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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雁拿着手机跑出房间,在走廊里到处寻找,锁匠再一次彻底不见了,她回到病房,只有宇修依然在睡觉。
林雪雁连忙跟龙萧飞说明情况:“龙萧飞,你是不是搞错了,刚才我还看到锁匠了,就在医院里,怎么会说他死了呢?”
“啊?”龙萧飞也很惊诧,“你看到锁匠了?多久了?”
“你的电话响起的时候,他还站在我旁边,我到窗前接电话,一回头锁匠就不见了。”林雪雁看见锁匠站过的地方还有一汪从他身上流下来的雨水,证明这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
电话里传来龙萧飞慢吞吞的声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可是锁匠真的死了,尸体就摆在我面前,和你给我的画像一模一样啊……”
林雪雁听了这些话,后背一冷,难道见鬼了?她突然想起龙萧飞说的是两具尸体,连忙问龙萧飞:“那另一具尸体是谁的?”
龙萧飞的声音缓缓从手机那头响起:“雪雁,你问得正是事情最蹊跷的地方,另一具尸体也是我们正在找的一个人,就是你画出来的那个害死胡大爷的嫌犯,我现在马上让队里派车去接你,你来看看这两具尸体。”
林雪雁马上答应下来,她脑子里的信息有些凌乱,如果荒宅里的尸体是锁匠的,那他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如果那尸体不是锁匠的,和他相貌酷似的人又会是谁?
第18章 荒宅男尸
林雪雁放下电话,宇修还是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好在这是表哥的医院,她和护士打好招呼,立刻起身赶去荒宅。
第三次站在荒宅,林雪雁的心五味杂陈,院子正中间停放着两具尸体,被白布遮盖着。龙萧飞面无表情,上前揭开了白布的一角,林雪雁仔细看了看,没错啊,正是那个锁匠,除了双唇发紫,除了脸色灰白,就和她今天刚刚遇到的锁匠一模一样,不可能有两张长得如此相象的脸,可如果躺在这里的是锁匠,那她在诊所看到的另一个是谁?难道是双胞胎?难道是……鬼魂?她整个人都迷糊了。
揭开第二具尸体的白布,是啊,这张脸林雪雁太熟悉了,她曾经一笔一笔把他画出来,又一点一点进行修改,现在这个人就在面前了,足以可以证明她的绘画水平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但现在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尸体上没有伤痕,显然屋子里的鲜血不是这两具尸体的。
林雪雁慢慢踱到那棵柳树下,这里翻起一堆新鲜的土,没想到昨天在我们到处寻找线索的时候,这两具我们寻找多时的尸体已经躺在冰冷的地下。她叹了口气,茫然地抬起头。
“雪雁!”龙萧飞突然在一边喊林雪雁的名字。
林雪雁被吓了一跳,思绪从暇想中被拉回现实。
“你在想什么?”龙萧飞走到了林雪雁的身边,他眉头紧锁,脑袋里快速过滤着以前发生的一切。
林雪雁摇着头:“没想什么,而且我根本就想不起什么。”
林雪雁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着龙萧飞和他的同事们进进出出地忙碌。
男尸已经被抬上了警车,大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一群村民进了大门,几个警察赶紧上去拦住他们,人群一阵骚动。
“死人了?”一个公鸭嗓大着嗓门儿嚷嚷着。
“是啊是啊,村里原来很平静的,这宅子一住进人,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太不吉利了。”另外一个妇女附和着。
“大家不要影响民警办案,都该干嘛干嘛去!”一个有些威严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
听村民的窃窃私语,进来的人是村长。
“怎么还不走,非得我轰你们回去吗?”村长穿过人群,面对着村民提高了音量。已经有些怕事的人开始准备离开了。
龙萧飞连忙上前制止了村长:“村长,正好我们也有些情况需要向村民们了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找几个比较了解这座宅院内情的人,我们要询问一些事情。”
村长点了点头,一只大手伸向龙萧飞,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子实。”李子实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这个村子几十年也没发生过什么刑事案,今天出了这事,大家也都挺担心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要说对这所老宅的了解,我父亲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顺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站着一位老先生,至少有八十岁了,村里人都叫他七爷。
“爹!”村长李子实向老爷子打着招呼,立即有人搀扶着老头儿走到前面来。
“爹,现在村里岁数大的,记忆力和身体都不错的,也就算你了,我们都知道这座老宅子有些古怪,您还是从头给我们讲一讲吧。”
老爷子手里把玩着一对磨得锃亮的山核桃,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条理很清晰,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始了讲述。
“说起这栋房子啊,是有历史的,清朝末年,一户姓丁的人家找人看了风水,在这里建起这座宅院,这家的老爷是朝里的大官,告老还乡,到这里归隐的。原本丁家风光得很,过了几辈就开始末落了,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丁家每辈人里都会有几个得一种怪病,据说是浑身腐烂,最后活活烂死,场面很凄惨。于是人丁越来越少,整个家族没落了,不过灾星自有灾星勀,同村有一户李姓的大家族,是老丁家来到依宁村以后才搬来的,如果丁家和李家通婚,那怪病就会不治而愈,于是老丁家和老李家每辈都有相互娶嫁,这样烟火才得以延续下去。
“也记不得是哪一年,丁家的后生与李家二姑娘订婚了,两个孩子都十八岁了,父母正要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全村人也都等着喝喜酒的时候,丁家突然毁婚了,而且很快收了个童养媳,是同村老林家的女儿,那女子可是个天煞孤星,克死了娘,克病了爹,也不知丁家怎么想的,收了这样一个命硬的媳妇,害得李家二姑娘差点为了这个事上了吊。”
听到这里,林雪雁和龙萧飞都愣住了,这老爷子讲的怎么这么象林雪雁的姑奶奶林依梦,难道这间老宅竟然是林雪雁姑爷爷家的?
