走了几分钟,感觉绕了好几个圈子。
“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方向不对啊?”我给妞妞的头上砸了几个板栗,“你带的路对不对啊?”
妞妞瞪着我,眼里满是委屈的表情。它的鼻子东嗅嗅,西嗅嗅,慢腾腾的走着,我们也只好慢慢的跟在它后面。
“呜呜呜!”
那渗人的叫声又响起。
我草,我把脚抬起来一看,脚底下还是那只倒霉的鸡!
当时,我的冷汗就下来了。
“天哥,咱们这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吧?”小马也有点虚。
我没说话,把手机里的指南针功能打开,只见那个指针跟疯了一样,飞快的转着圈。叹了口气,我把手机关了。
“小马,你是处男吗?”我问他。这小子从来没见他有过女朋友,整天在家养猫养狗,我都怀疑他是基佬。
“你问这个干嘛?”小马的脸唰的红了。
“我草,童子尿能驱鬼,我们现在明显是遇到鬼打墙了,你如果是的话,快贡献点尿,没准能突围。”我指着旁边白茫茫的雾气说。
小马迟迟没动,我急了,他慢吞吞的小声说,“上学时候在宿舍和室友互相撸过,算不算?”
“……”我没有时间仔细回味他这句话里的重点,连声催促道,“你还是处男,快点尿!”
在我的催促下,小马不好意思的拉开裤子拉链,然后问我,“朝哪边尿?”
“……”我也没有主意,随手指着前方说,“就尿这儿吧!”
这小子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水,尿了足足有快一分钟。
也许是童子尿真的有效,也许是歪打正着,反正等他尿完后,街上的雾气忽然消散了。
这时候,妞妞的鼻子好像也恢复了。它的脚步开始加快,坚定的朝前面跑过去,我和小马赶紧跟上。
5分钟后,我们到了个破旧的仓库前面。仓库门没有关,里面隐约约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俩悄悄走了过去,趴到了门后。
仓库里面很暗,隐约能看到两个黑乎乎的人影。
“为什么要杀她?”这是小鲜肉陈捷的声音。他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的。
回应他的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刘晓莉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呵,你很心痛吗?你跟她才多久,跟我又好了多久?”
她现在的每句话都带着切齿恨意,每个字都能把人的血液冻成冰。
小马对一切都不清楚,听到刘晓莉这样的声音和“杀人”的字样,轻轻扯着我的衣角,要询问我。
我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现在刘晓莉估计已经是半人半鬼的了,被她发现我们,肯定讨不了好去。
“……是我不对,她也不该那么羞辱你,不过你也不该把她杀了啊!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今晚的事肯定是你干的,对不对?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太了解你了!”或许是被刘晓莉刚才的话触动,陈捷的语气软了些。
“我没怪过你。你的命格是桃花命,我知道你也不想,是那些贱女人们主动勾搭你。不过没事,前几天我偶然学了搬运法,已经把你身上的命格换掉了。勾引你的贱女人也死了,以后没人打扰我们了。捷,当初我就是在这个仓库把身子给你的。你还记得吗?今晚,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再……”
刘晓莉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果然,那视频的五鬼搬运法是真的。刘晓莉就是看了那视频后学会了,然后把我和陈捷的命格给互换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晰了起来,一切都是因为我电脑上那个视频。刘晓莉在我睡觉的时候看完了视频,确定了视频的真实性,然后就把视频删除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按理来说,一般的道法之类的,怎么着也得修炼个十来年才能有小成吧?就算这是邪术,易于速成,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学会了吧?现在的功法这么不值钱吗?
一切都得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才能有分晓了。前提是,我得能回去。
“刘晓莉,你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不可能!你说的什么命格,我完全不懂!就算我这辈子当和尚,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你明白不明白!”
陈捷冲刘晓莉大吼道,“你这个疯女人!”
“呵……”刘晓莉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仓库里忽然传来重物到地的声音,然后是陈捷的怒喝,“你,你要把我怎么样?放开我,疯女人,放开我!”
