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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士笑了,似乎是看明白了。
是的,绝世剑法,正配绝代人物,方道士笑地很是风sao。
笑在睡梦之中,说着胡话疯话:“猜猜猜,鬼才猜!猜你个,死人头!”
抄抄抄,抄了一大段,自觉汗颜,丢人现眼。
天下文章一大抄,抄人家的只能说明人家写得比自家好,可以说是,望尘莫及。却也再一次领略到文字之美,这是我们的文字。
使我感动骄傲,更加自豪!
《风赋》,之注。
不抄风赋,其间大王了,雄风了,我不喜欢。
我也不以为是注,我以为这一篇,写得比风赋还要好。
也不知道是谁人写的,奇怪的是,这样的文字,竟也寂寂无名。
是抄的,用笔抄的,我是认真地用笔,在纸上一字一句工工整整抄了一遍。
以表敬意。
十三 空冥()
一天早上。
方道士将自己埋在草堆里,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大狗熊。
大狗熊还是大狗熊,病猫更是病入膏肓了,在方道士遇到老神仙,并吃了仙草以后。
就彻底地,自暴自弃了。
“丑八怪,快起来!”一个人扯着嗓子叫道:“该做饭了。”
方道士不理,方道士假装睡觉,方道士不想吃饭也不想伺候他,还有那只死猴子:“吱吱!叽吱!”死猴子伸手猛揪活死人的耳朵,满脸都是不高兴!这可真是不像话,一百零八饿了,一百零八要吃饭,吱吱叽吱!见他一味装死,一百零八愈加愤怒,当场摸出一根棍子,抡圆了照着屁股就是一下!
“哎——”方道士叹着气爬起来,乖乖做饭。
“吱!”一百零八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
对付这种人,根本就不必客气!哼!再敢不起来,直接一棍敲在头上,打死!
何况一百零八才是老大,大哥!不得不说,一百零八就是一百零八,能力比方老大强上一百倍,当个老大,自是绰绰有余。不要小看了一百零八,一百零八早已不是从前的一百零八,如今是统领群猴称霸山林,那是真正威风神气!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方老大早就不行了,完蛋了。
“拿着,一边儿吃去罢。”方道士递过一个鸡蛋,打着哈欠道。一百零八瞥过一眼,面se不豫。旋即翻个白眼儿,竟是啐了一口:“叽吱!”叽吱的意思,就是不吃。一百零八才不要吃鸡蛋,一百零八要吃鸡屁股,而且是烤的熟的,一咬滋滋冒油那种:“叽吱!”
可是,没有。
没有鸡,也就没有鸡屁股,生的熟的滋滋冒油的,都没有。方猎人不再打猎,一百零八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鸡屁股了。一百零八生气了。一百零八就走了。这里一点也不好玩,一百零八再也不会回来了!一百零八不准备再陪他玩下去了,一百零八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
谈恋爱。
一百零八恋爱了。
这很正常,一点也不奇怪。
一百零八的对象,是一只美丽出众的年轻母猴。
必当如此,一百零八从来都是很挑剔,无论是人是猴,一般的根本看不上。
比如这个不中用的,过气老大,一百零八已经看不上他了,他不配和一百零八在一起。
一百零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一百零八走地很急,火烧屁股一般!
方道士添上把柴,将鸡蛋丢进锅里,煮。
一张矮桌,两个板凳。
两碗面条,两个人,一人一个鸡蛋。
将就吃了,两个人过ri子,从来都是这般简单。
而又无聊,没滋没味。
也不说话,宿道长本就沉默寡言,方道士也是无话可说。
两个人是,越来越,像了。
只有模样不像,宿道长还是一个美男子,仙风道骨的,虽然老了点。
而方道士。
“你去洗把脸好不好。”宿道长吃几口,叹道:“看着就让人,没有食yu。”
方道士低头吃饭,保持沉默。
“你自己瞧瞧,瞧瞧你自己。”宿道长摇头,叹道:“哪里还有一点人模样,鬼啊。”
方道士低头吃饭,保持沉默。
“咳!”宿道长点点头,笑道:“你不是要走么?走罢走罢,出去转一转也好。”
方道士不说话,当他不存在。
半晌。
宿道长吃完起身,自顾走了。
方道士回屋躺下,接着睡觉。
这里,正如同一百零八所说的,一点也不好玩。
方殷睡不着,躺在干草里,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方殷是说要走,说了好几次了,方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伸出手,慢慢去摸脸上的疤痕,一条,一条,又一条。是了,出去也是丢人现眼,还是,再等等罢。
方殷要走了。
是时候,该走了。
这里不是方殷的家,方殷是要回,江州。
衣锦还乡,没有。威风神气,没有。文不成武不就,怎般来,就怎般走。
这几ri,想的最多的是那座破庙,自己的一干小弟。
方殷长大了,他们也都长大了。
二歪,小六子,秃子,老八……记忆之中的一张张,曾经再也熟悉不过的笑脸,竟已模糊。是时光的河流,一天天,一天天,反反复复不停地冲刷,使之变淡,变淡,淡而又淡。终有一天会将一切带走,那些人,那些事,有如过眼的烟云,散去。
方殷要回清州,方殷是要回家。
