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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而发现,敲的竟然是衣柜的门。
这让她大吃了一惊。
难道是S回来了?
“哎,暗语是‘芝麻开门’吗?”一个中年男音传来。
还没等夏月回应,门就被打开了。她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才是姐姐,被当年的自己打开了柜门。
“你好,我也是被罪选中的人,很高兴认识你。”那个人说道。
□
定睛之后,夏月看见竟然是王峰立在门口。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正微笑地打量着她。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王峰搔了搔头皮,开始想怎么解释比较好。相对于惊魂未定的夏月,他的样子显得有几分腼腆。
“你也知道的,被选中的人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某种联系,而那种邮件谁会一开始就相信呢?”
“那你相信得也太晚了吧?”
这时夏月已经钻出了衣柜,她看到卧室的门上多了一个大洞,地上都是碎裂的水泥,最外面的房门则关着。
“是啊。”王峰又微笑了一下,“这可能是不巧吧,也许我被写下的罪是我本身就具有的罪,所以反应没有那么明显。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确实也收到了那封信。一开始没把它当真,这一点也请你见谅。”
“你前面说被选中之人彼此之间都会有联系,那你和我们又是什么联系?该不会就因为你是调查案件的警察吧?”
“警察的身份让你见笑了,但其实不止如此,你不知道我和你姐姐可是旧识呢。你跟我提到她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这实在是抱歉。但如果不是透过这层关系,我根本就无法找到这里。”王峰一边和夏月说着话,一边看着房子点了点头,一副来过这里的样子。
夏月愣了一下。
“她在我们局里有档案,所以我能找到这个地址,本来还以为衣柜里会是她呢。一看是你,真让我吃了一惊。”
究竟是谁让谁吃了一惊?!
夏月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又很好奇姐姐和他会有什么关系。不记得姐姐和警察有什么联系啊。但看来他的确知道姐姐的一些事情。不过对于这个人,夏月并不想放松警惕。
“我想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这时王峰说道。
“什么事?”
“我怎么说也是一个警察,现在的你可是唯一的嫌犯呢,即使我不怀疑你,你怎么也得跟我描述一下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吧?”
夏月心里凉了一下,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不过这时她暗暗觉察到了他身上的改变,他的气质似乎和之前的那个警察有所不同。
难道这是“罪”造成的?
罪也在悄悄地改变了他的心吗?
一想起他曾在那时算计过自己,她不禁刁蛮起来:“你叫什么来着?我没理由相信你,也没必要跟你说。”
“鄙人王峰,三横王,山峰的峰。的确,你没有理由相信我,但你更没有理由怀疑我。你想一下,如果我跟你们不是一样的,我现在不抓你干吗?要知道你可是唯一的嫌犯。至于之前的事,你得站在我的立场去理解才对。不好意思,但我当时并没意识到那封邮件会是真的。”
“那你现在来这儿想干吗?不抓我就听我说故事?”
“你先听我讲,首先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而我也是。我的死期可能也不远了,但我现在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为此,我就必须了解到现在为止都发生了什么;再而,你也知道现在事态已经失控了。三具尸体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你们逃脱了罪的惩罚,又该如何善后?到时若是没有我的帮助,只怕你们也会很难全身而退吧?也就是说,我们有互相利用的价值。”
夏月在心里反复思量着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没有一开始就相信那封邮件,自己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姐姐的话和见证了王水明的死,她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作为警察只是去过王水明的现场,但那封邮件并没有透露现场会是什么样子,包括灵魂印证的条件,所以他不清楚怎么回事也算正常。毕竟他的初始情报很少。
另外,王峰前后的变化也挺符合带罪者的特性。不过,夏月还是没有自信能相信他。她并不想被同一个人骗两次。她不知道王峰平时的模样,他平时一直是这副腔调也没什么奇怪。警察下班以后也许就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局面对夏月很不利,警察进入了现场,而她是唯一的嫌犯,S得逞了。而且他还认识夏雪,那自己之前的不在场证明可能也没用了。
她不但有杀死阿西的嫌疑,也有杀死王水明的嫌疑。王峰绝对有权把自己抓走。她现在没有办法反抗。
“等一下!”夏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嚷了起来,“你果然是个骗子,姐姐说过七个带罪者她都找齐了,如果你是其中之一,那就多出一个人了!”
“呵呵,你们是把这种身份称为‘带罪者’吗?倒也易懂。不过真没想到直到此刻你还是如此相信她。那让我猜一下,你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和她有关吧?如果不是我来这里,你打算怎么办?就算我的出现是和你姐姐说的话互相矛盾,但她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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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夏月又是一愣。
“看起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过这也没关系。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讲很多事,我们现在来就事论事讨论一下,你一共见过几个带罪者了?”
