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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慢。
姥爹听了他的话,不禁又感叹道:“我感觉越接近谢小米转世的答案却越迷茫,跟弱郎大王追寻我的情况大同小异。可见世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罗步斋同意沈玉林的意见。
姥爹问罗步斋道:“今天是什么星宿值日?”
那阵子罗步斋正在跟姥爹学习二十八星宿。古人为了方便于观测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的运转,便将黄、赤道附近的星座选出二十八个做为标志,合称二十八星座或二十八星宿。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七个星宿组成一个龙的形象,春分时节在东部的天空,故称东方青龙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个星宿形成一组龟蛇互缠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北部的天空,故称北方玄武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这七星宿形成一个虎的形象,春分时节在西部的天空,故称西方白虎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七个星宿又形成一个鸟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南部天空,故称南方朱雀七宿。由以上七宿组成的四个动物的形象,合称为四象、四维、四兽。古人用这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中每象每宿的出没和到达中天的时刻来判定季节,也借此来判断当天行事的凶吉。逢其星宿出生的人还能结合他的八字来断一生吉凶。
不过星宿算命法只有二十七宿,不包含“牛宿”在内。这是因为星宿算命法源自佛法中的“密教占星法”……大藏经内的《文殊师利菩萨及诸仙所有吉凶时日善恶宿曜经》,而佛教是从印度传入中国的,印度把中国的二十八宿变为二十七宿,把牛宿纳入了女宿。可能是印度人观察星象的位置和角度不同。中国人在黄河流域远观天象,与印度人在纬度较低的地域观星,在角度上肯定有差异。而天上各星的明暗程度,在两地亦有差别。这就使得中国有二十八宿,而印度只有二十七宿。所以在本算命法中,任何人的生日都不可能出现“牛宿”这个星宿。
罗步斋对二十八星宿非常感兴趣,所以请求姥爹教他。那段时间里,罗步斋每天出门前必定先看看黄历上当天是什么星宿值日。
“今天是角星值日。”罗步斋回答道,“角星属木,为蛟,是东方七宿之首,有两颗星如苍龙的两角。龙角乃斗杀之首冲,故而多凶。”
这些口诀都是姥爹教给罗步斋的。罗步斋对这些口诀还不太熟悉,所以只要有机会就背诵一遍,既作了解释,又记忆了一遍。
姥爹点头道:“今日祭祀婚姻都不成,如果作为埋葬之日的话,三年之内必定有灾难惊吓,自然也不能作为跟弱郎一决雄雌的日子。”
姥爹算道:“今天是角星值日的话,明天是亢星。亢星属金,为龙,是东方第二宿,为苍龙的颈。龙颈有龙角的护卫,变者带动全身,故而多吉。那这样吧,我们明天晚上去找弱郎大王。”
罗步斋,沈玉林和泽盛点头答应。
罗步斋问沈玉林:“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铁棍?夹子?或者其他的?”罗步斋和姥爹在萝卜寨抓捕弱郎大王的时候就用到了竹竿铁杆之类的东西,由己推人便认为沈玉林也需要类似的工具。
沈玉林摇头道:“那晚我赶尸你们都看到了,我有一个摄魂铃,一条驱魂鞭就足够了,不用其他的。”
罗步斋又问姥爹:“马秀才,要不我们准备一些豆子,还有铁杆?原来我们差点就成功了,这次说不定还能用上。”
姥爹急忙阻止他往下说,担心他的底细被泽盛知道太多,引起泽盛的注意。姥爹摆手道:“故技重施肯定不行。以前它吃过亏,以后肯定会防着。”
泽盛看了看姥爹,又看了看罗步斋,充满兴趣地说道:“马秀才,罗先生,你们以前合手对付过弱郎大王?”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姥爹避重就轻道。
沈玉林点头道:“让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明晚捕捉弱郎大王的事情上吧。我们要去找它,不一定就能找到。到了明晚,如果我们分开去找,又太危险。不如这样,我先去吴家庄实地考察一番,看看哪些地方适合僵尸行动,哪些地方对僵尸来说活动不便。它如果要出来的话,一般会选择对它来说行走比较方便的路径。”
泽盛道:“僵尸还会挑路走吗?”
沈玉林解释道:“我们赶尸人虽然会下坡功,过桥功之类的法术,但是赶尸的时候尽量避开不够平整的地方,省得自找麻烦。我们这样,僵尸自然也会这样。就像你上山,肯定选择山路,不会在树草里绊着走。是不是?”
“这倒也对。”泽盛道。
于是,沈玉林提前去吴家庄走了一圈,熟悉一下吴家庄的地形,用他赶尸时选择路线的经验揣摩弱郎大王最可能行走的路线。
第二天晚上,姥爹、罗步斋、沈玉林还有泽盛一起去了吴家庄。竹溜子自然不会独自呆在家里,它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到了吴家庄后,由沈玉林领头,他们几人在吴家庄的小道上缓缓行走,一边走一边看周围是否有影子掠过,一边走一边听附近是否有蹦跳的脚步声。
罗步斋白天就来吴家庄跟每家每户的人说了,叫他们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景象都不要出来,并且最好早早熄灯睡觉。所以此时的吴家庄仿佛一个无人村,除了他们几个闯入者再没有其他人一般。
姥爹偷偷观察泽盛,发现他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
最先听到声音的是竹溜子。
它突然吱吱吱地叫起来,打破沉默,然后迅速朝一个方向蹿去。
姥爹和罗步斋对视了一眼,急忙跟着竹溜子跑去。泽盛和沈玉林随后跟上。
跑了一段距离,姥爹果然听到了蹦跳的声音。可是循着声音找到地方后一看,原来蹦跳的不是弱郎大王,而是一群稻草人!
