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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媳妇这是心疼阿茂啊。”阿水笑起来,说完背过身蹲下,我扶着肖肖,把她放在了阿水背上。
“我挺重吧?”肖肖咬着嘴唇对阿水说,有点不好意思。
阿水笑笑说:“小侄媳妇瞎说嘞,你这点重量,也就是一只小猪仔的重量。”
“是两只小猪仔的重量。”我打趣道。
“你才是猪!”肖肖伸手佯装打我,我没躲,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她留着长指甲,虽然没什么力量,但也在我脸上留下两道细细的指痕。
“猪,你干嘛不躲开?”肖肖瞪大眼睛看我。
“我是猪嘛。”我看着肖肖笑,肖肖抿嘴一笑。
阿水背着肖肖,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如他所说,肖肖在他背上,简直就像一只小猪仔。
阿水一路上不停在东张西望,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肖肖伏在阿水背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我走在最前面,观察着两边窗口前的怪人。他们依旧是僵直的站立在那里,除了头部会随着我们的移动左右转头以外,他们身体的其他部分像是死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应该不会做出攻击动作,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被这么多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巷子很长,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走了出来,眼前的情景没太大变化,又是一条相对宽阔的主街道。
这时肖肖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我转头看她,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
“肖肖你醒了?”我摸摸她的脸蛋,问。
“这到哪里了?”她打量四周,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开始那条街。”
“阿水,放我下来。”
“小侄媳妇,没事。”
“我感觉好多了,没事了,阿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肖肖说,这一觉睡下来,肖肖看上去已然恢复,脸色正常,嘴唇红润。
“小侄媳妇,你睡得真香啊。”放下肖肖后,阿水伸着腰笑着说。
“阿水,辛苦你了,背我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肖肖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再背你几个小时都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小侄媳妇,你真是瘦啊,回去要好好补补,多吃肉。”
“唔……我还打算减肥呐。”肖肖说。
“啊?”阿水吃惊之极,瞪着肖肖,“你都已经够瘦的了。”
肖肖笑而不语,我拍拍阿水,说:“阿水,女人永远都嫌自己不够瘦,就像男人永远都嫌自己那家伙不够大一样。”
“说什么呢你!”肖肖笑着打了我一下,阿水没吭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一脸若有所思。
继续往前,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阿水左右看了看,问我:“阿茂,朝那边走。”
“往前吧。”我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总之不要再走刚才的小巷就是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穿过十字路口,走了没一会,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栋奇怪的大厦——很奇特的圆筒形建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体直直的戳在街道上一样。
“就像个大烟囱。”阿水说,这个比喻很恰当。
走到大厦跟前,我们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座商厦,一楼是环绕的玻璃橱窗,我们眼前的橱窗里,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什么没有,里面。”肖肖说,我看了看左右,忽然发现阿水不见了。
“阿水呢?”我问。
“刚才还在啊。”肖肖说。
绕着商厦走了小半圈,发现阿水正在一面橱窗前愣愣出神,不知在看什么东西。我和肖肖急忙跑了过去。
“阿水,你在看什么?”肖肖问。
阿水扭头看了我们一眼,旋即视线又回到了橱窗里,“阿茂,小侄媳妇,你们看,这个假人,怎么看上去怪怪的。”这时我才发现,这面橱窗里,居然有一个假人模特。这个假人模特身上并没有衣服,头上也没有假发,隆起的胸部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女装模特。
“没什么怪吧?一个衣服架子嘛。”肖肖说。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活的。”阿水盯着那个假人模特,舔了下嘴唇。说。
肖肖看着假人,猛然打了个激灵,“阿水你可别吓我。”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走吧。”我说。三人转过身,刚走出两步,忽然听见后面哐啷一声巨响,橱窗的玻璃像是被什么砸烂了,三人愕然转身。
四十一、逃命
橱窗里的那个假人模特居然活了!我们看见它在动,在向我们走来,它的动作机械而僵硬,每前行一步,都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它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橱窗,只差几步,伸手便可摸到我们的后脑勺。
“啊!”肖肖大叫一声,一下抱住了我的胳膊。
“别,别,别……”阿水结结巴巴,不知是打算警告假人别人过来,还是要肖肖别怕。
“跑,跑,快跑!”我冲阿水大叫,拉起肖肖便跑,脚下尘土飞扬,发出噗噗的沉闷的声响。
阿水跑得极快,脚下生风,简直就像只逃命的兔子,我拉着肖肖,速度快不起来,没一会,就被阿水甩出了十几米。阿水头也不回,一路狂奔到十字路口,这才猛然想起我和肖肖被他落在后面,于是赶紧站住身回看我们。就在他回头看我和肖肖的一刹那,我不知阿水看见了什么,他的五官因为极度恐惧而骤然变得扭曲起来。
“阿茂!后面!”阿水冲我大喊了一声,我扭头一看,顿时两腿发颤,差点魂飞魄散,原以为身后只有那一个假人在追,这一看才知道,不知在什么时候,身后居然多出了十几个这样的假人模特,还有男有女,正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近。它们的动作看似僵硬迟缓,实际上移动的速度并不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慢,就在我们愣神的这一小会,它们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已经拉近了不少。很明显,那些假人对我们不怀好意,若被它们逮住,天晓得会被大卸八块还是生吞活剥。
“别看了!快跑!快跑!”看阿水傻愣愣的杵着一动不动,我急得冲他大喊大叫。
阿水转过身,撒腿刚跑出两步,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前面也有!”阿水叫道,我已经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些这样的假人模特,也不知它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
“往回往回!”我喊着,退回到十字路口,左右看了看,右手方向的街上居然也有它们,没办法,只剩左边一条路可逃了,如果前面再出现这些假人的话,那就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结果他妈的,我实在忍不住要骂他妈的了,在跑出几百米后,我们发现,这条路居然他妈的是条死路!
