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比鸟?还是比*?”龙大太子,察觉不妙之时,驴头儿已然扯开了裤带:“有木搞错?有木想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恁多宵小邪祟之流,败类!
龙大太子冷笑不语,面如沉水,只冷眼旁观,意思就是有种,你就脱!
“轰——哗!”
“哇————啊————————————————————————————————”
驴头儿,就脱了,抬手只将裤带一甩,两条裤管瞬间落下:“你!”
也无衬里内裤遮掩,任凭胯间之物无遮无拦,在无数惊呼轰笑尖叫声中,雄壮伟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
且不提旁人,龙大太子一惊过后,已是狂怒:“大胆!下作!蛮愚之人,岂能如此……”
“如何?”驴头儿抬脚,上前一步,已是全身精赤片缕不着:“如何?”
人是昂然傲立,将手那么一比,笑道:“不服?比比?”
……
龙大太子一窒,不由退了一步,回头便见自家仙宫众使,女仙无不掩面,男仙齐齐低头,一干前辈仙长亦是摇头叹气,眉头紧皱!正是欺人太甚,仙宫已然蒙羞,龙大太子终是动了杀心要将此獠格毙当场,以儆效尤!只是不能,必须得忍,来时鹤公鹤婆已然下了死命令,今日,此番,若非危及性命之时,金玉宫一众任谁也是不能动手!一忍再忍,忍气吞声,以龙大太子之暴烈脾气能够忍到现在,龙大太子简直比方道士还要佩服自家:“呼——”
便就长长吐一口气,回头,平静道:“我不与你计较,穿上你的衣服。”
“比比?”驴头儿的手,依旧那么一抖:“服不?”
莫说比,也比不过,龙大太子何等身份,岂能如此伤风败俗:“下作之人,猪狗不如,不知羞耻为何物!”
“羞耻?你说羞耻?”驴头儿,又听不明白了,茫然四顾道:“谁个不知羞耻?谁个猪狗不如?”
众兵嘻笑,眉飞色舞:“咻儿咻儿咻儿~”
“俺就不明白了,这是俺家,俺家!你懂不懂?”驴头儿伸手,挠了挠头,瞪俩大眼奇怪地瞅着龙大太子:“你管天,你管地,俺这是在自个儿家,脱个光光你也管?俺想脱,俺便脱,俺就乐意光着腚,是俺请你来地么?你要看俺,俺让你看,俺还没讲啥子嘞,你又骂俺作啥子?要不想看,你就滚蛋,跑俺家里来撒野,你说你又找谁地?”
话是一气呵成,驴头儿不仅家伙大,口才那也是极好的了。
话糙理儿不糙,这是人家,或说军人之家,确实也没人请金玉宫,请龙大太子来作客。
龙大太子,一时无语。
只得冷笑,别无它法。
岂不知,这还没完:“俺想脱,俺便脱,这是俺们自个儿家——”
驴头说完了,众兵齐脱衣,人人脱得飞快,同时齐声吼道:“兄弟们!亮家伙!亮!家!伙!欧——欧——欧——————————————————————”
平地惊雷起,乌云正当头,忽将云开雾散,旭日喷薄而出——
刺目的是,凛冽风中,寒衣落地,十万阳刚之躯,人人不着片缕,以肌肉筋骨共着满腔热血,就此光明正大地呈现在天地之间!怎不狂野!惊心的是,血肉之躯铸就的城墙,挺起的胸膛坚实的臂膀,共那高高昂起的头颅,是那俾睨的眼是那不羁的心!怎不嚣张!这里是我家,不容人辱没!不容!这里是我家,犯我者必杀!诛杀!而真正恐怖的是,顷刻之间,忽又死寂,又无一人言,再无一人动,狂热的眼神忽又化作冰冷,如支支利箭如道道厉电威肆勃发——
龙大太子,心下骇然!
仙宫众使,手足失措!
正是自取其辱,一时好生难堪!
岂不知这,仍不算完,又是顷刻之间,无数兵士全副武装,雨后春笋般现身于连营海洋之中,于金玉宫众人身后缓缓围拢过来——
呈一半圆。
须臾对接,正是一圆,重甲厚盾又化作钢铁的壁垒,完全封死了仙宫来人的后路。半是钢铁洪流,半是血肉之躯,极其鲜明极其强烈的对比,极其雄浑,极其奇异。匹夫如何逞其勇,三军不可夺其志,甚么世外高人,龙真之子,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就此生生陷入重重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退不得,插翅难飞。
好大,好大,好大一个圆!
九十五 穷极()
事有前因。
昨晚,酒酣人欢畅,三军乐开怀之际,兵们听到了一个消息。
消息就是,明天早晨,仙宫来人。
林仙子是金玉宫的人,金玉宫的人就是娘家的人,这是一个好消息,兵们该当击掌共庆,大声欢呼才是。可是,今天来,明天来,意味可说大为不同,金玉宫是来抢人的,也就是说金玉宫的人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大家伙儿,可都看到了,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为什么金玉宫的人不同意这门亲事,兵们那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结论就是,金玉宫,看不上方家。
或者说是,方家的人,配不上金玉宫的人。
当时,多少人都笑了,多少人都笑到咳,都咳出酒,都笑出泪,几乎笑破肚皮,笑抽过去。
所以,今日这一个更为别开生面,更为隆重气派的欢迎仪式,就此展开——
十而围之,百千若何?
谁来抢人,抢个试试?
我日!
