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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为什么要逃。
白名鹤心中对于谦是真感激,于谦刺激的不是自己,并不是要分自己的银子。而是要把金濂刺激的自己跳出来。
白名鹤当下就说道:“金大人,下官不明白。这外域的银子并非大明国土内收银,而且也是下官为万岁挣了那么一点私房钱,怎么能够需要入户部呢?”
“胡扯,岘港设立两卫,怎么不算大明的疆域,银子纵然入内库,户部也有立账查阅之职。这又不是万岁的体己私房钱,连问都问不得了。白名鹤,你今天必须给本官交账,否则你别想走出这大殿。”金濂四下看看,然后抢过禁军的一把长戟挡在大门前。
文官舞戟,还是一个干瘦老头,不过力气倒是不小。
“各位爱卿的意思呢?”朱祁钰才不管银子账目谁来作呢,只要是大明的银子,怎么样都好。而且于谦这个作法也不错百官自己承认对外扩张之路,总比自己这个皇帝强加给他们的好。
“万岁,臣以也为应该有个账目。更何况岘港的收银也是多数补贴了军务,臣还听到一件事,在官场上都说官不修衙,这理由怕是在场的各位同僚都明白,但广东、福建各衙门却修缮一新。百姓们也认为好,衙门自然应该有朝廷的气度,过于破旧只是伪廉洁,廉在心,而不是穿破衣。”
吏部尚书何文渊也出来说话了。
白名鹤站在后面盯着何文渊,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何文渊会在自己家中安插眼线。
以白名鹤对何文渊的感觉来说,何文渊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官员呢。
难道还是儒家之争。
接下来的讨论白名鹤认为与自己无关了,迈开步子准备回到班列内,那把长戟一下就架在白名鹤的面前。
“金大人,您应该去当武将!”
“胡闹,金尚书户部极佳,如果不是金尚书调配得当京师之军难以为续!”朱祁钰作为大明皇帝,这也是头一次在大朝会上开口称赞大臣,当然白名鹤例外,满朝文武就没有当白名鹤是大臣的。
在许多人眼中,白名鹤属于早早就安插在大臣当中的驸马,也反过来解释了为什么白名鹤出道就在帮着大明皇帝作事了。
“谢万岁,这是臣应尽之责!”
“白名鹤,公示账册给金尚书。”朱祁钰这话已经不允许讨价还价了:“不过,有些账目你可以要求金尚书保密。”
“是,臣领旨!”两人同时施礼,金濂手中那长戟也被禁军收回了。
金濂要的是白名鹤交账,然后要让白名鹤吐出来一些用于修河道等造福百姓的工程。养兵的事情与金濂无关,于谦肯定会从白名鹤那里讨要的。眼下也不可能一下就由户部拿到全部的财权,自然是一步一步来。
退回班列的时候,金濂竟然和白名鹤站在了一起,低级官员区内。
“告诉本官,岘港一年收入多少银子?”金濂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了。
白名鹤压低了声音:“不多了,于大人已经榨走岘港差不多六千石银子。会让他吐出来!”(。。)
第296节 新年庆典()
大朝会第二天,白名鹤又没有参加,这一天的事情太无趣了。是开始审理盐业以及各级官员贪黩一案,京城官员先交上自罚奏本,然后是次年的从政纲要。内阁、六部开始审核,的报给大明皇帝再定案。
些许小钱朱祁钰还真的感觉没什么。
只是收取了一个效敬的,属于随大流的朱祁钰都会给一个免罪二字。
属于贪黩中心人物的,视情况再另行处罚。因为事先说了坦白从宽,这中心人物也被分两种,一种是象高谷手上,为整个集团挣银子,按人头分给各级官员的,这属于办事人,降一阶,问罪留用。
那些自己贪黩,心黑的,也没有杀头,流放了几个。
白名鹤没有去,金濂也没有去。他上了一个奏本,只有一句话:臣之心,天地可鉴!
金濂没有去,是守着白名鹤查账本。
白名鹤的账本堆起了满满一座仓库,大小细账都在这里。
“金大人,我够诚意吧!”
金濂没有理会白名鹤,自顾自的翻着那些标注的非常清楚的账本,他要的不是总数,如果要总数请万岁让白名鹤说个数出来就行了。金濂要看的是,白名鹤的银流。
“这个小吕宋,看似收益不大。一船椰果才值三百两银子,可却是带动了价值上万两银子的产业,你每天就是二十船运到福建,那就是福建每天民间受益二十万两银子。”金濂这话让白名鹤很意外。
“金大人,你知道国民生产总值吗?”
“不知!”
“可大人您刚才说的就是国民生产总值的概念,椰子果带动的全部产业链而产业的的价值。包括运输收入,产品收入,带动的市场经济价值,产值等。就是一船橄子所带来的国民生产总值。”
“有理!一船橄子果,可产生特等精椰油三千斤,这些就值三千两银子。然后工人的工钱,运输的钱。然后残料产生数量更多的次等椰油,床垫等各种杂物,又是一笔收益。也为百姓带了许多作工的机会,这个全部的收益,应该就是总值。只是你从中得利多少呢?”
