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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别乱想,回声而已!不要回头看。
相比她的镇定,我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女人,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怪力神乱的东西听得比城里人多,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怕了。
走到顶楼后,我后背全是冷汗。秃头老陈早就到了,他看我和单冰手拉手的上来,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们。
我解释道:电梯停运了,我们走楼道上来。
说着我还回头指了指楼梯口,就在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楼道上一闪而逝,很快,但给我的感觉应该就是单冰办公室看到的那个黑影。
单冰抬手往我后脑壳拍了一巴掌,转身进了休息室。
陈秃子贼笑道:瓜娃子,找借口不会找点好的,那电梯好好的你非得说它停运,活该被削!
我回头瞪着陈秃子:啥?电梯没坏?
陈秃子点点头,此时两个特护正好从电梯间走出来,我站在原地,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追上单冰打算告诉她。
“就你事多!赶紧给我准备去!”不等我说话,她回头就熊了我一句。
零点二十,又来了一组人,应该是单冰说的器官移植专家,老陈上前套近乎。我心如乱麻,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今晚碰到的事不正常。
零点三十分患者被送上来,除了护士竟没有一个家属陪伴,这可是罕见了。患者一到,大家都忙碌了起来,特护拿着手术消毒冒给患者戴,我凑上去看了一眼。
姐妹两是腹部相连,带着口罩的应该是姐姐,妹妹的头部有一个很深的凹陷,应该就是导致脑死亡的创伤。
特护将妹妹的头发拢起时不小心滑了手,满头的秀发散落下来。我正好从侧面看去。。。。。.
“啊!”我惊叫一声,退了两步。后备室里十多个人都同时看向我。
我结结巴巴道:我。。。。。。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闭嘴!”单冰走过来,在我后脑壳扇了一巴掌,责备道:大惊小怪。
她的眼神很平静,让我看不透,联想到她在办公室把灯都关了,难道她也看到了?
我敢确定这个脑死亡的女孩就是我在单冰办公室见到的黑影,但她怎么可能。。。。。。难道她在看办公桌上的。。。。。。我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老陈脸色难看的上来拍我的背,朝外援医疗组挪了挪嘴,说:你个瓜娃子,鬼叫个啥子?让他们看笑话?
我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麻醉起效后,手术就正式开始。
姐妹两连体的地方已经用记号笔标出了开创的位置,就算是没有,大量的资料片子汇集起来,主刀医生心里也有了一个全息的构图。
但单冰还是让我现场拍片,她做了最后的确认。
当她从特护手中接过手术刀的时候,“啪”的一声,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炸开,脱落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我忙上前捡起红绳,那断口十分整齐。我看着她:单医生?这。。。。。.
单冰露在口罩外的柳眉皱了一下,手术刀继续压了上去。
“啪!啪!啪。。。。。。”
鞭炮一样的连续脆响中,五人双手上的红绳分分断裂。
“单医生,这手术怕是不能做啊!”老陈脸色苍白的道。
旁边一位特护颤声道:单医生,我在外面听说这事蹊跷得很。。。。。.
“继续手术!”单冰冷声道。
但就在她手术刀切开皮肤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手术室内。
连体姐妹双目紧闭,连在姐姐身上的仪器显示着正常的数值。
我颤声问:老陈!你确定做过麻醉抗性检测了?
老陈和我都是同级,听过后立刻沉下脸道:已经是全麻状态,你难道没听出来刚才的叫声。。。。。.
他吞了口口水接着说:好像是整个手术室都有。
陈秃子不说,我也听到了,但我更希望叫声是。。。。。。单冰看向我,说:把我给你的铜镜挂到门口去!
我脑袋里除了害怕,没有别的主见。听了她的话取下铜镜,小心的挂在门头。
挂好铜镜后单冰说:继续手术,现在如果终止手术,失去的就是两条生命,我们就是失职。
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勇气,低头就开始开创,也许是铜镜起了作用,后面也没有发生其他事,但众人都紧绷着神经,没人说话,整个手术室只有仪器的滴答声,气氛十分压抑。
肾脏顺利取出,接下来就是切断同妹妹的联系,也就是说,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仅仅是脑死亡,而是真真意义上的死亡。
特护通知外面等候的移植手术组,不多时五人推门进来,门头的铜镜摇摇晃晃的。他们的主刀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带着口罩问:外面有个小女孩一直站在过道里,是患者亲属?
我正收拾器具,闻言手抖了一下。单冰让特护安放好取出的肾脏,抬头道:不是!
她放下手术刀,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工作结束。
那个主刀医生的助理走过来道: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第三章 夜半惊魂 谢谢157735美眉的打赏,么么哒!
单冰只是向对方微微点头,来到门口我想取回铜镜,但是。。。。。.
铜镜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红红的,如同流淌的血液。
老陈从后面走来,看了我一眼说:别要了,赶紧走。
在消毒室脱掉身上的一次性装备,衬衫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
老陈和两个特护清洗后就结伴匆匆离开,而我脑中还想着那个主刀的话,他说过道里有个女孩。。。。。。会不会是。。。。。.
