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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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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名鹤自然是不懂了,不过有太监在前面领路,白名鹤只需要按着太监的脚步速度跟着走,基本上错不了。

    东华门白名鹤府上。

    “问清楚了,开承天门是陈循的奏本。在宫门没有开之前,借着送天津卫消息的当口,一起给送到万岁那里的。只是不知道,这陈公在想什么?”兴安这位东厂都督绝对不是白叫的,这种小事转眼就能查得清楚。

    于谦说道:“船上有什么,白名鹤作了什么,我们在广东作了什么。没有半份奏本送入京。他怎么就敢让承天门开?”于谦真的不理解。

    “其实,大同之事就够资格开承天门了,收复失地,开疆扩土已经是封爵之功。”胡濙当过好几任礼部尚书,自然对这种事情非常的清楚。

    无论如何,白名鹤从承天门进宫已经是事实,这个时候谁想挡都要拿脑袋与身家性命来说话,宫里已经大开,仪式已经开始。谁敢挡,谁能挡!

    早餐什么的已经给于谦等人送到桌前了。孙苑君自然是回到这个府里,至于白名鹤的父亲,实在是因为这里给他压力太大,连五品官想进来都要提前好几天递帖子,他还是太紧张,所以去了自己二哥家里住,安稳。

    白崇远回到自己府上,白崇喜与柳直都在。

    论身份,柳直是白崇远正妻的堂哥,所以白家两兄弟也要叫一声兄长的。

    “二哥,实话说说。名鹤那府门槛太高,早上的时候兵部尚书于大人说要去府上吃些早餐,结果胡老大人也去了。我就找了个借口说是与兄长与我那幼子多日不见,先来你这里了。”白崇喜说太明白了,只是还有一句没有说,那府中后院住了两位公主,他这个作公公的没有半点家长的感觉。

    还是在自己二哥这里心里安稳些。

    安排人去准备热食,先奏上茶点之后,白崇远才说道:

    “三弟,我这府上一应供给都是按日子名鹤那边派人送来的。名鹭自然是用度无忧了。他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前几天商公叫了他过去,说是有件公务让他学习一二,安心在商府住上十天半月。”

    白崇远解释了这白名鹭的原因之后又说道。

    “三弟,也好你和名鹤回来了。这马上要过年了,依礼我们要准备年红,至少也是一份年礼。商公是内阁辅臣,这礼怕是轻不得。虽然我是名鹤的二伯,但也不好去打听名鹤府中有什么合适的年礼。”(。。)

    ps:  那天在群里说,今天四更,就一定要四更的。

第264节 臣为万岁算三笔账() 
“白……”柳直开口,因为是长辈所以本想直呼其名,可话到嘴边改口了:“白大人还欠十大商帮,四千多万两银子。、yb、不过,十大商帮差不多还欠白大人五百多万两货款,其中欠款部分,有二千四百万两是银票的兑现款。”

    柳直说这话,说是白名鹤欠账,可也变相的证明了白名鹤现在多富有。

    银票基本上是不会兑现的,因为白名鹤发的银票分为三部分,最少的一部分只有二百万两,为银票上就写着广州、福州。另外一种有五百万两,分别写着广东、福建。最后一部分占了大装潢,足有一千七百万两,写着大明内。

    特别加了一个内字,就代表着海岸线以内的大明国土。

    这种银票各商帮是绝对不会兑换成现银的,因为这种银票在整个大明一个有白名鹤银的地方,都可以无损提现银,有多少提多少。那怕眼下,白名鹤的银只有四个,分别是广州、福州、京城以及准备建的江南银。商帮也不会轻易兑现这种银票。

    如果是写有广州的银票,那么在京城兑换,是需要七分银的异地兑换费。

    写有广东的,也要五分银。

    不用解释商帮也明白,这么多银子从广东运到京城去,先不说路上的运费,就是安全性普通的商帮也保障不了。

    所以,白名鹤这种全大明内陆无损兑现银票,绝对是硬通货。

    白名鹤的福船吃水有多深可是商帮的人看到的,这巨大的福船一船就是近三万石的载重,福船的码头虽然与公用码头分开,可一辆辆银车却不能瞒住人,有多少拉银子的马车进了码头。商帮的人心中大概是有数的。

    白崇喜一直听着,没有插嘴,也没有发表的意见。

    白名鹤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管,或者能够发表意见的,那怕是有人提到白名鹤,他也会尽可能回避。他不想自己的态度影响到自己这个长子。

    此时的白名鹤已经完成了仪式,宫内。

    大明皇帝在太和殿接见白名鹤,整个大殿之中除了太监、禁军之外就只有君臣二人。

    “白名鹤,吕宋的事情办得不错,听闻那吕宋酋长莫龙随你来到京城了。”大明皇帝朱祁钰问道,白名鹤跪礼后回答:“吕宋之事只是臣尽责,莫龙现人在天津卫,没有万岁的旨臣不敢让他入京,这京城如何进。一切凭万岁作主!”

