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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量,凭人力怎么可能做到?我不禁暗暗着急。
席苗说:“教授,你的意思是让虎子遮蔽来自上面的光线?这些能量太大了,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做到?”席苗果然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担心。
胡教授笑笑说:“不要紧,我们不需要完全挡住来自外面的能量,我们只要帮忙打破这种平衡就行。就好比两个势均力敌的大力士角斗,双方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恰好谁也不能压倒谁,这时候哪怕上去一个文弱书生,伸手帮助其中一方,就可能把另一方撂倒。好比一个恰好平衡的跷跷板,在一头放个哪怕最小的苹果,跷跷板也会逐渐失去平衡,明白吗?”
大家点点头。张连长说:“理论上如此,实际上也许会有偏差,大家现在都累了吧,我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筹划筹划,别遗漏了什么,顺便看看熊彪的伤势,再做决定。”众人同意。
回到从外面滚落下来的地方,熊彪已经苏醒,只是不能自如活动。张连长就把这一路来的遭遇给他简要说了一遍,又讲了我们下一步的打算,熊彪点点头,表示理解。席苗拿出药品,重新换了药,重新包扎,又打了一针。张连长问伤势如何,席苗脸色凝重,说:“需要赶快送医院,伤口有感染发炎的迹象,光凭简单的包扎消毒不行。”
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沉重下来,看来,情势迫人,我们就是不想走也不行了。
张连长支好唯一剩下的酒精炉,弄了点水,烧开了,每人分一份,大家就着又干又硬的干粮,勉强吃了一些。
吃喝过,胡教授提议让我先休息一会,他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席苗又拿出她的睡袋和羊毛毡,让我先休息。我感激地看了看她,感觉一阵暖流流遍全身,刚想开口感谢。席苗笑笑,止住了我:“别说了,睡吧。”
我确实有些疲乏,钻进睡袋,心里却思潮澎湃,难以平静。这一刻,我想起了红星屯,想起了英子,英子的爹,黑背,还有这一路来许许多多奇怪的遭遇,画面就像过电影一样从脑海中急速掠过,搅得心神不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突然梦到了黑背,好象看见它正躲在一边看我,瘦小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可怜地看着我,我心中一酸,刚想张口叫“黑背”,可黑背却在一刹那间消失了,我又想扑上去寻找,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耳边就听有人叫“虎子,虎子,你怎么了,醒醒,醒醒。”我这才睁开眼睛,发现众人都围着我身边,张连长正用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原来自己做了场梦。
钻出睡袋,我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抓了把雪使劲搓了搓脸,才感觉有些清醒,问席苗:“刚才我睡了多久?”
席苗说:“差不多两个时辰,不过睡得不很熟,我看你动来动去的,做梦了吧?”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席苗端过来一些开水,我喝了两口。就见胡教授和巫师正在一旁嘀嘀咕咕讨论着什么,我眉头一皱,不知道他们究竟想没想出合适的办法。
教授看我已经醒来,就停止了和巫师的谈话,径直走过来,来到我身边,笑着说:“怎么样,虎子,现在感觉如何?”
我说:“还可以。教授,你们是不是想出了什么办法?”
胡教授点点头,说:“刚才我和巫师谈了一会,又对他们流传的那个口诀进行了讨论,他也认为我的想法有道理。我想,我们必须打破这里的能量平衡,才能迫使能量球绽开,才可能弯曲这个地方的时空,找到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逃得出异度空间。我想,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我沉默了一会,问:“那,我该怎么做?”
胡教授说:“刚才我仔细观察了这个大厅的结构,发现这是个十分巧妙的覆盖曲面,上面天穹的钻石能量全部次第传递到能量球最上面的那个超级巨钻里,然后由它压在能量球上,如果你能阻断巨钻的能量传送,或者说,只要能稍微削弱一点,这里的能量守恒就会马上被打破,根据倾斜原理,不对称将会越来越大,最后能量球会完全挣脱外界能量的束缚,就可能会绽开,我们也许就会找到出去的道路。”
教授说得头头是道,我心里却并不乐观,因为他的解释中没有任何肯定的词汇,从头到尾都是可能、也许这样揣测性的结论,这可不好。万一他错了呢,也许我们没有找到出路之前就全死了。可现在不去试一试他的理论,早晚还是死,这真是个让人进退两难的选择。
我在心里想了不知多少遍,最后感觉实在没退路了,只好点点头:“好吧,我就试一试,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教授没有说话,却扭头看了看巫师,好像在等他发表什么高见。巫师毫无表情的脸上闪着一层兴奋的光,两只眼球滴溜溜乱转,他看众人都在瞧他,就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说:“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到天地之门前看看,该如何才能打开它?”
