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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就有请侯先生在此月圆之夜揭开本次买卖的巨宝。”钱师爷向侯宝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嗯。”侯宝轮点点头,走到那一口立着的箱子前,左右思量一下,手掌一掀,只见他轻轻地一手拍在箱子外的木条上,听得钱师爷一声“好功夫”,整个箱子裂开来,箱子内突然金光大现。
墓宝将要出现时,众人的高呼声一浪比一浪高,全场哗然,等组成箱子的木条释数散尽后,全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死一样的静。所有的目光都看在台阶上,全部人都呆住了,动不能动,说不能说,几乎是见鬼了一样被吓得傻了。就这么几秒钟之间,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宝贝?我怎么没见过这么一个宝贝?我要知道有这么一件宝贝,我怎么还会拿出来卖?怎么搞的?”侯宝轮见到了宝贝的真面目后,心情闪烁,惊然之中,他心里是一万分的不甘。许久,他冷了一眼钱师爷,问:“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一件宝贝你居然拿出来卖掉?”
钱师爷愣了愣,说:“不是经过了爷你的手了吗?”
一般没有得到侯宝轮的批准,新出土的“墓宝”是不可以拿出来买卖的。
“等一下再和你们算账。”侯宝轮显得特别的愤怒。
“据我所知,这件宝贝可是汉代王室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难得一见,钱师爷这回可是给大家真真正正地荐了一个大宝贝。”有人立马说。
“金光如晕,碧泽如澄,金银如缕,玉石如匝,工艺精湛,极品,极品啊!”有人评头论足起来。
“好货色,好货色,钱师爷,我出一百大洋,我要了,我要了。”
“我出三百。”
“我出四百。”
“我出,出,出八百。”
场下顿时乱成一团,人人都给眼前这宝贝迷住了心性,个个欲望高涨,皆要买下这个奇宝物。在众人面前闪闪发光金碧辉煌的“墓宝”是侯宝轮一个手下在一座汉墓里找到的,当时出土的时候,泥染尘埃,很不显眼,侯宝轮平平地看了一眼便叫手下们拿到珍品街给钱师爷随便卖个好价钱。钱师爷是个识货的行家,把它给掸尘去垢,一件精美绝伦、举世无双的宝贝就显露在众人面前。本来钱师爷还想不通,想着去问问侯宝轮这个一向喜欢收藏独特珍品的老板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件好东西拿出来卖掉?但是,侯宝轮管的是地下盗墓,钱师爷掌管珍品街上的买卖,侯宝轮说卖掉,他言听计从。
钱师爷知道这件宝贝出自汉代的王室,名叫“金缕玉衣”,手工挑剔,乃是天下无双的珍品,他检查过这件玉衣的制作,极为优良,实在是不可取代。其中缀满的玛瑙、翡翠、玉石、珍珠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精美无比。单是其中一粒已是价值不菲,更不说有金玉缕于其中。此物色泽明亮,金煅玉妆,丝丝缕缕,精密,精巧,精致,精彩。
钱师爷对它爱不释手,但侯宝轮要卖掉,他是心疼到了极点,可惜之中甚无奈。
“金缕玉衣”只有汉朝当时的王室才会拥有,真不是一般的东西,一般的诸侯或将相顶多是一件银缕玉衣或者一件铜缕玉衣。“金缕玉衣”在汉代诸宝里面很有分量,价值连城。而且,据说,死者只要穿上“金缕玉衣”就可以使尸体防腐千万年不变,不会被蚁虫之吞噬腐化,让尸体永葆华容。可见这宝贝是多么的难求难得,识货的人怕已对它有牺牲一切在所不辞的心理。场下的大老板大商家无论在不在行,都已经给这么一件世上最豪华最漂亮最贵气的衣物迷倒。喊价的声音是一个比一个高,已由一百大洋上升到五千大洋。
报的价格一个劲儿的飙升,钱师爷冷笑于一边,每听到一个高价就扯一下嘴角笑一笑。
侯宝轮一脸的不开心,他混这行那么多年,今天是阴沟里翻船,站在一边,看着那件“金缕玉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看着那些被“金缕玉衣”迷得不惜倾家荡产疯狂报价的古玩商,他心里不知道是应喜还是该忧?很心疼那件宝贝,舍不得地看着那熠熠生辉的“金缕玉衣”,心口一直在痛。他摸了摸心头,对身边的施泰然说:“你怎么看?侯宝轮我是瞎了眼,没看清楚,你看看,这么了不起的一件衣服,我怎么可以那么没良心地把它拿出来买卖呢?”