“一船椰子实际的收购价,应该在三十两之内。海上运输的费用,加上船员的工钱,修补船只的费用。这是一笔收益,然后收购精椰油,这中间可以争一次不算大的利差。但这都是小钱,重点是福建一省光是橄子一项,每年税收五百万两以上,因为其中没有的摊派,认捐,所以税比以往高了一些,椰油坊的税是一成,其余的半成到一成半。”
金濂盯着白名鹤,那意思很明显了。
你白名鹤是不是连税的念头都敢动。
“金大人,这笔税金估计过了新年,福建布政使就会报上来。三月初,福建给你押解米五百万石,银三千石应该可以保障。要想再多,户部与刑部就要下功夫,不要官员摊派,强捐。各商帮就会执行新税率。”
“此事,容老夫思量一二,原则是上你的。”
金濂心说,仅福建一省这收了几乎接近江南三省的税收,这个不让各衙门摊派也不是不能作到的,那么就需要按白名鹤所说,吏员分级,衙役分级。小人物也有一份辛苦的补贴,而不是靠压榨商家的话,吏治清明才可行。
白名鹤陪着金濂,还准备再去东厂那边仓库看看。
虽然倭岛的收益可以保密,不过既然东厂仓库不是秘密,也不能瞒着金濂。
金濂却是拒绝了:“白大人,明天是什么日子?”
白名鹤摸了摸下巴:“明天,明天好象不用上朝吧。放假了。”
哈哈哈!金濂爽朗的笑着:“本官总算是明白,于谦说你是一个好官,一个良臣的原因了。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竟然忘记了。告诉本官,你此时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把你哄了,有些账本可以不让你”
“本官也没打算看你的账本,有些账册怕是只有万岁心中有数。”金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袋,里面有一枚小印,印章的大小只有小指那么大一点:“本官虽为户部尚书,可所管钱财都是大明的,这枚小印是偶得一块田黄。”
这石头摸在手上很温软,白名鹤不懂印,也知道田黄是好东西。
“杨善大人出使高棉,他倒是发现了一些类似于这软石的宝石,只是田黄这种没有,却是有一种淡蓝色的很棒,一会叫人给金大人送去几块,看看刻印章能不能用。这些原本就是拿来当样品的,是否采购,或者是采购的价格还没有定下。这边要定级定价的货物很多,只是一两块石头行首院的人不当事。”
“什么为急,什么为缓?”
“能吃的排第一,食、药、补、果。能穿的排第二,能为器的排第三,纯粹只能玩乐的东西,象石头什么的自然是往后放了。”
金濂又对白名鹤的感观变化了一些,奢侈品利大,白名鹤的首先是吃与衣,确实不同于普通人。
金濂客气几句,表示自己过年在京城也没有亲人,如果白名鹤不怕这个老头烦人的话,金濂打算在白名鹤这里过年,顺便帮白名鹤鉴定一下印石。
大明的儒臣,十个有九个都是书法家,印章这种对他来说是小事。
次日,白名鹤大婚。大明皇帝收家臣。祭祀祖先等,全部放在一天,就在大明太庙举行,白名鹤从早到晚都是一副扑克脸,嘴里却在默默的数着:“二百六十一,二百六十二!”金英负责白名鹤这边的礼世,听到白名鹤这嘴里的数字只是笑笑了。
不用问,他就知道白名鹤在数什么。
这样的大祭祀在之前就已经有过详细的安排。
大小礼节一共有三百九十九个,光是跪礼就有二十八次,磕头八十四次,这就算礼节八十四个,白名鹤这反应不意外,想曾经先皇年少之时,也是这副样子。
“礼毕!”台上礼部尚书杨宁最后这一声,白名鹤的眼睛立即就亮了。
接下来,还有两个不同的礼,一个是莫龙进大明皇帝,叩拜大明皇帝。另一个就是白名鹤还在自己府中再举行一个大婚的宴会。
酒过三巡,白名鹤终于把的宾客都敬过一遍,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洞房!”
整个宴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转而哄然大笑。
白名鹤脸都白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怎么难道又出了什么难堪不成。
“白名鹤,依皇家礼节,你大婚要礼三天,头一天祭祀祖先,第二天敬天地,第三天友人道贺。然后你才能入洞房,所以……”杨浚大笑着,将一大碗酒灌到了白名鹤嘴里。一众从北方回来了武官也都涌了上来。
白名鹤,可他们就不信了,这几十人放不倒白名鹤一个。
这时,大明皇帝到了。
参加一个臣子的婚礼,那怕嫁公主都是臣子进宫磕头就算了事,亲自前真的很少见。
白名鹤已经半醉了,开始主动找人拼酒了,武将都被他放倒了七八个,杨浚早就钻到桌子下面不醒人事了。
“万岁!”有身份的大臣过来见礼。
朱祁钰点了点头算了回礼,示意不用去叫白名鹤了,只让把白名鹤的书房空出来,自己要用。然后带着各位大臣往书房走去。
正如之前说过的,那怕昨天还是生死大仇,今年也要一脸笑容的见面。
白名鹤大婚,恨不得咬死他的胡濙也一样来了,而且宴会名单上连续三天都有胡濙的名字。就这是大儒的气度,公私两分,私下了胡濙还是很佩服白名鹤的。
进了白名鹤书房,朱祁钰笑着说道:“朕赐了莫龙国姓,原本打算带他一起来的。想想还是让他放纵几天吧,他的喜好与常人不同,不喜欢年轻美貌,却喜几分风韵。朕赐了宫内原本出宫的宫女三十人给他,希望新年大宴的时候他能自己走到大殿上。”
朱祁钰说的很委婉。
都是大人物,这些话自然听得明白。
莫龙喜欢成熟的御姐级,然后大明皇帝恩赐了宫中已经近于疯狂的老处女三十人。想来这几天这三十位如狼似虎的宫女,很有可能榨干了莫龙。
“都坐下吧!”朱祁钰一指白名鹤书房的椅子。
坐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