    朱祁钰爽朗的笑了几声:“大蔡。”

    “老奴在!”蔡公公赶紧往前走了两步。

    朱祁钰吩咐道:“依白名鹤所言,这小吕宋的莫龙是朕的家臣,此事如何办,怎么办。你与成供读商议拿出一个办法来,礼部那边也要去通个气,总之不能失了我大明的颜面国,不能失了朕的脸面。”

    “老奴领旨。”

    “白名鹤,随朕去书房。有些话要单独问你。”朱祁钰很清楚。有许多话都不能当众来讲的,白名鹤在南洋搞的事情。在大同搞的事情百官知道的并不完整,眼下是到了让百官知道的时候,但还要有多少保留,总要有个度的。

    等白名鹤到了南书房已经到了午餐的时候,乾清宫侧殿已经摆好了宴,朱祁钰示意白名鹤一起入席。席中只说了一些人文风情的闲话,那是半句也没有提到正事。

    宴会,书房之中真正只有君臣二人,以及内宫之中绝对可靠的书吏太监。

    这些太监的特别就是,写一手好字。却不多话。他们的任务就是作记录,大明皇帝的一言一行都会记录在案,特别是这等的君臣奏对,自然也是记录在案的。

    书房之中最特别的不是御案,而是在前面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套来自江西的餐具,以及福建的秋观音茶。

    大明还不是清朝,把臣子当狗的时代。朱祁钰一指侧面的椅子:“坐吧,这茶道听闻也是你搞出来的,这茶也一样。今日你我君臣有些话是要打开天窗的,朕知道你心中有些话不敢讲,有些事情想作却不敢作。”说到这里,朱祁钰一转身对书房内总管太监说道:“记录,今日朕有言在先,白名鹤无论讲什么都无过、无失、无罪!”

    “遵旨!”总管太监施礼,示意四个持笔太监中的两位记录。

    选择四个人,就是两个一起记录,两份对照可以少些错误。四个人分为两组,半个时辰一换,保证字迹漂亮,也让人可以喘口气。

    “万岁,臣从天津下船到京城想了一路,要是写奏本估计可以写一筐,先讲什么,后讲什么,想了许久。臣请万岁安排几位算盘打得好的人,臣为万岁算三笔账。只是算账之前,臣启万岁,无论算的结果如何万岁不要发怒。”

    朱祁钰愣了一下,淡然一笑:“依你所奏!”

    很快,旁边又多了两张小桌,两个负责计算的太监已经摆好了架势。

    “万岁,这三笔账一笔比一笔可怕万岁心里有个准备。”

    “朕倒是看看,你白名鹤这三笔账能否惊到朕,能否让朕发怒。”朱祁钰依然在笑着,拿着茶杯闻了一下后又轻声说道:“都说春茶好,谁想这秋茶棉长也别有一番风味呀,好茶!”

    白名鹤深吸一口气:“万岁,第一笔账是盐。大明有现在册人口一千一百六十万户,根据户部的记录,人口约八千五百万人左右。依礼部胡濙大人所言,大明每个人每年消耗约五斤盐左右,加上盐的其他用处,大明一年实际的消耗用盐为六百万担。”

    旁边负责计算的,还有去安排查卷宗的太监开始忙了。

    很快,有人回报:“万岁,白大人所说相差无几,一年盐的消耗应该在六百万担以上!”

    “万岁,大明的盐税交给国库有多少?去年是一百一十四万两。可一斤盐在市面上卖三百文,臣想说这个差价有多少。臣以为过亿两了。”

    朱祁钰脸上抽了抽,眼神都变了,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负责算盘的太监。

    两个太监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算完后报上了一个数字:“万……”太监的语气也在颤抖,朱祁钰冷声问道:“只要回答。是否过亿!”

    “是!”

    朱祁钰一把就把面前的茶具给掀翻了。

    白名鹤手快,拿着自己的杯子,默默的坐在那里。这个反应,才象是年轻人的反应。大明皇帝朱祁钰眼下不过才二十三四岁呀。

    大明皇帝怒了,真的怒了。

    白名鹤却不动声色:“盐农一斤盐的收入,还不如一斤米价高。盐引加盐税每斤就是二十二文钱,再加上运输的成本,一斤盐的成本打到四十文顶天了,那么还有二百六十两在那里呢。还有盐引的银子实在一百一十四万两,可六百石下来有多少,这个就差了国库一万多万两呢。”

    朱祁钰指着白名鹤,气极反笑。

    笑了两声之后:“记下,赏赐白名鹤龙纹玉壁一对。清理这里,重摆茶桌。”

    “谢万岁!”

    朱祁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把心中知道的几个数字一核对,然后让两个太监飞快的计算着。果真如白名鹤所说。光是盐引与盐税的流失就超过了千万两。这商人再心黑,也不可能挣五倍的差价。那么这其中的收益落在谁的口袋里了。

    白名鹤这时从原本放在地上的背包之中拿挑着奏本。

    朱祁钰看着白名鹤在挑,这小子似乎准备了二十几本奏本呢。也没说话,安静的等着白名鹤挑出四本来。

    “万岁,臣的请罪奏本,以及与于大人、胡大人联名的盐税改制奏本,还有一份名为养廉银奏本。以及请求军管盐务的奏本。”

    朱祁钰一把将奏本拿过来,也没有让太监再转手。

    的翻了翻,先是白名鹤自认关中白家在盐税上有问题,其中有贿赂官员的成本。白家认罚,白名鹤代表白家献出火柴坊全部的收益。白氏家族再献上一万担冬储白菜。

    这事情太小,火柴坊,白家请罪都是小事,朱祁钰根本就在意。

    看完后三本之后,特别是这个养廉银子,朱祁钰轻轻的放下奏本看着白名鹤:“你这奏本上写着一个知县每年的收入,以及最低的年支出,似乎俸禄不足以养活一个知县。”

    “万岁,这是臣请东厂调查近一年来我大明兵部尚书于大人的收支情况。”

    白名鹤又番出了一个奏本。

    于谦是高官了,正二品,太子少保,而且有不少封赏。

    可于谦吃得是什么,住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他家丁的待遇是什么?真的给于谦一个大宅子,于谦怕是要把宅子大半都荒了。于谦是实实在在的清官,一心为公。他那点银子连自己的生活都很勉强的。

    “国之重臣,国之栋梁。这是朕之失!”朱祁钰知道于谦是什么人,于谦这样的生活让他自己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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