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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称骨-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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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这一招,是个死招,让我们没办法反驳!”
  “我平日里对他马进贼不薄,接济过他几回,也借过几回钱给他,后来虽然罗步斋没再借钱给他,他也不至于逼我到这一步吧?”
  小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道:“好人有可能变坏,但天生的坏人是不可能变好的!他天生就把钱看得最亲,以前对他亲生父母都那样,还会对你这点恩惠念念不忘?就算你之前接济过他,借钱给他,但是只要后面有一次他要钱你没有给,他就会将以前的所有恩惠忘记,独独记得这次你没有给恩惠,从而记恨你。”
  姥爹听了小米的这段话,觉得小米背后应该有人指点。这些话不是她这个年龄的人能说出来的。
  “而别人只要在这个时候给他一点小的恩惠,他就会帮别人来害你!”小米说道。
  姥爹盯着小米,不言不语。
  小米说得顺溜了,话顿时停不下来。她继续说道:“马秀才,你就是对所有人都太好了!但是你不知道,你对一个人持久地施舍恩惠,持久地宽容,那个人是不会感谢你的,他会认为这是你应该付出应该给予的!一旦你停止恩惠,停止宽容,他就会恨你,而不会觉得这才是人生常态。”
  姥爹看到小米头上有阵阵青色的烟雾冒出。那是散发的戾气。姥爹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是说,马进贼不会因为我对他有恩惠,他就感激我,并且只要别人给他一些钱,他就会帮别人来诬陷我?”姥爹很快从小米的话中寻摸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不等小米回答,姥爹紧追着问道:“是耍猴戏的人给了他钱?”
  小米冷笑道:“你的脑袋还算聪明。马进贼并没有被牛撞到,但是他收了耍猴戏的人的钱,答应帮忙将前面发生的事情都归咎到我们家的牛身上。”
  姥爹将小米的思路捋了一遍。耍猴戏的人用江湖上的障眼法避过竹溜子,偷偷离开池塘。然后他牵了别人家脾气暴躁的牛将夜行的人顶伤,又用障眼法不让被撞伤的人看到牛的身影。他能调教好猴子,极可能熟悉其他动物的性情,要将一头牛引怒不算难。耍猴戏的人做完这些,又用钱买通马进贼,让马进贼声称看到了肇事的牛,并说那头牛就是马秀才家的。于是,前面制造的所有矛头都对准了马秀才。
  耍猴戏的人这么做是为了逼姥爹将槐牛宰杀或者驱走。他在池塘下面一百年没有任何作为,正因为这头汇聚了千千万万怨念的牛。他本以为这头牛百年之后会离开画眉村,没想到它很快回来了。不想办法逼走槐牛,他就永远没有机会报复他人,没有机会将他当年的怨恨发泄出来。
  姥爹觉得这种猜测从情从理都说得通,简直无懈可击。
  “这些愚笨的人不知道感谢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槐牛,却要成为杀害他们自己的帮凶。”小米头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仿佛脑后着了火,浓烟滚滚。
  “这些大多是水客告诉你的吧?她在池塘里,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姥爹问道。
  小米不做回答。这便是回答。
  姥爹长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这水客不但归依小米,还如此帮助小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只是为了独占整个池塘?显然不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但是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了今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姥爹扶住小米瘦弱的双肩。
  她在这里吃的比以前好多了,但身子骨依然瘦弱。
  小米听到姥爹最后一句话,身子一僵,如冻住了一般。她的两眼如结了一层薄冰,呆呆地面对着姥爹,眼珠仿佛被薄冰模糊了视线,没有焦距,不知道是看着姥爹的脸,还是什么都没有看。
  这时,被小米的叫嚷声吵醒的赵闲云来到了房门前。她看了看小米奇怪的表情,又看了看姥爹,惊愕了片刻,问道:“怎么啦?”
