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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的脸色也是一变,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这就是通天窟最神奇的地方,据我说知,仅戛果一个村庄,二十年来埋在这里的尸体就不下十几具,但是后来一具尸体也没有了,全部消失了,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村民都说这些亡者羽化升天了,所以他们更加笃信这里是可以通到天府的洞窟。”
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很离奇,不过也很有趣。席苗又问:“村民们埋葬尸体的时候是如何操作的,我看这里四壁都是石头,连个缝隙都没有,怎么可能埋葬尸体?”
巫师说:“他们就是将干尸重新堆放在洞穴深处,随便靠墙一放就行了。等下次再进来的时候,干尸已经不见了。”
众人听得好奇,还有这种怪事。若非真的羽化升仙,就是被人偷走了。可是什么人会偷这些尸体呢?他们偷尸体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转悠了一圈,依然没有收获,有人感觉累了,就蹲下休息。我也感觉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有些吃力,就斜依在洞穴最底部的那块石头上,将右手扶在上面。
突然我发现席苗的眼睛睁圆了,她好看的小嘴巴慢慢张开,几乎成了O形,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在惊奇地看着我,我吓了一跳,难道,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第十六章 冰火消融
第十六章 冰火消融
我顿时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自在,好像有无数条毛毛虫在背上爬,勉强挤个笑容,问席苗:“呵呵,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席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眼神更加明亮,双眸中好像看见了世界上最为奇怪神秘的现象。突然我发现众人的脸庞都开始明亮起来,不但是众人的脸庞,连同他们的身体,连同整个的洞窟都在一刹那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手电的光已经变得十分可怜,周围突然变得如同洞外的白昼,甚至比白昼还要刺眼,好像我身后有一千盏白炽灯被同时点亮,我吓了一跳,急忙扭头去看身后,眼前的一幕将我惊得呆若木鸡。
我右手放置的石头这时候已经变得明亮起来,而且已经变得半透明,那些光线就是从这块大石头中放射出来的,好像石头被燃烧了。我隐隐约约能看到这块坚硬如铁的石头内部好像有一个太阳在翻滚,而手掌触压的石头表面也在突然间变得松软,就像一块随时可能被拍碎的豆腐。
我吓得浑身汗都下来了,急忙就想把手掌挪开。突然,巫师大声说:“不要动,不要挪开你的手。”我吓了一跳,不要挪开我的手?什么意思?但这时一股无名的吸引力正将我的手牢牢钉在身后这块燃烧的石头上,我却并不感到灼热和刺痛,手掌一时间却变得虚无,好像就停留在半空中,并没有摁着任何东西。
突然间,就见那块大石头在迅速消融,体积变小,好像烈日下的雪团,又像火苗上的奶酪,不过消融的速度比那要快得多,转眼间,这堆坚硬的石头好像化为了一股液体,从中间开始烂开,并化成了一层层的汁液,顺着洞壁的缝隙被吸收进去,哦,老天爷,这是我长到十九岁能看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而且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石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融,就在大家还没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的功夫,一大块石头已经融化得几乎只剩下靠在四壁上的一些茬子。奇怪的是,我好像并没有感觉到高温,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疼痛,就是觉得光线比较刺眼,几乎就在睁眼闭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手掌兀自还在半空中举着,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固定,只是眼前的石壁已经开通了,那块横挡在洞底的大石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宽敞的通道,不但宽阔,而且明亮,四周的石壁好像吸收了刚才那块明亮石头的汁液,也开始变得可以放光,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地方发光,但已经不再需要手电,而且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家都把眼睛固定在我身上,好像所有人的思维都停滞了,一刹那间,空气静得可怕。
我的思维也停止了,我甚至连手臂都已经收不回来,就在一瞬间,我以为这条胳膊再也不能蜷曲,甚至从此再也不属于我,直到张连长走过来拉我,我的神经才从僵直中逐渐放松,手臂自然也就耷拉下来,浑身感觉几乎虚脱一般,差点站立不稳,张连长和熊彪急忙一人一边夹住我的胳膊,这才摇摇晃晃没有倒下。
胡教授让他们将我放在地上靠着洞壁休息,汗水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流,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吓得。席苗过来喂我喝了两口水,才逐渐恢复平静。
众人都没有马上就进入眼前这条新的明亮的通道,因为不知道前方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五分钟以前,众人还为寻找新的前进路线发愁,而现在,一条通衢就摆在眼前,可是大家却在犹豫。
我勉强笑了笑,斜着眼睛问巫师:“老人家,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吗?”
巫师的脸色不再苍白,甚至开始泛起红晕,显然他也是非常激动,我看他双目炯炯有神,根本不像一位百岁老人的神情,不禁暗暗惊奇。巫师双眼凝视着这条新开通的道路良久,才喃喃道:“莫非,莫非这就是天地之门?”
天地之门?我突然想起我们初次在巫师家听他说起过的天地之门的秘密,心中不禁一阵激动,难道,我真的打开了天地之门,我真有这老头所说的那种神秘的能力?
