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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装备包里掏出几瓶烧酒砸去,然后点起打火机一甩,火一下就烧了起来,火势蔓延极快,顺间烧满全身,很快它的力道就没了,轮轴继续转动,把铁鍊缠绕了起来,直到将它拖到轮轴下,火才熄掉。
酒精燃烧得很乾净,头发的焦炭下,是一具发绿的古尸,在水面上的部分冒著烟,嘴巴张大,眼睛里全空了。
空气中弥漫著头发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我长出一口气,摸了摸背后的伤,腿才开始发抖,只觉得背后的皮全开,恐怕都能摸到自己的鸡椎骨了。
分神之际,绿色古尸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我赶忙端起枪,以为它没死透,猛地水里出现几个气泡,下个顺间,它从嘴里吐出一条红色的东西,一下就吐到了我的脖子上。
红光一闪,一条红色的蛇绕著我的脖子抬起头来,就在嘴边一缩,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第61章 蛇咬
我甚至没有感觉害怕,脸上便一凉。等我一把把它从脸上拨下来,己是火辣辣地疼,能清晰地摸到被咬的毒牙孔。
我捂住脸颊,简直不敢相信。顺间,一股麻火从脸颊开始弥漫,我想起阿寗死时的情形,当时觉得那麼突然,那麼不现实,没想到,自己也会死在同样的东西手上。
很快,麻木传遍全身,绿色古尸仍是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意识到不对,这东西恐怕不是一般粽子,他妈的,难道是有智慧的?
必须在我死之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小花。
缓缓后退,退了几步就想找那个缝隙,想大声地叫唤,却发现舌头和喉咙全都麻木,摔倒在包包上,最后摸到的一片陶片。
刚才,小花用这东西做了承重的试验。
我捡起一片,写了几个字,但不知道自己写了什麼,知道那条蛇又重新盘回身上,但己经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所有感觉都在逐渐远去。
同样被蛇咬死,会被阿寗取笑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不由想笑。
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我剧烈地头晕。最后,意识要消失的那一刻,一切却好像停止了。。。。。
我说不上自己当时到底是处在一个什麼样的状态,但能清晰地记得那种剧烈的头晕,晕到完全无法思考。唯一的几次清醒都是短短的一顺间,想的是:怎麼他妈的还没死?难受死我了!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似乎有人来到身边,
在那之后,头晕才缓缓地消失,等真正清醒过来,我发现小花和他的夥计都在身边。
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个脑袋,无论是说话,或者是抬眼,任何的动作都没法做到,只能透过眼缝看他们。
又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地缓过来,被他们扶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麼没死,小花看著我的表情就道:你走运,不是我们救得及时。
我走运?我感到奇怪
有东西咬穿了你的脸,可能是条蛇,但毒液进的很少,全刺在嘴里,以后你讲话肯定更难听了。
我摸了摸脸颊,上面果然贴了胶布,又摸了脖子,都被处理好了。
那蛇呢?我问
他看了看四周,应该还在,我随身带的草药全部撒在四周,这里应该安全。你晕了两个小时,少说话,不然脸上的伤会留疤的。又递水给我,做了个侧脸的动作。喝水,把脸往一边倒,否则会从另一边漏出来。
我照做,心里觉得很惊讶,两个小时?感觉自己起码晕了好几天了,怎麼才过了那麼短的时间?
看了看周围,我还躺在先前晕过去的地方,确实没有被移动过,大概真的只有两个小时时间。
你没事吧?我问小花
没事,我没碰到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这里,然后。。。他指了指另一边被烧焦的古尸,还有它,看不出来你还蛮能打的,本来以为你死定了。
如果我挂了,解家和吴家就扯平了,我咳嗽几声。
小花问到底什麼情况,怎麼会弄成这样?我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此时就看到一边多出一条绳子,一端系在旋转的轴承上,转动的轴承把绳子绷紧拉直,挂在半空,不佑道另一边系在什麼地方,这是一条简易的单绳索道,从缝隙中连出,看来他己成功到达尽头,把索道搭了起来。
如此说来,他没有在我出事后,立即返回查看清况,而是继续往里爬,直到缝隙尽头,完成即定工作,再出来看我死没死。
我不禁有些不爽,这种心理素质,真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紧定。不过,对於他显然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我终於发现了一点自己和小花不同的地方,但没把情绪表现出来。我没体力,也不想破坏某些默契,更清楚这个行业本就没有拚死救护同伴的习惯。这就好像一种事先的契约,两个人互相说好,在各自可能出现危险并且连累对方的情况下,谁都可以放弃对方,这在事故发生前,会显得非常公平。
的确;当时小花对於我的情况判断不明。这个时,是否要回去救人?我如困是他,也会犹豫。
不由又想起了胖子和闷油瓶,如果是他们在,那满身黑毛的家伙一定会在划伤我后背之前就被拧断脑袋。或者会看到胖子踩著那些陶罐冲出来把一切搞砸,但我一定会得救。
那一顺,心中冒出极度的不安全感,比之前感受到的更加厉害,现在在场是三个人,但只有自己为自己负责,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同时也明白过来,为什麼先前小花对於我进洞去救他,没有半点感激,只有恼怒。
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做这些事情之前就默认了没有任何的后援,任何的帮助。他不会为自己的死亡怪罪任何人,也不会为别人的死亡怪罪自己。
这就是老九门吗?我的心有点发寒。
这件伸子太长了,就算拉得再紧,也会因为力矩的缘故被我们的体重拉成一个弧形,两段打结的固定处得承受很大的压力。我不确定爬上去之后,它会不会中途崩断。见我看著伸子发呆,小花就道:所以,我把伸子在这个房间的这一头系得很高,这样,压力会更多地集中在这一边,只要有人看著,我们至少能在伸子断裂之前提前知道。
你他妈的听起来很专业,我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麼?那个消息机关室是什麼样子的?