方殷要找到自己的家,自己梦中遗失的所在,真正的家!那一座大宅生生浮现眼前,欢声与笑语,温暖的怀抱,桌椅板凳围墙院落,男女老少一草一木,无不清晰入目,看得是清清楚楚!是的,它就存在于方殷的心里,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尸体,血海,火一样刺目的颜se与水一般沉重的窒息,呼——
方儿,方儿,小方子,小方子……
那一个所在也许并没有失去,只是方殷在逃避!不去找,怎能找到!方殷害怕,方殷不敢去找,方殷不敢回去,方殷找不到只是不敢去面对残酷的现实与失去亲人的痛苦,逃避着自己惨痛到不敢碰触的内心之中那一隅,小小角落。
是的,就是这样。
却也是,也是难为了,一个孩子。
方殷睡去,哭着睡去。
娘!娘!只有梦中才可以得见,那一个温婉女子。
白ri,梦呓,风也呜咽。
吹着yin暗角落里的一本书,几页纸。
那是一本剑谱,那是半本残书,青冥天录。
几张黄麻纸,是老薛给的,一个不着调的大胡子。
一本手抄书,是沐掌教给的,一个不靠谱儿的老杂毛儿。
这是一本奇书,你与它有缘。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宿老大说的。
剑谱不录一式剑法,功法却是真正功法。
宿老大说,你既悟不出那剑,不如先练练那功。
名之,空冥神功。方道士已经开始练了,那果然是一门神奇的内功。
练了好几天了。
无论如何,方殷还有一点骨气。
是谁夺走了方殷的,方殷要他还回来,方殷不再逃避,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十四 将进酒()
空冥者,天也,有而无之,渺渺亦是无穷。
元张翥《题陈所翁九龙戏珠图》诗:“卷图还君慎封鐍,但恐破壁飞空冥。”
一个“破”字,得窥此功玄机。
独辟蹊径,冲破藩篱,空冥神功是一门勇于创新大胆尝试的内功。
或说,异想天开。
此功亦以吐纳为引,丹田之气为基,然而不走经脉不行周天,聚而散之,冲的是血肉之障壁,破的是身体之藩篱。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然而最大的不是容量器物,而是循环。这门功法,就是要化人身为一丹田,由皮肤毛孔直贯天地之气。天地之气不竭,内力生生不息,犹如水满自溢,时时吐新纳故,常续常存,天人合一。
说来容易,难如登天。
这门神功就如同青云子的青萍剑法,幽冥老人也是开玩笑了。
同样的,事实是,千年以来无人可成。
只怕二人也未必练就其中之一,一套剑法一门功法,只是一个念想而已。
何况这功法只几张残页,有头无尾。
薛万里薛大侠能够凭它练成一身强横武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是一个武学奇才。
方道士也是一个武学奇才,现下也在修练这一神功,又如何?
似乎是,练成了!
看方道士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
方道士激动道:“好了,这下,你满意了?”
宿道长点点头,释然道:“果然如此,原来两门内功,真是不能一起练的。”
方道士气极:“你都知道,怎不早说!”
宿道长讪讪一笑,道:“成不成的,总要试一下才知道,是罢?”
寥寥几句,可见端倪。
事实是,没练成。
非但没练成,而且此时方道士内息混乱不得其用,本就不强的武功完全地,废了。三清真鉴,空冥神功,这两样方殷都练了。此时丹田之内两股真气,一温润平和,一霸道凌厉,纠结缠绕混作一团。使得,玉清之气行入经脉不得,入则如刀劈斧砍,其痛难当;空冥之气散于周身不得,散之如雷噬电击,僵而麻木。
废了,是废了,本待功力大进,未料打回原形,方道士此时的武功恐怕是,就连一百零八都打不过了。这还亏得方道士见势不妙果断放弃修练,不然的话就,更惨了。方道士就是一个试验品,一个失败的例证。可恶的宿老道,其后又说了,说他的师父,当年也如同方道士一般同时修练了这两门内功。
“结果怎样呢?”方道士当时还存有一丝希望,傻傻地问道。
宿道长当时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天,观云,极为遗憾地说了一句:“疯了。”
方道士也疯了,给他气疯了。
是ri风冷雪霁,天地失se。铅一般的厚实晦暗的云层层叠叠漫无边际堆在头顶,压得人直将喘不过气来。在这种鬼天气里,山中的两个野道,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对坐屋前,还在喝酒赏雪。只有喝酒了,方道士头疼,脑涨,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喝!喝!喝!喝喝喝!只想一醉方休,干脆喝死得了!
无论如何,方道士是一个大度的人,并没有将一刀劈死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我,我就不明白,你,你怎不去死,死呢?”宿道长酒量大得很,仍自浅酌慢饮,口齿清晰目光明澈:“你都不去死,我为什么要死呢?”方道士低低咒骂一句,趴在桌上,不动了。宿道长注目良久,举杯一饮而尽。
是的,宿道长活得很快乐,暂时还不想死。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如同喝酒。
这是拼酒,方道士完败。
见他烂醉如泥,又若一条死狗,宿道长还是有些可怜他。这是一个可怜的人,又可怜又可悲又可笑,再加上这件事情宿道长也觉得自家做的有一点不地道,因此又说:“你不用愁,我有办法可以使你兼修两种内功,要不要听?”方道士不听,听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