他没说能量球,也没说等离子体,却用了天地之门这个字眼,我的心念就是一动,这个老东西怎么知道这就是天地之门,难道说他已经看出来什么,还是他曾经见过这个机关。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张连长背着昏迷不醒的熊彪,席苗和我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一行六人重新来到能量球前。
黑色的大球依然那样可怕,不断破裂的黑色外壳又不断合拢,从里面射出极其刺眼的光,好像里面裹着一个太阳,我的眼睛不敢直视这个奇怪的物体,只觉得站在它的跟前都令人心神不定。
巫师围着黑球走了三圈,嘴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叨什么咒语,我们都听不清,突然,他走到黑色大球的另一侧,站定了,目光却投向了我,同时招呼我:“年轻人,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在黑球上发现了什么,就急忙走过去看个仔细,席苗就在我身后,看我走过去,急忙跟过去看个仔细。
来到巫师站着的地方,定睛一看,我不由得呆了,那黑色的大球表面裂开了一条宽宽的缝隙,这次从里面射出来的不是刺目的光,而是一副十分奇特的图像,只见向导嘉措正带着黑背站在一个洞穴里,洞穴的样子十分熟悉,好像就是通天窟,我不由得十分纳闷,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嘉措不是在村子里照看牦牛队和物资么,怎么不打招呼就带着黑背跑到洞里去了。
只见嘉措一边在洞中转悠一边伸手在石壁上到处乱摸,黑背的脖子上赫然拴着一条铁链子在他身后被死死地拉着,我看得一阵眼晕,脚步不由自主就又往前凑了几步,就在这时,突然,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我收脚不住,一下就栽进了那条奇怪的裂缝中,耳边只听席苗惨叫一声,感觉后背的衣服被人抓了一把,接着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第三十章 古国嗣忧
第三十章 古国嗣忧
在拉萨西北一千二百里的腹地,有个高原雪湖叫塔若错。这是西藏星罗棋布的众多湖泊中的一个。错,藏语中即湖泊的意思。塔若错地处偏僻荒凉的高原腹地,和其他居民点相隔面积广茂的无人区。就在这个雪山圣湖之旁,千百年来一直生存着一个神秘的小王国,七星古国。七星古国是西藏历史上众多的部落小国之一,只不过它又是个十分特殊的小国。其一,它存在的历史十分长,据说,远在吐蕃伟大的赞普松赞干布时期,七星古国已经存在了,一直绵延到近代才突然消失。第二,七星古国历代国王都和拉萨宗教政权保持着一种默契,据传七星古国替拉萨宗教政权把守着通往天堂之国的大门,并确保这个秘密绝不会落在外人之手,并定期进献珠宝,拉萨宗教政权答应七星古国可以平安传承。平时,七星古国和拉萨不发生往来,只有在事关紧急的历史关头,这个偏远小国才会派特使到拉萨传送极其隐秘的消息,或者送去极其罕见的宝石。
一九三四年农历腊月十八日晚上二十二点,七星古国的王宫内诞生了王国第八十一代继承人,罗桑南杰。当宫女向守候在门外多时的老国王丹巴增荣通报王后已经顺利分娩,而孩子就是一名男婴时,年近花甲的老国王兴奋得哭了起来,是啊,他实在太高兴了。为了这个男孩,为了王国的顺利传承,他已经苦苦等了将近四十年,无论他如何祷告上苍,妻妾们始终都没能生下儿子,残酷的现实打碎了他的梦想,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还能见上儿子的面。
王国传到丹巴已经整整八十代了,时间超过了一千二百年,而他年近花甲却还没有继承人。一年前,就在丹巴为子嗣心急如焚的时候,偏僻的王国内突然来了一名疯癫的和尚,据说极善占卜,在大街上为人占卜言无不中,被百姓视为神灵。丹巴国王闻讯后,急忙让人到街上看个明白。士兵来到街上,果然发现一名衣衫褴褛的和尚正与人嬉笑,手里还拿着一团脏兮兮的糍粑往嘴里送。
士兵将这名衣衫褴褛的和尚连拖带拽地带进王宫,丹巴见到了疯疯癫癫的和尚,眉头不由一皱,心说哪来的疯子,这般邋遢,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大智者呢?不过,他心中想着,嘴里并没有说出来。西藏诸部落历来笃信佛教,对和尚喇嘛一向极为尊敬,所以,修养良好的丹巴国王不会贸然表达自己的不屑。
没想到疯和尚好像看透了国王的心思,笑嘻嘻地说:“笑我疯,笑我傻,疯傻却能知天下。笑我破,笑我脏,破脏不碍进天堂。疯癫和尚朝朝乐,锦衣玉食愁断肠。哈哈哈哈。”
丹巴听了脸色大变,知道自己这次遇上的很可能是位异士,立即命人给疯和尚看座。这疯疯癫癫的和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绣着华美图案的羊绒坐垫上。国王又命人拿来精美的食物,和尚也不谦让,下手就抓,不管荤素,不管热冷,只吃了个杯盘狼藉,沟满壕平,连打七个大饱嗝才算止住。
王国不动声色,又命人端来上好的茶水,这邋遢和尚索性脸皮厚到底,一仰脖又“咕咕咚咚”连灌了三大碗,把一群侍卫吃得目瞪口呆。等风卷残云,把一切都收拾干净,丹巴国王这才开口:“不知大师从何而来?可否赐教小王。”
疯和尚嘿嘿一笑:“没有名,没有姓,没有庙来没有洞。池塘莲花生贵子,碧波潭中鲤鱼红。莲子鲤鱼共作羹,王子明年到门庭。观花花不语,看水水无声。凡尘难留高妙客,一场欢喜一场空。”说罢,哈哈大笑,起身迅速就往门外走。
众人大惊,丹巴国王也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等明白过来这疯和尚已经走到宫门的大门口,眼看就要出去了。丹巴大叫:“快,快,快留住他。”等士兵明白过来,冲到门口,却已经不见和尚。丹巴命令紧闭城门,全城搜索,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多半天,也没找到和尚的影子。丹巴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候,忽见侍女匆匆进来禀报:“陛下,后院碧波池中突然生出一株莲花,并迅速结成莲蓬,而且池内还多了一条红鲤鱼,不知是何原因,王后请您过去看看。”
丹巴听了大惊,急忙起身离座,带着几个心腹来到王宫后院,却发现已经有一群人正围在碧波池旁指指点点,正是几名侍女和王后在看稀奇。见国王驾到,众人急忙闪开一条小道,躬身施礼。
丹巴走到近前,王后珠玛过来见礼。珠玛是丹巴第五任妻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