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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大叫,道:“你们并非恶鬼,却敢拿活人祭祀,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华服之人冷笑道:“我等为了祭杨恩公,什么事儿不敢做,别说王法,在我们眼里,我们就是王法。”
说着,手一挥,就要把我先扔进大火里。
这时,那个念祭文的猥琐老头儿突然拦住我,对华服那人道:“主公,要拿活人祭杨公可不能鲁莽,还需先得了此人生辰八字,以四柱相推,看是否适合,胡乱祭祀只会害了杨恩公。”
华服之人连连称是,就问我生辰八字,我刚开始不肯说,却奈不住这帮人阴险狠毒,用尽各种方式折磨我,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说了。
猥琐老头儿拿了我的生辰八字一掐,突然脸色大变,道:“坏了坏了此人八字大有来头,他是天雷地火奇命之人。”
华服之人也跟着变了脸色,两人对望一眼,眼里全是恐惧。
猥琐老头儿道:“拥有这种奇命之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
华服之人接口道:“那就是杨恩公的曾孙,巧了真是太巧了”
猥琐老头儿道:“哎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他立刻喝住两个壮汉把我放下来,猥琐老头儿和华服之人连连给我们打躬作揖,声泪俱下的向我道歉,求得我的原谅。
我心里大奇,想我家老太爷是非常正派的人,怎么会交上这帮不人不鬼的家伙,这可真把我愁坏了。
我问华服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跟我家老太爷又是什么关系?”
华服人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杨恩公是我们的大恩人,可惜他遭奸人所害,还被葬在这种杳无人迹的地方,几十年都没享受过香火供奉。我们一帮兄弟看不过去,就找了个时机来大祭杨恩公,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我心说放屁,你们这帮混蛋拿大活人来祭我家老太爷,这是在损他老人家的阴德,他老人家要真知道了,只怕得让你们气个半死。
这时,就有人拿了糕点、水果和肉干来送给我,连声说大晚上的我肯定饿坏了,让我多吃点。
我见这些水果一个个红彤彤的,看起来特别诱人,就拿起来刚要张口去咬,突然就听黑暗中有人厉声喝道:“快别吃赶紧扔了”
我一听声音,是老乞丐来了,便急忙将水果扔在地上。
说也奇怪,那水果以掉到地上,就变成了一堆烂肉,我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半只人手,吓的我差点就吐了。
再看那帮怪人,他们嘻嘻哈哈的就往山上跑,跑着跑着就在地上爬了起来,我拿手电筒照过去,竟然看到一大帮穿着衣服的黄鼠狼在密林里跑的飞快,眨眼功夫全都不见了。
第177章 渡夜人
我惊奇不已,见满地的祭品都化为尸骨,甚至发出浓烈恶臭味,想起自己差点把这些东西吃了下去,更是一阵恶心,蹲在地上吐了半天,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老乞丐从荒草丛中钻出来,远处的山道上已经是空荡荡的,那些诡异恐怖的黄仙儿早已不知去向,独留我无比惊恐的立在原地,野风吹劲草,秋意萧瑟,我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充满怀疑。
我问老乞丐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吓人了,我家老太爷又怎么成了这帮畜生的恩人,我全糊涂了!”
老乞丐道:“杨大先生一代奇人,怎么会跟黄皮子为伍,这都是黄皮子做的局,它们针对的是你。”
我呆住了,奇道:“针对我做什么?我跟它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老乞丐沉声道:“难道你没发现它们的破绽么,杨大先生下葬了长达大半个世纪,如果这些黄皮子真想急恩公,又何必等到今天,早就祭了。黄皮子生性狡诈,本是畜生命,却妄想轮回进人道,所以对一些奇特命格,便心存幻想,想据为己有。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夺你的天雷地火奇命,这命格非同凡响,黄皮子是妖物,得了你的奇命,便可一日千里,化身成人了。”
我见我扔掉的那只水果化成了一堆硬邦邦的烂肉,那肉呈黑褐色,显然是从坟墓里挖出的尸体,不禁一阵心寒。老乞丐说,古尸有剧毒,还能降阳气,我要真吃下这口尸肉,要不了多久,我身上三盏阳火全灭,就着了黄皮子的道儿。
我一阵心塞,想这黄皮子竟然如此阴险,果然不能小觑了这帮畜生。好在老乞丐赶来及时,否则我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这帮畜生手里了,想起来心里就麻麻的。
老乞丐说:“你天生命格奇特,在风水术数的修炼上得天独厚,普天之下觊觎你奇特命格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你遇事一定要小心,多想想再去做,一旦冲动,就容易着了人家的道儿。”
我将老乞丐的话谨记在心,刚才惊险的一幕,可谓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出警钟,老乞丐一直强调我遇事谨慎,切不可一时头脑发热,冲动行事,白白送了小命,这次还真被他说中了。
黄皮子走后,我急忙去查看丁老袍的情况,发现他只是受了伤,再加上受到黄皮子邪术的禁锢,所以动弹不得,本身并没有大问题。
他身上贴了四张黄符,老乞丐拿口水蘸在手指上,嘴里念念有词,在黄符上横竖画了几道,那几张黄符便自动掉了。
丁老袍一屁股坐起来,朝我和老乞丐一下拜倒,道:“两位救命大恩,我丁老袍没齿难忘。”
臭尸污秽,会叨扰我家老太爷在地下的清净。我和老乞丐一起动手,把臭尸清理干净了才回密林。
等我们找到老曾和大红他们,天就已经亮了。
山林里的篝火烧的很旺,想必是老曾半夜起来又添了柴火,老曾靠在树干上,半睡半醒,听到脚步声,就一屁股坐起来,见我们朝他们走来,睡眼朦胧的问道:“这么早,你们打哪儿来呀?”