“爷,你莫急,你看看这些有钱的主儿,为了这么件宝贝,那银子票子是一口一口的高价位,这衣服太值钱了。”施泰然得意无比地说。
“值钱?枉我盗墓几十年,经手的宝贝不计其数,今天唯独偏爱这件,真是罪该万死。”侯宝轮想必真的喜欢上这件宝贝了。
“爷,你别这样,难道咱们还不能再挖它一件吗?”施泰然刚讲完,侯宝轮已经走上前来,看着乱哄哄的场下,看着身边触手可及的“金缕玉衣”,高呼一声:“我出一万大洋。”
本来吵成一团争执不休的场下顿时静得跟乱葬岗一样。所有人都被侯宝轮叫出来的价钱吓得呆住,傻住,痴住,懵住。侯宝轮狮子大开口,没有哪个人不被吓住,特别是钱师爷和施泰然两人,他们想不通这侯宝轮是怎么了,这本可以大赚一笔,侯宝轮这不是在捣乱吗?
“侯先生,你这是?”钱师爷满脸愕然地看着侯宝轮,这“金缕玉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说好了要拿出来拍卖,这怎么自己出来喊价了,而且还是一个高得不能再高的价格。侯宝轮这不是疯了吗?
“我说了,我要买下这件宝物,你们谁还敢跟我抬价?哈哈哈。”侯宝轮虎目一扫,霸气十足地睥睨着下面的各个大老板。他这个价钱,谁出得起?怕是他自己也未必出得了。
不再有人出声,不再有人抢价,众人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件璀璨的“金缕玉衣”落到侯宝轮的手里,叹着气,不少无奈,不少可惜。有的人干脆走出来恭喜侯宝轮得宝,有的气疯了哇哇大哭,有的人气愤了干脆走掉,离开这伤心之地。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垂头丧气,这气氛一下子如同流血露骨的沙场,够凄凉。侯宝轮钱压群商,开心不已,忙是爱怜地抚摸他失而复得的这件令他一见钟情的宝贝。
没有人再开出高价来,一锤定音,钱师爷很无奈地把这件万人崇爱的“金缕玉衣”拍给了侯宝轮。一万块大洋,也只是个空头数字,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侯宝轮只不过是用另一个方式把它拿回来罢了。
“钱师爷,你还有什么宝贝?快快拿出来啊。”为了平息众人无端的猜疑和失望,心知其中变故的施泰然赶紧向钱师爷叫了一声。
“有的,有的。”钱师爷突地醒悟过来,慌忙地唤来一个大汉叫他往铺子里面去取宝贝。
过了一会儿,那个大汉双手捧着一个彩珠镶嵌的檀木椟匣出来,站到钱师爷面前,向钱师爷点点头。钱师爷叫人把那件“金缕玉衣”收好交给侯宝轮后就对众人说:“眼看着夜已经深了,我们就来开启今晚的‘镇夜之宝’。呵呵,诸位想必刚刚已经给那汉代王墓的神奇宝衣迷掉了魂,接下来钱某人就把今夜最后一件宝贝拿出来,诸位可要睁大眼睛了。”钱师爷这么一说,底下的人立马静止住,一会儿,有人说:“钱师爷呀,还有什么宝贝能比得上这‘金缕玉衣’?钱师爷你就不要令大家笑话了。”这个人一说,立马有一批人摇头不已,他们已经够失望了。一些心灰灰的人已退出场去。
所谓“镇夜之宝”,是珍品街每月月圆之夜所展示出来的最后一件宝贝,就是压底的绝活,压箱的宝物。往往这最后的宝贝都会是震撼人心的一个环节,拿出来的“墓宝”几乎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也是众多古玩家所重视的环节之一。这个环节是侯宝轮用来吸引东西南北各个地方而来的古玩商的手段之一。
