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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地方不大,也不小,但只有一个管家,因为方家没有什么人可以管,能管的只有家。
那是原来。
现在也一样。
说到罗伯,罗伯就来了,吱呀一声门推开,一个罗伯走进来:“小少爷。”
方殷没有说话,方殷心情不好。
“大少爷。”
罗伯是一个极为啰嗦的人,比话两个痨加起来还要话痨三分:“公子爷?小候爷?我地那个小祖宗——”
方殷叹一口气,自知若是不理他这糟老头子就会一直说下去:“罗伯,有事么?”
“吃吃吃,趁热吃,老奴看着你吃!”罗伯端来了一碗大米稀饭,又香又稠热腾腾,还有萝卜咸菜条,还有两个大馍馍:“吃饱喝好才长个儿,早睡早起能养膘儿,小祖宗哎!你快些吃!”方殷也是无奈,接过坐下就吃,也知若不依了他他就会端着盘子站在这里没完没了地说下去:“热热热!小点儿口,别噎着!小祖宗哎,你可教老奴如何——”
“罗伯!”方殷实在是无法忍受,这话也是和他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小祖宗,你也不是老奴,你说,您这,哎!”罗伯一拍脑门儿,立刻满脸堆笑:“是是是,叫方儿,方儿方儿!少爷老爷说的一样,你是方儿,我是罗伯!”方殷松一口气,转眼干掉一馍,却不见他说话,这可极为难得:“罗伯,罗伯,你怎不说,啊哟!”
却见罗伯老泪纵横,茫然瞪着老眼一双:“老爷叫我罗伯,少爷也叫我罗伯,老奴就是想不明白这辈分儿,怎么岔的呢?”罗伯是老糊涂了,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打七十年前罗伯就是罗伯了,许是时间过得太久,罗伯自己也忘了:“不对,不对,还是不对!自打你一生下来老奴我就叫你小祖宗,后来小祖宗死了,现在小祖宗活了,小祖宗是死是活都是老奴我的小祖宗,你说,你说!今儿这一声小祖宗,怎就,老奴怎就叫不得了?”
罗伯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都不重要。
那都是爱。
“罗伯!罗伯!”地上泪痕斑斑,碗中泪水滴落,方殷哭过太多不想再哭却还是忍不住地又哭了,方殷吃不下了也喝不下了扑上前去抱住了他:“依你!依你!”
爹爹说,方殷小的时候,罗伯抱他最多。
而这二十年来,多半是罗伯一个人在独守方家老宅,想说也是没得说。
“我地老天!可不得了!”罗伯一脸懊恼,连打自己嘴巴:“都是老奴不好,提那芝麻谷子陈年旧事,惹得小祖宗又哭了鼻子!”
“是我不好!方儿不好!”方殷痛哭失声,自不让他打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是,都过去了。”罗伯并不糊涂,手起便就手落:“都过去了,就不要哭,都过去了,就好好地,来——”
罗伯笑道:“小祖宗,小方殷,给罗伯笑一个!”
这也是一只老狐狸,年老成精,就像老夫子一样狡猾:“哎!”
“嘿嘿——”方殷给他笑了一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奴才知错,谢主隆恩!”
那手抚在头顶,轻轻打了一下。(未完待续。。)
四 迟来的爱()
“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地,明不明白?”
“你说什么?”
其实都是废话,望君明白得很,所以望君一级一级登上石梯,不以为意。
一个大龄男青年,和一个大龄女青年,并不一定就有多少的共同语言,尤其是言语不通,交流起来比较困难。但阿乌何许人也,迎难而上,挑战极限,正是阿乌的人生信条之一,所以阿乌并不死心。情况就是,此时乌楚楚坐在望君背上,而阿乌坐在望君屁股上,孤男寡女二人马上对坐呼吸可闻,究竟是个神马情况是个神马都看出来了:“我!”
阿乌一指自己的头,表示“我”,然后一指自己的心,表示:“说”,然后一指乌楚楚,表示——
交流,不一定是用语言,更要用心:“你!”
“你!”坏了!阿乌一看乌楚楚的表情就知道坏了,是坏菜了,乌楚楚忽就晕生双颊,美艳不可方物:“坏!”
心就是爱,心就是菜,将心交付与你就是我爱你,我是你的菜:“呼——”
阿乌犹不死心,重整旗鼓从头再来:“我!”阿乌一指自己的脸:“说!”阿乌一指自己的嘴,又一指乌楚楚:“我,说的话。你——”
“好!”乌楚楚当下就明白了。福至心灵。大彻大悟,主动嘟起了小嘴儿,并且闭上了眼睛:“坏!”
就算坏的菜,也到碗里来,阿乌是彻底服了,心服口服:“哎!”
原本阿乌说的话是:咱俩不合适,真的不合适,还是当朋友比较好。红颜知己那一种。
但这红颜,不是知己,乌楚楚只以为阿乌哥要亲她,所以撅着个嘴在等。
还闭着个眼。
心服可以叹气,口服就没辙了,所以阿乌哥就别无选择地上去亲了一下,以示可以了。
结果这一下,就,又,粘上了:“啵——滋——滋滋滋滋——嗯~嗯~”若是亲个嘴儿还可以表示一下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这舌头搅和到一处可就万万说不过去了,这大白天的。反正是没人看见。神马也没有看见。请相信这是阿乌哥的初吻,就算这不是阿乌哥的初吻反正也不是乌楚楚小郡主的初吻了,因为两个人也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完全就是驾轻就熟,瓜熟蒂落。
请相信肢体上的交流胜过言语上的交流,甚至胜过心与心之间的交流,有时候。
阿乌的手并不老实。
所以当望君登上山顶的时候,乌楚楚已经一发而不可收了:“啊!”
