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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雅尼可指着站在前面的几个青年说:“你们看,那不是稻家兄弟吗?”
扬威应道:“没错,正是他们。”
“他们住在东港市呀,怎么也来南部了?”
“这里正是他们的家乡。”
“我去把他们叫来?”立德说。
“不,暂别打扰他们,且先观察一下吧。”于是三人就这样耐心等待着。台上的两个青年你来我往争斗了两个多钟头,依然难分伯仲,但都已筋疲力竭。台下的观众也都麻木了,许多人张开惊愕的大嘴,瞪着呆滞的眼睛,望着他们,甚至已忘记了呐喊。最后,可能是现场主持擂台赛事的祭司也累了吧,只见擂鼓的祭司放下手中的鼓锤,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负责鸣金的祭司则使劲敲打挂在架子上的铜锣。击鼓助威,鸣金收兵,这是多年的规则,擂台上的两个斗士听到锣声后,随即自动收手,分别从擂台的两侧离去,台下的看客则如梦初醒一般,喧闹叫嚷着像潮水一样向四面八方退去。
今日的竞赛在锣声鸣过后就结束了,随着四散离去的人群,稻家几个儿子也有说有笑,意兴阑珊地向村里走来。当他们转过一面水塘,走上进村的路口时,却吃惊地发现立德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池塘边观赏水草中戏嬉的鱼虾。稻家兄弟对立德印象太深了,这不是天使的神卫吗?没错!稻康大郎认出了神卫,真是又惊又喜,便立即率领自己的几个弟弟赶上前来与立德相见:“稻家兄弟拜见神卫。”
立德转过身来,看着稻家兄弟说:“哦,是你们呐,你们不是在东港市吗?几时到了南部?”
稻康大郎说:“这就是我们的村庄,名叫稻康庄,一千多户人家全姓稻康,是我们稻康家族居住的地方。”
“这么说来,这里才是你们的家乡?”
“是的,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即便是为了追踪麦世叔一家而搬到了东港市,但我们仍然没有放弃祖籍的房屋和地产。神使帮我们排解了古画纠纷后,家父就率领我们兄弟离开东港,回到了故乡。”
“啊,这就好。你们对神使圣裁满意吗?”
“神灵裁断,至圣至明。家父现在每天都要在太阳真君神像前焚香叩拜,感谢神使指点迷津。”说到这里,大郎神秘问道:“请问神卫,您在这里,那神使是不是也到了南方?”
“神使巡游天地间,无处不在无处在,他不在任何人的身边,也可以在任何人的身边。”
通晓世事的稻康大郎立即明白,有神卫在即是有神使在,于是热情恳请神卫到家里做客。立德欣然应从,便随着稻家兄弟来到了稻南平尼的家中。
稻南平尼见到了立德,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神使身边的护卫,真是喜出望外。自从在古柏祭坛前化解了麦、稻两家延续了几代人的古画纠结之后,稻南平尼就对神使崇敬有加,越发笃信神教了。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太阳真君一直了解稻家,关注稻家,神使这次降临姆大西洲,正是来为稻家指点迷津的。对于在困顿和迷茫中苦苦挣扎的稻南平尼来说,这样的顿悟是多么宝贵啊!他恭敬地请立德上座,便要率领几个儿子行敬神之礼。立德急忙扶住老人,说:“千万别这样,我和你们是朋友,我是来会见朋友的。”
“岂敢岂敢!您是神仙,我是凡夫,崇敬还怕来不及呢,哪能高攀!”
“神、俗两界交会,皆因一个缘字。我陪神使初到东港,见到的第一群人就是稻家兄弟,排解的第一个纠纷也恰好与稻家有关,今到南部拜访的第一个家庭又是稻家,岂不是缘份?你稻南平尼同我们的缘份深着呢!”
听到这里,只见站在面前的稻南平尼已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泪眼蒙眬了。立德见了,不解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啦?”
大郎一边将父亲扶住坐下,一边说:“不妨事,家父这是激动。”
稻南平尼坐在立德的对面,激动得面放红光。他明白对面坐着的可是神使的护卫呀,对他说话就是对神说话,能不激动吗?他有很多话要禀告神灵啊,但心里一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稍事平静后,才大声说道:“太阳真君对我稻家的眷顾之恩,天高地厚,永世不忘;太阳真君对我的点化指引,我稻家子孙万代都将铭刻在心,践行不悖!”