我说:“山外出了些事,出去看了看。”
我和老乞丐丁老袍围着篝火坐下,我瞟到大红身上盖着老曾的衣服,想来是老曾怕她着凉,给她披上的。
我们给老曾简单介绍了下丁老袍,他对我在二龙村的往事早有耳闻,自称跟丁老袍是相见恨晚,两人十分投缘,聊起来头头是道。
天亮后,我们又在山里找了些野味烤了吃了,就按原路下山。
下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二龙村的废墟掩映在密林中间,我恍惚看到一柱青烟袅袅升起,顿时感到不妙,暗想难道村子里来了外人,否则怎会有炊烟。
我们顺着炊烟找过去,就看到一个人蹲在林子里烤吃的,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我们租的面包车司机。那家伙边烤边吃,一只野鸡被烤的肉香四溢,我们走过去,司机冷不防见这么多人,吓了一哆嗦,走近了才知道是我们。
一番交谈,我才知道司机在约定的时间左等右等等不到我们,他担心我们的安危,虽然对二龙村的凶名非常恐惧,还是壮着胆子来村里找我们。村子里只剩下一堆废墟,他找来找去没有线索,索性就留在村子里苦等。
这司机的做派太感人了,我和老曾直夸他够意思,是个男人,若他真走了,我们走路回十里铺镇还要走许多山路。
我们跟司机的面包车下了山,回到十里铺镇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我见一路上司机眼神闪烁,对我们似有怀疑,我让老曾勾他话,他才说出来,原来我们去的时候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回来的时候小孩儿却没了,所以他怀疑我们做了不法的事情。
这事还真难跟司机解释,要把已经发育成熟的大红推她面前,让她相信这就是那个七八岁干瘦干瘦的小丫头片子,司机一定当我神经病。
我考虑再三,就想起《青乌奇序》里记载了一项奇术,叫“渡夜人”。这种术数把要施法的对象,叫做“夜人”,所谓渡夜人,就是控制夜人,从而使夜人产生某种幻觉,夜人却不自知,认为他们看到听到的都是真实。
从司机在废墟里苦等我们这么长时间,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性格非常耿直的人,很讲究原则。我们要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怕他回镇上后,立刻会报警。
我琢磨再三,还是决定对他施展“渡夜人”的奇术。
我坐在面包车副驾上,司机正凝神开车,我默念青乌口诀,脑子里全是“渡夜人”的方术秘诀,口诀念到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手指掐成蝶状,以食指中指轻叩司机额头,司机一呆,道:“小伙子你做什么,别打扰我开车行不行,山路这么艰难,有个闪失大家都完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渡夜人”奇术没有施展成功,正在这时,我突然就看到司机眼睛里神光一闪,我便知道有了效果。又急忙在大红额头上叩击三下,心里默念口诀,拿手指把司机的目光朝大红身上一引。我就看到司机突然盯着大红看,惊奇道:“你这小丫头是怎么上车的,我怎么没见你上车你就上来了,真是活见鬼了!”
老乞丐和老曾,包括大红,都极为吃惊的看着我,又望望司机,老曾道:“他脑子出毛病了,大红明明是个大人了,怎么还是小丫头?”
我却并不接话,只对司机道:“小丫头又干有瘦,一阵风都能吹跑,这姑娘调皮,钻进我们背袋里跑进来的。”
司机点点头,道:“也是”
我见奇术奏效,心里不禁暗喜,同时也非常吃惊,想《青乌奇序》果然是神秘莫测,越往深处领悟,就越有神效,想不到我一个平凡小子,竟然能耍出这等奇术,心里十分激动。
司机又说:“不对不对我还看到有个女人上车了,怎么女人不见了,却多了个丫头出来,车上一定大有问题。”
司机扭头朝车后面张望,我见他额头上一阵虚汗,知道他肯定联想到二龙村鬼村的名头了。
我无奈,只能故技重施,用口诀制造出幻象,在大红身边接连比画几下,再把司机目光引到那地方去,司机就看到成年大红弯腰出来,对他说:“系个鞋带”
司机嗯嗯两声,自嘲道:“我老孙今天是怎么了,胆子这么小,疑神疑鬼的。”
我见终于骗过司机大哥了,便松了口气,仰头靠在座椅上,一头一身的冷汗,就听老乞丐悄声道:“不错不错你在青乌奇序上又有新领悟,更上一层楼了,可喜可贺。”
我心里一直揣着,生怕自己施术失败,这回竟然这么轻易就成功了,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不禁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老曾朝我拱了拱手,道:“小大师新术已成,可喜可贺呀,老头子我又开一回眼了,厉害。”
第178章 枯井里的东西
我让司机把我们先送回孤儿院,我们一行五人见到院长,院长十分激动的跟我们握手,说我们捐款的钱,银行已经全部到账了,他们采购了一批孩子穿的保暖秋衣,又去乡下买了充分的粮食,剩下的钱打算修建新校舍用。
钱既然已经捐出去了,更何况又不是我们的钱,我也懒得多管。更何况那院长看着的确是个实诚人,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把大红的事给解决了。
我们跟院长进了他简陋的办公室,我趁院长给我们倒茶的机会,掐了个蝴状手诀,用力的叩在院长额头上。那院长吓的倒退三步,冲我道:“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没把事情办好还是怎么了,先生说出来,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