呃。。。。。。小花的脸色有些异样,没法形容,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东西。
他的表情告诉我,要想知道那是什麼。,必须亲自去看。
我叹了一口气,想站起来看看身体状况如何。,才动了一下,胳膊肘就压到个东西底头一看,是那片陶片。
同时,我也看到陶片边上写了些东西,歪歪扭扭的,
我记起自己昏迷前,曾经想给小花留口信,用的就是这陶片,可那时十分恍惚,根本不晓得写了什麼,有没有写清楚,现在看来,还是写了一些东西的。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随即愣住,地上歪歪扭扭的写数量非常多,可在我感觉那当下就只写了几个字而已。
用手电筒照,发现是很长的一组数字。
203985756849503 02200059
这是什麼?我问小花
这不是你的遗言吗?我以为是你的卡号和密码
我莫名其妙,我的遗言?我为什麼要写这些数字
看笔触,是一气画出来的,笔划上非常连贯,没法分辨是不是我的笔迹,因为太过潦草,但我意识到,这真是我写的。
肯定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写的,可是,为什麼是这些数字?
第62章 密码
真是非常莫名其妙,我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的理由写下这些。最后几个数字却是熟悉的,存在於记忆中。
02200059
这是打开那只放著铜鱼的盒子的密码,据说是从帛书上翻译过来的东西。至今不知道它有什麼用处,而且就是出现过几次,过往琢磨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串数字会不会非常关键?但就如秀秀说的,一切就好比从后往前看一本小说,没法得出任何的来龙去脉。
更关键的是,当我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脑子里没有任何关於这些数字的想法,就算要给小花写点什麼,也绝对不会是这组数字。
我的脑子难道有问题?感觉非常古怪,很不舒服。
站起身来,小花才发现我背后的伤,摇摇头,一边默默地著手包扎,一边对边上的夥计说:看来婆婆那边还得等几天,小三爷的伤得养养。
不用,我道:还顶得住,最多留下疤
不能确定自己为什麼突然要这麼说,感觉上,我并不想停下来休养,因为这样一来,就得面对自己写下来的这串数字,而若仔细地想,肯定会想起一些我不愿知道的东西。
我不等小花争辩,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到身体没什麼大碍,就一拐一拐地走到索道下面,看伸子的结实程度。
你没事吧?他意识到我的不对劲,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没回答。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他又道:本来进去没什麼大问题,但是你说有蛇从上面掉下来,那就不得不小心一点。,
这里的蛇不会很多,否则我们早挂了。你不是有药吗?早先在西王母城里,也是用硫矿来驱逐毒蛇的,一路在伸子上抹过去,对这种蛇很有效果。
小花更加地感觉我莫名其妙,不过他没有再追问,立即开始教我如何使用这种索道。
这种用伸子做的索道非常难爬,要通过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走钢丝,一样从上面走过去。另一种是在一面倒挂著,我们只能选择第二种。
利用现有的登山装备,可以把自己扣在伸子上,省去捉住伸子的力气,如果要休息,大可以放开双手,只让登山扣吊住身体。
小花是第一个,因为他体重轻,於是一边将蛇药抹到伸子上,一边往里飞快地爬。一十分钟后另一边落下来,闪了两下手电筒,
我踩著那具被我烧得皮开肉绽的古尸,爬到轴承上,小花的夥计帮忙把登山扣扣在伸子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幸好小花给我上的草药里有麻药的成分,不至於痛到无法忍受,当即咬牙定了神,开始攀爬。
爬动比预想要来得省力,最主要的问题在於伸子的晃动,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伸子就会以非常大的幅度晃动,所以没法以连续动作爬行,只能爬几步,停一停,爬几步,停一停,让一波波的震动停下来。,
手电筒被我咬在嘴巴里,照著缝隙上方吊著的长石,古老的石头凝固在那里看不到更高的地方,但能隐约感觉陈旧的铁鍊,我尽力不去想任何东西。
没有蛇掉下来,很快爬到了小花觉得奇怪的地方。
将手电筒凝聚成光圈照去,缝隙中段,果然有一段地方悬挂的不是长石,而是很多皮革一样的东西,我去过皮革加工厂,几乎能肯定那些应该都是被风乾的皮,看颜色,非常的古老。
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前进,十几分钟后,就看到小花的手电筒光在很近的地方照向我,并听他道:下来的时候小心
我转过头,见他站在缝隙的出口处,手电筒光扫过去,脚下似乎是湿的。
小心翼翼地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