胡教授这时却蹲下来,翻看我刚才那只手掌,在明亮的神秘之光的映射下,手上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连纹路都看得十分清楚。
果然,我右手的那只红眼睛现在已经变得血红,好像一个深邃的血洞,而且已经扩散到几乎全部的手掌,令人不敢长久注视,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栽进那个摄人魂魄的洞中。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样的形状我记得只是在看圆月之夜的天空,在月亮周围有时候会形成一种月晕,那种空洞、深邃和虚无的晕环令人在长久注视后也会丧失心智,好像随时都能一头栽进浩渺的天空,淹没在茫茫而冰冷的太虚中。
胡教授这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他低声而急切地说:“虎子,让我再看看你的左掌。”我急忙伸出左掌,吃惊地发现左掌那只深黑色眼睛状印痕此时正在迅速变大,颜色变深,我的身体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寒冷,好像自己正坐在千年不融的冰层上。
我咬着牙勉强站起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急忙将手掌支撑在身后的石壁上,突然,就见身后的石壁“喀喀嚓嚓”一阵轻微地响动,原本暗青色的石壁突然蒙上了一层白霜,白霜立即变厚变硬,迅速集结成冰,并顺着洞壁向后蔓延。
冰层越来越厚,在众人的身后开始长出凸起,四周的石壁也开始同时布满白色的霜花、冰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道冰幕在众人身后聚拢成型,并逐渐增厚变硬,大家吓得纷纷后退,全都挤到发散着神秘之光的新通道上。
我的身体却越来越暖和,好像有人从我怀中抽走了千年之冰,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血液重新有了温度,手臂也不再冰冷得难受。
冰层的加剧终于逐渐停止,一道厚厚的冰墙已经将来时的通道堵死。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面色苍白,好像看活鬼一般看着我。如果说刚才看到眼前那堵石墙在瞬间松软融化消逝殆尽,大家还能理解的话,现在这堵凭空出现的冰墙则完全让人意料不及。我再次抬起左掌,发现刚才急剧增大增深的黑色环纹现已经停止增长,开始回缩,颜色也渐渐暗淡,我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再次靠着石壁慢慢出溜到地上,浑身虚脱。
这次不光我,所有人都靠着洞壁,身子慢慢往下出溜,全都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转眼间,绝境变成通途,通途变成绝境,这个变化发生得太快,我们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大家都不说话,心中几乎都有一千个问题想要问,却不知该怎么说,该去问谁。
最后,众人的目光还是慢慢集中在巫师的脸上。巫师坐在最靠里的地面上,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看我,又看看身边一眼望不到头明亮的洞窟,若有所思。
终于,张连长首先打破沉静,他哑着嗓子问巫师:“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巫师苦笑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这就是天地之眼的威力吧。那年轻人的双掌有通天彻地的魔力,可以交替发散寒热二气,所以才能打通天降巨岩,也才能拉起平地冰障,也许,也许这是佛祖保佑我们这次能寻觅到天地的秘密吧。”
我这时却想到在小村子听玲玲的爷爷说过的关于寒热二气的话,这才相信原来这一切的确是事实。没想到那具黄老在我身体造成了如此大的变异,心中不禁有些骇然。
第十七章 岩中尸身
第十七章 岩中尸身
胡教授站起身来,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一把地质锤,走到身后的冰墙前,使劲敲了敲,冰层发出“噔噔”的闷响声,胡教授摇摇头,苦笑一下:“这块冰至少有五米厚,真是不可思议。”
席苗走上前摸摸这块从天而降的巨冰,轻轻地问胡教授:“胡教授,依你看,这块冰要自然融化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胡教授苦笑一下:“这是终年不见阳光的山洞,这种情况冰根本不会融化的,就是温度适宜,也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可能完全消融,但这里的温度绝对不可能融化冰块,除非借助外力,否则这堵冰墙根本打不开。”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一个个面面相觑。胡教授却面色平静,看着我,微笑着说:“不过,大家也不用过分担心。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尚需系铃人,虎子既然能把这里封起来,他也一定有办法能把这堵冰墙打开,大家说是不是?”
张连长连声说:“对对对,虎子肯定能打开这堵墙,肯定能。”他说得那样肯定,好像比我还了解自己。听他这么一说,大家脸上不由绽开笑容,气氛顿时和缓下来。
席苗走到我身边,轻声地问:“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浑身像散了架,勉强扶着墙壁几次想站起来,两腿却像灌铅一点也抬不起来。席苗急忙说:“你累了,再歇一会吧。”
我只好又坐到地面上,刚才经历的一切就像做了场梦,我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做了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现在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席苗递过来水壶,我喝了几口,又休息了约半小时,才感觉好受些,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身后的冰墙前,用手抚摸着那冰冷的墙壁,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刚才造就的奇迹,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张连长走到我身后,说:“你把手掌再摁下去,看看能不能打开这堵冰墙?”我把右手又放在上面,除了感觉彻骨的冰冷外,一点效果也没有,我的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众人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轻松霎时间又溜得无影无踪。大家站在我身后,都没有说话,我也没回头去看众人的脸,但我知道,一定非常难看。
只有巫师还坐在最里面的地上不动声色,他看大家都默不作声,才轻轻地说:“不必担心,我看那年轻人只是尚不能控制自己体内的力量,等过一段时间,他熟悉了那股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