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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明明白白,是一大锭,黄金。
老汉揉揉眼睛几疑做梦,颤声道:“你,你怎——”
“棍来。”
鸡子粗,三尺长,乌黑油亮一支哨棒。
老汉哆哆嗦嗦道:“大爷留的抵物在这儿,可老汉,老汉找不开,实在……”
那人笑着看看老汉,又看看无禅,拎着棍棒晃晃悠悠自顾走开——
“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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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隐形老大()
希声;五十九 隐形老大
“哎呀!你身上好多伤疤,这可怪吓人的!”
无禅大惊小怪嚷一嗓子,又指着自家光光的身子炫耀道:“无禅身上就没有,你看!”
燕悲歌打个哈欠,懒洋洋指道:“我鸟上还有许多毛,你怎不说?”
无禅看了看,叹一口气:“你胸口也有许多毛,无禅就没有,你看——”
燕悲歌指指脸上,又指指臂上:“这里,这里,你看,你看!”
这是为什么呢?无禅奇怪道。濠奿榛尚
因为你是一条青龙,而我是一个鸟人,就是这样哈哈!燕悲歌笑道。
无禅身上确是一根毛也没有,光洁溜溜就连一根汗毛也没有。
头发刚刚也没了。
就像一个外星人。
而燕悲歌赤身**毛发丛生,更像一个原始人。
雾气蒸腾,水波荡漾。
这是澡堂子,两人在泡澡。
无禅在身上搓了几把,抓下一手的泥水:“为什么我们一进来,那些人都跑出去了?”燕悲歌笑道:“人家那是嫌你臭,更嫌你脏哈哈!”无禅嘿嘿一乐,不好意思道:“还好有你,你不嫌无禅!”燕悲歌大笑道:“我比你更臭,我比你更脏,哈哈,哈哈!”好在还有一个池子,十几男人闻声齐齐看过去,神情厌恶万分。
“看鸟!都给老子滚蛋!”燕悲歌猛然起身,大叫一声面色凶狠!
忍无可忍!
一人大声道:“哪里来的鸟人?我呸!要滚你滚!”
一人上前,扬起拳头:“有种再说!再说打烂你的鸟嘴!”
一人大叫道:“哎哟!这不是那个死无赖么?哈哈!装甚么装!脱光衣服更像无赖哈哈!”
燕悲歌冷冷道:“你等都听好,我是燕悲歌!”
语声落处一拳落下,砰一声正中鼻梁——
“打死你个死无赖!你也配是燕悲歌!”
鼻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落入池子。燕悲歌叹一口气,目视那人道:“可惜,可惜!”
那人扬拳笑道:“可惜甚么?可惜俺这拳头不够重么?”
燕悲歌又坐回去,仰面朝天:“燕某只会杀人的拳,只可惜你捱不起。”
那人回头看看,又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无禅点头道:“是的,他的武功很高,他是怕打坏了你!”
众人暴笑,笑破肚皮。
燕悲歌点了点头,注目而笑:“无禅,你的武功也很高,你也很是了不起。”比武!比武!无禅激动跳叫,池水欢快跃动。燕悲歌笑道:“比武不急,先说说你。”
无禅在说,燕悲歌在听。说的很认真,听的很仔细。
直至澡堂里再无旁人。
水犹温,夜已深。
燕悲歌笑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无禅挠头道:“是么?呵呵。”
燕悲歌看过一眼,皱眉道:“你怎也不问上一句,我是从何而知?”
无禅想了想,又奇怪道:“是了,你又怎知无禅……”
燕悲歌摇头笑笑,又久久地望着眼前这个楞头楞脑的和尚,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
无禅只觉那双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无禅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微秃的鬓与平凡的脸,看着他脸上的刀疤和皱纹……
忽而低下头!
无禅害羞了。
燕悲歌微微一笑,柔声道:“无禅,以后你就叫我燕大哥,记住了。”无禅连连点头:“是了,燕大哥。”燕悲歌笑笑,又摸摸无禅的头:“你放心,但你燕大哥还有一口气在,天底下没人可以伤到你半分!”无禅重重点头,咧嘴笑道:“是!是!可是无禅不明白,谁又会伤到无禅,无禅是个好和尚,天底下也都是好人,师父说过……”
他自一本正经啰里八嗦,燕悲歌却是越听越乐越看越喜,眼瞅着这个浓眉大眼精精神神的小和尚,一时喜上心头更是惬意。燕悲歌无儿无女兄弟无数,燕悲歌四海为家四十有余,小和尚于他正是一个小友一个孩子,爱乌及乌也好,相见投缘也罢,对自家这个傻乎乎的和尚小弟,燕大哥越瞅越是顺眼一时真正动了情……
“无禅,你我结拜为兄弟,你看可好?”燕悲歌满脸是笑,认真说道。
一时静寂,却见无禅愣在那里。
再一时,燕悲歌拍着脑门儿恍然笑道:“原来如此!哈,想是你不知何为结拜兄弟,我告诉你,就是……”说着却见无禅忽然眼圈儿一红,竟已泪下!
眼泪一滴,一滴,一滴一滴落入池子。
“怎了?无禅,怎生哭了鼻子?”燕悲歌又惊又奇。无禅哭道:“无禅不好,无禅不好,无禅又忘了方殷大哥,无禅要去找他呜呜!”是了,是了,无禅不但早就忘记了方殷大哥,而且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无禅已经想起他来了,想必方殷大哥也是很想无禅罢,也许他还在等着无禅……
呜呜呜呜……
“方殷大哥?”燕悲歌眨眨眼睛,茫然道:“没听说过,又是哪个鸟人?”无禅一抹眼睛,大声道:“他不是鸟人,他是个好人,他是无禅的结拜大哥!”