每每到了这一个环节,众古玩商大多是兴趣昂扬,个个等着开价把这“镇夜之宝”收入囊中。到此,如果可以抢价得到宝贝,不仅抱得宝贝归,而且万人羡慕,虚荣之心洋溢而来。但是,今天晚上,“金缕玉衣”一出,光彩夺目,只怕连前几个月圆之夜的“镇夜之宝”拿出来也会相形见绌。侯宝轮现在一口狠价把金缕玉衣买到手,不少古玩商都挫伤了心情,对这个最后的宝贝也没多大的心情看下去,很多人都叹息而去。有不甘心的则留下来,想着虽然不能得到那震古烁今的“金缕玉衣”,把这个“镇夜之宝”弄到手也算是一份安慰,因而还有人在翘首以盼,耐心等待,伺机而动。
“诸位,诸位,可怜这件‘金缕玉衣’如今仅出现一件,侯先生一掷千金把它拍到手中,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一定非常压抑。但是,我钱某人告诉大家,接下来的这个宝贝,一定会让大家重新找回自己对古玩的兴趣。”钱师爷看得出眼前这些古玩商已然悒悒不乐,他是老行家,这不,立马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大家伙丢在“金缕玉衣”上的魂儿给唤回来。
“钱师爷,‘金缕玉衣’天下无双,天底下还能有何宝物可及呢?”有人问。
“天下之大,无宝不有,上古青铜,秦汉玉石,魏晋碑帖,隋唐书画,明清陶瓷,谁敢称天下第一?仅仅一件‘金缕玉衣’就可以吗?非也,非也,这是迂腐的思维,我中华古国,地大物博,深埋于地下的宝物难以算计,能称天下第一者不为少数,大家可别怠慢了自己对古玩的一番欣赏和兴趣,呵呵。”钱师爷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大多被他说动了心。
“钱师爷,话是这么讲,但我们这心里就是不开心,那‘金缕玉衣’我可是辛苦钻研了二十年呐。”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的古玩商说。
“呵呵,马老板浸淫此道已有多年,无奇不见,无宝不收,对这件千年难得一遇的‘金缕玉衣’的爱慕之情,我钱某人完全可以理解。马老板,你大可以放心,等一下这个宝贝你一定喜欢得不得了。”钱师爷在这一行打混数十年,各路商家的名号、爱好,他俱是了然于胸。这瘦小的古玩商姓马,来自辽宁锦州,是个金玉爱好者,做金玉生意名满天下。
“钱师爷,你说得对,我有生之年能在这里见上一眼‘金缕玉衣’,我已然是三生有幸。”马老板叹气说。
“马老板,你放心等我这最后一件宝贝。”钱师爷说。
“喂,钱师爷,你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比‘金缕玉衣’还神神秘秘,大家伙可都急了。”有个人叫道,夜已深了,有些古玩商已经大不耐烦。
“我就不信钱师爷的这份宝贝比‘金缕玉衣’还令人着迷。”有个商人说。
“老哥,你这就是不识货了,钱师爷能把它放到‘金缕玉衣’之后,想来决不比‘金缕玉衣’差到哪里去。”另外一个人说。他这么一句话可给众商家打了一针强心剂,一下子全场议论纷纷起来,一派山雨欲来风满城的样子,众人纷纷猜测这宝贝。钱师爷看到这番热闹,不禁浅浅一笑。
“施泰然,你想知道钱师爷今晚这最后的宝贝是什么吗?”侯宝轮这时阴阴一笑,悄悄地问他身边的施泰然。
施泰然摇摇头。
“听说过‘君临天下’吗?”侯宝轮很神气地说。施泰然顿时吓得啊的一声怪叫,抖擞着身子说:“爷,那可是块旷世奇玉,你不是一直细心收藏着的吗?怎么舍得拿出来卖掉?”
“哼哼,爷我已经不喜欢它了,爷我现在喜欢的是‘金缕玉衣’,还要那‘君临天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