路已经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堵高得只有鸟才能飞过去的高墙。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些假人已经被我们远远抛在了身后,我们奔跑所激起的灰尘十分妨碍视线,根本没法看清三十米开外的情形。
“叶茂,我们怎么办?”肖肖气喘吁吁,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说:“不要急不要急,就算他们还在追,也还要一会才追上来,一定有办法,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放心吧。”肖肖说。
“阿茂,那边好像有条巷子!”阿水在东张西看了一阵后,发现路边两栋高楼之间有一条通道。
通道很窄很窄,仅容一个人侧身通过,我们只能背贴着墙壁,像夹在汉堡中间的一片肉,横着步子向另一头挪去。好容易挪到头,走在第一个的阿水停了下来,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走了出去。
眼前是块像是公园的地方,一大片灰蒙蒙的草坪,草坪后,是一片同样灰蒙蒙的树林。草坪前围有一圈木制的栅栏,大约一米高,我们走上前,跨过栅栏,穿过草坪,在经过树林的时,忽然一滴冰凉的液体从高处掉落在我的脖子后头。
“有水?”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后,抬头看了一眼,铅灰色的天空被光秃秃的树杈分隔成无数小块。
“怎么了?”肖肖问我。
“有水掉在我脖子里了。”我说着,把手伸到眼前看,顿时吓了一跳,我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三根指头上,居然沾着鲜红的血液。
“哎呀,血!”肖肖叫了声,急忙转到我身后,查看我的后颈脖,“没伤口啊。”她伸手摸了摸后,说。
“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说,三人抬头看了好一阵子,然而并没有发现树上有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手指上那一抹血迹,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树在流血?”
“树……”阿水在说了树这个字后,忽然脸色一变,接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阿水?”
“我……我……”阿水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脸色胀成了猪肝状,他的双手不停在颈脖处抓挠,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掐在他的咽喉处。
“阿水!”我顿感不妙,一个箭步跨到阿水跟前,我忽然发现他居然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阿水的双脚居然已经离开地面几公分,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套住了他的脖子,正在把他吊起,我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腰,用力往下拉,只听阿水喉咙中咕咕咯咯一阵怪响,我竟拉不动他,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十分巨大,我若抱着阿水不放,甚至连我都可以一起带起来。
阿水的脸色已经由猪肝红转变为青白色,离地的双腿不停乱蹬,而究竟是什么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我根本就看不见。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这时身旁的肖肖也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我以为她也被套住了脖子,心里一个咯噔,急忙扭头看她。
“叶茂,是蜘蛛,是人面蜘蛛!”肖肖手指向大树上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冷汗直冒,可不是蜘蛛么,一只硕大的——几乎有脸盆大小的人面蜘蛛,正在爬在一根粗大的树杈上缓缓移动,它的尾部像是挂了什么重物,向下坠着,看起来非常吃力。
“阿水是被蜘蛛丝吊起来的!”肖肖叫道,这时我才发现阿水脑袋顶上有一根简直比头发丝还要细的蛛丝,若不是发现了蜘蛛,再凝目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根近乎和空气一个颜色的蜘蛛丝。
此时阿水已经离地有几十公分了,没时间多考虑,我决定放手一搏。我脱下外套,把外套在右手掌上缠绕了两圈,接着后退几步,向阿水跑去,在他跟前用力一跃,伸手抓住蛛丝,飞快地绕了两圈,就这样,蜘蛛丝隔着的衣服绕在我的右手臂上,我的身体,也和阿水一样挂在了这根蜘蛛丝上。即使这样,蛛丝还是没有断,强韧得简直就像一根钢丝,我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挣扎,我和阿水就像悬挂在一根藤上的两只葫芦一样空中转来转去。这时肖肖也跑过来帮忙,她抱着我的腰,勾起双脚,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往下坠,我的右手臂,要承担我和肖肖两个人的重量,感觉几乎要脱臼。
就在这时,只听头顶上啪的一声,手上的重量在瞬间消失,那根该死的蜘蛛丝终于不堪重负断掉了。三人同时摔在了地面上。
我顾不得爬起来,转身去摇阿水,“阿水!阿水!”阿水两只手捂在咽喉处,不停咳嗽,好一会才吭出声来,“哎呀……哎呀我的妈啊……”
“阿水你怎么样了?”
“咳咳……还,还好……憋死我了,就差那么一点……咳咳,我就,我就要完蛋了。”阿水吭吭哧哧地说。
“叶茂,它还在那里!”肖肖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树杈上的人面蜘蛛。
我抬头看去,忽然看到一团粘液