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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时间三部曲之二-出书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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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火星人想要阻止这种事发生?」
  黛安看起来微微带着愧容。「火星第四年期人是最先想要尝试的。」
  「什么?他们去改造了一个人类胚胎?」
  「这个计划失败了,孩子没有活到青春期。实验是由抚养苏丽安·莫埃的那群克己派第四年期人进行的。那孩子死的时候她也在场。」
  「火星人准许这种事吗?」
  「只准一次。苏丽安·莫埃想要阻止我们的第四年期人做同样的事。我们这里的第四年期人更不受法律和习俗的约束,如果已经开始进行了,她就要打断这个过程。」
  微风和暖,但是丽丝却打着冷颤。「有吗?我是说,开始了吗?」
  「杰森把技术和药剂,连同万诺文带到地球上的其他东西全都传布出去了。我们有这种能力已经有好几十年了,不过并没有谁真正有兴趣去进行,除了一些……你可以说是歹毒的团体以外。」
  特克说:「我还以为第四年期人都有一些内建的抑制功能。比方说,托马斯。他接受疗法后就不再喝比啤酒烈的饮料,也不再去酒吧打架了。」
  「我们会抑制住明显的攻击行为,但是并不会因此就欠缺了道徳选择,或自我防卫的能力。而且这也不能完全说是攻击。特克。这件事很冷酷、不可原谅,但是,在某方面说来,很难用具体的道德下判断。如果把针打进一个孕妇血管,而她是自愿的,这就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暴力行为,尤其当你深信它的必要性。」
  丽丝说:「是因为这样,遗传安全部才会对苏丽安·莫埃有兴趣?」
  「是的。遗传安全部和每一个类似的单位。不只是美国人害怕第四年期,你知道。在伊斯兰世界里,偏见还更强烈。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几十年来,遗传安全部一直试图搜寻并取得任何一丁点儿被禁的火星生物科技。也许想要垄断的成分大于要毁掉它。他们还没有成功,而且也可能永远不会成功。神灯里的精灵已经出来了。不过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也得知一些事,显然得知了苏丽安·莫埃的事。第四年期人竟然要和假想智慧生物沟通的想法可把他们吓坏了。」
  「跟你们怕的是同样原因吗?」
  「部分原因相同……」黛安说。她喝了一口水。「部分。」
  村中的报时者叫唤信徒祷告。黛安不理会这声音。
  丽丝说:「苏丽安至少去过麦哲伦港一次。十二年前。」
  「是的。」
  「做同样的事?」
  「是的。」
  「成功了吗?我是说,她阻止了谁做这件事吗?不管是哪个牵涉其中的人。」
  伊布黛安看着丽丝,再望向别处。「没有,她没有成功。」
  「我父亲认识她。」
  「苏丽安·莫埃认识很多人。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罗伯特·亚当斯。」丽丝说,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黛安摇摇头。「名字不熟。不过你说你要找的一个人在库布利克墓镇上?」
  「一个叫艾夫兰·杜瓦利的人。」
  「艾夫兰·杜瓦利。」伊布黛安的表情沉了下来。丽丝感觉到她相当激动。
  「杜瓦利是第四年期的人?」
  「是的。在我看来,他也有一点疯狂。」
  
第十二章

  陪艾沙克走回围场后,苏丽安·莫埃就把花的事告诉杜瓦利博士。
  这件事似乎太玄了,所以有必要派出一支队伍去找那个东西。苏丽安没有参加,不过她指示他们明确的方向。杜瓦利博士只带了三个人,开着公用车驶进沙漠。杜瓦利的兴奋是意料中的事,苏丽安心想。他爱上假想智慧生物,爱上他想象中的他们。他简直无法抵挡外星花朵这样的礼物。
  近黄昏时他们回来了。杜瓦利没找到那朵玫瑰,不过倒并非毫无所获。在干燥的荒地上还生长着其他不寻常的东西,他搜集了三样东西放进棉布袋里,然后在交谊厅桌上把它们展示给苏丽安和其他人看。
  战利品之一是一个像海绵的绿色圆盘,形状像是一个小型的自行车车轮,上面有小枝般的辐条,轮轴上还接着瘤状的树根。还有一样是个半透明直径一米的管子,长度相当于苏丽安的前臂。最后一样是一团黏答答的东西,像是一个握紧的拳头,上面有蓝红两色的条纹。
  这些东西没有一样看起来是健全的,不过无疑曾经是活的。自行车轮已经发黑,有多处破损。中空的管子顺着轴干裂开来。拳头颜色苍白,已经开始发出难闻的气味。
  芮布卡太太说:「这些东西是跟落尘一起落下来的吗?」
  杜瓦利摇头。「它们全都生根了。」
  「长在哪里?在沙漠里?」
  「我无法解释。我只能猜在某些方面和落尘有关。」
  杜瓦利满怀期望看着苏丽安。
  苏丽安却无话可说。
  早上,苏丽安去看艾沙克,但是他的门关着,芮布卡太太站在门外,两臂交抱。「他身体不舒服。」她说。
  「我只跟他说一下话。」苏丽安说。
  「我希望让他休息。他在发烧。我想我俩必须谈谈,莫埃女士。」
  两个女人走到院子里,在主建筑的阴影下走着,然后一起坐在石头长椅上,从这儿可以看到花园。空气燠热,一切都像是静止了。阳光洒落在有围篱的花坛上,虽无形却好似有千万斤重。苏丽安等芮布卡太太开口。事实上苏丽安早就料到芮布卡太太迟早会表现出敌意。她是艾沙克身边最接近母亲角色的人,虽然艾沙克的天性中已排除掉任何感情依恋,至少他这一方是不会有的。
  芮布卡太太说:「他从没生病过,一次也没有。可是从你来这里以后……他就不一样了。他会四处游荡,吃得也少了。他对书籍有狂热的兴趣,起初我还认为这是件好事。不过我怀疑这是不是只是另一个病征。」