站在这群稻草人前面的是李家坳的李晓成。
在他脚边还有一只浑身漆黑的野猫。
野猫看到了姥爹,咧嘴叫了一声:“喵呜……”
姥爹知道他们是来帮忙的,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李晓成朝他们点头示意,然后看了看脚边的野猫,说道:“它得知你们今晚会来这里对付藏地来的弱郎大王,就到我家借稻草人来帮你们。它跟我说,稻草人没有血肉,不会被弱郎大王摸顶,既可以充当人手,又可以不留后患。于是,我跟着它一起来了。”
泽盛见了李晓成身后密密麻麻的稻草人,两眼发光道:“太神奇了!这简直是一支稻草人军队啊!我经营多年,还不如一只猫妖……”他自觉失言,立即闭住了嘴。
罗步斋侧头看了看泽盛,咀嚼他刚才的话:“经营多年……”
泽盛赔笑道:“没有,没有。我是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只猫的能耐大,非常惭愧。”
姥爹对野猫说道:“上次说你修炼多年却连人话都不会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野猫仍旧“喵呜”地叫了一声,并不说人话。
李晓成笑道:“马秀才,它来之前跟我说了,它说它以前自持修为比你强而轻视你的实力,还带了那么多僵尸打扰你和你父亲,心里很是愧疚,所以自此之后在你面前绝对不学人舌,说人话。”
姥爹忍不住拱手道:“实在受不起!”
毕竟猫和老鼠是天敌。那只野猫刚看到竹溜子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但它知道竹溜子是姥爹的伙伴,便没有立即扑过去。而竹溜子向来大胆,见人不避,它面对猫妖的时候大摇大摆,视若无睹。可是当李晓成说猫妖对姥爹俯首称臣的时候,竹溜子急忙蹿到姥爹的脚边,迅速爬到了姥爹的肩头。虚张声势的大胆立即暴露无遗。
不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遇到普通的猫,竹溜子自然仗着自己的一点修为不惧不怕,真的斗起来未必落于下风。可是眼前这只猫是拜月成妖的猫,除了是老鼠的天敌之外,修为也比竹溜子要强大不知多少倍,竹溜子怕它是理所当然的。
罗步斋踮起脚来看了看后面的稻草人,感叹道:“确实跟一支军队差不多了!”
☆、第八十八章 赶尸人7
唯一的缺点是,这支军队严重缺少阳刚之气。由于李晓成做的都是稻草美人,这支军队整个儿就是一支娘子军。
姥爹没有叫其他人一起来帮忙捉弱郎大王,是因为害怕太多人被弱郎大王摸顶。林芝的一个寺庙数百僧众全部变成弱郎的传闻让姥爹步步小心,如履薄冰。现在多了一群稻草人的帮助,又不用担心摸顶,所以即使是娘子军也无关紧要了。
姥爹从猫妖能控制如此之多的稻草美人中看出,猫妖的分身法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谓分身法,是指同时能幻化出一个或者几个甚至无数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形体的本领。这种幻化出的形体一般来说都是虚体,所以容易附身到其他物体上。猫妖正是通过无数的虚体分身依附在稻草人身上从而控制稻草人的。
不过,这不是姥爹第一次见识到分身法的厉害,他在山东蓬莱游玩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名叫张之嫌的道士。姥爹听说他会分身法,慕名拜访。当时拜访他的人很多,姥爹登门拜访的时候,一同站在门口等的有十多个人。
姥爹以为张之嫌会一个一个地接待,或者大家坐在一起畅聊。可是张之嫌出来后,将来访者全部叫了进去,却又分在不同房间坐下。
姥爹以为自己要等很久,可是刚坐下就见张之嫌提着酒壶进来了,把酒言欢,一直聊到夕阳西下。
姥爹虽然从张之嫌的言谈中获得不少教益,为不虚此行而高兴,但心里又微微担心,同来的十多人还在其他房间坐着,受到如此怠慢,岂能不愤怒?
出门之后,姥爹见其他人也出来了。姥爹便向那些人道歉。未料姥爹刚要鞠躬表示歉意,那些人中也有人俯腰致歉,说独占了张之嫌的时间,致使同来的其他人空跑一趟,非常愧疚。
姥爹惊讶问道:“张之嫌也跟你们聊天了?”
那些人也惊讶,反问:“张之嫌跟我相谈甚欢,一直聊到太阳落山啊!”
这十多人相互询问,令人惊奇的是每个人都跟张之嫌从中午聊到傍晚,无一例外。他们互相询问张之嫌跟他们聊的什么内容,却千差万别,各不相同。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张之嫌分身无数,并且可以各有心思,由是对张之嫌更生敬佩之情。
姥爹四十多岁后才开始研习分身法,虽然开始得晚,但很快就获知窍门,研习成功。不过他很少在外公或者其他亲人面前表现出来,说是怕吓到亲人。唯独有一次外公在老河里摸鱼划伤了脚板,外公亲眼看见姥爹明明捏着他的脚,却又看见一个姥爹扯了一把止血的草奔了过来,将草揉烂了敷在外公的伤口上。那时候外公还小,一见突然出现了两个父亲就吓得哭了起来。
听外公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我想起了第二次遇到小米的情景。我明明看见姥爹躺在老竹椅上,却又看见他迅速拿紫砂茶杯盖住了小米。他明明已经衰老得需要人扶着才能走动,却又脚步矫健地奔到了很高的门槛外。我忍不住回想当时的情景,想了一遍又一遍,猜想那次姥爹是不是使用了隐藏多年的分身法,猜想他是不是怕我像外公一样被他的分身法吓着,所以出现分身的同时又隐匿了自己的本体。或许我当时回头得迅速而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