林雪雁连忙打断老爷子:“对不起,七爷,咱这村里有几户姓林的人家啊?”她心里真的很希望七爷说的事情和她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村里还有另一户姓林的,或者好多户都姓林的该有多好。
“就这一户啊,算起来林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姓,但我们村就这一户。”
这时有人给老爷子递了茶,老爷子接下呷了一口,又接着说下去:“那个姓林的女娃有一次梦游,半夜就掉井里了,第二天天亮才找到,没想她怀里抱了个锦盒,也不知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反正自从有了这锦盒,这女娃娃突然地位就提高了,在家里也不用象使唤丫头一样拼命干活被打被骂了,成了真正的少奶奶。偏偏这女子命薄啊,活到三十多岁就病死了。她死了本应把锦盒交给老丁家的,必竟是出了嫁以后才得到这盒子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临死前把锦盒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她这一死,林家就占了这锦盒,自然锦盒成了两家争夺的焦点。丁家人不甘心,几次去林家讨还,但是林家老爷子把锦盒藏了起来,到死也不肯说出藏宝的位置。
丁家最后这几辈人都是单传,林家的天煞女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长大以后嫁了个姓王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三天两头到林家去闹,每次都被林老爷子赶出去,再后来姓王的就莫名其妙死了,也有人说是林家人给害死的,当时都惊动了官家,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案子就被放了下来。自此丁家的女儿带着儿子去了南方,这宅子开始的时候还隔段时间有人来照看一下,后来就慢慢荒废了。”
林雪雁这会儿有些坐不住了,天煞女分明说的就是她的姑奶奶,整个事件总结起来是说她们家霸占了姑爷爷家的宝贝,这怎么可能,林雪雁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正想站起来问老人说话可有根据,龙萧飞一旁向她使了个眼色,为了事情早些真相大白,她只好忍住了。
老爷子却已经停止了讲述,对着村干部摆了摆手:“不成了,老头子身子骨受不得这么硬的风,以后的事情老头子也不知道了,我得回去了。”
既然老人这么说,大家也不好勉强,村干部派人送七爷回去了。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啊?”龙萧飞问还没有走的村民。
“这个宅子离村子有段距离,最近倒看到有人在这里生火做饭,以前与经常有流浪汉把这里当落脚的地方,我们也就当是流浪的人住上个把月,没人管这个闲事的,没想就出了人命案了。”
大家又议论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人们渐渐散去了。
第19章 丢失的水井
今天林雪雁是彻底震惊了,她空荡荡的脑袋里找不到多少对往事的回忆,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在她面前指责太爷爷,甚至说他霸占了别人的财产,她却无语还击。
“看你,可怜兮兮的,别把村民的话放在心上好吗?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龙萧飞拍了拍林雪雁的肩膀。
“你相信我太爷爷会是那样的人吗?”林雪雁眼巴巴的看着龙萧飞,她现在就象是个落水的人,到处抓救命的稻草。
“当然不信”龙萧飞没有犹豫,直接上答案。
“为什么呢?”林雪雁的脸上浮上了笑意。
以为他会说我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应该出生在一个同样善良的家庭之类的话,可是他却这样回答林雪雁:“如果你太爷爷霸占了别人的宝贝,你怎么会穷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象被雷劈到一样,林雪雁立在那里浑身发冷:“我,到底有多穷?”。
见龙萧飞没有理她,她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吧,就算我很穷,可是你说龙萧飞,如果那个锁匠说得是真的,七爷说的也是真的,那锁匠就是我姑奶奶的外孙了,那我不是也得叫他表哥吗?”
龙萧飞没有再和她搭话,他在思考,刚才就对那个七爷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是分明是个陌生的相貌,那到底为什么会让自己感觉到熟悉呢?还有这个院子也很不寻常,龙萧飞一时也想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寻常,他认真地到处查找,连草丛也细细搜寻半天,还不时用石块敲打地面,就连林雪雁喊了龙萧飞一声,他好象也没有听到,专注到忘我的地步。
林雪雁快走几步赶上龙萧飞:“龙萧飞,你在找什么呢?”
“我现在发现院子里缺少了一样东西。”龙萧飞拧着眉头继续寻找。
林雪雁环视四周,青砖铺就的院落树影婆娑,地上堆积着永远扫不完的落叶,空气里有青草的芳香。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个小院的风景倒很独特。龙萧飞仅仅是昨天才来这里一次,林雪雁看不出来究竟缺少了什么,可龙萧飞怎么会坚持这种无厘头的说法。
“龙萧飞,快把答案告诉我。”林雪雁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龙萧飞的鞋后跟。
龙萧飞神秘地笑了笑:“二形一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
“嗯?”林雪雁愣住了,歪头想了一会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龙萧飞放低声音对我说:“我在找那眼丢失的水井。”
林雪雁恍然大悟。如果这里真是姑爷爷的宅子,姑奶奶半夜里掉进去的那口水井就应该在这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