“呵,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现在说我是疯女人。好吧,你越想离开我,我越不会让你如愿。”
“刺啦”一声,貌似是衣服破碎的声音。
刘晓莉的声音幽幽的传出。“我们最后交合一次。我会把你的精血全部吸到我体内,然后,我会怀上孩子。这孩子就是你我的结晶,你跟我永远不可能分离了。”
“不,不!放开我!”陈捷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音调都变了。
我有些忍不住了,想冲进去阻止刘晓莉。听她的语气,要再杀人,而且听她说,她把我和陈捷的命格互换了,我不确定,陈捷如果死了,会不会对我有影响。
我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小马又在扯我衣角。
“小马,你总拉我干嘛?”我不耐烦的回头想甩开他。
然后,我的动作僵住了。
☆、第七章 斗法
拉我衣角的不是小马,而是另外一个人。
不,他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人竟然是前几天我们小区死的那个程序员。
对,不会有错,他的脸长得很有特点,额头上大大的美人尖,眼角还有个大黑痣,看起来跟戏文里的媒婆一样,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只不过他现在的脸色煞白煞白,嘴唇乌黑,两眼发直,怎么也不像是活人。
最重要的,他瘦的和骷髅一样,浑身都是瘦骨嶙峋的骨架。看到我盯着他看,程序员咧嘴笑了下。这一笑不打紧,他脸上薄薄的那层干皮被撕裂,直接露出了红白相间的牙床。
我这两天神经一直紧绷着,到现在再也承受不住了,“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说是大叫,当发出声音的时候我才发觉,喉咙又干又涩,声音几乎是哑的。你可以试试,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人是发不出声音的。
“小伙子,我本来和你还有点眼缘,不想动你,你好死不死的跟过来干嘛?大叔我刚才还费了点力气用妖蛾蛊布置了点迷雾,不想让你跟过来。啧啧,真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长了。”
一个穿着灰色练功夫的中年男人从死去的程序员背后缓缓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他正是在盛唐一直盯着刘晓莉看,然后还和我对视过两眼的人。
只不过,他和这个死了的程序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俩会一起出现?还有,他刚说什么妖蛾蛊,迷雾,这么说,他是玩蛊的?
这时候月上中天,是月光最亮的时候。在月光下,我看到几只灰扑扑的蛾子在他身边上下翻飞,想来就是他说的什么妖蛾蛊。
知道是活人作怪,我的心情也就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你……要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强忍着恐惧说出这句话。在说话的间隙,我忙里偷闲看了下小马和妞妞,却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留你。”中年男人手一指,那死掉的程序员猛的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动作简直快的离谱,我刚动了念头要躲闪,脖子已经被这死鬼狠狠掐住。
寒。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这是种刺骨的冰寒。脖子被他抓住的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身上的热量在快速散去。
“我要死了吗?”这是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想法。就在我马上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死鬼程序员忽然哀嚎一声,松开了手,退后一步。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的脖子,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出来一块玉佩,恍然大悟。这玉佩是我小时候,我姑姑去武当山帮我请回来的,嘱咐我一直戴在身上。后来过了没多久,姑姑就病故了。从那以后我就片刻不离的戴着,到现在已经20年了。
不过现在,原本莹润的玉佩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很明显,是它帮我挡了一灾。
那死鬼程序员打量猎物的眼光死死盯着我的脖子,嘴里的犬牙开始摩动起来。我额头上的冷汗淋漓掉下,把那玉佩紧紧握在手里,双眼眨也不敢眨。
这时候,一股强烈的阴气从仓库里席卷出来。这阴气已经不再是纯粹对人心理的影响,而是有型有质的了,形成了股阴风。阴风把仓库的门吹得当当乱响。
半空中的月亮,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夜色像墨一样,浓的化不开。眼下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阴月阴日阴时交配?”中年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看到程序员还要冲我再扑过来,我咬破了中指,把血涂抹在玉佩上,挡在身前。
“一会儿我再收拾你!”这时,中年人一挥手,那程序员忽然消失不见。我紧绷的心刚松下来,只见几只灰扑扑的蛾子朝我飞过来。蛾子翅膀一振,一蓬灰色的类似粉尘样的东西喷到了我鼻子里。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躺倒在地上。
看到我倒下,中年人急匆匆的走向仓库。
“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我几乎马上就要不省人事,脑子晕眩的厉害,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剩下最后一丝微弱的意志提醒我,如果晕死过去,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我用力咬了下舌尖,难以忍受的剧痛让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过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的身体无意识的在地上扭动着,头忽然碰到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嗯,还是温热的?
我这时候脑袋浑噩噩,想了会儿才想到这个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
是妞妞的大腿。
一个想法忽然闪电般的从我脑海里掠过。
我用尽全部力气,猛的转过头,一口咬在了妞妞的大腿上!
这一口把我全身的劲儿都花光了,我马上就要休克过去。不过在晕死前的最后一秒,一口腥腥热热的液体流到了我嘴里。
妞妞的血。
狗血。
据说,黑狗血有辟邪的作用。寻常的小法术和鬼把戏,用黑狗血一泼,立马现形。
妞妞虽然不是黑狗,好歹是条狗,我也是赌一把。那妖异的蛾子洒出的粉尘肯定是种法术,我就赌妞妞的血能不能破除这个法术。
谢天谢地,我赌赢了,不然今天真得交待在这儿了。
狗血确实有效,我脑袋的晕眩感快速消退,清醒了很多。不过即使这样,刚才又是惊吓又是中毒的,我身体也很虚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时候,天更黑了。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呜呜的风声,雾气也渐渐大了起来。
仓库里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叫。
我心里一紧。这大叫是陈捷发出的。他叫的非常凄惨,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在杀猪。
眼下的事态已经不是我能参与的了。我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