“说说?”
“上清道士?”
“也是洗澡?这可古怪得紧!”
“果然是个鸟人,还是一只杂毛的!”
燕悲歌摇头晃脑,一时大为不屑:“不过小孩子把戏,那个不作数!唔,你还是和燕大哥来结拜罢!”无禅呆了呆,又抹把脸:“好啊!”燕悲歌登时喜形于色,哗啦直起身:“咱家粗人一个,也没那许多讲究,哈哈!小无禅,便今日当此时,你再叫我一声燕大哥,大哥便认下你这个小兄弟哈哈!”
见他乐得手舞足蹈,无禅也是欢喜不尽,正待叫上一句,忽觉又是不妥:“那,无禅的大哥,方殷大哥呢?”燕悲歌闻言蹙起眉头,不耐道:“管他作甚!干他屁事!”转念一想,也觉不妥:“罢了,那就算他一个!哼,给他当上燕某的小弟,却是抬举了那个臭小子!”话说出口,犹自悻悻,燕悲歌何许人也,又何时认个兄弟也这般婆婆妈妈,要知道旁人想认便是抬个金山银山燕悲歌也不会看他一眼,怎料得收个和尚小弟还要搭个杂毛儿,添头儿?要知道燕悲歌曾经出生入死过的结义兄弟早已不在人世,而燕悲歌英雄了得天下鲜有人能与其比肩,要知道燕悲歌四海之内皆兄弟,此时却没有一个真正的。
结义兄弟。
不料,无禅,还是,摇头:“不好,不好,方殷大哥喜欢当老大,让他做小弟会不高兴的!”燕悲歌闻言瞪大眼睛,嘴巴也是合不拢:“他还不高兴?难不成他当大哥我做小弟?”无禅点头,认真道:“是的。”
是的?燕悲歌一时无语。
无禅伸出手指,掰来掰去:“方殷大哥,你是二哥,无禅小弟,嗯,就是这样。”
二哥?燕悲歌终于怔住。
无名小卒?英雄人物?这个世界已翻覆,猴子也要骑老虎?丢死个人?丢不死人?好似小孩过家家,让人笑掉满口大牙!
“罢了!”燕悲歌兴味索然:“无趣得紧,不拜了。”
无禅挠了挠头,一时大觉可惜,有待再劝说几句,但见他四仰八叉泡在水池子里,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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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这是为什么呢?()
希声;六十 这是为什么呢?
无禅在路上。濠奿榛尚
一个老施主,背着一捆柴:“和尚小心,前头有大虫!”
无禅奇怪道:“大虫?甚么是大虫?”
前头个施主,提着一把锄:“和尚小心,前面有虎出没!”
无禅恍然笑道:“是老虎!哈哈,无禅却没有见过!”
又遇到一个小施主,骑着一头牛:“小心小心,那里有片林,林里有只大老虎!”
无禅哈哈笑道:“好玩好玩,无禅要去看一看!”
施主们都走了,他们走的时候看无禅的眼神都很奇怪。还是摇头叹气地走了。
这是为什么呢?
无禅摇头叹气,径直向前走去。
落叶飘摇,青黄不接,长天一色,碧空如洗。间或一两只鸟儿啾啾飞过头顶,为这寂寂秋日添了一抹灵动的颜色。自少不了草间鸣虫,伴着蝉声隐没,那是在咏叹生命短暂时光无情,吟唱着悲伤凄清的歌。
草木枯荣,岁月变迁,谁也逃不过,谁也脱不得。问一声,生有何欢?当知终化泥土灰尘,世上哪有许多快乐。问一声,死又何憾?生当为人杰,死亦作鬼雄,世上是有许多快乐。时光时光匆匆流走,白云白云悠悠而过,每每得到了什么,常常失去了什么。莫愁,莫愁,看天看地花开叶落,是我,是我,一花一叶世界很多。那很美,很美,美地让我欢喜让我流泪,那很好,很好,好在天大地大而我幸是一个过客。
杳杳冥冥地非非是是天
前方路多长前方路多远
但行世间路一方自在天
乾坤是朗朗我心亦坦荡
……
谁在唱歌?
无禅停住,愕然四顾——
一棍扫他个天下双拳定谁家江山
四海升平我独醉无人不识燕悲歌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和尚和尚老虎来了
……
无禅又惊又疑,一时瞪圆眼睛——
但见四野茫茫更无一人,只有歌声隐约耳畔回响。
粗厉又刺耳,听声音好似燕大叔,可是他人又在哪里呢?
——我是燕大叔,不是燕大哥。他是这样说给无禅的。他说他总不能与那个无名小辈平起平坐。所以他现在就是无禅的燕大叔了。
那个无名小辈又是谁呢?
无禅呆半晌,摇摇头,无奈又向前行。
这都好几回了,许是听错了罢!无禅和尚想道。
无禅很是想他。
可是那一夜过后他便不辞而别,这是为什么呢?
无禅想不明白。
许是有事,先走了,在无禅睡觉的时候。无禅和尚想道。
无禅一个人在路上,天光光,地光光,日光光,头光光。
天地间走着一个和尚。
这一带地广林稀穷山恶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上半天也看不到几个人。
无禅的肚子又饿了。很饿。
老虎的肚子也饿了。更饿。
在寂静的山林之中,有一只凶恶的老虎。
这是一只真正的,老!虎!
它是这方天地中的,王!者!
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趴在那里,快要饿死了。
毛皮依旧鲜艳,身形依旧伟硕,额头一个大大王字依旧那样昭然夺目!
可是威风不再。
这是为什么呢?老虎趴在树下叹一口气,说道。
因为你是傻的。树上一只黑蝉,有气无力叹道。
老虎怒了!我是山林的主人,我是百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