  姥爹摇摇头。
  赵闲云走到小米身边,将小米抱进怀里。
  小米突然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地在赵闲云的怀里大哭起来。眼睛里的薄冰顿时被泪水消融,夺眶而出。
  赵闲云朝姥爹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让她来安慰小米。
  姥爹轻叹一声,垂头离去。
  姥爹出门的时候,罗步斋和余游洋也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姥爹将他们俩劝了回去。
  第二天晚上,姥爹叫赵闲云先睡觉,不要管他。他先去牛棚待了一会儿,解开了槐牛的聻丝儿,然后踱步去了村前。
  姥爹在房屋间的小巷道里穿来穿去,假装寻找什么东西。很快,一团小黑影在屋顶上出现了。此时姥爹已经明白,那是猴子。但是姥爹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像以前那样走来走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牛3

  一会儿之后,姥爹便向村前的大晒谷场走去。
  那时候每个村子几乎都有一个晒谷场。晒谷场小则两三亩,大则十多亩。如果是夏天秋天的收获季节,地上必定刷了薄薄一层牛粪,如同墙壁刮的腻子。这牛粪结壳而不裂,就能防止晒干的稻谷里混进石子,进而避免吃饭的时候被小石头磕坏牙齿。
  晒谷场是大家的公用场所。自家前的地坪空间不大,很多时候不够用,很多人会去晒谷场晒谷。何况牛粪刷在自家门前多多少少会有一股怪味道。另外,刚从打谷机里收回来的谷会混杂许多打碎了的稻杆稻叶,如果就这么混杂着装入谷袋,谷子很容易发热闷坏。只能通过风车或者谷耙将稻杆稻叶清除,这个过程叫做扬谷。扬谷是一个很脏的活儿,稻杆屑稻叶屑到处都是。所以人们能在晒谷场干这个活儿的时候就不会在家门口的地坪里干。
  此时已经是晚秋时节,地坪的四周有胡乱堆积的稻草屑,那是农人扬谷后丢在那里的,仿佛一个接一个的小坟头。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画眉村的小孩子们很喜欢在晒谷场里玩耍,但是小孩子很少到地坪边上去玩,那些堆积的稻草屑看起来很高,但是一踩上去会陷进去,让身体失去平衡,而且极易歪到一边,让人摔个猪啃泥。
  似乎是五六岁之后,农人各自在门前的地坪里打起了水泥地,晒谷比在晒谷场方便多了,沙石更少。晒谷场便渐渐没人去了。
  姥爹走到晒谷场中间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个黑色的影子跟到了晒谷场边上。晒谷场是平的,没有遮掩,它怕姥爹看到它,站在晒谷场的边上一动不动,像一块石头的影子。
  姥爹继续往前走,走到晒谷场的另一边。
  那个黑色影子似乎怕跟丢了姥爹,这才往晒谷场中间走。
  它才移出几步,姥爹突然将手一拽。
  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网从稻草屑堆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个黑色影子身上。仿佛这网是一只速度极快的蜘蛛在腾空过程中织成,然后像渔民捕鱼一样朝目标物撒去。
  那个黑色影子发现中了陷阱,急忙回身要跑。可是它刚跑到稻草屑堆上就摔倒了,从稻草屑堆上滚了下来。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网将它缠得更紧。它“唧唧唧”地慌乱叫唤。
  原来姥爹出门前带上了聻丝儿网,那本是用来对付弱郎大王的,姥爹知道肇事者是耍猴戏的人和猴子之后,便决定用这聻丝儿网在他们身上试验一把。他先像往常一样在村前寻找,故意让猴子跟踪。
  姥爹已经知道猴子是给它主人放风的,它要跟踪姥爹,在姥爹意图去村后之前报告它的主人。
