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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一阵吃惊,道:“您的意思是,二龙村几百口村民,都是祭了廖敏的风水局?”
老乞丐点了点头,道:“这是二龙村存在的宿命,谁都改变不了的。我知道你有杨门济世情怀,可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的定数,非我们能扭转局势。如果姓曾的没有插手,这件事不至于会变这么惨,全村村民不会死绝,机缘巧合,总会有几个活下来的,现在村民已经尽数死去,廖敏设下的风水局,便要出世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姓曾的也躲在暗中,想谋夺这异宝,如果让他夺去了,这世道只会变得更乱。曾家本也是名门,只可惜这位爷生性奇邪,一直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而他在风水术数上又天性独特,自创一门,所以他是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我听老乞丐对廖敏赞不绝口,心里却隐隐很不舒服,二龙村几百口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她为了所谓的什么狗屁阴谋,竟然能牺牲这么多子子孙孙的性命,我想想便觉得寒心,想所谓虎毒不食子,你再伟大也不能拿子孙的命去换吧。
老乞丐叹气道:“这是一块邪性之地,也唯有这种邪性之地,才能生出这么奇诡的东西出来吧。嘉靖皇帝的阴谋据说惊世骇俗,这一秘密,还是杨大先生发现的,后来他便常常云游到此,杨大先生去后,便留下我这老不死的照看着这块奇异之地,只等有一天,廖大师苦心布下的风水大阵,不要让坏人给坏了大事。”
丁老袍听到真想后,一张老树皮似的黑脸变得异常苍白,木木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很是让人担心。我很能理解丁老袍的心思,暗想无论你眼界多开阔,思想多高尚,遇到这茬子事也难想开吧。毕竟是几百口人命,朝夕相处的这么多人,竟然让自己的祖先给算计了,一个个死的还如此凄惨,怎能让人不心寒。
丁老袍发了半天呆,突然叫了我一声,我急忙凑过去,就听丁老袍道:“小先生,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不说憋屈,老头子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可老头子我就是憋的慌,得找个人说说话。”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
丁老袍道:“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在二龙村祖祠里看了几十年祠堂,我翻阅最多的书是二龙村族谱,先祖遗训,遗训上说,二龙村是先祖留下来最宝贵的东西,二龙村村民一定要誓死捍卫。先祖的遗训,二龙村村民都做到了,甚至付出巨大牺牲,可我们呢,却成了先祖的牺牲品。人家说一个不剩,我们倒是剩了我一个,却不过是个老废物。二龙村的血脉,就这么断了,你说我心不心寒啊?”
丁老袍说到这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老乞丐想劝他,被我拖住了。我想以丁老袍现在的脾气,又以老乞丐的怪异观点,无处发泄的丁老袍不掐死老乞丐算好的。
我劝丁老袍道:“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的,你们先祖必定也有自己的苦衷,所谓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她也不会出这种下策吧。”
丁老袍冲我冷笑:“苦衷苦衷”
他突然哭喊起来,声音异常悲凉绝望,冷不防的又从地上坐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上跑去,我一下子愣住了,等我想去追他的时候,丁老袍已经冲进黑暗深处,很快就见了影子。
我大喊了两声,声音在远处形成回声,满耳朵都是叫丁老袍的声音,可丁老袍却并不回答,我急了,看向老乞丐,老乞丐道:“让他去吧,这里毕竟是二龙山,他在山上比咱们熟悉多了,我们追不上他的。”
我只好作罢,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老乞丐道:“孩子啊,想不通这件事吧,人生有许多事是难想明白的,有时候是没到那个程度,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理解廖大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路还很长,前面凶险无数,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神,从而任性做事。”
我不明所以,老乞丐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显得无比的柔和,甚至慈爱。
我对老乞丐说:“我看二龙村的变化,这山中迷局恐怕是出相当凶险的风水局,隐隐有煞气奔腾,缺乏一股正气。你确定它是廖敏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设的局,我怎么觉得邪的这么厉害?”
老乞丐道:“这便是廖大师藏深的地方,一般人绝难看出其中奥妙,咱们先等等,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我们下了我家老太爷墓穴所在那座陡峰,再往上还有座更高的山峰,我们离开墓穴,朝上走了一段,就看到隐遁在夜色中的月亮出来了。那月亮只有大半个,光线淡而柔和,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看起来特别暗淡。
我们藏在上面树林里,老乞丐说:“‘鲲鹏临渊’已经出世,市面上三教九流懂些行的人,肯定也会出现,咱们在这儿好好等等,只等最好的时机。”
我和老乞丐坐在地上,阳龙眼化身的鬼婴躺在老乞丐眼里,望着我眼神很是喜悦,我瞪他一眼,他突然咯咯笑起来,声音特别的诡异,可把我吓坏了。
我急忙扭过头去,不敢看这个怪异的婴儿,这时,就看到山坡下我家老太爷的墓碑前,突然多了个人,我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那帮狐朋狗友中的一个。
那人背对着我们,站在月光地理,我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正狐疑呢,就听老乞丐道:“是?”
第162章 阴阳双龙眼
我心里狐疑,问老乞丐道:“他是谁?”
老乞丐道:“一个来自茅山的老道士,不但精通阴阳术数,对风水一门也颇有心得。 这老道士与姓曾的一样,在二龙村已经隐藏了几十年,一直觊觎大明风水师廖敏留下的风水瑰宝,这老道士邪的很,也是咱们的劲敌。”
我有些紧张,问老乞丐道:“那我们怎么办,鬼婴的哭声早就暴露我们了,我们躲也没处躲,难道要跟他硬拼?”