  「什么的病征?」
  「不要回避问题。」芮布卡太太是个大块头的女人。在苏丽安看来,这些人全都身形硕大(她自己还不到160厘米),但是芮布卡太太尤其高大,而且似乎想要表现得气势凶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和其他人一样。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好多年了。当你来敲门时我们并不惊讶,只惊讶你怎么过这么久才来。我们准备好要让你观察艾沙克,甚至和他互动。唯一的条件是你不可以干涉。」
  「我干涉了吗?」
  「从你来以后他就变了。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那与我无关。」
  「是吗?我希望你说的没错。可是你看过这种情形,对不对?在你来地球以前。」
  苏丽安从不打算隐瞒,这件事已经在地球第四年期人当中传开了,尤其是像杜瓦利这种人,他们对假想智慧生物完全着了迷。她点点头。
  「像艾沙克一样的孩子。」芮布卡太太说。
  「在某些地方像他。是个男孩。和艾沙克同样年纪的时候就……」
  「死了。」
  「是的。」
  「死于他的……身体状况?」
  苏丽安没有即刻问答。她不喜欢唤回那些记忆,虽然后来的人可以从中学到教训。「他在沙漠里死的。」不同的沙漠。火星的沙漠。「他想要找路,但却迷路了。」她闭起双眼。在她眼皮下的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灿烂得让人受不了的阳光带来的红。「如果我能够,我一定会阻止你们的。你也知道。可是我来得太晚了,而你们也都非常聪明地把自己藏起来。现在我跟你们一样无助,芮布卡太太。」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芮布卡太太口气中的激烈和她的指责一样让人吃惊。
  「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也许不会。可是我认为,在某个层面上,你很怕他。」
  「芮布卡太太,你是不是完完全全误会了?我当然怕他!你不怕吗?」
  芮布卡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慢慢走回围场。
  当晚艾沙克仍然发烧,不能出房间。苏丽安在房里躺着没睡,透过让风沙打磨过的窗台望着星星。也就是望着假想智慧生物,这是大家给这些星星取的名称,多么巧妙含糊。即使在确认他们真的存在之前,就这么称呼了:他们是一种假设的实体,把地球用一种奇异的时间膜包住,使得在一个男人去蹓狗或是一个女人梳头发的时间中就过了一百万年。他们是一种散布在银河四处、能够自我复制的半生物机器网络。他们介入人类事件,或许也介入数不清的其他有意识的文明,原因我们并不太清楚,也或许根本没有任何原因。
  她注视着他们,不过当然看不见。他们弥漫了夜空,包含了好几个世界。他们无所不在。
  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一个无比浩大的网络横过银河,使得它与自然力已无法区分了。它是不能讨价还价的,甚至无法和它说话。它在非人类的时间中与人类互动。它的字句是数十年,它的对话则和演化过程无法区辨。
  它会做有任何意义的思考吗?会怀疑、会和自己争辩吗?会虚构意念并依此行动吗?换句话说,是个「实体」吗?或者只是一个庞大而且复杂的「程序」?
  火星人为此争辩了好几世纪。苏丽安童年经常听那些年长的第四年期人辩论这个问题。苏丽安没有一个定论,没有人有。不过她猜想,假想智慧生物并没有中心,也没有运作的智力。他们会做复杂而且无法预料的事,演化也会。演化造就出极为复杂而且互相依赖的生物系统,却没有任何中心方向。一旦自我复制的机器被(某种早已不存的古代物种,这物种或许比地球和火星从星尘冷却形成还要古老许多)释放到银河中,他们就要受到同样无情的竞争和突变逻辑的摆布。在数十亿年中,什么样的东西不能生出?无比的规模和力量、半自动、就某种意义而言的「智慧」机器(拱门、包围住地球的时间膜)……这一切,没错。但是要说有个中心的激发行动意识?心灵?苏丽安是颇怀疑的。假想智慧生物不是一种实体。他们只是当自我复制的逻辑吞没了广大太空时所发生的事。
  远古机器的尘灰落在沙漠上,这些落尘中长出奇异的、破败的碎片。一个轮子、一根中空管子、一朵有煤黑眼睛的玫瑰。艾沙克对西边有兴趣、遥远的西边。这意味什么?它有任何明确的意义吗?
  这意味,苏丽安心想,艾沙克被当作祭品,一种像风一般没有心思也漠不关心的力量的祭品。
  早晨,芮布卡太太准许苏丽安进入男孩房间。「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都这么担心。」她冷冷地说。
  凌乱成团的被单下躺着瘫软的艾沙克。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苏丽安摸摸他额头,感觉到发散出来的高烧。
  「艾沙克。」她叹口气说道,既像是对男孩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他那种苍白又奄奄一息的情况唤起太多的记忆了。从前有另一个男孩,是的,另一场高烧、另一片沙漠。
  「玫瑰。」艾沙克开口了,吓了她一跳。
  「那是什么?」她说。
  「我记得玫瑰。而玫瑰,玫瑰也记得……」
  他眼睛仍然闭着,像是睡着了。突然间他一坐而起,枕头在他后腰下方被压着,他的脑袋也撞到床的靠背板。头发因为汗湿显得稀疏。苏丽安心想,当人类能走、能跑、能跳的时候,看起来是多么坚强,而当不能做这些事时,他们又是多么脆弱呀。然后男孩做了一件连苏丽安都大感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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