  姥爹则将计就计,走到晒谷场的时候偷偷将聻丝儿网丢在稻草屑堆上。由于聻丝儿本身就细,几乎看不见,猴子又跟他有一段距离,所以更加难以发现。
  其实姥爹手里还捏着一根与那聻丝儿网相连的聻丝儿,就像冬天雪地里捕麻雀一般设下陷阱,只要将手中的线一拉,就能将猝不及防的麻雀网住。
  姥爹要将它引诱到聻丝儿网的正前方才能扯线收网。谁知猴子因为害怕被发现而在晒谷场边上站住了。好在它的戒备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姥爹看它已经到了自己和聻丝儿网之间,便迅速扯线,将它网住。
  由于这种捕捉方法并不牢靠,猴子被网住后还能奔跑,甚至借奔跑之力挣脱不够紧的网。
  姥爹早就想到一次捕捉不会成功,所以选择来到这个视野宽阔的晒谷场。如果是在村里的房屋巷道之间,猴子逃脱之后瞬间就能躲到某个角落里去。在这里,姥爹一次不成,还可以发动第二次攻击。
  姥爹选择晒谷场还有一个原因。他听别人说当年耍猴戏的人在村里乞讨时除了让猴子打滚,还有个奇怪表演。那就是猴子有时候就地一滚就不见了,然后会从另一个地方滚过来。
  由此,姥爹认为这猴子会一种失传已久的遁地术。遁地术是道教五行中属土的奇技,只有五行属土的人才能学会,只要术者双脚接地便能施展。但有一种办法可以阻止术者施展,那便是在地上淋一层血,或者泼一层粪。这血腥气和秽气比铜墙铁壁还有效。
  姥爹担心撒网的时候猴子使用遁地术消失,所以选择了去地面刷了一层又一层牛粪的晒谷场。这样可以避免猴子使用遁地术逃跑。
  幸好晒谷场边上的稻草屑堆帮了忙,让它滚了几滚,将聻丝儿缠在了身上。如果聻丝儿够粗够白的话,猴子此时就像被蜘蛛缠绕起来的猎物一般。
  姥爹见它被聻丝儿缠住,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它跟前,用新的聻丝儿将它再捆了几圈。
  猴子“唧唧”声不断,叫声尖锐刺耳。
  姥爹借着月光看这只猴子,发现这猴子已经不像猴子了。体型比正常猴子要小两三倍。它的毛像女人的头发一样长,嘴里的牙齿尖细,整个看起来像一把锯的锯齿,十分吓人。而牙齿的颜色泛黑,像是烟龄极老的人的牙齿。它的手指和脚趾之间有鸭脚板那样的蹼,估计是为了很好地在水中游动。
  姥爹大吃一惊,原来这猴子在水底时间太长,变成水猴了。
  这是姥爹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的水猴,之前他只在古代志怪志异书上看到过。志怪志异书上说水猴是食人水怪,半人半猴,尾部长有一只手,用于攫取水边的人,尤其喜食人的眼、齿和指甲。有时会用自己的哭声把人引到水边,将人抓住。
  但是这只猴子的尾部没有多余的手,也不是半人半猴,姥爹不知道是志怪志异的书写错了,还是眼前的水猴非同一般。
  至于它是不是喜欢吃人的眼睛牙齿和指甲,它是不是用哭声吸引人,姥爹无从验证。
  姥爹本来是想验证的,他将水猴捆起来之后吊在晒谷场旁边的一棵老树上。未料水猴在验证之前就死于小米之手。
  姥爹将水猴吊起来之后,迅速赶往村后。他在牛棚里的时候跟槐牛商量好了,叫槐牛在村后接应他。他先将猴子逮住,然后跟槐牛夹击耍猴戏的人。
  槐牛毕竟不再是之前的石头之躯,而是血肉之躯了,以血肉之躯对抗耍猴戏的人,不一定能像在池塘中那样占据上风。
  姥爹赶到村后,找到槐牛的时候,槐牛正在跟另一头牛顶架。两对牛角撞在了一起,作殊死战斗。
  没有看过牛斗架的人不知道两牛相争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两虎相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耍猴戏的人站在另一头牛的身后,以古怪的手势指挥那头牛与槐牛对抗。耍猴戏的人仿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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