老乞丐道:“先出去再说,这老道士虽说邪性,咱们也不用太过怕他,只是能不冲突就不冲突,毕竟咱们的目的不是与他为敌。”
我点了点头,老乞丐抱着鬼婴当先出去,我也跟着他下了山坡,出了林子。
我们走到老太爷坟墓前,我见那人挽着个发髻,一身道袍,他转过身来,我不禁一呆,原来此人正是几个月前我们在山谷洞中见过的老道士。彼时他似已经坐化,不过想来道门多障眼法,又有辟谷之术,能装死骗过我也算正常。
那老道士见到老乞丐,不禁一呆,拱了拱手道:“老先生在二龙村出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生高来高去,必是位风水高人,小道在这里先见过了。”
老乞丐冲他点点头,我心想这老道士倒是挺有礼貌的,不像我想的这么恶。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弄死老李木匠整个送葬队,把他们都化成僵尸,又差点害死我,这些所谓的礼貌,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老道士跟我们打了招呼,目光就落在老乞丐怀中鬼婴身上,我见他眼里全是贪婪,看着鬼婴双目发直,就差口水流出来了,知道他的目的就在这鬼婴身上,不禁做好了戒备。
老道士道:“老先生怀里的婴儿真是可爱,老道我看着非常喜欢,能不能借我抱抱,也算异常宿缘。”
老乞丐突然咧嘴笑了,说:“你要抱了,这孩子怕就是你的了,老头子虽老,却并不傻,你说是不是?”
老道士意图被识破,只好尴尬的笑着,双手不安的搓来搓去。
老乞丐道:“山水有相逢,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就要带我从另一条路上山去。
就听老道士突然说:“慢,站住”
老乞丐突然抬眼看了老道士一眼,我见他眼里精光大盛,隐隐有股杀气,根本不像个上了年纪的老要饭的该有的眼神。饶是我跟他一伙的,心里也不禁害怕,果然就见老道士抬起的步伐又放了回去。
我心里震惊老乞丐的气魄,只要见过老乞丐的人,无不对他怀有几分忌惮,看来这老头子的身份绝不简单,现在我对我们杨门了解甚少,知道的几个大风水先生,也不过我家老太爷、我爷爷和赵家的杨直,难以猜出老乞丐的真实身份,心里十分好奇,想着老乞丐这么厉害,却总帮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风水师做什么。
老乞丐对我道:“我们走吧,就不打扰这位道爷清修了,老头子我常在这片山头走动,以后还会常遇到道爷,到时候有空,也可以一起喝杯小酒啊。”
老道士并没有接乞丐老头的话,我偷眼瞟他,见他气的发抖,脸上扭曲的不像样子,看来要不是忌惮老乞丐,他早上来硬抢鬼婴了。
我们走远了,便问老乞丐道:“我们现在上哪儿去?”
老乞丐道:“去找大阴龙的龙眼儿,刚才你妹看出来,老道士已经在雷火相射之地布下了局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上山。这老道士是何其精明的人,他在二龙村的延绵大山里守了几十年,就是为了一对龙眼化人,他能在这里布阵,就说明曾家的人带着阴龙眼已经上了大山,咱们现在过去夺去阴龙眼是再好不过的了。 '棉花糖'”
我说:“他守了几十年,怎么会甘心让我们带走阳龙眼呢?”
老乞丐道:“他不甘心,所以一路上,一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经他一说,我就觉得背后发凉,身边似有若有若无的阴风,我给自己开了天眼,周围却什么都没有。我暗暗心惊,想难道这老道士已经炼出了阴灵,以我的本事,是看不见阴灵的,所以就格外害怕。
老乞丐道:“他用的是茅山秘法,不过暂时不用担心他的邪术,咱们先找到阴龙眼再说。”
有老乞丐在我身边坐镇,我也就没那么怕了,我们一路借着稀薄月光上山,看山路蜿蜒如蛇,一直通向山巅上去,而夜色下的山峦犹如匍匐巨兽,隐隐有股肃杀之气,似乎黑暗深处,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一直上到山巅,一路上我都在试图寻找发狂奔上山来的丁老袍。他上山的那条路,跟我们上山的路殊途同归,最后能上山巅的只有一条蛇道。雨后的山路上还非常泥泞,我们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本想通过脚印来找丁老袍,走了半天没发现一个脚印。
老乞丐安慰我说:“他只是难以接受事实,需要时间冷静,他对这座大山比咱们熟悉多了,相信不会出事的。”
我想一时也难找到他,也只有这样了,我们上到山巅之后,就明显感觉到四周山风很急,吹的树影婆娑,连绵起舞,百年老树林立的山巅,到处都是影影憧憧的怪象,似乎密林中藏着什么东西。
老乞丐拍了拍鬼婴,那鬼婴一直在他怀里安静睡觉,被他拍醒之后,就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尖利犹如夜枭,深更半夜在这大山之巅,颇有些磕碜人。随着鬼婴的哭声,我明显觉得周围氛围不对,我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棵老树上,挂着一片血红的影子。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片血影,便是小丫头大红了,我们朝她走过去,她正挂在十多米高的树上,眼里血红血红的,十分吓人。
我对老乞丐说:“怎么抓她?”
老乞丐道:“曾家人一定在她身边,要想抓她,先要对付曾家的人,咱们等曾家人出来再说。”
我们走近了,月光下的大红一身血袍,就这么直不楞登的挂在树上,模样十分吓人,我看着有些发懵。大红的样子比我初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