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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老太太先是茫然的看了看我们,然后仔细想了想一脸疑惑的说知道这个人死了几十年了,你们怎么会提起他?海清一面不可置信的说老姐姐你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我师父前些年才去世,我亲自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的。
老人活得明白,见我们几个人的架势,心里就有数了,然后淡淡开口:“你师父是不是眉心有颗痣,平日里老爱拿着一个童黄色的烟袋锅。”海清听完愣了,因为老太太说的正是他师父,当即恳切的请求她把知道的关于自己师傅的事情都说出来。但老人摆摆手,似乎不愿多说。
“大娘,事有因果。您还是说说吧…”
舅舅帮他男人投了胎,老太太没有再推辞,慢慢讲了出来。
原来这张开启跟桂英的经历神似,他本是个四海为家的道士,四处降妖除魔,广结善缘。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跟村里一个姑娘产生了感情,并且留了下来。两个人在一起恩爱有加,并且已经准备结婚;可同村的干部黎大山也对那姑娘产生爱慕之心,再一次上山集体干活的时候张开启不慎坠入悬崖之中,等村民们下去的时候,别说尸体,连根毛都没看到。
自打那以后,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那女孩儿伤心一段时间之后就嫁给了黎大山,而那黎大山正是现任村长黎若轩的爷爷!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姐姐,你一定知道师父坠崖的隐情对不对,我求求你告诉我。”海清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他特别尊敬自己的师傅。舅舅在旁边摇摇头,示意海清不要再逼老太太。然而老太太长叹一口气说这件事一直埋在我肚子里,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说,既然你们问到这里,我干脆说出来好了,接着又给我们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老太太还没有从老庙嫁过来,但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因为两个村离的很近,当时的镇政府还叫做公社,十里八村的百姓进行土地劳作统一按照公社指示,也就是我们声势浩大的人民公社化运动;张开启坠崖那天,她也在山上,只不过内急,跑到旮旯里准备方便一下,结果刚蹲下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当时老太太还是个黄花姑娘,当下就没出声,站在树后面看着他们,准备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说。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说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趁另外一人没有防备,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山涧!然后这个人楞了一下,转身大呼:“来人啊,救命呀…”便大声呼救,边跑回去救人。当时那人走得匆忙没到她,可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此人正是公社干部黎大山!
后来的后来就是张开启失踪,黎大山顺理成章的娶了心仪的女孩儿。
“混蛋!”海清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开口:“那我师父既然没有摔死,后来没回来过么?”
“他回来过没有我就不清楚了,但在所有人眼里,从坠入山崖不见踪迹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死了…”老太太说完长出一口气,背了几十年的包袱终于吐出来了,也是一件难得的快事。
海清听完沉默了许久,然后不再理会众人,拖着不再年轻的佝偻身躯,缓缓走着。身后老太太幽幽开口:“大兄弟,你设法害死的那些人里面,就有黎大山的儿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到此为止吧!”
海清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但身子明显的颤了一颤,说了句谢谢之后,消失在小村之中。他走了以后,舅舅看着老太太由衷的开口:“大娘,您一切都知道,怎么会愿意放他离开?”
“上辈子的债已经连累了这么多人,难道还要继续斗下去么?”老太太摇了摇头,似乎对我们说,又似乎在问自己。
稍作歇息一阵,东方便已经泛白;舅舅带我跟老太太告了别,然后继续了我的寻妻之路。或许是这短短一两天内我经历了过去五年都未曾有过的危险,再赶起路来也不觉得那么劳累,中午在公路旁废弃的房子里吃了临行前老太太强行塞给我们的馒头,随便喝了口水小憩一会儿继续起来赶路,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我们擦着天黑来到了新县县城。
在街边小摊舅舅要了两碗烩面,美美的吃了一顿,吃完以后我问舅舅去哪里睡觉,舅舅说带我去住大房子。后来长大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最廉价条件最简陋的小旅店,但对从未出过村子的我来说,也算是诱惑力十足。
那时候县城里出租车还属于稀有物品,白天都不好找,何况是晚上,跟着舅舅在县城的街道上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他说的大房子,看样子舅舅之前就在这里住过,熟络的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带我上了楼。不过上去进屋之后我就大失所望,那时候的旅店基本上都是一间屋子里放好几张床,然后大家甭管认不认识凑一起了就在一个屋子里凑合睡,根本就不比如今的单间;不过我们估计还是幸运的,因为里面只有三张床,只有一个人跟我们同住。
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洗脚,见我们进屋抬头冲我们笑了笑,我也就回了一个微笑,但总感觉那男人笑容背后隐藏这一丝忧愁。不过我也没有多想,选了最里边的一张床躺下就睡,并且很快睡着。等舅舅洗完脚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他正准备睡,边上男子从床上直起身,递给舅舅一根烟说兄弟,陪老哥聊聊呗。
“正好我也还不困呢,老哥你说。”舅舅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男子印堂发黑,身上阳火飘忽不定,此刻见他主动开口,便客气的回道。
“兄弟,你说这世上有鬼么?”男人两只手指夹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有些发颤的问道。舅舅听了心想果然是遇到了脏东西,但嘴上也没有点破,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男人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有看了看舅舅年纪轻轻又带这个小孩子,摇摇头说算了。舅舅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大哥,实不相瞒,兄弟是正宗的茅山弟子,自幼学习茅山法术;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一般的邪物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刚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出你印堂发黑,知晓你定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东西!你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那人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一瞬间就变得不屑,显然他把舅舅当做了骗子。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人家这边刚有一点自己遇鬼的意思,那边儿就说自己是阴阳先生,这笔困了有人送枕头不差啥了。舅舅见他如此没有在意,继续开口:“大哥,你还不是打遇到那东西以后总感觉身体发冷,穿再多的衣服都没用?”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不仅知道你冷,还知道你的冷是由内而外的,说白了是你的灵魂在冷!我说的对吧?”舅舅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胸有成竹的说道。说完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人听了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着舅舅:“兄弟,你真的是茅山弟子?”