这不是开玩笑,没有人开玩笑,但凡金玉宫的人稍有异动,立时就是一场屠杀!
威势如狱如海,杀机密布其间,以金玉宫数百人之众,也不过是汪洋之中的一座孤岛,巨浪涛天之时,顷刻就被吞没:“我日!”
只有龙大太子,依然强硬无比,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去死!”
踹的是驴头儿:“啊哟!”
龙大太子飞了出去,横飞七尺,饿狗抢屎:“我……”
常言道,精虫上脑,那么纵欲的后果就是智商随之流失,龙大太子就是智商无下限:“小孩子,不懂事,老哥您是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鹤婆。玉大美人,客气笑道。
这老太婆,不比那个莽夫,绝对不好对付。驴头儿客气笑道:“好说!好说!”
“老身玉如颜,来找我家黛儿。”鹤婆客客气气,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婆:“我家黛儿,名作林黛,敢问老哥,可曾见着?”
“未曾。”驴头儿客气摇头,四顾笑道:“俺是没有见到,大伙儿可曾见着?”
众兵茫然四顾,然后齐齐摇头:“木有!”
“我日!”龙大太子怒不可遏,指点喝道:“你!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有我龙舞阳在此,容不得你等装疯卖傻,信口雌黄!”
“阳儿,退下。”鹤婆淡淡道。
事有前因,人是来了。也总不能任他一味出糗。
实则今日,之所以龙大太子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鹤公鹤婆要他好生长长见识。
以及金玉宫一众。
久自仙宫胜地,难免妄自尊大,骄浮之气多见,鹤公鹤婆也是借此时机训诫一众后辈弟子。金玉宫是了不起,那也要看和谁比。便即此时,武功何用?便即此刻,阵法何为?武功高如鹤公鹤婆此时此刻也是同样无法全身而退,名满天下的九宫须弥大阵在这里也就是一个小小儿戏,生死于人一念之间。你自狂傲底气为何?瞅这个,面色如土,瞧那个,眼见要哭,心惊胆战怕到要死。尿都快要吓出来了……
二老用心良苦,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鹤公鹤婆会来,因为金玉宫无论来多少人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上兵伐谋,攻心才是硬道理:“承蒙众位兄弟,对我黛儿关爱有加,老身心领,感激不尽!”
鹤婆摇头笑笑,叹道:“然则亲恩如海,黛儿始终是我金玉宫的人,她若心在我处,你又何必强留?”
“未必。”驴头儿笑道:“姑娘大了,自有主意,人自心甘情愿,如何说是强留?”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哎!”鹤婆长叹一声,也是颇多感慨:“说得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说话回头,转身就走:“老仙鹤,你怎说?”
鹤公,鹤九皋,点了点头。
金玉宫主,贺仪,取出一管洞箫,纤纤玉指动处,朱唇好似呓语——
箫声如水,一味平淡。
箫声起时,劳燕分飞。
彼时这般,此时,同样这般,无论何时都是一般:“林仙子!林仙子!”
林仙子,出现了,出现在校场东南方,一处营帐——
低头疾走!
自是不敢瞅,十万光屁股,林黛尴尬异常兵们也是异常尴尬,谁也不曾料到她,竟然真的敢出来!
十万兵,手齐捂,自动让开一条路——
后头,垂头丧气,跟着一个方道士,死眉塌眼,一脸十足倒霉相。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兵们是不知道,箫声就是信号,林仙子,真的要走了。
实则,只贺仪一人来此,林黛就得乖乖回去。
甚至,即使贺夫人不来,林黛也得乖乖回去。
昨天的林黛不是林黛,今天的林黛才是林黛,林黛打小就是一个乖孩子,以前是,以后也是,现下自是——
当着众人的面,林黛跪了下去,一语不发,任凭处置。
贺夫人,却也并未责怪她,只以一手,轻抚其发,眼波依然平淡如水。
少顷起身,就此走人。
还走不得。
来时有路,想走没门,金玉宫一众走的是来时方向,兵们不让。
圆仍是圆,瞬即回复,毫无破绽,只不过放了两个人进来,在场所有隆景将士看向方殷——
放?
不放?
方殷不语,龙大太子爆发:“如何?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龙大太子,兵们不会如此愤怒:“总算还识趣,你个小贱人,回去老子再修理你!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鹤公,及时出手,一掌拍晕了他:“孽畜!”
杀?
不杀?
如同慕容公子,方殷动了杀心,龙大太子不除,早晚是个祸害!
其后就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方殷不是那样的人,方殷也不是慕容公子。
杀了龙舞阳,亲事就得黄。龙大太子福大命大。
方殷一笑,摆了摆手。
轰隆一声,兵们让路。
同时丢盔弃甲,刀枪猛掷于地,以实际行动表示万分不满!
佳人远去,垂眉敛目。
轰隆一声,兵们围上:“我说!兄弟!”
这是驴头儿说的:“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俺们一个解释,如果你的解释不能令俺们所有人都满意的话——”
“嘻~嘻~嘻~嘻~”兵们摩拳擦掌,吃吃淫笑道:“那么俺们兄弟。保证令你满意!”
“想打架么?”方殷不惧这个,一般嬉皮笑脸:“可不,刚巧,俺也正想找人打上一架,来!有种单挑!”
“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笑!你还有脸说说道道!”
“你就是个软蛋!你就是个熊包!”
“废物!窝囊!娘们儿!扒了他!亏他还有脸。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