老人这种好似表决心式的言语把立德都有些弄胡涂了,他静静地看着稻南平尼的眼睛,从中读出了诚恳和坚毅,于是安慰老人说:“不要急,慢慢说来。”
向太阳真君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后,老人这才感到轻松了许多,他一边吩咐向神卫敬茶,一边将自己这几天的感悟历程讲述了一遍。
事情还要从古柏祭坛前神使巧解麦、稻两家古画纠结说起。当时麦里哀耶和稻南平尼分别领受了太阳真君的圣断,各人手里都托着自天而降的画轴,也听到了神使圣谕:“神裁已定,至圣至明。望你们敬天由命,各守其道。”
说实话,稻南平尼当时虽然口里应承,但心里却在打鼓。《九仙临风》究竟判给了谁呢?在回家的路上,他几次都想打开画轴看看,无奈怎么也无法开启。他明白了,神赐圣物是不得随意偷窥的,必需沐浴斋戒,隆重举行敬神迎宝之礼方可开阅。回到家中,他将神赐画轴恭恭敬敬地摆在客厅中堂的神案上,又在神案的前面布设了香炉,献上祭品,燃起檀香,再将一家老小都召集到这里,对着神赐画轴行了焚香叩拜之礼。奇异的景象就在稻南平尼率领全家完成了敬拜礼仪之后出现了:首先是供有画轴的神案突然放射出万道霞光,将整面中堂都染成了金色。接着,供奉在神案上的画轴竟然在慢慢张开,並乘着金光顺着墙壁渐渐上升展开,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挂起一样。
稻南平尼终于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画轴,那不是《九仙临风》,而是一帧条幅,上面书写着“修身养性诗礼传家”八个大字,古朴遒劲,金光闪闪。这不是我家失传了多年的传家宝吗?听父辈说过,八百年前稻家先祖曾亲手书写了一帧条幅,上面就是“修身养性诗礼传家”这八个字。他揉了揉眼睛,凑近神案,仔仔细细地将这帧条幅看了又看,忽然大叫一声:“我的天呐!”接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这一阵哭啼,释放了多年来压抑在心里的悲怆和愤懑,心里畅快多了,再看看挂在中堂之上的那帧条幅,失传了将近四百年的传家之宝又真真切切地回来了,这真是神赐恩德啊!顿觉喜从心升,按捺不住又高兴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老爷子的这些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以为他是由于没有得到《九仙临风》古画而悲伤失态,于是都围着老人忙前忙后,抹胸的,搥背的,端茶的,送水的,一干人等忙得团团转。老夫人见老爷子如此悲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分开众人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我说老头子呀,你这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幅古画吗,何至于把你伤成这样?”
此时的稻南平尼已是双目如炬,神彩飞扬,他那管老伴说什么,竟自站起身来,擦干满脸的泪水,招呼五个儿子说:“再燃檀香,添加供品,全家老少叩谢神恩,拜见祖宗。”说完,自己又扑通一声率先跪拜在神案前,连叩九个响头,把地板都敲得咚咚响。五个儿子都是孝顺听话的孩子,见老父亲如此举动,哪敢懈怠,也跟着父亲一起磕头。老夫人见状,也只好带领媳妇、孙子们前来叩拜,一大帮人在厅堂里跪成一片,把个偌大的厅堂挤得满满的。佣人、帮工、家丁、幕客等一干人等只能在厅堂之外找个空位置行礼了。
众人莫明其妙地跟随老爷子再次叩拜之后,只见此时的稻南平尼已是满面红光,喜形于色。他转身面对着夫人和儿子们,大声说:“自现在起,全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摆筵宴,庆贺三天。三天后收拾行装,返回南部。”
几个儿子见老父亲今日言行十分反常,但又不敢多问,只是木愣愣地看着他一人在那里兴高彩烈,发号施令。到是老夫人遇事沉稳,她走到老头子的面前说道:“你这个怪老头,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为什么呵,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让全家人把心放进肚子里,行不?”
稻南平尼听到了夫人的责怪,觉得她说的有理,是自己大喜过望,有些忘乎所以了,没有来得及让家人明白其中的奥妙。于是恭恭敬敬地站在神案前,说了一通话,众人这才明白了老人家大悲大喜的缘由。
原来,在八百年前,稻家的先祖也是一位学识渊博、品行高洁、精明干练、心胸旷达的人物,他同麦家的先祖联手治理南部,开创了延续两百多年的麦稻盛世,创建了姆大西洲辉煌一时的历史文明。当时,莫干山太阳神庙前一株榑桑树上,整天有九只仙鹤在飞翔鸣叫,被世人视为盛世吉兆。麦家先祖也以为奇,便请来画工将这一胜景给描摹了下来,並亲笔为它题写了《九仙临风》的名款、加盖了自己的名章。他收藏了这幅画,将它悬挂在自家的客厅正堂上。有一天,稻家先祖应邀到麦家欣赏了这幅画作,回到家中便亲手制作了一帧条幅,将自己的人生理念凝聚为两句话,八个字:“修身养性诗礼传家”,书写在上面,精心装裱后也挂在自家客厅正堂之上,当作是自己的家风传承。自此后,两家先祖频繁互访,相聚于书画之前,鉴赏品评,吟哦唱和,遂成为了莫逆知己。两人都有雄才大略,更加之品性相近,志同道合,又都是治国干才,理事能手,把个姆大西洲南部治理得海晏河清,风调雨顺。姆大西洲南部是整个大陆的社会标杆,其它地区都以它为示范行施政令,因此麦、稻两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姆大西洲最有名望的家族。
然而世事无常,各有天命。谁料到,轰轰烈烈兴盛了将近三百年,经历了十几代人后,麦、稻两家都先后出现了衰落。首先是稻家,由于另外一个名门望族潴弘俊一家族的崛起,很快就取代了稻家的地位。这潴弘俊一的先祖就是潴村山树,远在努干王朝时期就是行走世界各地的商人,因在努干王驾前立了功,被封为贵族,世袭罔替。他挤进执政要位后,经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将自己的另外两个朋友也带进了执政厅。这两个人一个叫龟田矢夫,一个叫三海峡摩。他们的先祖龟三四郎、三海傍门也是在努干王朝时期有过功劳的,並在当年那场夺宝战争中发了大财。要不是努干王死得早,他们三个家族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哪能苦苦等到现在!
稻家衰落后,麦家依然在执政大位上艰难支撑了几十年,最终也因家道式微,而离开了政坛。姆大西洲南部执政大权自此就完全落入了几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手中,人民由此陷入了黑暗无边的苦难深渊。而此时的稻家更是跌入了人生的低谷,万贯家财几乎耗尽,更让他们痛心的是,作为传家之宝的那帧条幅却在几次搬家过程中意外丢失了。
失去了先祖亲手所制的传家之宝,像山崩海啸一样打击了稻家人的心性,他们在悲叹家道中落,时运舛驰的同时,却将责备的目光投向了当时依然处于执政高位的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