“放心吧老哥,降妖除魔乃我们的天职,不会骗你什么的。”
男人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身体不住的抖了起来。
第028章 西方宾馆
他跟舅舅说自己姓刘绰号老五,让舅舅叫他五哥。然后这个五哥就给舅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汽车兵出身的他,自退伍后就一直在一家工厂开大货车。怎奈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前他所在工厂因经营不善宣告破产,自此五哥下岗了。
可下岗了,还要养家糊口,权衡了各种利弊之后五哥筹钱买了一辆二手的出租车,干起了早出晚归、拉客跑腿的辛苦营生。虽然有时候辛辛苦苦在大街上呆一天,都鲜有人问津。但五哥并不气馁,挣得少不比一点不挣强多了么?
本想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开个出租,日子虽然紧张但图个乐呵,可是很多事情往往不如人愿。
大约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十一点钟,刚和几个朋友喝完夜酒的五哥,正在车站广场前休息加“趴活”,一位身穿白裙、面色苍白的女孩儿来到车前,敲了敲车窗。五哥赶紧探出身子说姑娘你要去哪儿啊,这大半夜好不容易来了个生意,他自然格外珍惜。
“去西方宾馆!”面对五哥的热情,女孩儿的态度显得更加冰冷。
西方宾馆?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五哥小声嘀咕一声,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使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但想了好久都记不起县城还有一家名字这么古怪的宾馆。
五哥手握着方向盘,缓缓发动车子。正准备开口仔细询问一番,坐在后面的那位白衣女子突然语气冷冷地开口:“一直往西开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你快开车,我很急!”
五哥虽然特别需要这单生意,可是他并不是黑心司机。不问清楚路程他是不会接下这个活儿的,正准备询问,身后女孩儿递出来一张百元大钞,语音依旧冰冷的开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去就快点,我赶时间!”
在每月人均工资只有三四百块的九十年代,一张百元大钞的诱惑就不用说了。当下五哥就不再说话,心想着接了姑娘这一百元,哪怕一晚上不睡觉也得送女孩到满意的地方。
然后五哥伸手将百元大钞接过,放在前仪表盘上。然后说了句:“我一直往西开,快到的时候你提醒下,省的我开过了。”说完还透过车镜看了看,却发现镜子里的后座空空如也,五哥疑惑的扭过头,发现女孩儿正盯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扭头猛踩油门向西边疾驰而去。期间他偷偷的抬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的女孩儿正低头摆弄这什么,五哥心想刚才自己八成是眼花了,放下心来专心的开起了车。
新县是个小城,五哥油门踩得很紧所以没过多会儿就出了县城,但后面的女孩儿没说停,拿了人家一百块的五哥也不好意思开口啰嗦,继续往西走。
一路上,酒醉心明的五哥还在不停滴思量着:西方宾馆?这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它究竟是在哪里呢?可还是记不起来,五哥摇摇头心说自己老了啊,以后可不能喝那么多酒了,耽误事儿!
夜静车稀,五哥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了西郊城乡结合部的大转盘然后继续往西行,来到僻静的郊区。在他的记忆中至此向西的区域全都是工厂或农田,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西方宾馆”。
“继续往西。”就在五哥慢慢放下车速准备开口时,后面又传来冰冷而明确的指令。
继续在漆黑无人的夜里向西走了七八分钟,眼神迷离的五哥看到马路右侧有个黑乎乎的牌子,牌子边上有个闪着昏黄灯光的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阴森冰冷的女声:“停车!”
五哥听后心里一惊,猛踩刹车,出租车轮胎出迸发一阵火花后,稳稳地停在道路的中央。
来不及说话,五哥只听见后面的车门“吱呀”一响,再扭头回看时原本坐在后面的白衣女子不见了,抬眼看去前面昏黄的门洞处闪现一道白影。
这时站立在门洞之下的五哥才得空抬头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个黑乎乎的铁栅栏门。斑驳的门头上,呈拱形焊接的金属大圆牌之上,白底黑字地居然写着五个大字:新县殡仪馆!!
“呸呸呸…”其实午夜开车的司机都讲究一个说法,就像看到殡仪馆就会觉得特别晦气,心想这女孩儿半夜来殡仪馆干嘛,胆子真够大的。可是下一刻他猛然就想起女孩儿说的是西方宾馆…联系到女孩儿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