我不敢独自出去,就跟在单冰身后。
她问:跟着我做什么?
我搓了搓手:冰姐,你给我的铜镜坏了,能不能在给我一面。
以前觉得她行为奇怪,但现在觉得她绝不是普通医生,应该是懂些东西的,不过在医院里不能说出来,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单冰迟疑了几秒,取下自己佩戴的铜镜递给我,我没有接,问:那你呢?
她说:我不需要。
我当然不信,如果不需要,她为什么还要戴着?我说:冰姐,要不我去你家住几天。
“滚!”她将铜镜砸在我胸口,我本想和她说在办公室看到了“东西”,但她转身就出了门。我忙戴上铜镜,紧跟着追了出去。
短短几秒钟,外面已经没有单冰的身影。夜风吹来,后背上凉飕飕的,我硬着头皮走向电梯间,也没有看到什么姑娘,算是松了口气。
空旷的地方,衣服的摩擦声,就像有人跟在后面,我不敢回头看,只得加快了速度。
电梯果然没有停运,我不敢想其他的,只想赶紧离开医院。5号电梯正下到一楼,应该是单冰,不过她这速度也太快了。
我按了1号电梯,几秒后就上来了,看着光洁的金属舱,我心里有些发憷,但想想空寂无人的楼道。。。。。.
踏入电梯,我按了一楼,心里祈祷它能快点。但我站进去半分钟左右,电梯门还是迟迟未关,要是平日不觉得怎么,但眼前的环境看看我就有些慌了。
用力的按了几下关闭按钮,等了一分钟,电梯等待的铃声响了起来。
“滴。。滴。。滴”
我神经紧绷的退到角落,惊骇的看着电梯门口。
这种等待的提示音只有检测条被挡住才会发出,但是电梯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挡着。
难道是那个女孩。。。。。。我紧紧的抓着胸前的铜镜。
电梯门终于缓缓关上,寂静的环境里,金属撞击和启动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看着楼层的数字跳到1,我终于松了口气。但电梯门挣扎着动了几下,好像被人用力按着,竟然没有打开。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心里的恐惧蔓延到末梢神经,我真他妈的闯到鬼了。
就在我准备大叫的时候,该死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了,单冰站在外面,脸色有些苍白:搞什么?到了还不出来。
我脚瘫手软的扶着电梯走出来,除了内心的恐惧,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单冰扶了我一把,说:你在我办公室是不是看到了?
我点点头,全身软趴趴的,不停的在发抖。
“回去吧!晚上不要出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她陪我来到医院门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稍微回了些神。
我死死抓着她的手问:冰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女孩的鬼魂来找我了?
单冰说:我不知道,我送你回去。
路上,我脑袋里都是空白的,她说不知道的时候眼神闪烁,分明是在骗我,但她不愿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单冰送到门口,临走前又叮嘱我:今晚不论如何都不要开门。
看着她的汽车尾灯消失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转身进了单元门。我住在一楼,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门,闪身进去后猛的关上门,生怕有什么东西跟着进来。
打开灯,我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大脑渐渐恢复正常。
我把房间里能开的灯都开了,整个单身公寓里亮如白昼,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找了根拖把杆提在手里,不停的抽烟。
“咚咚!”
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我手一抖,烟掉到了地上,接着从沙发上窜起来,拽着拖把柄吼了声:谁?
“是我,老陈!”
门外的确是老陈的声音,老陈妻儿都不在本市,也是住在单身公寓。但是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做什么?
老陈好像很着急,接着道:快点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我想都没想的回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磊子!赶紧开门,我跟你说,今晚的手术玄乎了!”
我叫林凡,小名叫磊子,知道我小名的也就是手术组的五人。他叫出我的小名,让我放松了心里的戒备,准备给他开门。
但想起单冰的叮嘱,我硬着头皮道:老陈,咱们明天再说,熬了一宿了累死了!
外面沉寂了下来,我以为老陈走了,正要转身。
“砰”
门外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用脚踹门,我扯出铜镜对着门口,但重重的敲门声连续传来。
看着厚重的防盗门在冲击中震颤,我硬着头皮冲上去死死抵住门。就在此时电话响了,号码是老陈,我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磊子,我惹到脏东西了!我在东风路,快。。。。。。”
电话才接起来,就传来老陈急促的声音。我刚要问他是不是在我门外,但听到他在东风路。。。。。。距离这里好几公里啊!
我冲电话里吼道:快回家,关上门别出来。
但是电话里除了“唰啦唰啦”的电流声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回过神,门外的撞击声也有了间隙,我左手握着铜镜紧紧压在门上。老陈在东风路,门外的就绝对不会是老陈。
他又是谁。。。。。.
我知道恐惧会被胡思乱想无限的放大,所以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死死抵着门。
敲了几分钟,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我赶紧搬来沙发抵在门后,然后拨通了单冰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不等我说话,她先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嗯了一声,她说马上过来,让我不要开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门外一片死寂,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小区却是安静得可怕。
当时针指到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不等我问,门外就传来单冰的声音: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