乌楚楚的手也不老实。
所以当望君自半山腰登上山顶的时候,阿乌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啊——”
“啊!啊!”一只乌鸦飞上了天。
“有人!”二人搂抱一处,双双如同见鬼:“老大?”
奇异人,见奇异事,都不大正常。
但见有人闭着个眼,盘着个腿儿,坐在一群石兽四根石柱当中,紧了个眉撅着个嘴,状甚烦恼!
可不就是燕大侠!
燕悲歌,已在此,困了三天三夜。
彼时日已过午,山中严寒,积雪不融。也是无人打扫,只那一处干干净净,风吹不入,雪屑不入,只见得燕大侠似乎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状态之下,衣角发梢纹丝不动。二人齐声惊呼,他也毫无反应,又似身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另一空间。二人互视一眼,各自一脸茫然,但阿乌知道这是一种阵法,非比军伍阵列,而是奇门遁甲——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不可!”此事当真非同小事,阿乌正是为此而来:“不可轻入!”
“哇耶!”但乌楚楚已经冲过去了,阿乌一个失神乌楚楚飞身下马大声欢呼:“阿乌!阿乌!”
这很好玩。
石狮石虎石貔貅,石鹿石马石麒麟,不外石兽加石柱,共有多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咦?不对不对!快来呀阿乌,帮我数一数!”
“楚楚!楚楚!”眼见她轻轻巧巧穿行其间,也无异状,阿乌便就小小犹豫了一下:“怎样?怎样?”
这一句乌楚楚听到了,阿乌哥是多么关心楚楚呀:“阿乌哥,你——”
声戛然止。
只见佳人回眸而笑,红润唇瓣兀自开阖,而阿乌已经听不见了:“楚楚!”
阿乌扑了过去。
人在眼前,群兽石林间,咫尺相隔,其后燕悲歌。
只见辫发衣袂齐飞扬,楚楚左顾右盼,却是不见阿乌,双眸已现一丝惶然:阿乌——阿乌——
“楚楚!楚楚!”
分明叫的是阿乌,阿乌分明听不见,阿乌分明在眼前,楚楚分明看不见:阿乌!啊呜!
“楚楚!楚楚!”咫尺就是天涯,分明两个世界。
八卦阵。
楚楚已经急得哭了,更是面色惊恐,竟不敢动,当真是楚楚可怜。
阿乌没有立刻进去,去拉她的小手,将他抱在怀里。
当然阿乌很爱她,阿乌早已将心交付与她,方才,阿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阿乌是有两种选择。
这就是八卦阵,相传可以借得日精月华,援引天地之气,玄奇奥妙造化乾坤。阿乌是有所闻,但阿乌同样不谙此道,燕老大的能力阿乌是知道的,阿乌若是贸然进阵,同样会被困在里面。人,是一定要救的,无论是哪一个,可是阿乌不能冲动,此时只有一个办法。这里是上清山中,是上清中人布下的阵,聪明的阿乌哥自然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楚楚,楚楚,不要乱跑!站着别动!”
解铃还需系铃人。
“来了来了!”但爱情使人愚蠢,同样使人盲目,阿乌还是踏出了那一步:“阿乌来了!”便就由她多等一瞬,阿乌也是心中不忍,便就泪水多流半滴,阿乌也是心中不忍,楚楚在等阿乌啊楚楚在等阿乌啊,楚楚已经等了阿乌多少年:“是我!是我!”阿乌飞扑上去,同样泪流满面,那短短一瞬已就是天长地久的拥有,阿乌不想再等:“我是阿乌!”
阿乌也不想再诗情画意了。
所以现在困在阵里的是三个人。
主要,还是,因为阿乌也不信邪,这光天化日的还真闹妖了不成:“哞儿——”
望君淡定地看着石阵里面到处乱跑的三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围着一个人团团乱转,也当然以为这只是一个并不好玩的游戏:“喷!”
“四个人?”沐掌教惊讶道。
“是三个人,加一匹马。”宿道长点头道。
“青云,马王又来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老夫子笑问道。
“吱!”青云没有理会他,因为小一百零八已经成神了。
小一百零八挥舞着一根棍子,鸡子粗,三尺长,乌黑油亮一支哨棒:“哇!”(未完待续。。)
五 未了的情()
无论练武不成器,还是不会念经文,南山禅宗都不会平白无故养着一个废物。
不管人品有问题,还是脑子缺根筋,也没有人会容许他着好吃懒做坐吃等死。
这是说的无能大仙。
所以空悲会来。
毫无疑问,无能大仙是南山禅宗之中最最让人操心的一个。
就说挖红薯,挖了一上午,红薯呢?
毫无疑问,红薯一定是被无能独吞了,空悲不用第三只眼就能看到:“孽畜!”
有变!
终究出家人,生具慈悲心,所以空悲一掌出了十二分力,准备给那孽畜一个痛快:“嗷呜!”
岂不知,那孽畜,空中一个鹞子大翻身,竟是避开了空悲势在必得的一掌!
这不可能!
所以空悲一怔,却见那物又使一个懒驴打滚,电般弹射而起:“嗷呜——”
便就蜷伏于地,转眼化身一猫:“咦?咦?咦咦咦咦?”
无能可就奇怪了,无能怕则怕矣但也难耐心下好奇:“伏虎掌法?隔山打牛?这不对啊师叔祖,你明明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