“除了一个,其他都见过了。”
“很好,那你在见到他之前,不妨就相信我是他。”
“那我也不妨告诉你,那最后一个带罪者,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夏月突然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
她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王峰突然上前一步,把手按在夏月的肩膀上,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夏月呆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何就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被吓了一跳。
“夏月,你只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王峰这时的眼神突然又严厉起来,“你之前认识那个叫费冰欣的人吗?”
“不认识,怎么了?”
“果然,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希望事情不要像我想的那样。”
“是怎么回事?”
似乎犹豫了一下,王峰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们去过那个现场了,而我也去过了。你一定认为费冰欣也是带罪者之一,对吧?不过现在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我就想问一下你真的能确定她是其中之一吗?”
夏月突然间不知所措起来。
“你有想过没有,她现在死了,被说成是带罪者,可你甚至没听到她生前讲过一句话,你有什么证据认为她就是呢?”
这时费冰欣的惨状浮现于夏月的脑海,她们的确没说过话。她们的见面是姐姐安排的,也是姐姐说出了她“带罪者”身份。
而夏月从始至终看到的只是一个死人。
“可那房间……”
“房间是那样没错,但如果是某一个带罪者为了私欲在杀了无辜的人之后,把房间布置成那样,难道不可能吗?”见夏月不说话,王峰又接下去说;“那个房间简直就是最好的障眼法,让你深信她是带罪者之一。这么做对夏雪而言有一个附加好处就是向大家提供了一条假线索,可以让你们对自己是什么‘罪’产生错误判断。这说明你姐姐并没有想让你活下去。”
夏月咬住了嘴唇。
这种情况和面对阿西时的情况类似,原先构筑好的推理全被摧毁了。
并且她想起阿西说过他没有杀死费冰欣。
“所以呢,现在有第八个带罪者出现,你也不要这么奇怪。”王峰转而说道,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种无奈,“我真的没有骗你,干我们这行的,收到恐吓信那是家常便饭。如果没有能力无视它们,我早就无法当警察了。”
“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夏月沉思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暂时和你合作。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你都要放过姐姐。”夏月说这句话时咬了一下嘴唇。
“为什么你还想救她?”
“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谅我,我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
王峰默不作声,看着夏月,像是在思考。
“你答应我吗?”夏月再次问道。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怎么说?”
“对于我而言,”王峰哼了一下,“我是什么罪,我该如何活下去,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吧。”
□
夏月并没有把一切都向王峰和盘托出。
她从离开王水明的死亡现场讲起,一直讲到躺在衣柜里醒来的那一幕。其中比较着重地讲了阿西是怎么袭击自己的。这个过程中她完全是受害者,这是一种在警察面前扮演受害者的本能。
在她心里王峰仍是一个警察。这点永远不会变。
至于其他细节,她则能省就省,包括她和姐姐之前的对话。
在讲述的过程中王峰都没有打断她,只是偶尔点下头。他的注意力似乎有一半在这个房间上。
看着这样的王峰,夏月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一种被遗弃,走到尽头的悲伤感,突然没预兆地从心底迸发出来。
这个不好的感觉好像在提示她做错了什么,可她又不明就里。
“喂,你大概什么时候才想走?一定非要在这里谈吗?”夏月突然很想离开这里,“这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这种现场真的难得一见。这些镜子是怎么回事?”
“就是多出了七面镜子,碎了三面这样。”难道这是暗示死了三个人吗?夏月突然想到如果加上费冰欣,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而不是三个。说不定王峰说的是对的,费冰欣真的不是带罪者。
王峰似乎和姐姐真的有某种联系,才能一下子找到这里吧。
“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阿西对吧?”王峰指着床上的尸体问她。
“嗯,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带罪者,这我可以保证。”夏月特地在“货真价实”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暗指王峰可能是冒牌货。
“作为带罪者,他们能穿墙入室吗?”
“你不妨试一下。”
“我看还是算了……”王峰瞟了眼丢在地上的钻机,咽了一下口水。
看着这样的王峰,夏月忍不住笑了一下:“骗你的啦,虽然被不知名的罪神玩弄,但我们没有任何特异功能。”
她在王峰前面留了一手,还没有把那七条“规则”告诉他。
“你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
夏月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即使说了也对自己没什么害处,就点了点头。
万一王峰真的是带罪者,如果因为不知道这些而死了,自己就会有负罪感。
于是她把知道的那七条法则以及灵魂印证的事也向王峰讲了一遍,只隐瞒了自己的推论,这是绝不能告诉他的。
说完之后,她吐了下舌头:“哎,我这手要怎么办呢?”好像不知不觉的她和王峰就接近了起来。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似乎只要和他多接触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你还向我隐瞒了什么,对吧?”这时王峰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瞅向夏月,“我可是干这行的。”
“隐瞒?没有啊。”夏月慌了一下。
“夏月,”王峰突然认真了起来,“如果你向我隐瞒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